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妈咪偷个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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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捧着一个满满的托盘走过来,封予灏又去补充了好几份食物,生怕他们吃得不够尽兴。刚坐下就看到女人那精致的菱唇边竟沾上了一点番茄酱,就伸过手去替她拭去,然后极其自然地把自己的大拇指放入嘴里吮吸了一下。

    “唔……好吃!”鹰眸饱含着笑意看她,意有所指地感叹道。

    他伸手过来时,专心看向游乐场的南宫暮雪就已经小小的被吓到了,这会儿发现他竟然把自己唇角沾着的番茄酱吃干净,不由得涨红了脸。她始终还是不太习惯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他做这么亲昵的动作,即使只是间接接吻。

    “呵呵呵,”一直在努力和鸡腿作战的小人儿看到他们这样的举动后,忍不住要发表意见了:“妈咪都这么大了还让食物沾到嘴巴,你看看我多干净呀,爹地,你说是不是?”

    得意洋洋地撅起自己的小嘴,生怕别人没看到似的,还不忘自夸一下,让人也表扬表扬他。他哪里懂得,这是大人之间的情趣,而他的亲亲妈咪偶尔漫不经心的小动作,往往都能吸引他爹地所有的注意力。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南宫暮雪示意他最好闭嘴,用眼神无声地警告着。这小鬼总是这么不给她面子,少说一句话能死啊?她不就是看得入了迷,所以没注意嘛!

    习惯了母子俩的内讧,封予灏也不以为意,只是从南宫暮雪的手中拿过那根快要被捏碎的薯条,沾上番茄酱之后再送入她的口中。

    这次也没能逃脱小人儿的嘲笑,他将手里啃得很干净的骨头放到托盘里,笑吟吟地说:“妈咪是个笨蛋,都不会自己吃饭呀!我都不用爹地喂了呢!”扑闪的一双大眼睛,看起来很无辜。

    抬起手作势要打他,南宫暮雪觉得自己的面子都快要挂不住了。果然不能有了儿子再结婚啊,这简直就是在跟自己过不去!

    瞧瞧这小子,分明就是生下来打击她刺激她的,有谁专门喜欢跟自己的妈咪作对啊?恐怕只有他们家的这样吧?

    “好了好了,一人少说一句吧!吃完了早点回家休息,都出来一天了。”封予灏适时出声打断了他们,瞬间就将桌面上笼罩着的火药味给驱散了。这种时候有个权威性的人物在场还是比较好的,至少不会上演什么激烈的打斗场面。

    因为南宫暮雪白天出门的时候擦了防晒霜,所以回到家以后,她还得先用卸妆油把这层东西弄掉再洗澡。

    等到她折腾完的时候,封予灏已经洗好澡出来了,看到她拿着漱口杯,主动替她把牙膏挤上。然后拿着牙刷放到她面前,等待她张开嘴,看这架势似乎是打算要伺候到底了。

    可是南宫暮雪却被他的动作吓到了,不会是要帮她刷牙吧?老天!她还从来没有试过这样的亲密举动啊!光是用想的,都觉得羞人,这得多亲昵的关系才能做得出来?

    看到她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封予灏难得有耐心地诱哄道:“宝贝儿乖,把嘴张开。”那低沉对嗓音在偌大的浴室里响起,隐约有着嗡嗡的回声。仿佛是带有魔力一般,叫人不忍心拒绝,好像说了一个“不”字就糟蹋他的一片心意似的。

    鬼使神差的,南宫暮雪听话地张开了嘴,任由他仔细而轻柔地替自己刷牙。那专注的神情不像是在做这样的琐事,倒像是在认真地雕琢着一件珍贵的艺术品,是那么的一丝不苟。

    上下两排牙齿都刷过之后,动作就停下了,南宫暮雪用眼神无声地询问着。还没等她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眼前的光线就已经被那张俊脸完全遮住了,紧接着,男人不顾她嘴里还有泡沫未冲掉,就这样吻住了她。

    水眸不知所措地大大睁开,她几乎不敢相信,这男人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来!她这个表情一直持续到那火热的薄唇离开她的,还是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一副见到外星人的表情。

