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妈咪偷个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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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了,竟发生了这样的事?!难怪向来乐观开朗的母女俩都哭成了泪人儿,南宫阙在这个家里无疑是个顶梁柱,而且还是最有份量的。
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他快速做出了决定:“伯母,您先冷静下来,我们现在马上赶过去,您一定要坚强!”说完就半搂半抱的把南宫暮雪往门外带,还不忘打电话叫君少宇过来看着谦谦,这个时候如果没有一个男人陪着,她们只怕都要六神无主了。
感觉到她的身子一直都在发抖,封予灏不太放心的把莫少天叫来充当司机,自己则陪着她坐在后座。任由她的眼泪把那件价格不菲的手工西服给荼毒得不像样子,他也丝毫不在乎,只是搂着她,不时轻拍她的后背。
“雪儿,你先别慌,现在谁也不知道情况究竟怎么样,或许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呢?到了医院才能进一步了解,你现在先保持冷静。”伸出长指轻柔的替她抹掉眼泪,柔声安抚她悲伤的情绪,只希望能稍微缓解一下。却无奈那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怎么都擦不完。
坐在车头的莫少天瞥了后视镜一眼,乖乖,这厉害的南宫法医已经成功地把老大化为绕指柔了,这都变得让他几乎不敢相认了。爱情的力量果然很伟大啊!瞧瞧那心疼的眼神和担忧的脸色,哪里还有半分冷面神的影子?
在封予灏的一番轻声安抚之下,南宫暮雪总算是停止了哭泣,但是心中的骇然让她不能释怀。小手仍然紧紧抓住他的衣服,不太确定地问:“灏,你说、你说老爸会不会……”后面的话是无论如何都不敢说出来了。
见惯了生离死别和毫无生气的尸体,这会儿对象换成了自己的至亲,反倒没有勇气提到那个“死”字,还很忌讳。老爸一直都把她放在生命中的首位,甚至连老妈都不能和她相提并论,可见这“爱女如命”并非夸张。父女俩的感情超好,既是长辈和小辈之间的互敬互爱,也是朋友之间的信赖和交心。从来都觉得老爸是神一样的存在,没有什么能把他打倒,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生车祸了呢?不是说好人有好报吗?老天爷就不能稍微眷顾一点?
轻轻捧起她的小脸,封予灏无比坚定的只看进她的眸中,淡然地开口道:“雪儿,你不要自乱阵脚,这样胡思乱想只会让你和伯母更难过,你得用客观的态度去看待,一切都不会太严重的!别怕,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温热的薄唇吻上那娇嫩的眼部肌肤,顺带把那将要滑落的泪滴吮去,动作轻柔得仿佛触碰的是易碎的瓷器,珍视的感觉就像她是世间最宝贵的,值得他用整个生命去疼宠。
那触感好像是淘气的蝴蝶,在她眼皮上翩翩飞过,又像是微风轻拂,让她的心湖泛起一片涟漪。南宫暮雪飞快的往前瞟了一眼,虽然莫少天仍是专注的开车,看似没有留意后面的举动,可那微微扬起的唇角却出卖了他此时的情绪。
不想让别人看热闹,她挣扎着想要坐起身,脱离某人的怀抱才是正道,否则就继续给人看免费的好戏了。
封予灏却一点都不在乎,更是不可能让她离开自己的势力范围,长臂一紧,又把她再次拉回来,还不忘霸道的耍无赖:“别想利用完了就把我丢掉!”眼神若有似无的瞟向自己的西装外套,只见那上面明显有一块地方的颜色偏深,还有濡湿的感觉。
言下之意:你把我好好的一件昂贵西服给糟蹋了,现在让我稍微占点便宜又怎样?又不会少两块肉!相比之下,还是我比较吃亏呢!
