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君少的心尖宠 作者:心唯(潇湘vip2014-10-28正文完结)
母亲回答说,有的只是无限的愧疚,没有后悔。
她母亲是笑着说无怨无悔的。
外公说,母亲对爱是宽大无私的,从妙龄开始就是,无争无扰。
周一,中午。
校园里很静,漫长的林荫道上看不见什么人,绿树葱茏,夏意盎然。
何姿在林荫道上走着,行走在绿树下,斑驳剪影倒映在发丝间,她一步步漫步走着,鞋边沾染上了灰尘。
在道上中点时,她看到了迎面走来的君喻,淡蓝色的七分袖衬衫,清爽安静。
“不午休吗?”他看着她,眸底清澈。
她摇了摇头,“不困。”昨晚忽睡忽醒,现在还不见睡意。
“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他看了看一旁的长椅,开口说道,并未忽视她眸底泛着淡淡的青色。
何姿也无事,中午大家都在午休,弯腰和他一齐坐在长椅上。
他搂着她的脖颈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眯一会儿眼睛。”要是不这样盯着她,恐怕她又没时间休息了。
微风拂过,她的发丝扫过他的衣前,掠过胸前的第二颗纽扣。
“君喻,我母亲的事你早早就知道了吧?”静默片刻,她还是出声问道。
“嗯。”他也不遮不掩,承认了,的确,当时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
她闭着眼睛,嘴角轻启,“为什么不告诉我?”
“越晚知道越好,不想让你增负。”他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何姿抱着他的手臂,与他十指牢牢相扣,一声巴掌下来,他第一个冲到她面前护着她帮她挡下,这事他知却不想让她知,怕给她增负,深知她的脾性,知了此事,怕觉要睡少了。
“君喻,我怎样都不信我母亲是你表姐口中所述的人,她不是那样的。”她不相信,母亲是那样的。
君喻扣着她的手指,“相信你自己的感觉就好,你母亲在意的只是她爱的人的想法。”
只有真心所爱之人,才会在意对方的看法,旁人的看法是不在意的,一听便过。
“你也讨厌我母亲吗?毕竟那是你亲表姐。”她是想知道的,那也是和他亲近之人,带有一半血缘的亲属,她母亲这样,他就没有不平过?
“没有讨厌不讨厌,也没有对错之分,不能在一起强求又能如何?她嫁了我哥也未必会好。”君喻徐徐说道,不温不火。
婚姻里,没有彼此真心长久的感情,只有一纸冰冷的结婚证,就像美丽的城堡里没有支柱一般,维系支撑不住的。
何姿困了,靠在他的肩上睡着了,和他在一起,什么都变得不再是问题了。
待到离下午上课时间不久的时候,他才叫醒了她。
她睁开眼,误以为自己错过了上课的时间,到头来才知是虚惊一场。
“我要回去上课了,先走了。”何姿拍了拍自己的侧颊,好让自己快恢复清醒状态。
当她经过他身前时,手中的书被他抽走了,有些厚的一本国外书籍。
她不明,望着他。
君喻拿着那本书并没有还还给他的意思,“家里书架上有一本精装版一模一样的,字大些,回去看。”
她最喜看书,这本书字太小太密,易伤眼。
他无微不至地关心着,让她莞尔心软,“这本书不先还我吗?”
“先放我这,怕你偷看。”他扣下了书。
她撇了撇嘴,心里有些不服,她又不是老鼠,这么喜欢偷油灯。
今天下午放学得有些早,老师们都前去开会,便早了些让学生们回家。
何姿还未走出校园时,兜里的手机震动,她打开接起,“喂,哪位?”
