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芳菲 作者:夜雨惊荷(起点vip2015.02.25正文完结)
香姨娘眼睛里好不遮掩的滑过一抹鄙夷。
这样的狗崽子,也就是黄姨娘才当宝贝。
香姨娘忽然换上一张笑脸:“好孩子,接。。。。。。”
那个“住”字还没等说出口,就见陈妈妈等几个老婆子像滚绣球似的,一个个咕噜咕噜,打着滚儿从门外被踢了进来。
“哎呦!”
“救命!”
“姑奶奶饶命!”
连连惨叫,连连哀嚎,惊的满院子人如同木头人一般,谁也不敢动。
香姨娘原本被一吓,心有些慌,然而,等瞧清楚是什么人闯进来后,她反而腰杆子挺直,大骂道:“四姑娘,你好大的胆子,趁着老爷不在,你在庶母的院子里,究竟意欲何为?”
香姨娘敢这样吆喝闵芳菲,无非是因为大老爷不在,她现如今与这个家里是说一不二的老大,其次,香姨娘一直以为闵芳菲就是不会挠人的猫,看起来爪子锋利些,其实什么也不是,废物的很。
然而,今日她了算错了。
芳菲一声冷笑,身后不知哪里抽出一根马鞭,吓得那些跌坐在她身前的陈妈妈等连连哀嚎着往后倒退。
陈妈妈几个是吃了教训的。
四姑娘不知吃了什么药,今儿冲的很,也不敲门,竟是直接撞门。一路上,凡是敢拦道儿的,都要挨她这狠狠的一鞭子。
香姨娘见状,气的浑身哆嗦:“反了,反了,你可知道我是谁?我是你的庶母,是皇上许的婚事,其实你一个小小的贱婢能顶撞?来人,将她给我捆了,等老爷回来立即发落。”
芳菲一扬手中的马鞭,鞭子嗖的划破长空,甩出响亮的一记号子。
青石板地面清晰可见裂痕碎石,六少爷被吓的哇哇大哭,他一头就要扑进香姨娘的怀抱里寻求保护。
谁知香姨娘烦他烦的很,想也不想,就将冲过来的肉球儿狠狠推开。
那台阶虽然只有两级。可小孩子大头朝下仰过去,万一脑袋落在青石板上,估计也要象个熟透的西瓜。“啪”的一拍而碎。
“母亲!”
六少爷哭着胡乱伸手要抓香姨娘,他还小,不知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只知道平日都是香姨娘给他好吃好玩的,奶娘也说,长大了第一个要孝敬的就是香姨娘。
眼看着六少爷就要摔倒,香姨娘心里有一丝犹豫。但恶念立即占据了上风。
这么几个台阶,能摔坏到哪里去?
说破天去也就是个残废。可要等老爷回来,她大可以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闵芳菲身上去。
谁让这丫头嫌恶的很呢!
香姨娘打定主意不去救人,眼瞧着六少爷的小胖身板就要落地,忽然一个黑影蹿了过来。单手稳稳抱住了六少爷。
“母亲,我要母亲!”六少爷见抱自己的是个丑八怪,越发哭闹的厉害,脚丫子在芳菲怀里乱蹬乱踹。
芳菲也没客气,翻过六少爷的身子,一把扯下小胖子的石青起花八团锦裤,露出白乎乎的屁股。
“啪啪啪!”
三下之后又是三下,小屁股上顿时出了一道又一道红印儿,痛的那小子哭爹喊娘。两腿乱蹬。
待芳菲打完了,六少爷也昏死了过去。
香姨娘等都看傻了。
闵芳菲这样做,难道就不怕老爷回来和她拼命?
芳菲沉着一张黑脸。将六少爷拎起来,转手交给后面跟着一并来找茬的宝莲。
“带上黄姨娘,一并去车上等我。”
台阶上的香姨娘一听这话,心知不对,忙道:“闵芳菲,你究竟想干什么?没有我的同意。看谁敢将黄氏带走?”
芳菲嘲讽的目光落在香姨娘身上:“就凭你?”
宝莲像是故意要和香姨娘作对似的,香姨娘越是瞪眼。宝莲越是要笑着将六少爷抱出院子。
“都是死人不成,给我将这个不孝女狠狠地打。”香姨娘气的眼冒金星,随手抄起身旁的睡莲盘就往芳菲身上丢。
芳菲抬手一扬,马鞭将睡莲盘从中劈开,还不等那两瓣儿的盘子落地,鞭子已经卷起其中一片,顺势就朝香姨娘飞了过去。
饶是香姨娘动作再快,还是被残破的盘子划开了衣襟,露出里面红绫绿带的肚兜。
陈妈妈也好,松香也罢,这些人都瞧出来了,今儿四姑娘是降不住了,谁上前谁倒霉。
大伙儿或是栽在地上装死,或是溜边儿靠墙,恨不得缩成一团。
香姨娘羞愤交加:“你等着,等老爷回来,看他怎么收拾你。”
彼时,香姨娘也怕了,她扭头跑回自己的屋子,紧锁门窗,吓得躲在被子里不敢露头,唯恐闵芳菲冲进来,那鞭子抽在她的细皮嫩肉上。
没了香姨娘,芳菲就冷笑着看向装死的陈妈妈:“陈妈妈,我父亲,你们家老爷现在何处?”
