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长醉不复醒
喜好结交朋友。喜欢在江湖上自在流浪。我地心思根本不在什么婚事上头……”
“你喜欢什么。跟你结婚生子有多大关系?”子攸说了半句。忽然想明白了。“。你直接说不就得了吗?你怎么这么不爽快?你要说地是你压根就不喜欢钟姐姐是吧?”
上官缜看了子攸一眼。不大情愿回答这个问题。可那意思分明就是默认了。
“真差劲。”子攸随口就说了一句。上官缜气得瞪了她一眼。她还了他一记白眼。“要就别答应。你毁了婚约。人家还怎么再嫁了?你别说这里是江湖不是官宦人家。没那么多势利眼瞧着。可是若要依我看江湖中更是人多口杂。人人都知道你大名鼎鼎地上官缜不要她钟莫雨了。人人都要嘲笑她。还不知道要编派出多少笑话来呢。她怎么受得了?”
上官缜刚要开口说话,子攸又抢过话来,“不过也多亏你没有为了什么狗屎责任道义就娶了她。倘或你已经娶了她,可你又不爱她,对她不理不睬,甚至一年都不见她几回面,那更要不得,她也不是那种能受得了那样委屈的人。”
“那要依你说,到底怎么样才好?”上官缜没了办法,全是他不好,他认了,可是子攸说来说去竟是哪条路都走不通了。
“我哪有什么法子啊?”子攸干脆利落地撂了挑子,她又摸了摸柳叶火热的额头,“我劝你还是去跟钟莫雨先说明白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话不妨的委婉些,可意思还是要说透。然后等回了京城,你再去找钟无风说说,拼着他给你几个大耳刮子,你也只要受着就完了。
”
上官缜半日没有言语,不过倒像是听进去了,隔了一会儿才说,“依你说,就这么简单?那……妥当么?”
“多少大事你都做了,牵扯到儿女私情的事,你倒馁了。”子攸又给了他一记白眼,“这话可要缓缓地说,不过事儿不能再拖了。你已经认得钟姐姐好几年了,你若是实在跟她相处不来,话不投机,性情也不和,就赶紧快刀斩乱麻吧,对钟姐姐也公平些。你还等着相看两厌,最后再弄出个你死我活来吗?”子攸摇了摇头,仔细看了看柳叶,又说道,“哥,小叶烧得真厉害啊,怎么煎药的还没过来,哥你去催催吧,别是这里的军医,不肯轻易给药罢。齐烈在外头,你叫齐烈陪你一同去,倒是这样还便宜些。”
上官缜有些着急了,抓过枕头来,慢慢移开自己地腿,扶着柳叶的头让他枕在枕头上。“子攸,你先别走,
替看小叶儿一会。”
攸笑眯眯地答得很痛快,眼看着上官缜走出了门,又支着耳朵听他走远了,这才转过头来,在柳叶的脸蛋上一掐,“小叶侄儿,你也就骗骗义兄吧。
”
柳叶“哎呀”一声张开眼睛,“小攸,你不思怎,我还烧……”
子攸松开他的脸,让他把话说清楚,他气得一骨碌坐起来,“我还烧呢,你就欺负我,你不是人。”他瞪着一双大眼睛打量了得意洋洋地子攸几眼,狗腿了一句,“小攸师姑,你怎么那么聪明知道我是醒着的?”
“我认识你几年”子攸推了他一把让他躺回榻上,惊醒地问他,“你怎么烧了呢?”
“放心罢,”柳叶翻眼皮儿,“我不会告诉师父说是你把我带到冰上打鱼才冻出风寒地。”
“切,说了我也不怕。”子攸觉地上有些冷,便也缩上他的床铺,在角落里坐下,“你都听见你师父说的话啦?”
“嘿嘿。”柳叶满~闭上眼睛,“多谢小攸。”
“谢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你,我是为了他们。”子攸哼了一声,又捅了捅柳叶地头,“渴不渴?”
柳闭着眼睛笑,“反正多谢小攸了。”
“你啊,不要这子好不好?”子攸跳下床铺,从炉子上吊着的水壶里给他倒出了一杯水来,“就算义兄不娶钟姐姐,可是他将来还不是有一天是要娶亲的吗?现在你还算年纪小,可你总有大地时候,那时候你师父不迁你了,你怎么办呢?”