    好笑地看着她目瞪口呆的样子,封予灏打趣道:“宝贝儿,为什么吻你的时候没有闭上眼睛?有必要这么惊讶吗?唔,这个牙膏的味道还不错。”

    无视她木然的反应,自顾自地继续说着,仿佛瞬间化身为美食家,正在做着专业点评。只是他的唇边也沾上了白色的牙膏泡沫,看上去滑稽极了。

    直到此时,南宫暮雪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原来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从镜子里看到两人都是一脸的“白胡子”,她忍不住笑了起来,还不怕死地指着某人的脸说:“圣诞老人!哈哈哈!”这个形象真的太搞笑了,要是再换上经典的红色衣服,几乎都可以去扮圣诞老人,讨儿子欢心了。

    大手一把抹掉脸上泡沫,用漱口杯接过满满的一杯水递到她面前,封予灏宠溺的说:“快把牙膏弄掉吧,吃下去我还真怕你有什么不良的反应。”

    说到这个他就忍不住要担忧,因为这女人坚持要回到美国才去医院做全面检查,所以他也只能耐着性子慢慢等待。否则以他的行事风格,哪怕不肯去医院,他也会先去药店买验孕棒之类的东西回来先自己测一下。

    这放在半吊子上,不是急死人吗?他记得南宫暮雪的生理期一向都很准——至少他正式在一起以后是这样,每个月都在同一天来,不会有很大的误差。

    不过老婆说,她最近饮食不太正常,休息也不好,加上在岛上又住了一个多月,气候方面的因素也会有。让他最好别抱太大的希望,免得到时会换来更大的失望。他其实也没有幻想太多,只是很心急想要知道一个结果,总比整天胡乱猜测的好吧?

    等到南宫暮雪嘴里的牙膏都洗漱好了,他才用干毛巾轻轻拭去她脸上多余的水珠,轻柔的动作,好像是在替一个易碎品做清洁。

    很快就到了他们要回美国的日子,集团里急需他去处理的公务已经堆积如山了,不能再耽搁。原本想等到安卡斯他们旅游回来再走,现在看来也不行了。幸好家里还有陈伯,有他看着,谦谦应该不会闯出多大的祸才是。

    见到玄关处那几个大箱子,小人儿才依依不舍地抱着南宫暮雪的大腿说:“妈咪,你回去以后,人家一定会很想你的,所以你要记得经常给我打电话哦!不打也没关系,我会给你打的,反正电话费是爷爷交。”

    只要不动用到他的小金库,什么都好,最理想的生活,就是在他没有任何赚钱的能力之前,可以到处去蹭吃蹭喝。

    没有了爹地这棵参天大树可以倚靠没关系,有爷爷做他新的靠山就好了,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偶尔还可以和婆婆斗斗嘴。关键是没有人会管着他,这是多么美好的生活呀!可以预见,他一定会有一个无比幸福的童年。

    小脑袋里所有的算计都被一个轻轻的暴栗给打断了,封予灏屈起手指轻敲了他的头顶一下,不悦地沉声说:“怎么说话的?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就算是爷爷的钱,那也不能乱花。还有,这样占人家便宜的阴暗想法,自己知道就行了,别说出来,否则对方就不会心甘情愿地为你付出了。一定要记住,明白了吗?”

    南宫暮雪本来还想着,以后难得有个机会能教育儿子,她是不是也要端出家长的架子,去掺合一下呢?

    结果听到男人这令人吐血的话后,她都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太阴险了吧?他现在是在教儿子算计自己的爹地?算来算去不还是一家人吗?难道儿子占了老爷子的便宜,这就叫成功了?不见得吧?

    敏锐地感觉到老婆的眼神中有着鄙视的神色,封予灏赶紧表明立场:“你别误会,我不是教他怎么去哄爹地要钱花,只是借着这个来告诉他一些浅显的道理。”

    呃,是挺浅显的,一听就知道是在教坏小朋友,还要做得理直气壮,否则都不算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

    真搞不懂,这男人为什么经常会有这么惊人的举动呢?最郁闷的是,儿子还一副很受教的样子,郑重其事地重重点了点头,大声应道:“爹地,我记住了,以后一定不在爷爷面前在说。放心吧!”

