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妈咪偷个娃
“老大通知我们把客房都收拾干净,一个小时后,他们一家三口要搬过来住,因为那边要重新装修,不能住人。”秦少凡木然地简要重复封老大的重要讲话,字数不多,却足以让在场的另两位听清。
三个人的脑海里不约而同地浮现一个画面:老大搬过来后,嫂子在家里的时候他们最好就不要走出自己的房间,以免刚好她穿着家居服或睡裙什么的,老大的醋火经常莫名其妙就会被点着的,他们可不能引火烧身。
更头痛的另一个可能,就是那少爷,如果大家都能相安无事当然最好,可是少爷的“顽劣”天性是众所周知的。万一他哪天心情不错,想要找谁来调戏一下,那后果就难以想象了。轻则伤身,重则伤心,最严重的就是身心俱累。
无论是哪一种想象,都让人不寒而栗,要说老大是个威严的存在,那还好相处。因为他基本不会踏出自己的房门,也没有什么事情会在私人时间找他们,但嫂子和少爷就有很多不确定因素了。尤其是他们心血来潮的时候……
一阵头皮发麻之后,三人快速地对视了一眼,有志一同地丢下碗筷往楼梯冲去。客房平时没有人住,每周会有钟点工过来打扫,谁知道老大会不会看什么东西不顺眼啊?
等到他们大汗淋漓地重新回到客厅,若无其事地坐回餐桌旁,才发现精神高度紧张之下,已经没有任何胃口再吃下去。可惜了这一桌好菜啊!这可是他们特地开车半小时到中餐馆打包回来的,唉!
也许是他们的准备工作很到位,也许是白天逛累了,到客房里看了一圈后,南宫暮雪和谦谦并没有提出任何要求,反而还很客气地向他们道谢。毕竟要在他们这边住上一个月,多少也会影响他们原有的生活习惯,这点她还是很了的。
似乎所有的男人总会有这样那样的陋习,比如袜子随地扔,吃完东西的碗碟不会及时收拾干净,房间里贴着女明星和名模的性感写真,电脑里存着少儿不宜的成人电影等等。这些她都司空见惯了,奇怪的是,和封予灏相处这么久以来,她还真是没有发现过他有任何一项不合格的。这男人做事条理性极强,而且用过的东西永远都会记得放回原处,这点谦谦倒是遗传了。
虽然不至于像乔思凡一样的洁癖,至少能保持自己生活环境的整洁舒适,对于封予灏那样的大忙人来说,实在是太难得了。
集中在一起住之后,不但嫂子和少爷没有预期中的难伺候,相反的,“铁三角”还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待遇。
起因是封予灏每天都要给母子俩准备早餐,那天南宫暮雪就随意地提了一句:“反正两份是做,多几份也是做,明天起把他们的也一起做好了吧!”从那以后,他们就过上了幸福快乐的新生活,有老大亲自下厨啊,这是多么高级别的礼遇,以前连想都不敢想呢!
全都是托了嫂子的福,他们才能更贴近老大一些,每次想到这个都感激涕零的。简直就是无以为报,可惜不能对嫂子以身相许,所以他们还是默默地接受这份恩泽吧!
和装修公司的设计师确认好方案之后,南宫暮雪就做了甩手掌柜,把监工的重要任务留给“铁三角”,她自己则整日整日的关在房里。
刚开始的时候,不知道她在里面做什么,他们连走路都放轻脚步,生怕惊扰了嫂子休息。可是当某一天再路过她的房间,听到里面传来母子俩兴奋难抑的叫声,还有隐约传来的那小鸟的惨叫声时,三人还是满头黑线滑下。原来,真相就是这么令人难以接受。
如果他们能有老大这么一个能干的家人,恐怕日子会过得比嫂子和少爷还要堕落吧?反正也不需要他们去挣钱养家糊口,每日里就在家玩玩小游戏打发时间咯,实在无聊就出去逛街,也还有他们这几个出色的保镖陪着,多幸福!
只是他们有所不知,这样颓废的生活过久了,人也是会变得越来越懒的,甚至可以整天都待在床上,不愿意动弹。
所以这天封予灏从书房看完欧洲股市行情再回房时,南宫暮雪就忍不住抗议了:“灏,我觉得自己就像个废物一样!最近组织里又没有任务,你这边又没有火拼,我和谦谦的头上都快长出蘑菇来了!”
