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狂想曲





  倪有庆从中岔口道:“据晚辈所知,已经超过五人了!”瞥目者头动容道:“是那些人?”
  倪有庆缓缓道:“太玄教总巡察马天残……”
  瞥目老头连连摇手道:“那些徒负虚名之辈,只知道这招的名称,真正的来历他却半点莫名。”
  倪有庆满头玄雾地道:“真想不到这招‘九缺莲花剑剑红’会有这么神秘。”
  他话到此处,灵光一闪,突然问道:“除老前辈一人之外,其余那四位老前辈,于今还健在否?”
  瞥目老头幽幽叹道:“不但健在,功力都已臻化境,只是不敢公然露面,怪可怜得很!”
  倪有庆道:“大概那几位前辈是为了某种原因吧?”
  瞥目老头道:“年轻人,你不该知道的事情,最好还是少问。”
  倪有庆道;“晚辈只是好奇。”
  瞥目老头道:“老夫劝你知道得愈少愈好……”
  凹鼻者儿接口道:“老大,你怎么和一个不相干的人,说个没完,咱们最好马上赶回去,通知主人一声。”
  瞥目老头道:“这件事最好还是不要说出去,你知道主人业已宣布不涉风尘事,何忍扰他动凡之心呢?”
  他们还有主人?倪有庆述上加奇,奇中加惑,原来之意暂作取消,继续听了下去。
  凹鼻老儿两手一摊,无可奈何地道:“那你者大想忍辱一生吗?”
  瞥目老头细声道:“不,时机快到了。”
  “什么时机?“重见天日,雪除八十年忍辱偷生的时机!”
  “八十年?”
  ‘嗯!”
  “老大,你不是现在的身份?”
  “是的。”
  “为什么要瞒我?”
  “不得已的苦衷,老二,将来你会明白的。”
  “老大,你到底是谁?咱们共处这么多年,你好忍心呀!”
  “請原谅,老二,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凹鼻者儿激动地道:“那么老大,你瞥目也是假的?”
  瞥目老头变容,点头道:“正是,老二,小声些!”
  什么?瞥目著头并非盲眼?倪有庆差点惊呼出口。
  凹鼻者儿颇感意外地木楞半晌,才道:“老大,我相信你就是,但,将来如有用到老二的地方,请别再瞒我,老二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只要关照一声,刀山火诲我也不辞!”
  人不可貌相,这句话不错,此人虽是生得凹鼻斜嘴,一副丑容,可是生性豪义,洋溢于言词间,倪有庆不觉对他发生好感,当下暗誓道:“待我神功练成,一定要替他们解决这件事,使他们重见天日。
  由他这句暗誓,几乎弄得天翻地覆不可收拾的场面,瞥目老头闻完,感动地道:“老二,凭你这些话我已感激不尽,着我再有重见天地之日,定当好好的报答。”
  说到这儿,稍顿,转对倪有庆道,“年青人,休想知道的事,现在时机未至,请恕老夫不能奉告,快走吧!”
  倪有庆已下决心追问到底,当下接口道:“请问前辈,要等什么时机才能賜告晚辈?”
  瞥目者头未防会来这—着,心头一震,暗道,此子好细的心思呀,若有能人加以调教,将来定是武林奇葩。
  他双目虽然装瞎不开,可是,凭他的身手和修为,却能领略到一个人的秉质,一种惜才之念顿起,但这有何用呢?于今,自己都难保了还能顾虑到别人,想到此处,慨然一叹,问道:“年青人,你叫什么名字?”
  他二人没有上熊耳山参加夺剑盛会;所以才不认识倪有庆。
  倪有庆因为对他二人发生好感,故以晚辈身份,躬身道:“晚辈上姓倪,名字叫有庆,请多多指教。”
  凹鼻老儿好像听不大清楚,急声道:“你说什么庆?”
  “晚辈倪有庆.”
  凹鼻老儿脸色陡变,放嘴在瞥目者头耳边不知说些什那,瞥目若头微微动色,和蔼地问道:“你就是在熊耳山巧得‘碧血浮光剑’的倪小侠吗?”
  倪有庆怦然心动,不住自问道:“这二人到底是何来路,怎么问起这事来,会不会想动宝剑的脑筋呢?”
  他虽是初履江湖,对敌经验不够,但他天资聪颖,心思过人,智慧超人半筹,对方来意未弭之前,仍以晚辈的语气道:“晚辈正是,请问兩位前辈尊讳?”
