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萌妃十三岁:九皇缠宠 作者:桑家静(潇湘vip2015-03-02完结)
“我来这里的事情,我希望不会除了这室内之外的第四个人知道。”黑衣女子体态婀娜转身,挺直背脊如贵族仕女般优雅走姿。
明显她此话是在敲打她看住小云,一转念她亦算是明白了,她的话中的意思亦表明外面那四名侍卫从今日起便会消失在这世上,明明是一名纤细女子却已练就一副铁血手腕,难怪能受到惰皇看重。
一时之间,姬云昭雪眸中既闪嫉妒与忌惮道:“……我怎么联系你?还有我平日里该做些什么?”
黑衣女子脚步一顿,纤腕滑袖,并未回头:“有事我自会联系你,至于你平日该做什么便做什么。”
“瑛皇国宝黛公主跟我们姐弟相识,需要我……”
“别太自视甚高了,有牧骊歌在,凭你的道行想在他眼皮底下得到什么有利用的消息简直就是笑话……别擅作主张,若将惰皇的布局搞砸,你便没有任何机会了。”黑衣女子蹙眉沉声打断她道。
“我、我知道了。”姬云昭雪巍巍颤着垂落眼帘,极力隐下眼底的不甘与恼意。
“倒是还有一件事情我需要提醒你一句……”黑衣女子推开门后,视线落入一处空气中,淡淡道:“听闻腾蛇一族的人已经现世,你或许没办法,但你弟弟拥有一半腾蛇皇族血脉,他能够感应到同族人的存在,若有发现异样一定要及时报备于我。”
姬云昭雪被她那一句“你或许没有办法”气得牙槽咬紧,只觉对方就是在侮辱她那半调子血统,半晌她才憋出一句:“我、知、道、了。”
小云坐在床上抱肩缩了缩,白白青青的小脸,木木的乌黑眼珠子似一潭死水一动不动,就像根本听不见她们之间的对话。
——
燕京皇宫
宇文樱与宇文煊、宇文晔坐在边角席中,离舞台甚远,宇文樱道:“大哥,二哥,我要去找三姐。”
宇文煊考虑了一下,道:“今日人多势多,贸贸前去太过明显了,还是再找机会吧。”
宇文樱小声道:“既然顺利入宫了,便不需要再顾及太多,我想知道三姐是怎么安排的……你不觉得奇怪吗?”
宇文晔探过头,问道:“奇怪什么?”
宇文樱若有所思道:“这次竟然有这么多的国家使臣都顺利进京,这表示异域的设伏失败,也或者惰皇放弃了这次行动,无论哪一种都脱离了我们原先的计划,所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宇文煊与宇文晔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忧虑。
其实这个问题在宇文樱提出之前,他们都考虑到了,只是当时如脱缰之马,根本无法控制行动。
“惰皇意在破坏诸国联姻,此次除朝渊国之外,另几大强国东皇、天元、鬼蜮等皆有意联盟,若强强联手,于异域而言绝非幸事。”宇文煊道。
这厢宇文三兄妹正在商讨阴谋,那厢虞子婴突地望天,只见晴空万里的天空飘来几缕乌丝云,如同绸带飘飘曲曲,她抿了抿嘴角,阔袖下暗中指算一番,神色一怔。
“天灾已蔓延至国都了,连真龙之气都无法完全抵御……”她暗忖,自从九洲气运衰败,各国皆遭重灾,恐怕他们只当是偶然,眼下连燕京亦不可避免,看来灭世第一波天灾即将大规模席卷而来。
下一秒,一阵闷雷晴天轰响从天心滚滚而过,狂风呼啸,天地像罩了一张黑色大布,阴沉沉地。
“咦,怎么一下就暗了?”
“难道要下雨了?刚才分明还是火红大太阳……”
众人纷纷仰望天空。
却不料,下一秒硕大无比的滚滚冰雹从天而降,那像鸡蛋大小的冰雹冰球呼啸而下,“啪”的一声砸在广场之上碎个粉碎,众人一见皆吓得纷纷跑出帐蓬席座,那呼啸的声音,仿佛从耳旁刮过发出一阵嗡嗡作响。
“天啊,冰雹!是冰雹!”
“竟这么大一个,砸死人啦!救命,救命啊!”
九洲境内自然亦发生过区域内的冰雹气候,虽然范围不大,但大部份人都曾耳闻过,“冰雹”二字所带来的灾难绝对是令人心惊胆颤的。
朝渊国的东厂与锦衣卫见这情景,当即紧张吹角号的吹号,喊的喊:“众位,快进殿内!下冰雹啦!”
