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君少的心尖宠 作者:心唯(潇湘vip2014-10-28正文完结)
这话,说得太毒。
“妈。”她才刚说出这句话,就被君喻的一声制止住了。
古淑敏看着君喻,好在没说什么了。
“我妈妈不是杀人凶手,不是,我······。”她实在见不得母亲受苦,受骂,亲人是她的软肋,若是如此,她便越会觉得愧疚深重,有些话,几乎都要脱口而出了。
可是还没说完,就被安雅的一句话给打断了。
“你别管我,犯了错就是要付出代价的。”生生地喝止住了她接下来的话,把它们断绝在了石头的罅隙中。
这句话一旦完整说出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这里没有你的事,回去。”安雅冷硬地催促着她离开,眼睛一直紧紧盯着她,最后几乎是强硬地赶着她离开的,不想让她呆着这里。
君喻给宁歌打了一通电话,让她亲自开车来医院接何姿回去。
“你先去门口等,宁歌回来接你回去。”无论在何时,他还是没有忘记要把她安排妥当,这个场合,不适合她在场。
何姿尽管还是放心不下,可还是慢慢离开了,心里记挂得最多的还是母亲,不住地回头去看母亲,她站在原地,就好像是一棵紧紧庇护着她的树,一转头,眼睛里就什么都模糊了,低着头,用袖子遮挡住了眼睛。
她在台阶上坐了好久,吹着冷风,脸都是凉的,手脚都早已麻木了,往左走还是往右走,她一点都不知道,这道选择题怎么就那么难呢?两边都在生生地拉扯着她的身子,真的不知道。
一晚上,她都睡不着,母亲没回来,君喻的手机也不敢打,真的是怕他的声音。
凌晨时分,母亲回来了,迈着沉重的脚步,满脸憔悴不堪,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她站在房门口,心痛地看着她,想要开口去说什么,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怎么不睡?”安雅看见了一直站在原地的人,嗓音干涩嘶哑,好像许久未进一滴水。
何姿摇了摇头,走近了她,“妈,对不起。”话音沉重,像灌了重重的铅,还夹杂了万分的愧疚。
安雅扯动了唇角,揉了揉她的头,“都是妈做的,你有什么对不起的。”
她把一切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再也不许她说别的了。
······
一杯玻璃杯中的澄清水,几片白色的药片投入了水中,沉到水底开始迅速溶解开来,溶进了水里,再也看不见药片了,这水自然就带了苦涩的药味与满嘴的苦味。
傅施年一杯药,端起仰头喝完,面不改色,好似他喝的只是一杯普通的无味白水。
玻璃杯旁,还放着药片拆开后残留下的铝箔包装,治疗胃病的。
几天前,应了推迟了好久的身体检查,亲自去了医院,还凑巧看到了君家走廊现场发生的一系列事。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何姿见到君喻,是在两天后,他瘦了一些,其他的没什么变化,天塌下来,他都可以在之后依旧做到沉稳不变。
她见了他,因为心里放了事,所以面对他时的无措多了。
反而是在半晌之后,他先开的口,“我还好。”
他抚上她的脸,在她面前从嘴角露出了多日来未曾露出的笑,还是不想让她担心,“我本来想着今年和你结婚的,可是估计要推迟了。”
很无奈的样子。
提到结婚,何姿怅然了,会吗?
两日后,君喻回到了君氏工作,即使再累也要默默承担下去,需要他的地方太多,除了他还能是谁呢?
在当天的一则新闻采访中,他一身黑色西装,显得干练冷漠,十足的商场精英。
主持人在之后问了一个问题,“如果你最亲近的人做了一件伤害你亲人的事,你会怎么办?”
君喻思量了几秒,在镜头前回答道:“不会的,若是有,我是不会让它发生的。”
有时候,肯定的否决,又何尝不是在害怕,不原谅呢?可若是真的发生了呢?
