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霖铃
飧龅胤剑业墓ィ业拿孛堋腿盟癫卦谡庾缴习伞?br /> 沉重地走在山路上,心情是复杂的……未来的一切,全都不可预料,我既然默认了开始,想必,很难在中途退出了……结果……怎样,那是,不可知的吧……
最后看到的光景,是在空中,青衣人的心脏被莫炼玮刺穿了……唇角溢出了鲜血,不甘的眼神……
对于地上躺着的四具尸体,我看都不看一眼,直直往前走,轻轻一笑,“我们,下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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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灯四照,彩带高结,人声喧闹,喜气扬扬。
“乃,莫炼玮,”我悄悄扯他的衣角,“我们是不是赶上什么大事了?”
“我怎么知道,我不是一直和你住在山上吗,怎么会知道发生什么了?”他斜睨着我,嘴角淡淡含笑。
“可是,”可是,这到处张灯结彩的,说没事的话,根本就在骗小孩嘛……疾步向前,我拉住一老人的衣袖,“老人家,我是外地来的,这儿这么热闹,是不是有什么大喜事呀?”
那人奇怪地上下打量我几眼,巍巍然说,“绝世山庄的三小姐要嫁过来了,嫁给江南最富有的应家,应家的独子,应含啸。”顿了一顿,那老头又说,“姑娘,你真是外地来的,这事儿,已经闹得天下皆知……你即使是外地来的,也应该知道了啊……”
听到我要的答案,立即放手,跑向脸色变得极难看的莫炼玮,“听到了?”我笑,“干嘛这副样子,莫道那三小姐是你的旧情人?知道她要嫁人,受打击了?”
闻言,他狠狠瞪了我一眼,“不要乱说,谁会为这种事情担心?”伸手弹了我的额头,继续道,“你不知道,应家和魔教的交情是很好的吗?只不知道绝世山庄这一举动,到底是何用意?”
“向魔教示好?”
“不可能,现在的绝世山庄,不单单是绝世山庄了,它代表了所有要与魔教敌对的人……更何论,在这轻衣楼也已毁掉的时候。”说到这里,他不自禁地放低音量,“要说中原还有谁能和魔教对抗,那也只有绝世山庄了……虽然,也不见得有几分胜算……”
“那么,便是用来蒙混耳目,绞淆视听?甚至刺探军情?”我有趣地眨眨眼,“还真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直刺敌人内部,是一招险棋啊……”说到一半,莫炼玮忽正起颜色,示意我不要再说了。
顺着他的眼神看去,是一个年青的男人,身着宝蓝色的锦服,翩翩长立,眉目含笑,温文尔雅,他轻轻拍手,赞道,“姑娘这话真是说得极好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都想不到呢!”
小心地抬头看看莫炼玮,面无表情的,目光凌厉,我略一敛色,细细说话,“抱歉,我弟弟不喜与生人打交道,还请见谅。”言闭,拉住莫炼玮转身离去,走了两步路,恍然回头,柔柔一笑,“还有,谢谢你的夸奖。”
那年青人一楞,又马上淡淡一笑,“没什么。”
“喂,”我推了推身边那人,“你闹什么别扭啊?”
“没有。”他硬生生地说了两个字,“只是觉得,凭什么我是你弟弟?”
“任何人看了都会这么觉得啊,”我有点儿莫名其妙,摸摸肚子,有点饿了,叹着气抬头,刚好看到身边那人板着一张脸,唉,板着脸都这么漂亮,忽的,灵光一闪,“炼玮,”我涎着脸,满脸堆上笑容,“去妓院做工吧!”
某人的身体明显僵硬,“你说,要去哪里?”
“妓院啊,”我坏坏地笑,“你这么漂亮,肯定会成为花魁的。”
某人停下脚步,整个人开始渐渐石化,手一颤一颤地举向我,嘴巴不自然地说话,“你说,谁会成为花魁?”
“你呀。”我拉起他的手,反举向他自己,”有我在,放心,一定让你做花魁!”
绝世妖姬
“你刚刚说了什么?”他的脸色越变越青,清亮的双眸中开始燃上炙烈的火焰,熊熊得燃烧,“让我去作花魁?你的脑子在想什么啊?是不是傻了?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当然没傻啊!”我毫不在意,语态纹丝不改,循循善诱,“你有这个能力,有这个本钱,你不知道,任何才华,哪怕你只拥有一点点,也不能浪费的,否则会遭天谴的……别人想当都当不了呢,你有这个机会,反而要放弃?太不应该了!”