那抱怨的撒娇语气和撅起的小嘴,就像是在向他发出无声的邀请,随手把门反锁后,封予灏才解开睡袍慢慢走过去。
他就知道这女人忍不了多久,不过能撑过一个星期,也算是超过他的期望值了。他不是没有想过要给他们做安排,只是怕不合他们的心意,毕竟这母子俩并非等闲之辈,想法都太独特了。他代他们做的决定,人家还不一定领情,还不如等他们主动开口。
将室内的灯光调暗,他才上床钻进被窝,将那女人拉入怀中。偷香成功后,才意兴阑珊的靠着床头懒懒地开口道:“这样的气候是不可能长出蘑菇的,再说,你们的头顶又不潮湿,所以放心吧,蘑菇离你们还很遥远。”
时间长了以后,他说出这种不痛不痒的话几乎都不需要经过大脑了,这还得益于儿子的谆谆教导。如果连一招半式都没有学会,又如何对付这难缠的母子俩?
气恼地俯首在他胸膛上咬了一口,南宫暮雪不依不饶地控诉他的行为:“你都不认真听人家讲话!”每次都是这样,刚打算要跟他讲正经事,他就会四两拨千斤的把话题转移,不然就是来个装傻到底。
总算知道儿子偶尔的无赖和那不要脸的精神是打哪学来的了,有这样的爹地,谦谦还能纯洁到哪里去?没被教得更狡猾已经算阿弥陀佛了。
似乎已经习惯她在自己的身上留下那些独特的印记,封予灏被咬后,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练就了面不改色的好本领。不过仍是把她牢牢地按住,不让她再继续放肆,否则擦枪走火的后果,就是他又要苦命的去洗冷水澡。
“认真,我对你一直都是认真的。”拉高她的小手放到唇边,在那温热的掌心印下一个湿吻后,才又松开。
现在还没正式结婚,他只能做些偷偷摸摸的小动作,以此来慰藉一下自己那颗骚动的心。唉,儿子说的没错啊,都一把年纪了,才来体验这毛头小子的青涩冲动。即使每天都睡在同一张床上,他们还是将难舍难分演绎到了极致,早上在门口上演依依惜别,过不到两个小时,又开始电话诉衷肠。
中午和下午茶时间必定会按时问候,说的无非就是“我在喝咖啡,你在干什么”之类的无聊话语。但是热恋中的人是不会觉得这样很无聊很幼稚的,反而往往会因为对方的一句话而眉开眼笑,也会在特定的时间没有接到电话而失落很久。
就连谦谦都见怪不怪了,直接把这对父母当成透明的,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反正他自己有很多事情可以打发时间,也就无所谓了。
南宫暮雪虽然每天都被他的甜言蜜语所包围,还是会忍不住脸红心跳,尤其是被他那灼热的视线盯着的时候,一颗芳心有如小鹿乱撞般。
所以她很明智地把被子拉高,不让男人的体温隔着她的丝绸睡衣清楚地传来,不然受了蛊惑之后,就会把正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警告性地横了他一眼,示意他别打岔,这才开口道:“我想找点事情做,你在这边认识这么多人,医院、学校,甚至是FBI哪里都可以,随便让我有个职务就好了。哪怕做个小喽啰也行,我都快要在家里憋死了!”
这段时间都不能碰手术刀,她手痒痒啊,而且每天唯一可以碰的就是水果刀,还要大材小用地展示她那鬼斧神工般的技术,就为了给儿子削果皮。情何以堪啊!
想到这里,又适时地补充一句:“对了,给谦谦也找一所幼儿园吧,他也有两岁了,到学校里和别的小朋友多接触也好啊!”难不成还要继续在家里游手好闲吗?虽然他现在也有几分本领,但是不管用啊!
