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心桥 作者:绯寒樱(晋江2013.05.02完结)





  
  某人的心意就这样付之东流,她也因为心虚的关系,不但没有刻意表示感谢,连花都没有往家里带,几天以后,那束残败的菊花就被无情地丢弃在垃圾桶里。
        
作者有话要说:文哥很桑心地听老妈数落,中意的小妞在对面啊,自己还要被逼着去相亲
问一下,要是你们去相亲的时候被介绍给一个脸上带疤的闷骚男,会有人愿意继续吗



☆、无限yy之幻想(二)

  ·不是光棍的双十一·
  
  “你知道下个礼拜天是什么日子吗?”
  
  精密的人脑经过一番搜索,确定不是什么特殊的节日和纪念日,放心地问:“是什么日子?”
  
  “光棍节啊!”
  
  男人脑中警铃大作,光棍节!什么意思?他微微抿起唇:“你好像已经不是光棍了,没必要庆祝吧。”
  
  刘思娇一个白眼:“我又没说要庆祝光棍节,是某宝要大搞活动了,我上次说要买AA、BB、CC、DD……ZZ,都可以趁机买了!”
  
  女孩非常兴奋地掰着手指和脚趾从A数到Z,男人的心瞬间落回肚里,只要不是庆祝光棍节就行,好不容易脱离光棍大军了,可不想再一次光荣地加入。
  
  ·悲催的助工·
  
  “我为什么到现在还是个助工呢?要助工四年才能评工程师,伤心啊!”某一天,刘思娇很郁闷地问男人,“你是什么工?”
  
  “算高工?”senior engineer是高级工程师的意思吧。
  
  刘思娇像扇苍蝇一样猛挥了下手:“你那个没经过国家认证的,才不算数呢!我们的高工要经过严格的考试,从本科混上来起码十年才有资格评审,你才干了几年?”
  
  男人表示事实就是这样:“国家不承认没关系,公司承认就行了,钱也没少发。”
  
  刘思娇很不服气,朝他伸出手:“你有证书吗?拿出来瞧瞧!我就有证书!”
  
  好吧,还真没有。
  
  ·桑迪飓风·
  
  刘思娇津津有味看着天涯上关于纽约飓风的消息,一边乐不可支:“哎,这美帝也不怎么样嘛,咱帝都淹了的时候他们使劲笑话,现在终于轮到我们笑他们了!”
  
  这几天比较干燥,男人刚给窗外的牵牛浇了水,听见她张狂的笑声回过头说:“没有同情心的家伙。”
  
  刘思娇哼了声:“我也想有同情心啊,可看到那鲨鱼、那海水,那些掀了顶的房子就想笑,咋办?”
  
  男人无奈地摇头,刘思娇忽然想到一件事,猛地跳起来:“还好你没去那边工作,要不给卷到大西洋里去可惨了!”
  
  “我去美国也不会去纽约啊,顶多是硅谷了,在太平洋这边。”
  
  “哦,可是你没见这飓风半径好大好大的吗,把整个美国都包括进去了,所以才死那么多人!”
  
  男人对于她的张口胡说有些无可奈何:“听谁说的,还是在笑话人家呢?”
  
  刘思娇吐了吐舌头,默默环上了男人的腰,在他胸口像小猫一样蹭了蹭:“你以后别去美国好吗?那儿不安全,不被人拿枪打死,也会被风吹走。”
  
  男人并没有计较她的乌鸦嘴,反而觉得心里甜蜜蜜的,在她头顶轻轻印下个吻:“我什么时候要去美国了?你在这里,我当然也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被天涯上jy和p民的言论笑抽了,来发一点



☆、旧影(上)

  而另一边,刘父刘母已着手准备撮合自己女儿和厉家大儿子的好事,他们虽然知道厉璟文忙于相亲,也不能横加干涉,一来并不清楚两人私底下的关系,二来做任何事情时对着自己家人总是要顾忌几分,况且这事还不能对厉家二老明说,毕竟八字还没一撇呢。
  
  八月中旬的一个周末,趁厉杰不在,直接把厉璟文邀请上门吃饭。其实自灵山回来后,每个周末他们都热情地发出邀请,可他总是借口工作忙不曾上过门,同一个借口用多了不好,而且人家还善解人意地把吃饭时间定在中午,也不耽误他晚上相亲,再不去就实在说不过去了。
  