“太不应该?”莫炼玮不期然地提高了音量,左边的眉毛也略向上偏,怒极反笑,“我想你忘了最重要的一点,”重重地停顿,危险地眯起双眼,逐字逐句,“我是个男人!”他说,我是个男人。
男人?应该是男孩吧。果然,这种年纪的小鬼最难弄……我舒眉低低一笑,依然不怕死的面带笑容,“炼玮,你也忘了最重要的一点,”轻轻地伸起手,像安抚宠物一样拍他的肩膀,羽毛般柔顺……虽说,对象犹如一只刺猬似的不好惹……“我们没钱吃饭!”
“皇帝吃饭大,”我说,笑眯眯地不怀好意,“这话听过吗?”
我手下的那具身体明显震了震,表情中多了一抹不自然,“没听过,”末了,再加上一句, “我们可以干其他的,比如说……”
“比如说什么啊,”我在这个时刻打断了他,笑话,看他的样子,都已经有转还的余地了……当然要趁胜追击,奋不顾身,“干这个最轻松,你不知道吗?我要照顾你已经很委屈了,还要我陪你去吃苦?这太说不过去了吧?”
“也没有,”那小子倔强的反抗,青涩的脸庞有一点点逞强的意味,“我会养你的,不会让你吃苦的,真的,我会努力。”
唉,我低下头,眉毛都要绞起来了,这小子的思想怎么这么不知变通啊?比老顽固还顽固的说,明明还这么年轻……“炼玮,我救过你的命,”抬头,严肃的眼神,“还救了你两次,你是知恩不报的人吗?你不觉得应该听我的话吗?”
不顾他的挣扎,我继续施加压力,咄咄逼人,“况且你父亲也说过,要你听我的话,不是吗?这可是你父亲的遗愿啊,连这你都不听吗?你到底想怎样啊?”
“我,可是我不能抛弃我身为男人的尊严……”他还在垂死挣扎,不休不挠,为自己的权益向我作抗争……丝毫不知道,根本不可能有转还的余地,完全是徒劳无功……
我轻慢地斜睨他一眼,语气挑然,“怎么,装女人就让你没尊严了?你看不起女人?也就是说,你看不起我?……”
“不是,不是……”
“炼玮,我有害过你吗?”语重心长地盯着他,盯到他心里发毛,我紧锁娥眉,看起来有点受伤的感觉,“我这么做,有什么用意,你一点都想不到吗?青楼那地方,乱是乱了点,可是,也是情报收集的最佳场所,若你冒冒然地去其他地方,被魔教的人发现了行踪怎么办?我们,还是躲在暗处的好……作为杀手,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得吧?无论藏身,还是了解魔教的事,青楼,都是上上之选!”
讶然,久默的讶然……莫炼玮若有所思,不情愿地咬住下唇,几乎不可见地,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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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雪楼,天下闻名,这样一个素雅的名字,却是天下间最有名的青楼……浪子的销魂窟,文人的知己屋……在这里,是最多样的女人的聚集地,是最吸引男人的快乐窝,达官贵人,巨商豪富,这里,有着太多身份显赫的人……夜夜笙萧,欢歌载舞……一掷千金……
那个女人,身肢细曼,腰若杨柳,全身上下看去,好似柔若无骨,虽说应已有三十多岁的年纪,可是,在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岁月的痕迹……这就是天下闻名的,踏雪楼的老鸨,离衣。
离衣双颊嫣然,眼神一直都是亮晶晶的,像红云般地飘至每一个来往的客人,款款施礼,温媚惑人。
骗人的表象,又是一种骗人的表象。我了解似地勾了勾唇角,远远观望,站立好一会儿,……踏雪楼的门口,客人络绎不绝,她没有一刻的消停,……可脸上一直挂着笑容,明明充满诱惑,可是,却给人不卑不垦的感觉。是的,不卑不垦。
面对每一个客人,她的笑容都不一样,有时惊奇,有时开心,有时娇嗔……呵,百面女郎呢!