那颇有内容的眼神让南宫暮雪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体罚”,虽然还没有发展到**一点就着的程度,但也几近失守了。权衡之下,还是以自己的安危为重,不能再做些以卵击石的蠢事。何况后来连续好几天,她的小屁屁还在隐隐作痛,搞得谦谦还很是纳闷的关心了一下她为何坐姿如此古怪。
不得不说,这腹黑男人的手段还真不是一般的恶毒。专挑一些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下手,还是如此隐秘的部位,让她想去诉苦博同情都难以启齿,太可恶了!当她是三岁的小孩吗?竟然还用了这样的方法来惩罚,就算是对谦谦,她都不曾有过这个念头。
看到她的脸上因为自己而出现了可疑的红晕,封予灏心下了然的拉过她的柔荑,紧紧地包覆在自己的大掌之中,轻声说:“雪儿,你别有太大的思想负担,只要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替你顶着。”
无论是枪林弹雨还是刀山油锅,他都会在她的身旁,为她挡住一切的不利因素。至少天下间,还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就算再难,只要是对她好的,他都愿意去做。
因为有了身边那温暖的力量和强有力的支撑,南宫暮雪才觉得从家里到医院的这段路不算难捱,甚至于体力在逐渐恢复。哪怕她再担心再害怕,在母亲面前,她还是不能倒下去,否则犀利姐一定会崩溃。
车子刚停稳,两人就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冲了出去,这所A市最好的医院是国内知名的某医科大学的附属医院,算是当地的贵族医院了。以先进的医疗设备、良好的住院环境和精英的医疗队伍著称,这个地方南宫暮雪以往也没少来,只不过这是第一次以病人家属的身份出现。
医院是个很奇怪的地方,不管是节假日还是周末,永远都人满为患,尤其是这样一个颇有名气的医院。四周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不时能看到那些白衣天使在人群中穿梭,偶尔还能听到病患的呻吟。
没有心情去顾及周围的环境,封予灏牵着南宫暮雪的小手,快速往电梯口奔去。好不容易和一群人挤进了电梯,却又恨不得这电梯能上升得更快一点,好让他们能快点到十八楼的急救室。
看着显示器上缓慢跳动的楼层数字,还有几乎每个楼层都要停下的电梯,南宫暮雪急得小巧的鼻尖上都开始冒汗了。素来淡定的她,头一次出现了心急如焚的神色。
稍微收紧握住她的手,封予灏让她靠着自己,轻声说:“雪儿,冷静!”都到医院里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这还没到急救室呢,怎么就开始慌乱了?不过他也很能理解她此时的心情,关己则乱,这不是一个陌生人,而是她的至亲,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做到镇定自若的。
赶到急救室外,就看到饶西莉六神无主的来回踱步,还不时的朝走廊的另一边张望。见到他们连忙迎上去,隐忍多时的泪水又再度滑落。
“小雪儿啊,你爸他……”连话都说不完整了,母女俩抱在一起互相安慰着,压抑的小声啜泣在不大的空间里回荡,令人听了也跟着揪心。
封予灏走过去张开双臂把她们都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轻拍着两人的肩膀说:“我们先到那边坐着等吧,抢救恐怕还需要一定的时间,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先把自己累垮了,往后还要照顾伯父呢!”
尽量把话说得好听一些,无非就是想让她们把事情往好的方面去想,否则目前度秒如年的情况下,搞不好会精神崩溃。
听了他的话,南宫暮雪也稍微恢复了理智,扶着饶西莉到靠墙的座椅上坐好,从包包里翻出纸巾递给她。在印象中,好像是第一次看到老妈如此难过,平时都是笑呵呵的,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挂心。这会儿从她脸上的疲惫和忧色看来,只怕心情压抑得很,希望她的身体不会出什么问题才好,唉!
