圣剑魔刀





了,你跟这位姑娘。”
  说到这里,食指蘸上茶水,在桌上划上一块块地理形势,指手划脚的说个不
休!
  三人听得骇然惊疑至极!
  施鸣峰暗暗嘀咕称奇:“这位老人家对吴良大夫家的地理形势会这等清楚?”
  于静听得心头凛然:“照此看来,这个人称‘白衣翁’吴良的大夫,寻下这
座堪称天堑之险,巍峨富丽不下王公将相府邸巨室的‘吴园’,显然其真正身份,
不会仅是悬壶济世的医师大夫之流!”
  至于眼前这位肥硕臃肿,满头银发,笑口常开,活像一尊勒佛似的老人家,
看来也不会是寻常之辈,说不定还是一位江湖奇人,风尘侠隐呢!
  田舍村姑林翠翠暗暗惊诧不已:“这银发老头儿把‘白衣翁’吴良住的‘吴
园’,说得头头是道,从他口音中听来,显然已知道咱们三人都是谙悉武功,身
怀绝技之流,他是谁啊?”
  老人说了半天,抬脸朝三人咧嘴“嘻嘻”一笑,道:“你们三个孩子,老夫
说的话,都听懂了没有?”
  林翠翠豁然所悟、一撇嘴娇啼的道:“这么说来您老伯伯不是治病去的嘛!”
  老人“嘻嘻”笑了道:“姑娘,天下事情假假真真,真真假假,别当他那么
一回事!”
  施鸣峰心里狐疑,本想问他:“您老人家是哪位前辈人物?”
  他这话却没有问出口,其实他亦知道,如果这位老人真是一位玩世不恭,萍
踪失涯的风尘奇人,怎么问他亦不会说出自己的名号!
  老人笑脸一收,向于静、林翠翠叮咛地道:“你们两个孩子,老夫方才所说
的话,都记得了吧!”
  于静点了点头!
  林翠翠刁黠地道:“记得了,就是还不太清楚!”
  老人脸上两块肥肉一抖,“嘻嘻”笑了道:“调皮的孩子,你爹娘要是看到
你眼前情景,准会高兴的淌下眼泪来啦!”
  施鸣峰、于静听他说这话,不由错愕一怔!
  田舍村姑林翠翠听得脸色骤变!
  敢情,老人脱口说出这几句话,虽然平生素昧,才始相识,好像知道林翠翠
的身世来历!
  从他言下之意听来,心乎还清楚林翠翠父母的行踪去向!
  老人不经意地还是“嘻嘻”笑了道:“金童玉女,伴随玉皇大帝往凌霄宝殿,
孩子们伴老夫起驾往‘吴园’去啦!”
  施鸣峰听他信口乱扯,朝林翠翠咧口一笑,于静看到此景,心中黯然,幽怨
的朝施鸣峰瞟一眼,接口说道:“咱们走吧!”
  老人离椅缓缓站起,又向于静、林翠翠道:“你们两位孩子先走一步,到
‘吴园’后,照老夫的话见机行事!”
  敢情,于静行道江湖这些日来,闻到武林上不少辛秘掌故,骇人奇闻,眼前
遇到这位银发盖顶,行踪离奇的老人,却是百思莫解,“咱们先走吧!”
  林翠翠想到自己身世之谜,一脸黯然之色,御尾跟于静的身后,缓缓移步出
客房而去!
  两人走后,老人一易往常喜笑之色,感慨不已地吁了口气,喃喃自语似地道:
“孽障,丧心病狂,竟会做出这等令人发指的暴行来,真叫我老头儿憋不过这口
气来。
  施鸣峰听得暗暗诧异:“这位老人家说的是谁呀?”
  武侠屋扫校独家连载









书香门第(bookhome) |  返回 |  下一部分




  第十三章 十一加三
  施鸣峰听老人说出此话,殊感陀异:“此老说的是谁?”
  老人转脸朝他笑了笑,道:“孩子,救人要救,杀人也要杀,碰到那些为非
作歹,失去人性的家伙,就别在他们身上留情啦!”
  施鸣峰一怔,故意看了看自己身上这袭方巾儒衫,含笑试探地道:“老人家,
在下一个书生,岂敢杀人?”
  老人家肥秃秃的一对眼睛,朝他瞅了眼,笑责道:“别在老夫身上装模作样
了,你们这几个孩子有几斤重,我老头儿早已秤过,不然,还会找上你们?”
  施鸣峰听了忍俊不禁,朝他笑了起来,暗道:“老头儿,你自己装模作样,
装得可怜兮兮的伸手向我施鸣峰要钱,你现在倒把这话用到咱们身上来了!”
  他想到这里,咧嘴笑了道:“老人家,您既然秤过咱们有几斤重,您呢?不
知是哪一位武林前辈,我施鸣峰总该对您第人家有个称呼才是啊!”
