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心桥 作者:绯寒樱(晋江2013.05.02完结)
厉璟文其实挺乐意见到她这种小女生吃醋的样子,如果脸上肉鼓鼓的就更好了:“行,都听你的。”
还是会摇头的好看,刘思娇刚把娃娃摆正了位置,忽然注意到它脸上有几道突兀的红痕:“咦,这是什么?”
厉璟文没有说话,刘思娇狐疑地看看他,用手一抠还能抠掉,猛吃了一惊:“到底是什么,是血?”
“没什么,那天拿玫瑰的时候不小心把手扎破了。”
相比他的轻描淡写,刘思娇可心疼坏了:“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呢,花外头不是都有包装的吗?看样子伤口还不小呢!”她陡然想到他说的玫瑰很可能是分手那天送她的那束,便有些无地自容起来,“是,是情人节那天吗?”
厉璟文开着车转出小区,他虽然没开口,可看她的那一眼足够把事情的一切都说明白,刘思娇拿纸巾把血迹一点一点擦掉,半是愧疚半是欢喜地瞅着他:“文哥,我以后不会那样了,你要是再送我花,还是送雏菊吧,我不喜欢玫瑰。”
玫瑰太寻常,她更喜欢代表他多年暗恋的雏菊,半个月后就是她的生日,也不知这家伙听没听懂她的暗示。
分开的时候刘思娇颇恋恋不舍:“文哥,我给你发微信啊,你有空回我就行。”
厉璟文握了握她的手,因为知道下次见面很可能又是周末,也特别不舍,两人对看了无数眼才磨磨唧唧分开。
他这几天有重要的事,刘思娇晚上一般不打扰他,也不多问,只在睡前煲个电话粥,常常要男人百般催促才舍得挂上电话。
到了周三实在憋得慌就把方芯华约了出来,这样天大的秘密却不能和人分享她可受不了。方芯华果然连声惊叫:“真有你的啊,看不出来,抢人老公这么损的事儿你都做得出来,厉害厉害!”
刘思娇乐呵呵的:“那是,换了别人的老公我才不抢呢!”
“快快,把具体情节讲解一遍,我也好学习学习。”
方芯华津津有味听完,最后发现自己还是帮凶之一:“你说在我家过的夜啊,还好你妈没打电话来查房。咋样啊,有没有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刘思娇撅着嘴:“哪儿那么快啊,我们才刚刚在一起。”她要客服心理障碍还不知道需要多久的时间,一时有些心里没底。
方芯华双眼贼亮:“那总拥抱kiss了吧,感觉怎么样?”
感觉还真不怎么样,她踌躇着总归要在闺蜜面前涨自家男人的脸面,就坚决果断地说:“嗯,很爽很喜欢,和小说里写的差不多,你也赶紧找个男朋友就可以自己体会了。”
方芯华表示很羡慕很向往:“哇,你们真厉害,不都说小说是夸张的嘛,什么一夜N次郎全是假的,那以后你俩那个那个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一夜几次啊!”
刘思娇一脸黑线,这人脑袋里都塞的什么啊?她连一次都搞不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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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方芯华崇拜夸张的表情一激发,第二天她更忍不住了:“文哥,今天有没有空啊?”
“怎么了?”
“我想见你嘛。”
厉璟文一听她说这话恨不得把所有工作都推了:“那我来接你下班?”
“好啊好啊,不过我不能过夜的,十点前要回家。”
“没事,就到我那儿吃个饭,再送你回去。”
刘思娇吐吐舌头,两人工作单位一东一西,再加上北京交通堵得能把人活活憋死,他俩实际的见面时间并不长,可热恋中的情侣并不在意这些,能近距离地看到对方,哪怕他热得一脸汗水,哪怕她因为又累又饿而精神不济,只要目光触到了彼此,便是百花齐放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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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逢喜事精神爽,刘思娇的点滴变化都一丝不落地落入刘父的眼睛里,当她一礼拜至少有两天不能回家吃晚饭,周末更是从早到晚不见人影,刘父就知道有情况了:“怎么,有男朋友了?”