    孺子可教的态度让封予灏很满意,抱过儿子亲了又亲,仿佛他做了件多么了不得的大事,让他这个做爹地的感到自豪。

    偷偷看了周围一下,南宫暮雪悲哀地发现,只有她自己对于这个行为吐槽,其他人就像是没听到,完全没有反应!

    以陈伯为首的那些仆人们,此时正眼观鼻鼻观心地束手站在原位,始终保持着微笑的表情,丝毫不觉得有任何不妥。好吧,就算她大惊小怪好了,这个家里果然是会经常有诡异的事情发生。

    虽然回美国的时候坐的不是RHK集团的飞机,但是他们还是从机场的VIP通道出来了,一路还算比较正常。

    可是接近通道尽头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了,因为远远的就看到有闪光灯在不停地闪烁,刺眼的白光让南宫暮雪很不适应,条件反射地抬起手挡住自己的眼睛。她要是连个遮挡动作都没有,恐怕很快就会眼瞎了吧?

    走在她身旁的男人赶紧将她搂入怀中,护着她继续往外走去,他对这反常的情况也感到很纳闷。尽管他是个在北美地区都享有很高知名度的人,但是行事风格却很低调,不喜欢在媒体上曝光。

    而且熟悉他性格的记者都知道,没有经过他的同意私自刊登任何照片之类的东西,往往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因为不管是多大的电视台还是杂志社,都不得不买他的面子,如果有人不顾他的喜怒,硬要和他对着干的话,下场就是会直接易主。两年前就是有一家名气还不小的杂志社,在他出席一个商业项目启动仪式上拍了几张照片,然后没有经过他本人的允许就刊登出来了。

    这件事让封予灏大为光火,大笔一挥,甩了一张支票过去,那家杂志社就被归纳在RHK集团的旗下了。

    作为一个公众人物,他不介意自己暴露在公开的视线中,但他实在是不喜欢有人想利用他的声望去做别的事情,比如增加杂志的销量等等。

    此时面对VIP通道外那些长枪短炮似的镜头,还有不断闪烁的镁光灯,他只是紧绷着一张脸,不发一语。这件事情他一定会追究到底,谁这么大胆,敢让这么多的媒体到机场来等他?目的究竟是要做什么?

    等到他们走近后,就有记者开始提问了:“请问封总裁,您这次回B国去举办婚礼一切都还顺利吗?据传您和夫人到南太平洋岛的某个小岛上度蜜月,这期间是不是过得很愉快呢?”

    带头的是个女记者,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所问的问题还算中规中矩,没有任何的个人猜测在里头,更没有很尖锐。

    另一个男记者的问题就令人不淡定了:“封总裁,听说著名画家曲云哲先生和夫人的交情不一般,还曾经为夫人作画,前些日子更是亲自到B国去探望夫人。还有人说他们是旧情复燃,请问您对此有何看法呢?”

    话音刚落,全场哗然,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身上。其他人不过就是接到消息,说封予灏要携新婚爱妻返回纽约,并且放出口风说愿意接受采访,所以他们闻风而动,齐齐守在了这里。

    这年轻人说的内容,是他们听都没听过的,到底是真是假?还有,这样的消息他又是从哪里得到的呢?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完全静止了,不管是在场的记者,还是经过这条通道的乘客和机组人员,全部都不约而同地慢慢把目光都聚焦在封予灏的高大身影上。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小恶魔,无非就是想看好戏,尤其是这些所谓豪门恩怨什么的。也许是见不得别人过得比自己好吧,往往那些出身高贵的人生活越糟糕,幸灾乐祸的人就会越多,这似乎是千百年来都不变的。

    所以那些探究的眼神中,还夹杂着看好戏的,嘲讽的,五花八门的什么眼神都有。即使埋首在男人怀里的南宫暮雪都能感受到气氛的尴尬和紧张,男人的身体已经因为这个问题而变得紧绷,看得出来他此时濒临爆发的边缘了。

    不愿意让他在公众的视野内做出有损形象的事情,南宫暮雪抬起头,正想转身去面对媒体,把事情解释清楚,身子就被男人牢牢按住了。

    被他压制住不能动弹,还没有继续抗议,耳边就响起了男人那好听的磁性嗓音:“这位记者朋友,请问你说出这样的话有什么依据吗?如果只是道听途说,那我真要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