  老人听得肉脸上这对眼珠儿连连滚转,大声道:“好小子,把话说得转弯抹
角,叫人听了转不过气来,我老头可服你啦!”
  施鸣峰朝他咧嘴傻笑。
  老人接着道:“老夫这一行有‘十一个’,不,再加‘三个’!”
  施鸣峰听得一片惘然,不禁楞楞朝他看去!老人突然摇头不迭的又道:
“不……不……不谈这些,不谈这些!”
  施鸣峰见老人自己脱口说出后,又显得后悔不已之状,心里不由暗暗惊诧、
狐疑起来:“这位老人家自称他一行‘十一个’,加‘三个’,‘一行’两字作
何种解释?这数字又是何种含意呢?”
  老人脸上肥肉一抖,“嘻嘻”笑了道:“孩子,你问老夫如何称呼,告诉你
就是啦!”
  用手指蘸了点茶水,边写边道:“老夫叫‘游子仁’,还有个称号‘嘉禾
生’,知道了吧!”
  施鸣峰连连点头,心里却嘀咕不已:“嘉禾生游子仁,或许我江湖上见闻浅
薄,才听来生疏,以后遇到莫大哥,或李婆婆时,他们恐怕会知道!
  哦!待会问静弟也行,他江湖阅历丰富,提起这名号,说不定他会知道这位
老人家的来历!”
  “嘉禾生”游子仁离椅站起,衣袖掸了掸粗布大褂,道:“孩子,咱们走
吧!”
  施鸣峰跟了他离客店后,出长阳城,他手指了指前面一脉苍葱浓茂的树林,
含笑道:“前面就是啦!”
  施鸣峰点点头,心里不由暗暗称奇:“这位游老前辈对‘吴园’的地理形势
摸得这等清楚,这么看来他早在咱们三人前,要踩探‘白衣翁’吴良这医生的底
细了!”
  他纵目看去,果然发现不少走在官道上的骡马篷车,一到云卓立的这脉树林,
这时纷纷转弯进去!
  施鸣峰忽地问道:“游老前辈,你可知道这位自称‘白衣翁’吴良的医生,
是何等样人物?”
  嘉禾生游子仁肥秃秃的肉脸一沉,不耐地道:“屁的医生,是个大坏蛋。”
  施鸣峰碰上一鼻子乌灰,要再问的话亦不敢问下去了!
  两人到官道边树林,施鸣峰抬头看去,不禁心头一震。
  一条宽阔平坦的大道,把树林划分左右和块,纵目看去,大路尽头,一幢巍
峨无匹、盖筑诡奇的住宅!
  这座住宅四围风火墙筑有四丈多高,像头巨兽似的踞伏在树林里,准对大路
两扇高阔无比的红漆大门,门顶中央,金字黑底写有斗大的“吴园”两字!
  大门两侧停有不少牲口,篷车,门沿四名衣衫鲜明,管家打扮的彪形大汉,
大门虽然宽阔,出人人数众多,还是显得十分拥挤。
  嘉禾生游子仁转脸悄声向施鸣峰道:“孩子,咱们进去吧,记得,要叫‘爷
爷’,不能再叫‘游老前辈’啦,咱们是爷孙俩!”
  施鸣峰含笑点头道:“您老人家不必叮嘱,我早知道了!”
  两人来到红漆大门前,嘉禾生游子仁故意畏畏缩缩,东张西望,一手牵了施
鸣峰挨近其中一名管家打扮的大汉,嚅嚅地在道:“鸣儿,是这里不会错吧!”
  施鸣峰应声道:“爷爷,错不了,您看一个个残废生病的都走向里面去,当
然是吴大夫的家了,您看大门上还写有‘吴园’两个字呢!”
  门沿这名大汉,朝他们“爷孙俩”扫过一瞥,大声道:“长阳县有几个县壶
济世的神医吴老太爷,你们找对啦,快进去吧!”
  游子仁朝他眯眼一看,“嘻嘻”笑了笑,指了自己跛足的左腿道:“这位爷,
咱老头儿想先问一问,治好这条腿要多少钱,待会再准备银子前来!”
  大汉朝他睨目一瞥,冷然道:“多少钱需经吴老太爷过目后才能决定,别在
大门口噜嗦,你要看病待我带领你去是啦!”
  游子仁哈腰道谢:“多谢你啦!”
  大汉带了他们进入一间金碧辉煌,豪华无比的大厅上,厅上虽然已有不少来
此应诊就治的人,似乎都给周围这富丽豪华的气魄所震慑住,一个个都静悄悄的
默然不作声响!
  两人大厅坐落下,大汉朝一名形相狼琐,师爷打扮的汉子耳语数声,举手指
了指他们,迳自离大厅而去!