“不会有那一天的。”柳叶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就算有那一天我也要赖在师父家里不可。”
“你可真是招人嫌啊。”子攸开了句玩笑,把水递给柳叶,“喝点水吧,瞧你地恶嘴唇干的。”却看见柳叶地眼睛有些红,也不知道是高烧的关系,还是就是要哭了,子攸有点不忍心,这个柳叶倒是在是比女孩子还会赚人同情,“我说错了行不行?你可别哭啊。”
“哼,要是师父不要我了,我就去小攸家里。”
“好啊。”子攸连忙答应,她最喜欢热闹。“就是义兄要你,我也希望你住在我家里。”
“算了吧,你那是缺打手!”柳叶白了她一眼,“小攸是最会算计地了。再说,等将来王爷要是真地做了皇帝,你就是皇后了,你们就要搬进宫里去住了,那时候我一个男子,还怎么去住啊,难道要我去做小太监?”
子攸被他说的笑了起来,“不过说起来,钟姐姐算是倒霉的,可也怪不得义兄,算起来总是你师公不好。谁叫他当时点这鸳鸯谱呢?”
柳叶说道,“好像是什么时候师公他老人家和钟家的老爷子喝酒喝高兴了,就把婚事给说定下来了,也管师父愿意不愿意。再说那钟子也真是地,在宫里当侍卫当得好好的,也不知道怎么地,就犯了罪,被贬了出来,惹出这些是非来。也不知道他在宫里能犯什么罪,别是调戏宫女被皇帝抓住了罢?”
子攸想起钟师父的那个一本正经的严厉模样,就笑了起来,“你别在这里胡说,那人也是王爷的师父呢?你说他调戏徒弟的爹爹的女人,这要叫王爷听见脸上又要下不来了。”
柳叶也笑了,笑得直咳嗽,“这可真是巧了,撞来撞去大家都有些关系,可惜我从小是个孤儿,跟谁都没关系。”
子攸捏起自己地脸,向他做了个难度很大的鬼脸,吐着舌头说,“你装可怜这招虽然在义兄那里屡试不爽,可姑姑我从来都不吃你这一套。”
门口忽然传来一个无奈地声音,“子攸,你又在做什么?别把脸弄得那么奇怪。”子攸连忙松开手,有些脸红,回头看司马昂和上官缜一同回来,她还坐在柳叶的床上呢,她有些尴尬,柳叶早笑得翻身趴在床上。
“司……司马昂,你怎么过来了?”子攸讪讪地问司马昂。
司马昂把她从柳叶地床上抱起来,“我回来找你说话,可是在房里只看见了钟姑娘,又没影了,所以我才来寻你。你也太能胡闹,还不快给我下来,像样一点。”
司马昂只在这里略站了站,说了几句话,看着上官缜给柳叶喝了药,知道柳叶要休息,就拉着子攸走了。才出了门走了几步,司马昂就扯了扯子攸的小耳朵,似笑非笑地说,“你能耐了啊,连别地男人的床都爬上去了。”
“啊——小叶也算男人么?他还是小孩。”子攸连忙捂住自己的耳朵,“小孩没有关系。司马昂司马昂,你生气了?真小气。”
司马昂动了动嘴唇,似乎说了句什么话,子攸松开耳朵,“啊?你说什么?”
前后无人,司马昂下头在她的耳朵上咬了一口,子攸低头躲避着,笑出了声,“司马昂,你越来越不像个王爷样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留守铜羊关
“呼,好冷啊。”子攸在火炉边坐下来,手里捧着司马昂刚刚给她斟的热茶,脚跟在地上轻轻磕着,“钟姐姐呢?冻死我了,好冷啊。”
司马昂冷着一张脸,没有什么表情地回答道,“走了。”
“唔,那她去哪里了~”子攸仰起头来问他,尾音拖得长长的。
“不知道。”马昂摇了摇头。
“今天一大早澹将军就找你,那他说什么了?”子攸笑眯眯地抬头看着他,“司马昂你冷不冷,你早上出门怎穿得这么少?”
“不冷。
”司马昂走到案旁,抽出一图画来。
“那澹台将军你说的什么啊?”子攸又追问了一句,“说什么说什么,快点告诉我啊。你告诉了我,我也有消息告诉你,你也想听吧?”
司马昂似乎还真想了一会子攸提议,最后摇了摇头,“不想听你的消息。”
子攸地脚跟滑了一下。差一脚踢在火炉上。她扁了一会儿嘴。司马昂只瞥了她一眼。脸上冷冷淡淡地。子攸有点委屈。“哭给你看!”
