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主母不好当 作者:清露竹舞(潇湘原创网vip2012-8-21完结)
深夜,运城郊外的一座四面透风,头顶开天窗的破庙中,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男子静静立在庙内,似乎等了许久。
不多会儿,丛庙门外奔进一个蒙面黑衣人,来人甫一进门便跪在了地上。
“怎么来得这么晚?”庙内的男子转身,宽大的帽檐遮挡了男子的半张脸,不过从声音中仍旧可以断定此人的身份——风慎冷。
风慎冷看向来人,声音里有身为王者的霸气,更有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
“主子,属下去将军府的路上看见玄毓跟在夏侯鹏程身后,属下便跟了上去,是以耽误了时间。”
“他们两人这是在干什么?”这次语气里透着几分好奇。
“属下听了半天,两人没说什么大事,就是夏侯鹏程帮过玄毓夫妻的忙,玄毓特地跟去向他道谢。”
“要道谢什么时候不能道,非得大晚上道谢?你这脑子什么时候能多转个弯!”风慎冷眉峰一挑,忽的给了蒙面黑衣人一脚。
黑衣人躲避不及,或者说是压根儿不敢躲避,所以硬生生的受了一脚。他蒙面的布巾飘落在地面之上,而他的唇角已然有血丝缓缓渗出。
黑衣人顾不得擦去唇角的血水,直直地跪在地上说道:“是属下失误,请主子责罚。”
“责罚?你耳朵听不出话里的端倪,眼睛瞧不出隐藏的猫腻,脑子更是不够用的,不如你就自挖双目,自切双耳吧,这脑子本王还给你好好留着。”风慎冷的话犹如数九严寒雕磨出的一把冰刀,恁的锋利,恁的无情。
可黑衣人面不改色,即刻应下:“是,属下遵命,谢主子不杀之恩。”
都这般惩罚了,黑衣人居然还在谢风慎冷的不杀之恩,看来风慎冷的狠厉还不止入此,怕是要比这残忍千百倍。
黑衣人当下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就往耳朵上划去。
“啊……”凄惨的叫声随即在破庙中响起,黑衣人执刀的手已被鲜血染红,而一个血淋淋的耳朵躺在了泥土之中。
动作顿了一顿,黑衣人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将刀换到左手上,打算把右耳朵也切下来。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道爽朗的笑声,“二皇子这是在惩罚下属?看来周某来得不是时候。”
说话间,人已经进了破庙,一样是黑衣斗篷罩身,只是这人的身形比起风慎冷的精壮身子明显富态了点。
来人将帽檐一掀,荣威大将军周显的老脸呈现在夜光之下。
携手共渡 第九章 玄毓问:我像个娘们儿?
滕鹰睡了一个好觉,清晨醒来之际欣喜地发现玄大相爷还在她身边躺着。可欣喜了几秒,滕鹰怀疑情况不对,玄大相爷如此敬业的人物除非是实在不能去上朝,否则人家就没缺席过。
这妞赶紧将玄毓叫醒,“你今儿怎么没去上早朝,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玄毓昨日虽然睡得晚,但是他的作息一向极有规律,所以滕鹰睁眼的那刻他早已醒了。
伸手揽过滕鹰的纤腰(滕鹰尚未显怀,这纤腰还算是名副其实),玄大相爷笑着问道:“今儿陪你一起用早膳,开心吗?”
“就为了陪我用早膳,所以才没去早朝?”滕鹰挑挑眉,玉般光洁细腻的小脸上满是不相信。
“就知道你不会相信。”玄毓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一脸的哀怨,“为夫可是特意不去上朝,就为了陪娘子呢,娘子可伤着为夫了。”
滕鹰瞧见玄毓那如弃妇怨妇一般的脸庞,禁不住笑出了声。她摇摇玄毓的胳膊,柔声说道:“好了,信你就是了。”
说着话,这妞便移开玄毓的胳膊,径自下床穿衣,边穿还边恶意说着:“这么点小事还跟个娘们儿似的,要是被你朝堂之上的同僚知道玄大相爷还有这般模样,还不得笑死啦。”
“我像个娘们儿?”玄大相爷的脸立马黑了,他显然把滕鹰的话掐头去尾,少听了几个字。
瞧着玄毓比刚才还难看的脸色,滕鹰心里那叫一个乐呵呀,这妞自打怀孕后就逐渐养成了戏谑自己相公的恶趣味。
“你刚才那怨妇样儿不像个娘们像什么?”滕鹰的神情那般无辜,一双美目中还揉着天真不解。
这时候,玄毓已经走到了滕鹰面前,他趴在滕鹰耳边,咬牙切齿地说着:“为夫这段日子果真是冷落了娘子,想不到娘子会用这么委婉的方式抱怨,既然娘子都不满意了,那为夫说什么都得补偿才是。”
玄毓不等说完便将滕鹰抱起,大步朝着雕花大床走去。
“玄毓,快放我下来,这会儿是白天了,我还得去陪娘用早膳呢。”滕鹰只是想闹一闹玄大相爷,谁知这才是引火烧身。
“娘要是知道咱们夫妻这般恩爱无比,必定十分欣慰。”玄毓坏坏地一笑,将人儿温柔地放在床上,随后他大手一扯,光裸的上身便实实在在地呈现在滕鹰面前。
滕鹰望着玄毓光滑如雕塑的上身,忍不住吞下一口口水,她的小心肝也痒痒开了。
玄毓当然没漏掉自己娘子眼里的那抹“贪婪”,“怎么样,为夫这还耐看吧?”