一个意外的交错,眼神的交错……她,看到了我,和莫炼玮。意外地耸起了眉,那是,真正的,意外。她缓缓一笑,和身边的人说了几句,扔下客人,向我们走了过来……
“姑娘,有麻烦吗?”她笑,柔媚地笑,那种诱惑,是有着不分男女的杀伤力的。
我也笑,对着她笑,纯净地笑。偏偏,就是不说任何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这是一种心理战,一种,属于我的,心理战。
“姑娘,你的问题,我可以帮上忙吗?”离衣眼波一横,隐隐中有了一分谨慎,脸上的笑意依然维持着肆虐的状态。
“以离衣姑娘的能耐,自是帮得上忙。”我仔细观察她表情的变化,力求抓住每一分每一毫所代表的意义……她若看出了我们是谁,若有了任何一点加害之意,那么,会灭口,我会,杀了她。在这个没有任何人会救我们的世界,我们唯一能做的,唯一能活下去的办法,就是自己救自己,就是,先下手为强!
“姑娘啊,你这可是说错了,”她笑,风尘入骨,没有自嘲,坦然看着我,“离衣不是姑娘了,可担不起,你这一声称呼啊。”
这一句话,她,没有任何自嘲,没有自怨自艾,也没有,狐媚撩人,只是在说,单纯地说,没有,任何自嘲。
“担得起的,”就只凭你的态度,就担得起,这一声‘姑娘‘的称呼,“离衣姑娘,别人怎么说,我是管不了,可是,就我而言,这一称呼,绝对没地方出错,不是恭维你,不是奉承你,我说的是实话。以离衣姑娘的为人,也会为世俗的规矩所束缚吗?”
她又一次讶异地看了看我,笑笑垂下眼,似是沉吟……可我还是抓住了,那遮住的漆眸中,一点一滴流溢的——光彩。
“我要求离衣姑娘帮忙的事,是互惠互利的,”我淡淡地开口,趁她还在回思我之前的话,和之前的态度,很好地抓准了时机,“在踏雪楼,替我和我弟弟留个位子,只需十天,我就会造出,天下第一的花魁!”
“花魁,你?”她慢慢抬起头,上下打量着我,那是已变成商人的眼神,锐利地向后移了移,看向一直保持着沉默,冷着一张脸的莫炼玮,着实惊艳了一下,很快地回过神,想到了一点什么,骤然出声,“不会是说你弟弟吧?让你弟弟作花魁?”
“对啊。”
“可他是男的,”离衣皱眉,“从没听过,男人都能作花魁。”
“只要你不说,没人会知道的。”我向前走一步,“给我一个机会,踏雪楼,一定会走到一个新顶端,相信我,因为,我们,也赌上了一切!”
见她依然犹豫,默默思考,我并不急着去打扰,她是聪明人,肯定不会拒绝……果不出所料,只是片刻,离衣浅浅勾起红唇,娇声道,“你有什么办法?”
“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再难得!”我将不情不愿的默炼玮推了出来,笑,“把这作为他的宣传词,十天之后,将会有一场表演,绝世的表演!”
她呆楞地看着我,好久一会儿,倏的,笑了出声,满眼赞赏,“好词啊好词,没见过,从没见过这么好的词,这么适合踏雪楼的词,”她很满意地看向莫炼玮……说道,“也这么适合他的,词。”
我轻拂自己的鬓发,笑,云淡风轻,充斥着成功的把握,“还有,我叫霖儿,至于他,叫妲己。”
是的,那个倾城倾国的妲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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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再难得!
仅仅只是十天的光景,在都城中,这首词已达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文人雅士,高官贵族,……无一例外。不单是被词所吸引,更多的,是对词中所说的那女子的好奇……那到底是怎样的佳人,宁可倾城倾国,也不惜要挽留住的绝色!
这已不是不单是红颜,也不单是祸水……而是夺人心魄的,妖姬。可以为她生,为她死,为她毁一世英名,为她,相思至尽的,妖姬。
玉台弄粉花应妒,飘到眉心住。豪杰平生愿相探,相思十年,老尽少年心。
我偷偷地往外看,台下,座无虚席,听离衣说,外面聚集着更多的人,能够进来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我淡然中藏有一丝兴奋,在今天这个夜晚,我会让你们所有人都看到,永生难忘……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