这冰雹先是一颗二颗三颗……七八颗,至颗颗无数大冰雹密集砸落,那木扎搭起的帐蓬席座轰呯被砸得断柱破洞,无力支撑直接倒塌一地,地面上砸的碎冰融在刚才太阳烤炙的地面化成细腻的水,奔跑中的人脚底打滑接二连三跌倒,仰头便被天上的冰雹砸得头晕眼花,满脸的血肿包。
这时,冰雹越下越密,夹着阵阵暴雨,打得屋上的瓦片噼里啪啦作响,风越刮越狂,广场飞檐殿宇之后的大树都被吹得前俯后仰。
蒙蒙的水气像是烟雾,阻碍着众人连前路都看不清了,周围传来一片哀嚎惨叫不绝于耳,先前的冰雹只有鸡蛋大小,眼下却有拳头足量,一砸下来连逃都逃脱不及,直接便是满头的血,甚至有些柔弱的人直接被活生生砸死当场。
“晓凤,快走!”牧骊歌脸色大变,一时也找不着趁手的东西,便用力一把扯下竹帘卷挡在虞子婴身上,拖着她便冲进冰雹雨中,朝着最近的朝和殿奔跑而去。
一路穿缝夹道,一路挡头飞奔。
虞子婴心中另有打算,她视线如同电光火石般捕捉到一处,假意趔趄一下,摔倒时挣开了牧骊歌的手,如她所料四周奔走逃命的人流奔腾冲撞,瞬眼间便将人淹没其中。
“晓凤!”
虞子婴的目的便是趁乱接近北疆国使臣,伺机夺走他怀中的千蕊珠干花——如此天作良机,没有比眼前更适合的机会了。
如这种人慌马乱的场景之中,人人都抱头逃命,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反常举动,或许亦有人看到,不过虞子婴身披竹卷帘,大半具身躯都掩在其下,混乱之中倒也没有人能够一眼辨认得出来。
她就似离弦之箭般疾冲一处,正是北疆国使臣所在的席位,那席位早已砸塌,一片废墟之中无人,濛濛视线之中,她无法辨认远处的人真实面目,所幸北疆国使臣的打扮荒诞却极易凸现,虞子婴很快便寻到南疆国一群护卫护送时着使臣尽量避不开人流,跌跌撞撞奋力朝前。
这冰雹似雨滴砸落,令人躲无可躲,即使武功高强之人,亦是难以避开的,除非能将真气练至臻之境,内气外放则可形成罡气阻挡,但人的内力有限,形为罡气十分耗损真气,亦坚持不了几个瞬息。
那南疆国使臣似不懂武艺,只能靠着那群侍卫尽力抗下全部冲击力,就在虞子婴瞅准时机准备装成无意间靠近北疆国使臣的时候,突然从角落处冒出一名身材纤弱无害的身影,是一名及笄女子,摸约十六、七岁,穿着一袭橘粉宫装,虞子婴并不认得她,说明她并非诸国派来联姻的公主。
只见她袖露一截寒光,面露凶煞之气,便趁着所有人不留意,朝着北疆国使臣猛地撞去。
刺客?!
虞子婴在那一刻在心中衡量起救与不救所造成的结果。
救下,趁着身体接触其间,将千蕊珠干花顺走。
不救,趁其受伤不治,从尸体上摸夺走。
就在她犹豫其间,竟看有一人似风卷残云般恐怖气势朝着他们这厢飞掠而来,风在咆哮,他速度极快,如残影瞬闪而过,那雨水冰雹尚未碰及他那一身蟒绿衣角,便被辗轧了个粉碎,冰石摧冰,森然气吞四象。
要说这携带着一身气势磅礴而来的不是景帝贪婪,是谁!
虞子婴微瞠眼眶,黑瞳紧盯着逐渐逼近的景帝,心中不住疑问刷屏——这种时候他跑来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
☆、第十五章 燕京风云(十二)
正因景帝的出场,促使了虞子婴当即做出了一个反射性的决定。
她一把扯下身上盖着的竹卷帘,这竹卷帘约有一人长,双臂展般宽,她呈投射状一甩就兜在那刺客身上,只听一声娇客吓的哎呦!一声,虞子婴顷刻已欺近,十分凶残地一脚揣蹬向她的屁股,别说那肉肉翘起的屁股还十分有弹性,虞子婴一系列动作后,在百忙之中对此感慨一句。
“小心!”