她想了想点头承认:“有房有车,三十岁,北京人……”又回忆了一下厉璟文的职业,“他是搞电脑的。”
信息基本都是真的,反正老爸也不知道搞电脑具体是哪一方面,这么笼统的说法多安全啊。
刘母倒不像太高兴的样子:“怎么像是照着璟文的样子找的啊,他跟小姜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吹了,你伯母都着急上火了!”她瞟了瞟老伴轻声说,“娇娇你这么急着找男朋友干嘛,到时候璟文又单身了,你不就有希望了?”
啊,她忘了自家爸妈是乐见其成的,可话已经说了出去,厉璟文的事情好像也没有完全解决的样子,她只好继续保密:“我现在这个男朋友挺好的,妈你不用管了,我的事我自己知道。”
说完忐忑地看着老爸,谁知他只叮嘱必须十点回家,再没有别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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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清楚他是怎么把婚事退了的,都打算登记了再来反悔,实在很不负责任,估计姜海苹父母那边很难过关,好在不管有多少麻烦,他在她面前从没有流露出什么情绪,那种宠溺爱恋,看着她时的心满意足,只会一次比一次更强烈。
八月六日是她的生日,正好是繁忙的周一,刘思娇申请和男朋友单独过,父母没有反对。厉璟文特意提早下班,来接她的时候副驾驶位上果然有一束白色雏菊,她笑得眯起了眼,鉴于前两次送花的惨痛经历,厉璟文心里难免有些不太痛快,所以这次的花她小心捧在胸前,并且最后也带回了家。
男人预定了大餐,在灯火通明的餐厅里,两人时不时对望一眼,嘴边是藏不住的缕缕笑意。刘思娇觉得这是她过得最开心的一个生日,因为喜欢的人也喜欢着她,她终于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另一半圆弧,人生至此才算完满。
回家后寿星切了蛋糕,分给厉璟文大大的一块,男人不太喜欢甜食,皱着眉头吃奶油的样子特别可爱,甚至嘴角还粘了一点,刘思娇鬼迷心窍,也不顾什么反应了,没头没脑就舔了上去。
火,一触即燃。
作者有话要说: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看到一淘上这句话,赠给大家啊
☆、依赖(下)
她实在是被郁闷到了,这些天总从老妈那里听说厉母是如何老泪纵横地追问儿子不结婚的理由,之前一切都顺顺利利,怎么一场大雨就把登记的念头打消了呢?而当事人只简简单单回了一句:“就算我和她结婚,也是过不下去的。”
他遵守了诺言,没有把刘思娇供出来,甚至连有了女友的事都没提,只怕日后父母对她有不好的看法。登记前才恍然大悟结婚对象不合适,这并不像一贯理智的厉璟文做的事,他把所有错误揽在自己身上,任众人如何旁敲侧击都死咬住不松口。
父母的生气和不解已让人焦头烂额,姜海苹那边恐怕更是不好对付,刘思娇哪怕没有亲历这些事,听老妈绘声绘色讲起来,只会更加地心疼他。为了保护自己,他忍受了多大的委屈啊,明明都是她的错,却只让他一人承担,这无论如何说不过去。可是如果她站出来,他不但会被人指责出轨,她也成了人人厌憎的小三,更不容易得到家人的原谅。
所以,她只有忍,等待这件事被大家淡忘,等待和他的感情日渐浓烈日渐稳固,到那个时候再说出来,岂非比现在傻乎乎顶着板砖跳出来强多了。
知道他上周末去了趟天津,那件事或许就此解决了,可她心中的愧疚却越积越深。她不知道,当面对家人的责问时,他会不会有悔意,哪怕只有一点,她都承受不起。所以现在,他刚从天津回来,她就迫不及待想证明自己的感情,唯有越加温柔地对他,百倍千倍地对他好,才能让他死心塌地吧。
厉璟文并不知道她的柔肠百转,当那柔软的双唇贴过来的时候,他紧张地差点把手里的蛋糕打翻在地,第一反应就是放下盘子推开她:“娇娇,别这样。”
好像她在强迫他一样,刘思娇顿时不乐意了:“就亲一下嘛,帮你把奶油舔干净,那么大的人了,吃东西还吃到嘴巴上。”
他心口一荡,却半点不敢含糊,握着她肩膀的手丝毫没有松开。女朋友投怀送抱是天大的美事,可他就怕高兴的代价是她又一次吐在他面前。
不能让她回忆起任何不好的往事,可是,如果不是自己主动,如果仅仅是舔一下嘴角,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她伸着小小的舌尖一点一点滑过上嘴唇,带着令人酥麻的电流,男人的手瞬间捏紧了,她疼得哼了声,报复心一起,草草舔完奶油就猛地咬住了他的嘴唇。男人早已遵照她的指示只留了下巴上一点胡茬,此刻那一片薄唇含在嘴里,真真软如棉絮。
是吃了奶油的缘故吧,嘴里的味道甜腻得出奇,她一下就喜欢上这种感觉,想想光是这一瓣上唇就如此香香软软,真正的法式热吻该多么令人沉醉啊。她一边抿动那绵软的所在,一边努力用舌尖触碰着他唇齿间的每一个角落。
如果他能老老实实任她舔就好了,可在这样的刺激下,男人本能地蠕动了双唇,反客为主地含住她的嘴唇一吸。没有例外,她很快僵了僵,却仍然不怕死地试图往深处探去,刚刚找到他的舌头就被一把推开。厉璟文看见她伸着的舌尖甚至勾出一根银丝,呼吸更显急促:“不是说只舔一舔吗,你怎么这么不乖?”
