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君少的心尖宠 作者:心唯(潇湘vip2014-10-28正文完结)
宁歌坐在车里一旁,看着他,不敢出言去打扰。
车到了集团大门前时,他将烟头丢在地上用脚稔灭,下了车径直走进集团。
“将这月底的报表全部送到我办公室,盛景楼盘的售楼价格再提高百分之十,下周降三个点下来。”他对身后的助理吩咐道。
宁歌认真地将他的话记在心里,他说出的每一句决策,都是很有根据的,随后去执行。
此时在办公室里,哪里还看得见半点刚才在车里点烟的君喻,看不见了。
纽约晚上。
傅母给远在美国的傅施年打了一通电话,因为知道了他身边有了女人,所以相亲催促得倒是没有以前那么急了。
“她长得怎么样?有照片吗?”对于儿子那次的主动承认,使傅母的心里对那个女人产生了很大的好奇。
傅施年耳朵上戴着蓝牙,正在厨房切着水果。
“她不喜照相,长得好看,很有气质。”他嗓音清冽,一刀刀在水果上切了下去。
“家庭背景如何?”傅母紧接着问道。
他的刀功很好,水果切得像是一朵朵鲜艳的花朵,绽放在盘子上,“还好。”
索性,傅母其他也不问了,张口想要她的生辰八字,想要让人算算和儿子的命是否相配,是否吉祥旺家。
她是很信这个的。
“我还有事,下次吧,挂了。”他推辞了,先一步挂下了电话。
出于私心,他并不想让母亲知道去算何姿的生辰八字,也不管她是否吉祥,怕会多生是非。
何姿怎么会不祥呢?是他不祥才对。
水果切好后,傅施年送到了卧室里,可是当推开门,站在门口时,看着里面,便一步也挪不动了。
心里是什么滋味呢?是酸的,也是痛的,他仰头望着头顶上的天花板,一直一直,不敢去低头。
何姿赤脚跪在地毯上,发丝散落,深深蹙着眉正在缓缓地拼凑着什么,拼凑着细小的东西,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视为珍宝一般。
细细去听,嘴里还在碎语呢语着什么,“保平安福运,平安福运,······。”
手下放着一些碎裂了的玉,零零散散,玉碎了。
过了好一会儿,还是拼凑不好。
她便一直在拼凑着。
他站在门口望着她,她跪在地毯上拼凑着碎裂的玉,那玉怎么就碎了呢?
她也许忘了,也许她也分不清是做梦还是真的了,这块碎玉被她拼凑过太多次了,次数多得早已数不清了,每一小块碎片都在她的掌心紧握过,就算碎裂边缘刺得她手心发疼,也不曾拿开过,久而久之,居然连刺痛的边缘都被她都磨得光滑了。
“怎么就缺了角呢?玉呢?”她还在拼着,然后又开始转身找着玉。
傅施年强忍着心里的不堪,走上前蹲下了身,笑着对她说:“我帮你找好不好?”
何姿不住地点着头,一直在伸手摸着自己的脖子。
他低着头,捧着那几块碎掉的玉,一点点拼了起来,指尖是冰凉的。
她看到了那块拼凑好的玉,往往就会很高兴。
一直凝视着玉,移不开眼了。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安好。”
她的嘴角动了动,拉长了嗓音,倒像是在唱出来的一般,可是音调太低了,轻声轻语地从喉咙里唱了出来。
夜,太过于死寂了,心,宛如刀割,呼吸在哪里呢?