一百三十一章 冷阳光 见不得君喻幸福
更新时间:2014…9…19 21:57:20 本章字数:6715
何姿在直播的电视上看到了君喻,也听到了他说的那句话,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坐了好久,双手蜷缩紧握着,骨节凸起,杯里的开水彻底凉透了。
那张脸,在眼睛里看来越发模糊了。
心里的那个死结该怎么办呢?似乎越来越重了。
君喻晚上回来,从背后抱住了站在阳台上的她,靠在她的肩上。
何姿感受到是他,心中一怔,甚至不敢用眼睛去看他,因为一旦看他便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的罪来。
她失神了。
他看不见。
“我去给你热热晚餐。”她压低了声,转身欲要抽离他的怀抱。
可君喻哪里会肯,一直抱着她,“我自己来热。”
夜色中,朦胧月色下,她的眼睛在躲闪。
“发生什么事了?”君喻问道,蹙了眉头,略有些察觉了,不会一点不知道。
何姿摇了摇头,勉强地露出一抹笑,“没事。”
没事就好,君喻扣住她的后脑抱在怀里,在她耳边叹息道:“小姿,你不准有事。”
她闭上了眼靠在他的胸前,什么都不想去想了。
何姿一直陪在安雅身边,君陌对安雅的态度没有什么变化,没觉得老爷子的死是安雅的错,天灾人祸谁能阻止得了?
但关于老爷子的后事,君陌还是要帮忙的,安雅在名义在自然也要,可是她的前去除了带一脸憔悴回来,就什么也没了,何姿知道母亲又在外面受了委屈。
安雅说,要她完全站在这件事外,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何姿对她说,要她在家里避避,君家不欢迎她,何必要白白受那气呢?
安雅摸着她的头,笑了笑,说,没事的,只要她好就行了。
她仰头凝望着她,那是自己的母亲啊,为自己做了多少的事?
君老爷子葬礼那天,安雅一身简朴黑衣前去参加殡仪,回来时眼睛是红红的,头发略微凌乱。
问了她,安雅什么也没说。
何姿见了,负罪感很是深重。
整宿睡不着,碾转反侧,反复纠结着,紧锁着眉头。
在凌晨时分,她是不想让母亲再受这份罪的,她受得已经够多了不是吗?干嘛还要替自己背呢?
早上的餐桌上只有她们母女两人,君陌昨晚没有回来。
安雅为她盛了一碗粥,拉开椅子坐在她对面,两人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在吃完早餐,安雅收拾碗筷时,对她说,“有些事妈妈承认了,那就是妈妈做的,你不要再去说什么做什么,若是那样,妈妈就都白做了,会让妈妈在余生都在对你的愧疚中度过,一个母亲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孩子,给孩子将来的幸福,就是母亲的罪。”
将来的幸福,她和君喻就保住了,她很爱君喻,所以这样的事发生了就由她来承担。
何姿看着母亲,在阳光的斜射下,在发间发现了一根白发,妈妈已经老了。
她该说什么呢?所有想说的瞬间都被死死地卡在喉咙里了,如果说了,母亲就在她自己心中的牢笼中被囚住了,是余生。
她哪里敢呢?万万不敢的,纵使心中远不想这样的,可是也不得不这样了。
心口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三月,君喻因为集团里的一个项目洽谈,涉及金额条款不可小觑,需他亲自前往法国进行洽谈,所以他被临时派往了法国,去的时间不定,或长或短,因实际情况而定。
去的那天,君喻走得仓促,只在电话里和她告了别,并未送他前往机场,他还说回来会给她带礼物。
一架飞机,三万英尺高空,飞离了T市。
她挂下手机时,正推着购物车在超市里购买食材,周身嘈杂。
提着袋子回去时,并未在别墅里看到安雅,打她手机,显示关机,她以为只是暂时罢了,手机没电的缘故。
可是到晚上,安雅还没回来,手机仍然是处于关机状态,她还在等。
桌上的菜都凉了。
深夜,凌晨,安雅一直没有回来,手机关机,她开始觉得有不好的预感了,打了一通电话给君陌。
他叫她放宽心,不必担心,说不定在外有急事也不一定,工作繁忙也是有可能的,晚些说不定就好了。
何姿也只好往这方面去想了,给自己的心一个安慰。
可安慰也会有一个期限,到了第二天的晚上,安雅还是没有丁点的消息,她守在电话机旁一整天。
又打了一通电话给君陌。
君陌还是在劝她不要太担心。
可这次何姿不太相信了,“我妈妈究竟怎么了?”语气加重,质问道。
君陌的言语有些闪烁其词了,似乎有何难言之隐。
“请您告诉我,我有权知道。”她句句在理,势要知道事实。
君喻缓了几面,最后让她在家里等着,他马上回去。
挂下了电话,别墅里空荡得一片死寂,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坐在沙发上,耳朵里什么都不剩了,直到二十分钟后门外响起的汽车引擎声。
君陌看上去很是疲惫,手臂上拿着外套,迈着沉重的步子像他走来,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和她面对面。
“要喝水吗?”何姿望着他的坐下,开口问道。
君陌摇了摇头,“不用了。”
她停顿了好几秒,直接开门见山,“我妈去了哪里?”