虞子婴扭身一挤,便已大刀阔斧地占领了北疆国使臣身后那一旮瘩位置,她暗中操纵冰雹直线轴砸落的角度,专挑狠、准、稳三字,只待那些个北疆国侍卫发现问题蓦然回首之际,将其一个二个啪啪啪地砸个四脚朝天晕厥过去。
那北疆国使臣罩着黑衣斗篷,那斗篷亦不知是何材质制成,华贵厚重似黑绒般将一切亮度吸纳,裁剪修长,他缓缓转身,似游鳞平滑丝绒般波纹涟漪,它既能挡风挡雨,更能缓冲一定的冰雹力度。
好货!虞子婴眼精,扫一眼便鉴定完毕。
那北疆使臣似吓懵了一般,竟不言不语,杵立在那里,若非他脚跟旁有一座瞭望号角塔架阻挡了部分冲击力,他怕是要跟那群被砸出个好歹的人一同作伴了。
虞子婴三下五除二,假意似被人流挤冲撞过来,手臂灵巧滑入他的斗篷内,意在摸索出装着千蕊珠干花的白玉棺,然而耳畔突地似飘过一声暧昧低靡却又柔腻如丝的笑声,似湿濡软滑的物体舐舔过人体最敏感的部位,瞬间头皮一麻,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虞子婴一滞,略带僵缓地抬起头来,忽闪着浓密睫毛,无辜地定定看向北疆国使臣。
北疆国使臣面罩兜檐帽,面目背光阴于暗处,即使这样,她仍旧看出他脸上戴了一张面具,一张拥有美人尖下颌的漆黑面具,面具并无别的装饰,只有左眼下角镶了一颗水钻泪滴,妖异,魅冷,他垂头合目,如碑如雕塑般承受着雨雹洗礼。
那潮湿的水线埂埂着他背上黑衣金黄斑驳的暗隐花纹,跟那沉闷的天空遥遥相应,造成一种层叠、杂乱,翳翳又和谐的色调。
虞子婴心脏一阵噗通噗通地跳着,就像那节奏被搅乱的四面埋伏。
他依旧保持着刚才那木桩子似杵神的模样,虞子婴心底滑过一丝怀疑,刚才的笑声……咚咚咚噼里啪啦一阵,直到又是一坨人间厉器冰雹啪哒一声砸歪了他的脑袋,他才委委屈屈地闷哼一声,这一声痛吟与刚才那道似天边传来的柔腻邪性声音迥然不同,然而却唤醒了虞子婴游走的神智。
“有刺客!”虞子婴倏地一下指向刚才那个被她踢飞撞晕的刺客,顿时觉得她的语气太高亢些,便隐了隐情绪,一脸认真严肃地适时表达一下对受害者的关怀:“你没事吧?”
北疆国使扶着被砸得晕晕了脑袋晃了晃,甩头期间有几滴血珠从他身上溅到虞子婴白皙的脸颊上,她不由得嘴角一抽。
——这是被砸破脑袋了吧!
“哦。”北疆国使臣有些木木地应了一声,接着啪啪啪啪又是一阵劈天盖地,砸得他一跌一陂。
虞子婴眼睛徒然一亮,她脑中瞬间便生成了一个主意,当人的脑袋受到重击时,一般全造成头晕,头痛,甚至脑震荡的现象,刚才的试探令她把握不住他究竟有几斤几两,最好的方法就是留着他出去再砸几下,将人砸傻了,这样才能令他失去防备性。
为防止他用手遮挡住脑袋,虞子婴十分主动地牵起他一只手,他的手垂藏在斗篷之下,虞子婴估摸着位置一摸进去,很顺利地逮着一只触感十分美好的爪子,将人攥紧,喊了一声快逃便拖着人一块儿跑了起来。
“主子!”
从身后传来一声惊呼,虞子婴眸中凶光一瞥,用脚尖不经意扫飞一颗砸地的冰雹,那尚未爬起来的北疆国使臣当即被仰头一撞,哎哟一声又摔个四脚朝天,额头肿起一个红果大包,头一歪再度魂飞了。
显然北疆国的侍卫是救不了这个被凶残犯人劫持在手的主子了。
科学证明,跑的时候比原地站着淋的雨多,以据推论,一个人跑起来遭砸到的冰雹数量亦会相对而多,夹着密集绵雨的冰雹时密时稀,虞子婴专挑那些没有建筑或物体阻碍的位置跑。
偏生那些位置亦是人流量最少的地方,她跑起来也顺畅些。
她皮糙肉厚,倒是不怕冰雹砸,只需将背脊微躬起,脑心朝下,尽量要避开身上要害就行,她甚至悄悄地蓄起一层罡气将脑袋护住,接着心无旁鹜地拖着北疆使臣转原地转圈圈。
别的人瞧见,只当她是惊慌失措之下,如盲头苍蝇逃命的举动。
“呃!”啪啪啪。
“啊!”啪啪啪啪。
“唔!”啪啪啪啪啪啪。
虞子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阵怪异的声响,那似拳头打进肉里的声音,却是被冰雹砸的,每砸中疼痛的位置与她肌肤相贴的位置便传来一阵痉挛的抽搐感,虞子婴紧拽着他的手腕,那被握着的手腕温度渐渐冰冷,透过指尖凉进了她的血液中。
莫名地……她脚步停缓了下来。
她一回头,身后之人亦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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