  瞥目对他后面这句话恍似没有听到,仰天吁出一口气,喃喃道:“老夫忍辱偷生的岁月,总算没有白费啦!”
  挂在脸上的一层愁容,顿扫而空,露出欣慰之容道:“那六招剑诀小侠练成了没有?”
  倪有庆全身猛震,接口道:“前辈怎会知道?”
  瞥目老头迫不及待地,道:“暂别管这些,先说六招剑诀你练成了洠в校俊?br />   倪有庆真摸不出瞥目老头的用意何在,只好答道:”连看都未看过,何来练过?”
  譬目老头激动地道:“怎么不赶快看呢,留者何用?”
  这句话,弄得倪有庆啼笑皆非,无可奈何地说道:“空有宝剑无创诀,叫晚辈看什么?”
  瞥目者头急急道:“什么,剑诀不跟宝剑在一起?”
  “前辈不相信,是吗?”“那么放在何地方?。
  倪有庆不悦地道:“前辈不嫌问得过份吗?”
  瞥目者头顿知自己问得有点儿露骨,生恐倪有庆误会,忙不迭说道:“小侠责问得对,但这与老夫有莫大的……”
  他突然惊觉到说露了嘴,倏地住口不语,倪有庆接口道:“莫大的关系,是吗?”
  瞥目老头点首苦笑道:“正是,但请小侠别在问下去。”
  倪有庆道:“可以,不过前辈得告诉我一件事!”
  “什么事?”
  “暗中是否有人监视你们?”瞥目老头脸色陡变,颤声道:“小侠,请别问这个好吗?”
  倪有庆观颜辩色巳知其中定有蹊跷,当下皱眉道:“前辈可否明告其因?”
  瞥目老头心有余悸地道:“因为问过他的名字之人,都不能活过三天!”
  倪有庆闻言,激起好胜雄心,冷笑道:“当真有这么回事,我偏不信邪!”
  “小侠请相信老夫的话!”
  倪有庆豪气万千地,朗笑道:“请前辈说出来无妨,我倒要试试看这三天是如何死法!”
  瞥目老头全身猛颤,待要开口阻止一一蓦地,一道阴森森的语音,铿锵有力的传来道:
  “莲池五老的老六,本宫四处找你不着以为你已经物化,想不到你居然诈死埋名易装此等模样,要不是你自己说漏秘密,本宫还以为你真的不在人世,现今限你十天内自动向本宫主人领罪尚可从轻发落,否则,该知道本宫的手段,若想再存逃亡之念,嘿!嘿!恐怕比登天还难!”
  瞥目老头听克这些话,猛地颅退三步,定了一定神,沉声问道:“裤驾是谁?报上名来!”
  阴森森的语音,道:“殿前大将军座下千里顺风就是本大爷。”
  瞥目老头闻名,冷冷道:“无名小卒。老夫从未听过这号人物!”
  千里順风尖声冷笑道,“很好,若你听过有我这号人物,那你已经死定了,闲话少说,到底要自动向本宫瓴罪,抑或等本大爷费事?速答!”
  瞽目老头未及回答,倪有庆却己忍不住,冷笑一声,叱道:“尊驾是什么样的人物,也配说这种大话,有种的话就给我滚出来,在下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斤两!”
  千里顺风断喝之声,由四面八方传来道:“无知小子!凭这句话,你已成为本宫死犯之一,恪于本宫规例不便向你下手,限你随同莲池老大,十天内自动到本宫来领罪……”
  话音未了,突然一声冷笑道:“泰山漏网之鱼,现在也配说起大话了,绐我滚回去!”
  远处传采颤抖的话声道:“你……你……老前辈……不……”
  那冷笑声又起道:“别怕成这样儿,今天不会杀你,赶快给我滚!”
  一声冷哼过后,话声俱杳,一切沉寂。
  倪有庆心想:这是怎么回事?瞥目老头为何听了千里顺风之语后,全身发抖?而千里顺风听到冷笑之声,怎会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完就挟着尾巴滚?  还有他口中本宫是指什么宫?
  一连几个疑问涌上他的腦海,真是无法揭开。
  瞥目老头好似洞悉倪有庆的心事,幽幽一叹,道:“小侠,你感觉得很奇怪吗?”
  倪有庆点点头,道:“不但是感到奇怪而已,同时使人费解难释的是……”
  未待他话完,瞥目老头已经摇手道:“这些所有的疑问和你心里难释的疑话,等你把‘碧血浮光剑’练就之后,当会迎刃而解,现在不用花费心神去猜想它,如今老夫身份巳露,不能再跟小侠多聊,盼小侠一路珍重!”话虱转对凹鼻老儿道:“老二,我们走吧!”