小孩子该学的,他似乎一样都不会,比如唱儿歌、跳舞,他会唱的是网络流行歌曲,最常挂在嘴边的就是“伤不起,真的伤不起”……每次听到他唱这首歌,南宫暮雪都很有冲动想要找块豆腐把自己一头撞死!所幸在美国纽约这样的国际大都市,买块豆腐还需要走比较远的路程,她才放弃那样的想法。
他会写字吗?不会。字是认识不少,可是真正能笔画完整的写出来的没有几个,拼音倒是学得不错。最令人伤心的是,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完……
好像除了会翻防火墙,电脑游戏玩得比较帅,认识各种名车,熟知其性能外,这位小朋友就没有其他的特长了。如果硬要找出一两个特点或者优势,那就是记性好,基本可以过目不忘,还有就是心理素质超强,能够临危不惧。
综合以上的几点,封予灏也犯难了,他从来都没有关注过幼儿园的相关信息,看来为了儿子,还是要下点功夫去了解清楚才行。
当然,他也不是一定要儿子去上什么贵族学校,如果谦谦自己不反对,他更希望能挑一个普通的平民学校,不让孩子从小就有那些优越感。要让他知道,今天一切优渥的生活条件,都是他这个爹地亲手去创造的,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想要什么,就得靠自己的双手去换取,而且他打算明年过了三岁生日后,就开始让儿子洗碗做家务挣零用钱。
只有付出劳动换来的,他才会去珍惜,虽然现在他还没有什么金钱概念,也不会随便要求买东西。但有些观念还是要趁早灌输才有效,否则孩子的思想都有了自己的模式了,再想改变就很难了。
经过一番精挑细选,就找了一所在他们居住的小区附近的幼儿园,根据谦谦的年龄,只能分到小班。不过他的身高到了美国,就没有太大的优势了,在国内还算是个高个子。
可是领校服的时候,一家三口都很尴尬地站在那里,因为中号的谦谦穿上去有点窄——他的身子肉乎乎的,所以别的小朋友穿来宽松的校服,到了他那里就成了紧身衣。如果换成大号的,又太大,肩膀那里都耷拉下来了,套在他身上就跟唱戏的戏服似的,很具有喜感。
在征求了本人的意见之后,家长们还是硬着头皮给他选了中号。千不该万不该,他们刚才不应该嘲笑他穿戏服的,人家宁可冒着随时撑破校服的危险也打死不穿大号。相比之下,戏服总比紧身衣要安全吧?至少松垮垮的不必担心一下就把衣服弄破了,现在还要多买两套留着备用,万一……
有趣的是,老师似乎很喜欢这个黑头发蓝眼珠的小朋友,一直都在不停地和他说话,全都是些赞美之词,毫不掩饰对他的喜爱之情。
可惜在一轮热情的欢迎之后,就是一片尴尬的沉默。就在做家长的看不过去,准备要替他回答的时候,谦谦再次爆发了,而且人家说的还是英语:“Whoareyou?(你是谁呀)”那认真的表情和扑闪的大眼睛说明他并不是在开玩笑,只是说出的话似乎有些风马牛不相及啊!
这位微胖的中年老师还是挺好说的,并没有因为他这么唐突的一个问题而责怪他没有礼貌,反而很有耐心地回答了他的话——当然,某位小朋友再次没有听懂而故作镇定地挺直腰杆站着。
知道他不会说英语,老师并不觉得是多么严重的问题,还说孩子在这样的年龄,学习外语是最好的,可以系统化地接受一个全新的体系。这点她很有信心。
为了表示出对中国文化的尊重和兴趣,老师还特地询问谦谦是不是会写自己的名字,一听到这个,南宫暮雪就头皮发麻了。在她的印象之中,似乎连这个最基本的都不会!这臭小子每次都说那个“谦”字的笔画太多,他记不住哪一笔是和哪一笔交叉,到底是交叉一次还是交叉两次……
无视两位家长的紧张眼神,谦谦镇定自若地从桌上的笔筒里抽出一支天蓝色的蜡笔,在老师递过来的白纸上开始鬼画符似的写下歪歪扭扭的几个大字。有多大呢?大到一张A4纸仅仅够他写“南宫”两个字,那个无字就无比威武的要横跨两张纸才能写下,老师还很贴心地用透明胶替他把两张纸贴好,不让那纸随意移动。
等到他收笔的时候,家长们羞愤难当,恨不得能有一条地缝让他们立马消失,省得继续留在这里失礼街坊。前面三个字虽然不太工整,笔画之间距离很开,但至少能看出是个字,最后的“谦”字,这孩子竟然是用拼音写出来的!强悍的是,人家还细心地标上了声调!
能说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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