  这一天刘母好像特别激动,先是指挥女儿把屋里打扫了一遍,又指挥老伴从地下室里把两个大箱子抱上来:“娇娇啊,这些好像都是你小时候的课本作业啥的,看看还要不要了,最近东西太多,地下室都放不下了,不要的东西趁早清干净,省的发霉。”
  
  刚干完活,刘思娇抱着手机不放:“就咱们这儿干爽爽的天气哪里会发霉啊,又不是南方。”
  
  老妈在招手:“快来看看,反正都拿上来了,你不看一眼我可全丢了。”
  
  她不情不愿挪过去:“我小时候的课本不是都卖了嘛,作文啥的还是留着吧,以后给我儿子看。”
  
  刘母鄙夷:“就你那文笔能看吗,语数外理化有哪一门拿得出手的?别教坏我外孙了,又不是璟文。”
  
  说到厉璟文,她立马没了气焰,乖乖蹲到自己屋子里,刚拿起一本作文本,门铃忽然响了,刘母直起腰:“今天周末,我叫璟文过来吃午饭,应该是他来了。”看到刘思娇的眼神,她补充了一句,“厉杰又出差去了,可不是我不叫他啊。”
  
  接着听见她招呼老伴:“快快,璟文来了!”
  
  难道他是国家领导吗,一登门全家老小都要列队迎接?刘思娇越发不爽了,哪里想得到二老是拿人家当未来女婿看待啊,直到人进门了才不情不愿探出头去。
  
  因为上次送花的事,乍一看见他还有点心虚,勉强朝人笑了笑又蹲□去。
  
  厉璟文不动声色换上拖鞋:“婶婶在收拾东西啊,有没有我能帮忙的?”
  
  刘母忙不迭给他倒上杯茶,脸上堆满了笑:“没事儿,都是娇娇小时候的破烂,可占地方了,看看能不能当废品卖了。”
  
  厉璟文瞥了女孩一眼,见她根本没有搭理意思,也只是笑了笑,安安分分坐下喝茶。
  
  还在欣赏自己狗屁不通的周记呢,刘母喊道:“娇娇,把你那个箱子搬到客厅里来嘛,别把卧室里弄得都是灰,璟文你帮着娇娇搬一下。”
  
  厉璟文多少年都没有进过女孩的闺房了,依稀中还是以前的样子,只是多了不少的装饰品。特别是床头柜上摆着的三文鱼太阳能娃娃,明显和厉杰车里的是一对,心中除了苦涩更有怜惜。
  
  箱子被搬到客厅的过道上,刘思娇立刻坐在小方凳上开始翻捡起来,厉璟文则在她背后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这个角度最能不着痕迹地观察女孩。因为天热将长发盘起,露出纤细的脖子,snoopy的短袖衫遮不住腰间偶露的一抹白皙,穿着小热裤而尽显的光洁莹润的大腿,所有的一切都在诱惑着他,而现实却是无比的残酷。
  
  他毕竟只是个普通男人,在遇到喜欢的女孩时那双眼睛也是恨不得能贴在人家身上,而看上几眼就能主动移开实在算是他定力不错了。
  
  只要刻意观察总能发现不少蹊跷,刘母一边穿着围裙一边笑着说:“璟文啊,你天天在公司吃饭也不好哦,再怎么样也没有家里做的放心。”
  
  厉璟文抬起头:“公司里单身汉多,反正也要加班,大家就懒得回家做饭,肯定比不得家里做的。”
  
  “是啊,咱们璟文啥都不缺就缺个老婆!等有了老婆就能天天回家吃饭了!”
  
  他笑一笑,低下头呷了口茶,刘母越是年纪大越是唠叨:“又一个多礼拜过去了,最近相亲怎么样啊,有没有相中的?”
  
  “只是见个面,还没怎么联系呢。”这几次都是乖乖和人互换了号码,倒还真有人主动联系的。
  
  “那就是说有看中的了?”刘母陡然拔高了声音,刘思娇不明所以地瞄了她一眼。
  
  “有一个……还不错的。”他不能说自己虽然每次都去,可一贯心不在焉,竟然还能瞎猫碰上死耗子一般碰到个愿意和他见第二次的人。
  
  每次见面必被问到相亲的事,这是大龄青年的苦恼,厉璟文非常无奈,刘思娇也充满了同情,万一自己以后也成了老大难怎么办?她知道自己虽然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可脑袋里就是一根筋,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吊死在一棵树上了。
  