  这名师爷到两人跟前,鼠目滴溜一转,朝游子仁冷冷道:“老头儿,你要询
问病情,先付挂号金,才能见到吴大夫!”
  游子仁连连点头,含笑道:“对!要找医生大夫,腰袋该先准备下银子才
是!”
  朝师爷瞅了眼:“请问这位爷,挂号金该付多少?”
  这名师爷眼皮一翻,伸手一只食指,不耐地道:“黄金一百两!”
  “啊!”施鸣峰吓了一跳,诧声道:“黄金一百两?”
  师爷朝他们瞪了眼,含怒道:“小子,鬼嚷鬼叫的干嘛?吴大夫有的是上门
求医的病人,还会少了你一个,连挂号金也付不出,替我滚出去吧!
  嘉禾生游子仁生恐施鸣峰忍不住气,拉了下他衣角,笑不迭地道:“爷,你
千万别见怪,小孩子没有见过世面,不懂事,本来嘛,这年头医生大夫不要钱的
话,还有谁要钱!”
  师爷听得眼珠连眨!
  游子仁大声向施鸣峰道:“鸣儿,还不快把钱掏出来,得罪了你家爷爷可以,
可千万别得罪了大夫!”
  施鸣峰咽下一口气,从贴身衣袋里,取出过去“羽虹寨”孟夫人,分赠给他
的明珠一颗,托在掌心冷冷地向这名师爷道:“这颗明珠能不能值黄金一百两!”
  这名师爷突然眼前一亮,睁看了这颗晶莹澄澈,滴溜滚圆的明珠半晌,始点
头道:“好吧!”
  一手接过明珠!
  敢情,施鸣峰迄今还不知道这些明珠的真正价值,他本意从一袋明珠中先取
出一颗,如果对方不同意时,再一颗颗添加上去,想不到一颗珠的价格,就值黄
金一百两,心里暗暗吃惊不已!
  显然“羽虹寨”富堪敌国,他所相赠的珍品,冠绝宇内,岂是一般所能比拟!
  师爷收起明珠后,一变方才傲然之色,脸上挤出一丝笑意道:“待会吴大夫
如果有问,你们别说明珠一颗,就说是黄金一百两行啦!”
  施鸣峰听得暗暗诧异:“听他这么说,此明珠价值远远在黄金百两之上!”
  嘉禾生游子仁脸上肥肉一抖,“嘻嘻”笑了道:“这位爷,放心,你说得就
是啦!”
  师爷把明珠贴身藏起,点了点头道:“我先伴同你们进去,不必大厅等候
啦!”
  有钱能使鬼推磨,施鸣峰出手一颗明珠,同了游子仁优先进入“白衣翁”吴
良的治病书房里。
  师爷将两人伴进书房后,躬身退下。
  施鸣峰发现这位“白衣翁”吴良的大夫,形相魁伟,颔留银灰长须,眼神炯
炯,精神矍铄,看他年岁该在七十开外,身穿一袭白色长袍,可能他“白衣翁”
的称号,就由此来的!
  嘉禾生游子仁一拐一拐进书房后,好像不胜辛劳地就在“白衣翁”吴良书桌
前的椅子坐下。
  吴良朝两人看了眼,一对锐利有神的眼睛落在游子仁脸上,缓缓道:“尊驾
有何病状,不妨详细说来!”
  游子仁一指自己左腿,咧嘴笑了道:“就是这条腿,走路不方便,想请大夫
妙手回春,治看一下。”
  吴良注看了他脸上,沉思似地道:“此病如何得来的?迄今有多少时间了?”
  嘉禾生游子仁听他向话,猛搔自己肥秃秃的后颈,搜思似地息了半晌,才嘻
嘻笑了说:“吴大夫问得好,老夫这病的来源,远在二十年前,追人追不到,自
己不小心摔了一跤,就成跛脚瘸子啦!”
  “二十年前?”白衣翁吴良两眼吐出利剪寒冰似的凌世,朝他扫过一瞥,脸
色渐渐转变,冷然问道:“追人,追谁?”
  游子仁还是满脸春风地道:“追一个大坏蛋,结果给他溜走了,溜到大漠草
原去啦!”
  施鸣峰听他们两人,一问一答,对得出奇,心里暗暗诧异!
  吴良冷冷地接问道:“尊驾所说此人是谁?”
  游子仁“嘻嘻”笑了道:“此人姓‘郎’名‘欣’,还有一个听来不顺耳的
绰号,叫‘九幽翁’。”
  “白衣翁”吴良离椅缓缓站起,脸上笼上一层骇人的青紫色,还是冷冷道:
“尊驾迄今可曾找着此人?”
  嘉禾生游子仁脸上笑容突然一收,两眼精光进吐,注看了吴良道:“天网恢
恢疏而不漏,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