“耐,耐看……”滕鹰小脸一红,这眼睛立马看向别处了。
“看自己夫君又不犯法,娘子害羞个什么。”玄大相爷当然不是个害羞的主儿,他翻身上床,动作利落,把滕鹰压在了自己身子底下。
“玄毓,不成,我有身孕了,会……”声音渐小,她剩下的话已被玄毓含在口中。
一记缠绵的长吻结束,玄毓满意地咂咂嘴,“为夫问过太医了,小心点就成。娘子,那咱们……”
无需滕鹰点头,清晨的红鸾帐内已是情意融融……
=======分隔线========
早膳自是不必吃了,午膳时分,两人才出现在玄老夫人的院子。
“毓儿,你怎么今日这么早回府?”玄老夫人放下手中的经文以及念珠,笑着回到上位坐下。
悄悄地打量了一眼滕鹰的肚子,玄老夫人现在是越看自家媳妇越觉得可心,想着自己儿子眼光真不错,这不滕鹰进门不出两月便有了身孕。
“儿子今儿头有些疼,没去上朝,正好能和娘一起用顿家常便饭。”
“头疼?”玄老夫人一听这话,申请个立马紧张起来,她探出右手欲去摸玄毓的额头。
“娘,您别担心,相公没大事。许是近日朝廷上事情多,相公累着了,媳妇儿已经给他熬了凝神醒目的汤药喝了。”小两口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撒谎都不带打草稿的。
“那就好,辛苦滕滕了。”玄老夫人收回手,又打量了一眼滕鹰的肚子,随后关心道:“昨儿去宫里参加晚宴,没累着吧?”
“娘,媳妇儿身子好着呢。就是日日劳娘挂心,媳妇儿心里过意不去。”滕鹰适时的表现出自己乖巧的一面,那话说得既体贴又到位。
玄老夫人当下乐得不轻,笑着说“自己的孙子自己关心也是应该的”。玄毓随后道了句开饭吧,一家人这才结束对话,开始用膳。
因为滕鹰有了身子,玄老夫人对膳食格外上心,这桌面上的既是滕鹰喜欢吃的,又是对滕鹰身子好的菜色。
滕鹰眼睛瞄向一盘淋了酱汁的黄灿灿的小黄鱼,知书手脚麻利地夹了一筷子给她。鱼刺已经被厨子剔除了,鱼肉酥香可口,酱汁又是酸酸甜甜的,正好和滕鹰的口味。吃完一口,滕鹰的眼睛又看向了那道菜。知书立马又夹了一条放到她面前的瓷碟中。
“滕滕喜欢吃这道菜?”玄老夫人柔声问着。
“娘,这菜叫什么名字,媳妇儿觉得甚好,酸甜可口,酥脆不腻。”滕鹰的神情那叫一个满足。
“艄公拌黄鱼。”
“这菜名俗气了点,不过菜是真的好吃。”
“这菜是酸味儿的,你少吃点,仔细伤胃。”玄毓叮咛完,随即夹了一口炒芦笋,芦笋清新碧绿,看着很是爽口。
“多吃点酸的好,老话说酸儿辣女,酸儿辣女。”玄老夫人的老脸快笑成一朵菊花了,那眼角的皱纹都似乎带着笑意。
不过,她神情一紧,自言自语起来,“早知道滕滕这么爱吃,我就叫玉文再多送点小黄鱼来府里了,这下可好,滕滕下次再想吃也没了。”语气里不无后悔之意。
玄老夫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注意到她家儿子听到这个人名时眉心微蹙,显然对这人有所抵触。
滕鹰自己又夹了一筷子,不解地问着:“娘,玉文是谁呀,似乎和咱们府上很熟?”