七月初,君氏名下的盛景今典全部售出,业绩斐然,在T市乃至全国都造成了巨大的影响争议,可是不可否认的是,它已成为了楼盘地产的领先龙头。
三日后,君氏举办了一次庆祝酒宴,邀请各方名流富商前来参加。
君喻到达酒宴上的时间不早也不晚,一出现便立刻夺取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讨好献媚的人大有人在,名媛小姐打扮得光鲜亮丽,笑容嫣然,都在寻着合适的机会。
他举起酒杯,向大家示意,说了些台面话,仰头一饮而尽。
此次前来也不过是走个场子,给个面子,只待一会儿便要走的。
许多富商脸上笑容灿烂,举着酒杯向他走来,恭维的话语说得太多太多了,夸赞声不绝于耳。
君喻面不改色地一一回应,也只是稍稍地点了点头,说的话很少。
不得不承认,他的酒量很好。
宁歌站在身后,心里也是在担忧老板的身子的,每天的饭局应酬颇多,饭菜吃得少,多是在谈工作,酒和咖啡喝得多,但哪里敢出言去管他,管不了的。
一位珠宝商的千金款款走了来,着装优雅,素养很高,看得出受到过国外良好的教育。
“您好,我是欧莱珠宝的欧若,很高兴认识你。”她表达地字字清晰,笑容得体,伸出手放在半空中。
君喻浅浅地握了一下她的手,就松开了,“你好。”
欧莱看着他,嘴角噙着笑,“以前听说您和傅氏的少爷傅施年感情极好,我和傅先生也认识一些,因为生意上的来往。”
君喻表现得不惊不扰,眉间疏离,“哦,是吗?”反口问道,听不出其他来了。
欧莱也不以为意,看了看他身旁,“君先生这样有魅力地位的人,今天出席酒宴,怎么没有带女伴呢?”她轻啜了一口红酒,笑容妩媚,红唇烈酒,艳丽得很。
“时间太急。”君喻随口说道,音调平平。
欧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似是赞同,“君先生好像没有女朋友吧?”她试探性地问道,见君喻没有接着说什么话,又继续接着说道:“傅先生好像有了一个女朋友,很疼爱她的样子,只是有些可惜了。”
说到此处,又惋惜地摇了摇头,喝了一口酒,叹了口气。
“可惜什么?”
君喻和傅施年说起来已经五,六年没有见过面了,其中更是没有任何音信,完全断了,不闻不问。
欧莱一想起,就觉得无限惋惜,上天太不公平了,“可惜那个女朋友好像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精神萎靡不振,不说话,脸色不太好,看得出是个很有气质的一个人,眼睛里有很多故事。”
她也是三年前偶尔一次看见过,只是一眼而已,很短暂。
君喻闻言,是意外的。
她仰头好像在努力回想着什么,“我还听见傅先生叫那个女朋友叫什么名字来着?好像是叫······。”
第一百一十章 折痕 藏在灌木丛后的人
更新时间:2014…8…27 21:53:21 本章字数:8140
酒宴上,人和人之间楚楚的交谈声,优雅的笑容声,得体的一举一动,交相辉映着剔透红酒液体的通透晶莹,暴露在空气中的一切似乎都是美好的,每个人之间相处地是多么和谐。
欧莱在言语说话间,君喻的表情太淡了,摇晃着酒杯中绯红色的红酒液体。
他的手指很好看,记得以前,何姿就很喜欢去把玩他的一双手掌,凝视着他的每根手指,然后会拿出自己的一只手去做着对比的动作,对比完之后,会很嫉妒不服去地说道,你的手指比我的长,比我好看。
此时,他的指尖在透明酒精的照应下,似乎成了透明的,还闪着星点的光,像是点亮了一颗又一颗的星星。
红酒在杯壁上来回震荡,他却不去喝了。
欧莱在努力回忆着三年前的偶然一幕,回忆着傅施年当时唤那女人的名字,她是还有印象的,人们对于惋惜之物记得总会格外深一些。
“我记得,他当时好像叫车里的那人,好像是叫小······,好像叫小姿。”想了一会儿,总算想起来了,“对,是叫小姿。”她很肯定地说道。
她从没想到,像傅施年那样一个在商场上运筹帷幄,决断冷绝的人,也会有一个深爱的女人,那天表现出来的神情,完全是发自内心的,又想若是那女子没病没痛,定然是会光彩照人的。
谁料,她的话才刚说出口,在君喻的心中听来不亚于投下了一枚原子炸弹,剧烈的轰隆声,震碎了整颗心,震得昏天黑地,思绪有片刻的呆滞了,手中的酒杯陡然掉落摔碎在了地面上,摔得粉碎,任由液体蔓延在大理石板上。
这忽然响起的刺耳的摔碎声,立刻引来了周身许多人的目光注视。
“你再说一遍。”他几乎是在强忍着什么说出这句话的。
欧莱不明,见他这样的反应,不知是不是自己是否说错了什么话,但还是照着他的要求又重复说了一遍,“傅先生唤他的女友叫小姿,怎么了?”