陈妈妈死死闭着眼睛,原是不打算睁开的,可她耳听得四姑娘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危险也就越来越近。
“姑,姑娘。。。。。。”陈妈妈忍不住将眼睛睁开一条细缝儿,等瞧清楚自己鼻子前立着一双枣色小靴,赶紧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姑娘饶命,千错万错,都是香姨娘指使奴婢做的,奴婢也是被逼无奈。姑娘要是找元凶,只找香姨娘就对了。醉书,醉书姑娘真的不是奴婢害的。”
芳菲拎小鸡雏一般,轻巧的就将陈妈妈一把老骨头从地上揪了起来,“不打自招,可见心里藏鬼。醉书的仇我一定会报,你跟香姨娘做了什么坏事,一桩桩,一件件,都给我记牢了。等来日我亲自来问你,敢说漏一个。。。。。。我定叫你后悔活在今朝。”
她一松手,陈妈妈扑棱棱跌了下去,两眼全然无神,浑身全然无力。
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呀!
☆、第326章、自诩巧计,左右逢源
宝莲抱着又踢又踹的六少爷,满脸不安的站在大门口,眼巴巴儿瞅着里面的情景。不多时,她见芳菲搀着黄姨娘从里面出来,欢喜的冲上去相迎:“四姑娘,姨奶奶。”
黄姨娘并不理睬宝莲,她此时一颗心都扑在了六少爷身上。
“我的儿,叫娘抱一抱。”
这本该是生母见生子,其乐融融的场景,谁知,六少爷嘟着小嘴儿,将头往左一扭,瓮声瓮气道:“老婆子,你才不是我的娘。”
就此一句话,把黄姨娘所有的恨都勾了出来,她拉住芳菲,口中不停骂着香姨娘的恶性:“四姑娘这回瞧见了吧?香姨娘是怎么变着法儿的害我们母子。六少爷原在妾身的跟前时,何等的乖巧,何等的孝顺。可现在,现在。。。。。。”
黄姨娘想到自己的亲生儿子,因为外人挑唆,竟不认自己时,她便满心的委屈:“六少爷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跟香姨娘有什么关系?那贱妇岂能知道我生育时的痛苦?岂能知道我与亲子被逼分离时煎熬?今天要不是四姑娘替我做主,等六少爷长大成人,别说他能不能认出我这个生母了,怕还要视我为大敌,任香姨娘作践呢!”
芳菲掐了掐六少爷肥嫩的小脸蛋儿。
六少爷“呼呼”叫痛,可刚刚被芳菲痛揍了一番,他算是偃旗息鼓,彻底怕了。所以也不敢再耍小性子。闹脾气。
芳菲笑道:“姨娘先跟着宝莲回去,太太一时不能主事,你们暂且还安置在东厢。”
黄姨娘听得出。芳菲这话里有深意。
太太不是懒惰之人,干嘛不出来主事呢?加上今天四姑娘以强势之姿闯进外宅,混不吝似的一通痛打,香姨娘是吃了大亏的。
难道四姑娘就不怕老爷回来秋后算账?
黄姨娘暗自琢磨,一定是太太出了事情,所以四姑娘才下了狠手。
“四姑娘你瞧,”黄姨娘不知所措的看向六少爷:“这孩子被香姨娘惯的早就是无法无天。倘或住进了东厢,一旦闹腾起来。惊扰了大太太。。。。。。我可怎么有脸去面对你的恩惠呢?不如叫我们母子俩去住后院,表姑娘出了阁,那地方应该是空下来了。”
芳菲却笑:“姨娘许久不在家中,怕是还不知一件事。三哥娶了一门亲事。如今他媳妇,我那嫂子就住在后跨院的三间正房里。”
黄姨娘的确感到意外。
三少爷是灰溜溜走的,因为与老爷争美人儿,犯了老爷的忌讳,走的时候说不上什么光彩。大太太也从不待见这个庶子,怎么,新进门的三少奶奶却格外得大太太的青眼?竟还被收在身边调教?