“不 能是毓儿以前的……”玄老夫人话没说完就被自己儿子的一脚提醒了,她当即改口了“是毓儿以前的侍卫家的那位,那侍卫早先在府里表现甚好,后来因为要照顾家 里老人所以毓儿给了他笔银子,他对相府也是感恩的。后来他开了家鱼铺,娶了妻后便时常打发妻子来咱们府上送点鱼虾。”
“原来如此,这侍卫倒是蛮知道感恩的。”滕鹰边嚼着鱼肉便听着玄老夫人说话,好像对对玄老夫人的说辞没有怀疑。
“就是,我和毓儿也是这么觉得的。”
玄老夫人又瞄了一眼滕鹰,正主儿吃的正欢着呢,好像对这人也没多大兴趣。她这才安了心,拾起手帕擦了一下额上的汗珠,这说谎说得她额上的汗都冒出来了。
“娘,下次那个玉文再来我也见见。”
玄老夫人刚刚松了一口气,手刚从额上落下,就听见这么一句令她心惊胆颤的话。
“见她?见她做什么?”玄老夫人一脸的紧张。
“当然是给她些赏钱了,毕竟他们夫妻俩也是小本经营,咱们不能总是白拿人家东西不是?”滕鹰笑笑,紧接着看向玄毓,“相公,你说是这个道理吧?”
“是,下次她再来你就赏她点银子。”玄毓说着又夹了一筷子酱茄子给滕鹰下饭。
午膳过后,玄老夫人借口有事找玄毓商量,把滕鹰支走了。
“毓儿,娘今儿说错话了,对不?”
“娘,您媳妇儿不是那么好骗的,再说你那谎话说得也太假了,谁会放着相府的侍卫不做跑去卖鱼呢。”玄毓轻叹一口气,心想着这下可有的解释了,他随后沉声问道:“玉文来干什么?她不会是求您叫她回相府吧?”
“我 也没答应她。”玄老夫人说起话来有点支支吾吾的了,瞧见玄毓脸色不佳,她急急跟儿子解释,“你别生气,今儿一早玉文提着一篮子小黄鱼来求娘,说是她男人靠 卖鱼为生赚不了几个银子,希望娘把她召回身边当侍女,娘没答应他,不过赏了她两锭银子。刚才饭桌上娘也就是说顺嘴了,才把玉文给说了出来。”
“娘,儿子不是在责怪您,儿子是想提醒您,这玉文为何会出府,您不是不知道其中缘由,这种不守本分的下人,相府万万不能再要,她下次若是再来,您也不要再见她了。她的夫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是不至于和她说的一般贫穷,再者咱们家不欠她什么,您千万别再心软。”
玄老夫人被自己儿子好一顿点化,当下点头答应,不过她还是不太放心,“腾腾那边……”
“我会去解释的,成婚之初没跟她说过玉文是寻思着没必要,这下搞不好惹了大祸了,滕滕可不是三言两语可以糊弄的。”
玄老夫人一听这话是真急了,“毓儿,你可得好好解释这个事,千万要好好哄着媳妇儿,她有了身子不能气着。”
“成了,娘,您就别担心了,您儿媳妇也没那么小心眼。”玄毓又宽慰了玄老夫人几句,叮嘱她一定记着自己的话,这才走了。
=======分隔线=====
“夫君大人,你不解释解释那个玉文?”
玄毓一踏进房内,就瞧见滕鹰备好了茶水点心,端坐在桌前等着自个儿了。
“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一个不守本分,被打发出府的婢女。”玄毓撩起衣袍后摆,坐在了圆凳上,为自己斟了一杯茶。
滕鹰一把抢过玄毓手中的茶盅,笑着说道:“这不该是普通的婢女吧,既然是不守本分被打发出去的,就不该也不会还能再见到娘。”
“宝儿,你有时候糊涂一下多好。”玄毓唇角勾出一抹无奈的笑容,伸手召唤滕鹰到自己腿上坐着。
“不是我不肯糊涂,是你们娘俩的戏演得太假。”滕鹰嘟着小嘴儿,回了一句。
她也不扭捏,当下换了个“座位”,她家相公的大腿确实比那硬木墩舒服多了。
“玉文和娘的关系算起来也有点特殊,她的祖母本来是娘的贴身侍女,后来跟着夫婿去了外地做小本生意,也就没再继续伺候娘。后来玉文的家乡发了蝗灾,之后便是饥荒,家里人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