  厉杰没有当面明说,她就总觉得还有希望,殊不知人家是顾着她的面子不肯起这个头,再有便是不想担上责任了。
  
  厉璟文并不知道刘父给女儿下最后通牒的事情,也不知道女孩已经几乎死心地等待着最后一刻的到来,他以为这样的默然忍受更是情深的表示,已经什么都明白了还是不愿分手,执着到这种程度,真不知可怜的是谁。
  
  即便是分手了,好运也不会因此落到他的头上,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女孩于他,有畏惧有厌恶,哪怕还残存着小时候的那点兄妹之情,可唯独不会有爱情。
  
  相亲的时候曾幻想坐在对面的是她,而非一个个陌生却又侃侃而谈的女人。似乎是看他太少言寡语了,介绍来的几乎都是能言善道型的,更衬得他冷漠如冰。
  
  他喜欢温柔善良的女孩子,开心时笑眼如弯月,生气时脸涨得像个包子,伤心时泪眼盈盈叫人爱怜不已,可那些人中绝对不会有她,而自己也已经不能再忍受心中的孤单寂寞。是该找个人了,不是说感情可以培养的吗,他要求也不高,不要相看两厌就好。
  
  他捧着茶半垂下眼睑,没有看见女孩狐疑的目光,那边刘母听到这消息可郁闷大了,赶忙躲进厨房和老伴商量起来。厉璟文这块美玉总有被人发现的时候,看样子情况紧迫、时不我待啊!
  ?
  刘思娇盯着手里那本初一的数学课本,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为什么会卖了别的课本而单单留着它了。那个时候为了考个勉强过得去的高中,她从初一开始就被逼着天天接受厉璟文的辅导。妈妈说得对,她没有一门课拿得出手,可数学更是烂中之烂,因此每次补习让她最头痛的也是数学。
  
  轻轻翻开有些发黄的书页,边看边笑了起来,这本书上到处写满了她对辅导老师厉璟文的诅咒辱骂以及威胁,当然这是悄悄写下的,谁都没看见过,郁闷的时候翻一翻心情就会变得格外好,所以升上初二后才会特地藏进箱子里一直留到现在。
  
  她一下翻到中间,在靠近夹缝的空白处看到曾经的自己力透纸背写着一句:厉璟文不得好死!!!
  
  还三个感叹号,看来那个时候对他的愤恨之情无以言表啊。
  
  她捂着嘴,辛苦地忍着想要大笑的冲动,往前一页页翻去,有画着小人,头上长两个犄角的,有写着“文哥掉水坑里吧”,还有“今天文哥罚我多做了三道题,不给他吃苹果了”等等等等。
  
  她越看越开心,险些就要笑出声来,谁知翻到扉页上,入目几个显然不是自己笔迹的小字,她面色一变,转过身将课本往他面前一伸:“这是你写的?”
  
  厉璟文接过一看,微微点了点头,她有些不敢置信,不禁多看了几眼。那八个字也就比课本上的字大上一点,竖着写在左下角,乍眼看去一点都不惹人注意,何况初一的时候这本书还包着书皮,扉页显然是被包在了里面,以致她一直没有发现:“我在书里写了你那么多坏话,你都看见了?”
  
  他靠在沙发里,右手握着茶杯,在这样的酷暑竟然不觉得烫手,淡淡茶香如雾缭绕,刘思娇看着隐在水汽里的那一双黑亮的眸子,忽觉有满腹牢骚憋在胸口。
  
  这是怎样一个人,在看过自己对他的无端发泄后,还能写下“你若盛开,清风自来”这样的话。难怪从小就那样受父母喜欢,自己和他一比,简直就是无情无耻无理取闹嘛!
  
  “那时候你还是个小孩子,心里有不满当然会说出来,我不会在意的。”
  
  她嘟起嘴:“那时候都初一了,不算小孩子。”
  
  他淡淡一笑:“在我看来当然是小孩子了,我那时都上大学了。”
  
  年纪大又怎么了,你初一的时候还不是成熟得很嘛。刘思娇一个白眼:“我才不是什么花花草草呢,既不会盛开,清风也不会来。”
  
  他笑了笑也不答话,女孩当然不会知道,她就像夏日里千娇百媚的牵牛,却更像淅淅沥沥的春雨,在他心里整整下了十二年,或许从他大一的时候起,或是更早对爱情懵懵懂懂的时候,这氤氲的湿气就已在无声无息间浸润了整个心房,从来不曾停歇过。
  
  两箱破烂收拾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