“傅施年。”那头的声音略微低沉,很安静。
她得知有些意外,“哦,有事吗?”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了。
“我现在正在你学校门口对面,可以出来一下吗?”他询问道,眼睛望着车窗外学校门口6续出来的学生。
都已经到了门口,她不去显得失礼了,“嗯,好。”
在6续出来的学生里,傅施年一眼看见了她,尽管衣着朴素,和其他人并无两样,但他还是能一眼望出她的身影,虽简单却总有一种无法忽视的气质,一件衬衫,一件牛仔裤配一双白色的帆布鞋,和别人穿出得不一样。
何姿一眼望向学校马路对面,几辆车前后有序地排列着,她一眼望见了其中的一辆,和傅施年的习惯颇为相符,穿过马路走去,透过玻璃望去里面果然坐着他。
傅施年打开车门邀她上车。
“好久不见。”她坐上车,对她说道。
傅施年转头望着她,和记忆中的没有太大的变化,“去了香港,最近才回来。”
“哦。”她点了点头,了然,怪不得一直没有见到他。
他伸手从后座拿出一个白色的盒子递给她,“从香港带回的礼物,送给你。”
何姿没想到他还会给自己带礼物,看了看他,拆开了盒子,里面躺着一条金色的硬币项链饰品,上面雕刻着阿拉伯字符,简洁大方。
就算她对饰品知道得不是很多,可光是看这硬币的质地,就知价格不低,恐不是那么普通的。
“这个太贵重,我不能收。”她将礼盒还了回去。
傅施年是不会收回的,既然送给她就是她的了,“香港朋友一份情意送的,不是很贵重,收下吧。”
何姿见他执意不肯收回,无奈,只好收下。
“最近很累吧,快要中考了。”他微笑着问道。
“还好,不累。”她倒还不是很累,和平常一样。
傅施年望着她,从刚才上车到现在他移开目光的次数很少,“劳逸结合,不必太担忧。”
何姿听了他的话,淡笑着点头,“那我先走了。”
和他打了声招呼,拿着礼盒下车离开。
目送她走远,傅施年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一宿未睡,下了飞机就先来了这里,就只是想第一时间见到她。
那条项链饰品是他去香港第一天的晚上亲自挑选的,连续走了好几条街的商店才买下的,觉得只有那一条才最适合她。
当君喻来接何姿的时候,时间有些晚了,按平日里的时间来接的。
“怎么不打电话告诉我?”见她等了很久,君喻开口问道。
何姿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没事,我等了没多久。”他每天很忙,除了学校里的事还有他父亲公司里的事,能日日来接她就很好了,怎还能打扰他。
晚饭照旧还在天明园吃,吃完再送她回去。
车经过超市时,他停在了路边,“在车里等一下,我去买东西,马上回来。”
何姿看着他走进了超市,过了一会儿提着袋子回来,好像买了些水果。
做晚饭时,何姿坐在沙发上看书,他在厨房里。
过了不久,他端着刚做好的从厨房里走出,“先吃一点。”
酸酸甜甜的味道,香甜诱人,很刺激食欲,是山楂糕。
她用勺子舀了一勺,放在嘴里,很好吃,有了些食欲。
“好吃,怎么想起做这个给我?”她仰头望着他,问道。
君喻低头望着她,眸子温和,“你最近饭量少了,食欲不太好。”
何姿忽略的一些事君喻是在意的,一点一点都默默地记在了心里,为她着想着,他方才下车是为了给她买山楂,惦记着她的食欲不佳。
“你也吃一口。”她舀了一小勺放在他嘴边,喂他吃下。
他抚了抚她的头顶,“先看会书,等会儿就可以吃饭了。”
何姿享受着这一刻,在他的手掌下,觉得这碗山楂糕很甜,胜过她吃过的所有甜点。
君喻转身经过茶几时,书包旁的礼盒不小心掉在了地上,项链掉了出来,他弯腰捡起,很精致的一条项链,也很熟悉,仿佛在哪里看见过。
“你刚买的项链吗?”是她刚刚带回来的。
何姿望了被他捡起的项链,无意地说道:“傅施年送的。”
他听了她口中的名字,得知傅施年已经回来了,没有跟他说过,又看了眼这条项链,恍然想了起来,这条项链他曾在珠宝网
页上看见过,当时打出的广告语是“Luckytomeetyou,bewithyou。”(幸运遇见你,相守一起)
他黑曜石般的眸子越发深幽,眉间清冽凉薄,眸角冷峻清冷,望着手中的项链许久。
这年的夏天,不管是欢喜还是忧愁,该来的还是要来的,五月上旬中考体育考试近在眼前。
何姿心底是有些把握的,对于体育倒不是特别担忧,以平常心对待,应该没太大问题。
下午,梅婧一通电话把她叫了出去,电话里梅婧的心情是低落失望的,像是遇到了极受打击的事,郁郁不振。
她立刻前去,怕她发生什么事,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致使她这样。
打车到了电话中的兴南路,环顾四周,人影重重,都不见她,最后在桥上看见了她,她正趴在栏杆上低头看着河面,手中一瓶啤酒。
“梅婧。”她唤了一声,跑到她身旁,刺鼻的酒精味迎面扑来,看来已经喝了不少了。
梅婧听到她的声音,抬起头望着她,眼睛红肿像是刚哭过不久的,皱着眉头,手心的啤酒握得很紧很紧,“你可来了。”
何姿上前想要夺过她的啤酒,“别喝了,快给我。”
她挣扎着,脚步虚晃就是不肯给她,仰头喝了一大口,“别动,我没事!”