刘思娇挡着嘴深吸几口气才把不适的感觉压下去,可又死不甘心:“文哥,你的嘴巴好好吃啊!”
男人哭笑不得:“吃你的蛋糕吧。”
两人坐到沙发上,刘思娇小口咬着蛋糕,一边巴巴瞧着他,那眼神活像讨赏的狗狗一样,厉璟文点了点她的鼻尖:“娇娇,不是说了这事急不得的吗,只要你下定决心和我在一起,咱就不怕一直等下去。”
“嗯。”她很郑重地点头,也有些后悔刚才的冲动,一次一次撩拨他,却总也不能给人吃口甜的,换做是她也受不了啊。
不过,还别说她没有探索精神,嘴对嘴亲不行,她就想到了别的法子。咱不一一试过来就不死心啊,谁知道某个点说不定刚好是死角呢!
趁厉璟文低头吃蛋糕的工夫,她用舌尖铲起一坨奶油就抹到他右脸颊的疤上,双手顺势勾住脖子往下一压,一不做二不休整个人都坐到他腿上。
男人明显呆住了,动都不敢动,甚至还把盘子往外挪了挪,生怕碰到她,这就给她行了个大大的方便,他的右手边被她挡住,连放个盘子到茶几上都不可能做到,更不可能空出手来推开她,就那么几秒的时间,女孩香软的舌头又一次贴了上来。
她自我麻醉着:我这可真是在帮他舔奶油呢,舔干净就好。
而她果然像是在品尝着什么美味一样,有滋有味地舔。弄着,甚至还用舌尖沿着疤痕的外圈一轮一轮扫荡,仿佛要将每一处的凹凸不平都温柔地抚平。
疤痕处的皮肤始终比别处更为敏感薄嫩,被那样湿湿热热地洗礼几遍,他都快控制不住周身战栗的感觉。
让她舔完奶油就好了吧?这丫头也太会玩了!
他很想再次推开她,可又和她一样藏着侥幸心理,她对他的触碰特别有反应,可主动权在她时,万一对除了敏感部位的其他地方都恰好没有反应呢?那不是可以时常与她亲近了?他一时忘了,纵使她能毫无芥蒂地亲吻他的脸,他又能忍受几次这样痛苦而甜蜜的折磨。
这种似得而非得的折磨更加让人难以承受,似幸福在天堂,又似在地狱里煎熬着。
结果轮到他浑身僵硬地承受着,那样酥酥。痒痒的感觉,颤得他连心都不会跳了,当刘思娇心满意足地舔干净奶油笑眯眯看着他,他觉得自己已屏住呼吸很久很久。临了只说了一句话:“娇娇,不要勉强……”
刘思娇后知后觉地看到某个部位又一次鼓了起来,只好很不好意思地道着歉:“文哥,对不起啊。”她实在有些太任性,他都说了不要急,她还是一意孤行了。
她的主动让男人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手又不自觉地摸到脸上,她不再抵触,甚至还能朝他扮个鬼脸,那微湿的双眼挑弄着他脆弱的神经,他只在额头亲了亲就把人抱下地:“快把你的蛋糕吃完。”
刘思娇三两口吃了蛋糕,正向他展示自己有多听话呢,冷不防他问:“你和别人一起也会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