  音落,双双一晃,向密林中闪去。
  倪有庆望着二个怪人失去的身影,怔了半响,这才想起赶赴王屋山千秋谷取剑诀之事。
  他身形一动,锐啸过处已经捡起丈余,悬空一转,折向东北方掠去。
  就在他刚刚掠起身形的同一时候,密林中倏地传出一声冷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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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章 再为剑诀引争端
  声音细小若不是倪有庆心萦六招剑诀的话,—定会听得出来。
  紧接着,二条纤细的人影由林巾射出,疾向他的身后追踪而上,身形之妙,轻功之高,委实出奇。
  倪有庆返回客栈,要了一间上房,几天的奔波加之遇到 令他难解的事悬在心头,巴不得立即倒在床上睡个大觉,因此跨进房间,解下‘碧血浮光剑’,便向床上一倒。
  突然,一道熟悉的话音在仙耳边响起,道:“注意!有人想来动你的脑筋了。”
  提醒他的话音甫落,遍远传来夜行人衣袂之声,倪有庆心忖:我何不假装睡觉以观来人的动静,说不定又是觊觎碧血浮光剑而来的。
  忖念至此,衣袂之声业已来至屋顶,倪有庆自从服食‘千年灵芝果’之后,巳非昔比,疾灵至极,辨声即可猜出一共来了四人。不错,来人共是四个,其中一人双袖微挥,窗门应手而开,毫无半点声息,刷!刷!四人之中二个掠窗入房,身手伶俐,轻功已达高峰,其余二人留在房外把风。
  房中无灯,室内—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但在内家身手眼里算不了什么,倪有庆虽然闭上眼睛装睡,但凭感觉已知房内掠入二个来犯,这二人轻功之佳,不可小视。
  他警戒心陡起,当下不敢大意,这忙将全身功力骤运双掌,畜劲待发,以应突变。
  二个来犯四道精芒在黑暗中有如闪电般,迅疾在房中环扫一周,最后投向倒在床上假睡的倪有庆身上。
  二人互望一眼,嘴边泛起一丝得意的冷笑之态,步步地逼向倪有庆走去。
  当他二人目及倪有庆身边那只‘碧血浮光剑’的刹那,不约而同地伸手朝宝剑抓去!倪有庆早就料到来人的目的,未等二人抓着宝剑,双掌已经缓缓推出.可笑,这二贼志在取剑,未防倪有庆有诈,当他俩发觉一股劲风击到已经迟了一步一一也就在同一时间,一声冷峻的冷叱,道:“二位好大的胆子呀!”
  这声冷叱来得恰巧不过,竟然解了二僦#墒牵渤晌的催命符!倪有庆蓦闻冷峻的冷叱,心头一震,暗道:“这声音好熟呀?”
  推出的双掌,顿然又缩向,但没有睜开眼睛看看这冷峻冷叱是何人所发。  他这些动作巧逢冷峻的冷叱声把它淹没,因此二贼并未发觉击到的劲风是他所为。
  冷峻的冷叱声起自房内,二贼闻之悚然心駭万分,猛地双双一旋身,触目所及,不禁骇然倒退三步!室中虽然幽暗无光,但在武林高手眼中,无异于白昼,二个俏艳的黑衣少女冷生生的站在窗口下,硬把唯一的出路阻住。
  二贼纵是黑巾蒙面,但由他俩目及二个黑衣少女的刹那之神态,不难猜出其惊骇到如何程度!这时,二贼已经忘了奉命来此的目的,二人心念急转,同时暗自道:“二个贼婢怎会跟到这里来?房上把风的兄弟跑到哪里去了,怎么没有一点动静?”
  二位黑衣少女因为二俸诮砻擅嫖薹銎涿玻羧慈鲜端跃У耐哦倥挥锌凇?br />   二贼此等駭态,她俩岂有看不出来的道理,其中一女冷俏地道:“二位是那一路朋友?
  难道你们没有接到太玄教的传论?”
  假装睡觉在床上的倪有庆,心头一动,暗道:“这声音不是太玄教副教主随身侍女之一和自己动过手的秋菊吗?一点也不错,二黑衣少女正是太玄教副教主随身侍女秋菊和春梅。
  倪有仄又自问自忖道:“太玄教的传论?是什么传沦?太玄教又在弄什么玄虚?在未明真象之前我何不干脆假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