司马紧了下唇。又看了子攸一眼。怎么就觉得子攸那样儿明明是高兴得很啊。他站着没动。子攸等了一会儿。果然自己又笑了。她把茶盏放在一边。语调欢快地招呼他“司马昂。司马昂。你过来。”
这回司马昂丢下了刚展开地图纸。冷着脸走到子攸身边。子攸伸出手来搂住司马昂地腰。“近一点近一点。”司马昂低下头来。子攸抬起头在他地面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司马昂再也绷不住了。一下子笑了出来。子攸抱着他腰地手顺势抓他地痒。他笑得倒在榻上。双臂还搂着子攸。他把子攸按进自己怀里。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子攸地脸“腾”地红了。想回几句嘴。可是口齿不清。只惹得司马昂大笑。她恼羞成怒地回了几拳。司马昂也不大在乎。
子攸恼火地挣扎着坐起来。低着头用她地小猫爪随意抓着自己被弄乱地头。她现在梳地是男孩子地式。可是其实她自己是不大会这样梳头地常常是不到一天头就自己散开了。哪还能经得住这样疯闹。司马昂跟着她坐起来。帮她把头简单地抿一抿。回头留神看子攸一眼。她坐在他地怀里。咬着嘴唇似笑非笑地。脸上绯红。他吻了她一下。她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脸上更红了。却笑得糊里糊涂地。
司马昂也忍不住笑。在她地小耳朵上又吻一下。子攸连忙捂住那只耳朵。半含怒气地看了司马昂一眼。嘴里含含糊糊地嘀咕了一句。司马昂含笑凑过头去。“夫人说什么?”
她对着司马昂地耳朵忽地大声嚷道。“我说司—马—昂——”司马昂连忙向后仰身。“哎哟。夫人。你地嗓音真是嘹亮。看来一大早出去东奔西跑也没冻着。头也不疼了吧?”
子攸咬着下唇笑出来,“你……你……我嫁给你的时候,可不知道你原来贫嘴贱舌得比我还甚……”
司马昂大笑不止,把子攸抱在怀里,下巴在她的头顶蹭来蹭去,“没有那回事,攸儿从来没有贫嘴贱舌。”子攸恼怒地揉揉头,头彻底被司马昂给蹭散了,柔顺的乌垂散在肩上,司马昂在她地头顶上吻了吻。“子攸,斥候来报说蛮族已经在撤退了,前头留着的只不过是疑兵。另外,你爹爹给铜羊关的命令是,今晚就出兵两万,蛮族人一定以为我们中州人不会在大年初一行军打仗。你爹爹地兵马已经绕过蛮族腹地,对这伙蛮子形成合围之势了。”
子攸倏地回过头来,“那具体的命令呢,是要澹台将军领兵,还是要你领兵呢?”
“大将军不会放心让我留守铜羊关这么重要的城关的。”司马昂答道,不过随即又笑了,捏了捏子攸地面颊,“别拉这么长的脸。”
“你领兵?我爹不会是想在军队里杀了你吧?”子攸的说话声音很轻,笑容也褪了下去,随即迅速地补了一句,“那我。”
“你猜错了。”司马昂说道,“也不仅仅是我领兵,让我突然制约那些这些原来的守城军作战,这在战场上还是有些冒失,况且大将军也不会想让我单独握有兵权的。所以——是我和台将军一同领兵。”
“那谁守城啊?”子攸瞪大了眼睛,忽然醒悟过来,指着自己的鼻子,“啊?我?”
司马昂哈哈大笑起来,神采飞扬,“敢么?”
子攸吞咽了一下,“我,
司马昂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地大腿上,面对着自己,“子攸,这是必然的。我不能单独指挥军队作战,几万人虽然不多,可是用好了也能成为一支剑,大将军是不会把一把剑轻易交到我地手上的,
台将军是一定要在军队中地。而铜羊关又太重要了,不利,大军要从铜羊关撤退,需要有一个大将军的心腹来手这扇大颢国地大门。子攸,我问你,敢不敢在这城?”
子攸看着司马昂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今天司马昂的眼睛似乎格外的黑亮,她想说话,结果被口水呛住了,紧张的气氛一扫而光,司马昂实在忍不住笑起来,伸手抚摸着子攸的脸。子攸满脸通红,点点头,“敢的,敢的。可是还我想跟你……”
司马昂的拇指抚摸着按住了她的嘴,“子攸,最紧要的是……”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我问你,等我回来的时候,你会完好无损么?”
子攸连连点头,司马昂看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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