都已经成这样了,还要喝,她实在抢不过就作罢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大白天到桥上来喝酒!”
梅婧听了她的问,身子呆滞,眸子的红肿又止不住了,上前抱住了她,哭了,“韩逸,他有了别的女孩了,不要我了!”
何姿扶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心下了然,怪不得,也只有韩逸会让她如此了,“肯定是假的,他是喜欢你的啊。”
“骗我的,他说他见了我就难受,不想再看见我了,我见他和别的女孩一起进别墅了,整宿没出来。”越说哭得越厉害,身子剧烈颤抖着,泪水模糊,心里恐怕是难受万分的。
韩逸若真说了那番话,梅婧听了少不了疼痛的,被心爱之人如此说着,看着韩逸和别的女孩在别墅里整宿没出来,她在外面孤零零地可想而知,少不了泪水的渲染。
可平日里见韩逸对梅婧是很好的,看得出他的情,怎没过多久就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事惹到他了?”否则,韩逸怎么会说出这么一番狠心的话?
梅婧在她怀里哽咽着,动了动唇角说道:“我只是不小心撕坏了他和她母亲的合照,不是故意的。”说着委屈极了。
何姿心底暗想,那张照片恐怕不是普通的一张照片,对他或许意义非凡。
“没事了,没事,好好道个歉做点有诚意的事,就好了。”她柔声安慰道,减轻她的悲伤。
梅婧又灌了一口啤酒,趴在栏杆上,嗓音沙哑,醉醺醺的,“道歉?我不知道了多少歉,他不接受。”
“别多想了,等他气消了就好了。”她尽量劝慰着她。
梅婧也不知听进去多少没有,趴在栏杆上也不说话,呆呆地望着河面上自己的倒影发愣,满身酒味。
天色渐暗,乌云聚拢,大风刮过,有即将下雨的征兆。
“我们先去躲躲雨好不好?”她拉着她手臂说道,再不走开,就要淋雨了。
可梅婧就是不肯走,死活赖在桥上,“不要,我要淋雨,我喜欢淋雨!”
何姿无奈地站在一旁,这人酒醉起来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天即将下雨,她又不好将她丢在这里自己去躲雨。
“听话,快跟我去避避雨,你淋雨韩逸会心疼的。”实在不行了,她只好把韩逸搬了出来。
谁知梅婧这次连韩逸的账也不买了,大声嚷嚷着:“负心汉,大骗子,他巴不得淋死我才好!”
雨点打下,下起了大雨,她无奈苦笑地站在一旁,举止尴尬,赶忙用手遮住头顶,抓住梅婧的手臂想要拉走她,没曾想被她挣脱,跑了出去,她急忙在后面追,全身淋湿。
她狼狈地在雨中追着她,不停地叫着她。
好心没好报,在此刻用来最合适不过,好心过来劝慰她,最后却成了这个结果,真倒霉。
最后费了好大的劲稳定住了她,雨停了,她全身上下湿透了,送她先回了家,自己再回家,后悔自己为什么好心前去。
晚上,发起了高烧。
集团里这几日有一个重要的工程项目,君陌和安雅格外忙绿,回家的时间少了很多,佣人也不在二楼。
她觉得全身难受,浑浑噩噩地不知处在何地,脑子朦胧一片,喉咙干痛,觉得很渴。
头很晕,勉强坐了起来,发现床头柜上的杯子是空的,欲要起身倒水,这时手机响了。
她看也没看接了起来,“喂。”嗓音嘶哑,软绵无力。
君喻一听便听出了不对劲,舞动的笔尖停住了,“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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