那声小姿,就像是一根刺狠狠地扎在了他的心上,拔不掉了。
五年来,他第一次听到关于何姿的消息,是在如此的情况下听到的。
“你说,你说她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他的嗓音语气太过低沉了,胸口重重地压着一块磐石,他是用尽全身力气问出这句话的。
君喻的眼睛紧紧地锁着她,心里是一千个一万个不相信的,怎么会呢?怎么可能这样呢?不会的,她是那样一个坚强明媚的女孩啊!嘴角浅浅的笑容总是那么暖人身心,仿佛有着治愈的能力。
“我无意间听见傅先生的助理说的,应该没错的。”她这一句话无异于是一击重重的锤声,锤落声定。
君喻亲耳听见了她嘴里说的话,大半的神采都被瞬间抽走了,怎么就成这样了呢?心里只是反反复复地去咀嚼着这句话,越嚼越觉得苦,越嚼越觉得痛。
在此之前,他不敢去想关于她的点点滴滴,只盼着她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可以安好,便好了。
可是听闻这话后,她怎么还安好地了呢?怎么安好啊!
重度抑郁症,对于她,该是怎么办的啊!
天啊!怎么会这样了呢?
“在哪里,你在哪里看到的?”他从嘴角挤出了这几个字,问她。
欧莱倒也如实回答了,“美国纽约。”
然后,在下一秒,君喻就大步往酒宴外走了,步子走得很快,眉眼清冽,衬衫衣角是飞起来的,一刻都不停缓,将周身的一切都早已置之度外了。
宁歌立刻紧跟其后,心里隐约也明白了些什么,嘴角紧闭不语。
君喻坐上了车,绝尘而去。
留下酒宴上的人议论纷纷,不知发生了何事,能让君少走得这样匆忙。
才刚坐上了车,君喻就对身旁的宁歌说:“快去,以最快的速度去查傅施年在美国的地址。”
说出口的这句话,语速很快,催促紧急的意味极强,对于在任何时候都能做到沉着不慌的君喻来说,似乎早已破例了。
宁歌记下他的吩咐,立刻通过各种渠道去调查。
对于方才在酒宴上从别人口中听到的那个名字,她并非不知道,是知道的,在五年前听到过也见到过,在印象里,那是一个简单随意,温和淡然的女子,令人相处得会很舒服,先生常常为了她早早下班,为了她不喝半点咖啡,为了她按时吃饭,······,然后不知怎的,到了后来,先生这些事就全做了,这才想起,许久已经见不到那个女子了。
至于去哪了,是先生心口经年不愈的伤口,谁敢去碰触它?
只要轻触,怕会痛彻心扉吧。
花费了两个小时,终于得到了准确的消息,傅施年在美国的居住的别墅地址用传真机传送了过来。
她立刻将白色资料纸送进了办公室,推开门,君喻正站在窗前,指间夹着一支烟,不吸,任由星星点点的星火在烟头燃烧着,烟草的味道在空气中徐徐散发着。
望着落地窗外的大片T市,眼神缥缈不定,思绪仿佛已经游离出去了,让人无法捉摸。
宁歌将查到的地址信息递给了君喻,“先生,查到了。”
君喻低头看着那张纸,伸手接过,很快地一页页纸张翻了起来。
看得很快,纸张翻完后,他合上,紧攥在掌心里,“帮我订最快一班去美国的飞机,越快越好。”
他是要去美国的,无论如何都要去,最快。
宁歌点了点头,“好。”转身退出了办公室。
宽大透明的落地窗前,只站着他一个人,细细去看,紧攥着纸张的手指骨节是在颤抖着,苍白着的,平整的纸张上被握出了一道道醒目的折痕印记,似乎要将纸张捏碎了。
七月阳光,笼罩在身上,怎么会那么冷呢?
他闭上了眼,心里一直在默念着,何姿,何姿,······,你一定要好好的。
助理做事的效率极快,最快的一班飞机很快就被订了下来,是晚上五点的航班,他什么也没带,坐车去了机场,让司机先回去了,独自一人坐在机场大厅内候机。
醒目的电子屏幕上用红色字体打出了飞机起飞降落和起飞的各个航班和时间,陆续的人在走进走出,送别流泪的人总是不断,挥着手相送的。
还记得那年过年,他发着烧赶回T市,是她送他到达机场的,给了他用保温瓶装着的绿豆粥,让他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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