随后赶到的莫少天很是体贴的给他们捎了几瓶水上来,然后默默地退开,站在走廊上注视着急救室门口的那盏指示灯,和他们一起守着。
在这个特殊的时候,谁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在外面坐着,对彼此的心意都很了解,无需再多的语言。而饶西莉则是一手拉着南宫暮雪的手,另一手牢牢的握住封予灏,让这两个孩子给她力量,若是她独自一人,无论如何都撑不下去的。
不记得过了多久,只知道阳光没有先前那么猛烈,并斜斜地从走廊的窗户照射进来,在地板砖投下一抹晕黄。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医生走出来,南宫暮雪认出他是外科的主任医师刘教授,连忙小跑着过去。
“小雪,我很抱歉……”因为私交还不错,加上南宫阙的身份,他们也算是熟识,所以要亲口说出那噩耗,刘崇明还是心有不忍。
仅仅是一句开场白,就足以令在场的两个女人脸色煞白,饶西莉更是站立不稳的几乎昏厥。幸好封予灏早有准备,在旁边及时地扶住了她。
南宫暮雪强忍住悲恸,用最后仅剩的一丝力量开口问道:“刘伯伯,是什么原因?”既然是个不好的消息,那她至少要弄清楚,老爸究竟是怎么走的。为什么向来开车都很谨慎,循规蹈矩的人会突然出了交通意外?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沉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刘崇明才沉声说:“连环追尾,后面的小车似乎是刹车坏了,没能控制车速,直接就撞上了你爸的车尾。而他毫无防备之下,就被后面的惯性一直往前推,然后也撞上了前面的车,三车连环。最后还是因为最前面的司机急中生智,撞到隔离栏上,才停了下来,否则恐怕更加惨不忍睹。”
那是在高速公路上,原本的速度就不低,撞击力几乎是正常的好几倍,如何还能全身而退?更何况在那辆车上,南宫阙坐在后座,巨大的撞击让他的身子毫无防备的往前冲,撞上了挡风玻璃再被抛出车外。就连前面的司机,都是当场死亡,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
尽管如此,封予灏还是一下就听出了其中的不妥之处,轻蹙着眉头说:“即使是在高速公路上,最后面那辆车也必定是超速了,否则在那个路段限速八十的情况下,应该还不至于会撞得这么惨。”
当时南宫阙是从邻市办完事回来,按理说司机不会开太快才是,又不是急着去办案,他们的车子是正常行驶的,最关键的就是后面那辆。
得到他的提示后,南宫暮雪寒着一张脸,恨声道:“我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总而言之,这件事情绝对要他付出代价和该有的惩罚!”人命关天的事,凭什么他丫的可以在高速公路上横行?刹车失控?有这么巧吗?
现在谁的车子不是定期做维保?刹车出问题,要么是人为,要么就是故意开了辆有问题的车,不然怎么都说不过去。要出门的人,尤其是还要上高速公路,怎么可能不检查自己的车子呢?
搂着她的肩头,稍稍加重了手上的力量,封予灏低声说:“放心,此事不仅是你,我也不会轻易放过那个人的。”
敢算计他的未来岳父?活得不耐烦了吧?最可恶的是,那个罪魁祸首居然还抢救过来了,现在正在加护病房里,而南宫阙却因为坐在中间的那辆车,两头夹击的情况下就这样离开了人世。那无辜的司机据说家里条件还不太好,他是顶梁柱,这会儿出了这档子事,还不知道要如何生活。
他们还在讨论事故原因的时候,饶西莉挣扎着要走进急救室,嘴里还喃喃自语道:“我要去见老头子最后一面,怎么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就走了呢?你这个杀千刀的老头子……”
声音不大,却足以令在场的所有人闻之心酸,南宫暮雪的泪水因为看到这一幕而再度决堤,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那哭声溢出会让老妈更伤心。
见状,封予灏连忙扶着饶西莉往里走去,让这对相伴了几十年的夫妻可以见上最后一面。习惯了他们平时嬉笑似的相处,现在要面对一具冰冷的尸体,又怎能不让人心寒?最可怕的是,这还极有可能是人为造成的事故,让南宫阙死于非命。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迈着略显凌乱的脚步走进去之后,饶西莉倒很平静,不哭不闹,两眼一直都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躺在手术台上的人。
走近一看,那张黝黑且爬上皱纹的脸上还有着血迹,那被撞伤的额头还能看到明显的伤口。她没有哭泣,更没有咒骂那个肇事者,只是从旁边拿过一条毛巾,默默地给他擦脸。那样子就像是以前生病的时候,在照顾他一样。
“老头子,你看看你,去见**也不收拾一下自己的容貌,形象问题还是要注意的。”轻轻擦去血迹后,轻声问身后的人:“刘教授,有推子吗?我给老头子理发,本来是打算等他办事回来再陪他去的,没想到他性子急,这就走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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