“这样,那我和六少爷就听四姑娘的安排。”
只要有儿子傍身,黄姨娘什么也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不济。还有四姑娘在前面扛着呢!她现在开始,一门心思将儿子“调教”回来才是要紧。
芳菲不是神算子,也猜不出黄姨娘的心思。况且,她现在还有别的事情要费神,指派了两个小厮,护着马车先回金安街。
宝莲觑着远去的车架。又回头瞄了瞄外宅的大门,心中不安:“姑娘。老爷不在这儿,他还能把大爷带去那儿呢?”
芳菲冷笑一声:“能去什么地方?自然是他以为最安全的地方。”
老爷就是平南郡王郭霭的应声虫,捉不到芳菲,只能拿了长子充数。
“去平南郡王府。”
芳菲翻身上马,徐烨等紧随其后,难为了宝莲要不停催那车把式,就怕自己掉队,耽误了姑娘的大事。
车把式的技术不上不下,不好不坏,可要被催起来,那也是玩了命的跑。宝莲在车厢里颠的胆汁翻涌,胃里更是翻江倒海。
幸好这一段路不算太远,不然宝莲还真招架不住。
。。。。。。
芳菲等疾驰飞奔,而郡王府里,此刻却又是另外一番情景。
郭霭站在大书案前,手执狼毫,两名梳着总角的小童儿分别站在两侧,一个研磨,一个添香。
屋子东南角还有位姿色不差的美人儿,手拨琴弦,一曲《雨霖铃》称得上是如泣如诉,哀怨绵绸。
“我的王爷,我的祖宗,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情逸致弄这些。”
闵朝宗急的在屋子里团团转,他一看郭霭慢条斯理的在那儿写字,心里就怄的要吐血。
“御林军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冲进来,难道你不怕。。。。。。”闵朝宗一噎,顿了顿,才低声喝道:“不怕被砍脑袋?”
郭霭倒也不吝啬,抬头赏了闵朝宗一个白眼儿:“就你这份定力,还想成就大事?哼,别与本王说笑了。”
一名小童连忙去端水请郭霭洗手,另一个则捧了白净的帕子过来。
闵朝宗见郭霭根本不打算理睬自己,又平白被呛了一顿,当即有些下不来台,想走,却又舍不得:“我,我这定力怎么了?想当年。。。。。。”
弹琴的女子不知几时停了动作,她丢了一记媚眼过来,轻笑道:“闵大人,难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好汉不提当年勇,况且,就我来看,大人也算不得什么好汉吧?”
女子越说越忍不住笑意,闵朝宗老脸憋得通红:“郭霭,你这是什么意思?咱们兄弟说话,弄个女人在一旁算什么?”
郭霭重新落座,一挥手,两名小童连忙退出了屋子。
“你也不用生气,水粉是本王的心腹,她的话便就是本王的话。”郭霭轻笑:“云芝兄,你未免也太过杞人忧天了些。宫中至今没有消息传出来,影太嫔未必就会供出什么来。倒是你把长子莫名其妙的捆来,叫外人知道,还以为你这是送了个人质来我府里,另有图谋呢!”
闵朝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郭霭,你究竟怀疑我什么?闹事儿的是闵芳菲,她与我早断绝了父女关系,这你是知道的。”
郭霭也收了笑脸,转而阴冷的看向闵朝宗:“本王知道?本王知道的是,你早该将了结了她,而不是任凭这个丫头四处坏本王的好事。”
闵朝宗岂是那种肯认错的,就见他梗着脖子:“早了结?你肯吗?是谁一个劲儿的挑唆我将闵芳菲献与宫中?又是谁口口声声称,她简直就是第二个影太嫔?又是谁。。。。。。”
郭霭喝道:“本王就知道,你早有异心,果然积怨久矣。”
闵朝宗不怨郭霭吗?
当然怨,不但怨,而且还夹杂着薄薄的恨意。
可闵朝宗需要强势靠山,从他入京那日起,除了岳丈李家肯帮他一把,就只有郭霭愿意伸出援手。
闵朝宗的自尊心不准他感激李家,相反,李家为他做的越多,闵朝宗越是在心底厌恶。
而郭霭不同,郭霭一出现就打着知己好兄弟的幌子,叫闵朝宗真的以为,他可以与郡王平起平坐,与朝中世家为伍,与权力富贵为伴。
如今他才算看明白,郭霭从没拿他当朋友,自己就是他利用的傻子而已。
闵朝宗颓唐的往旁边的椅子上一瘫,不肯说话。
水粉见了,扭腰摆臀的来至郭霭身侧:“王爷息怒,这闵大人也算是诚心诚意了,不然,谁舍得那嫡长子送来赔礼道歉呢?要我瞧。。。。。。现如今引出那个丫头也不是难事,只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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