君陌的手肘支撑在膝盖上,扶着额头,闭上了眼睛又睁开,尔后才幽幽响起了声音,竟有些沙哑,“我妈强迫我跟你妈妈离婚,我不同意,于是她不知将你母亲关在了哪里,只为了让我签下离婚协议书,若再不同意,她便不会让你母亲好过一天,我试了好多办法,都找不到她,她不知道在哪里?你母亲的身体不太好了,我怕她会难受。”
何姿听了,如今才得知此事,古淑敏竟用了如此强硬的手段逼他们离婚。
确实,母亲身体不太好,若是受了什么,可怎么才好?
“报警?”既然都不肯妥协,那就只好如此了。
“我想过,可是报警会让失态扩大,让你母亲陷入更大的流言舆论中,被恶言缠身。”
何姿没往离婚的路上去想,母亲为了嫁给君陌付出了这样大的代价,可见她对他的情,如果离了,该是多么伤人。
她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不说话。
第二天,她亲自前往了君家老宅,却被拒之门外,被告知不见。
她等了好久,等到天黑,里面都没有再出现人。
事情陷入了僵化,仿佛只剩下签署离婚协议这一条路了。
连去了几天,古淑敏都没有见到,她看见了旭日东升,又看见了夕阳西下,感受不到一点的温度。
君喻的手机打不通,和他失去了联系。
她好像真的是孤军了,孤立无援。
第四天,她出了门,一辆黑色的座驾停在了她身旁,车窗被放下。
她见到了那张脸,清冷俊逸,得天独厚,傅施年也在看着她。
“上车。”他说出了两个字,一直在等她回应。
何姿是没有那个心思的,“不好意思,我还有事。”
“上车,你要是真的为了你母亲好。”他又重复了一遍话,盯视着她,准准地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弱点。
何姿不明,但听见是关于母亲的事,走到车子另一边,打开车门上了车。
能救母亲的,都是一根救命稻草不是吗?
和他共处一辆车内,她看着车窗外快速倒退的景物,心中千回百转。
傅施年也没说话,和她在车窗的一左一右,中间隔着冰凉的距离。
几十分钟后,车子驶入一栋坐落在海边的别墅,环境清幽,空气中隐约还能听见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
他和她一起下车,跟着他身后走进别墅,进入书房。
傅施年的面前照例还是一杯咖啡,何姿面前是一杯温热的白开水。
“要说什么,就说吧。”她双膝合并,脊背做得挺直,坐姿端正。
傅施年轻啜了一口发苦的咖啡,脸上看不出什么来,“今天遇到你真是巧,多少天前我也见过你的,在医院里,当日君老爷子不幸车祸遇难的日子,你母亲承认并担下了所有,母爱真是伟大。”
他说了这么一句话,何姿紧紧看着他,她不傻,“你知道了什么?”
这时候,再打哑谜,不好玩了。
“你知道的,我也知道。”他也坦白地承认了。
何姿压下心口的一口气,声音平静开口问道:“你的条件。”
他若是不要什么,凭什么要对她说这么一番话。
“留在这里。”他的指尖反复摩挲着咖啡杯壁,在光滑的弧度轮廓上一擦而过。
“不可能。”她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根本无需去想,那注定是不可能的事。
傅施年的嘴角冷冷地笑了,不以为然,“如果将你害死他爷爷的真?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