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妈咪偷个娃
那暖色调的床单和被套,一片橙色,上面还有着几朵大大的蒲公英做点缀,暖暖的看上去很阳光,可是她的心情却在谷底,反差很明显。
抱着软绵绵的被子在床上来回打滚,发现就连做个简单的运动都会增加饥饿感,还不如像尸体似的躺着不动。除了叹气还是叹气,房间里只有矿泉水能勉强充饥,但也不能解决根本问题。水喝多了要跑厕所,肚子是涨了,可还是会觉得饿,唉!
正在脑子里YY着那些好吃的美味佳肴,隐约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不会是饿过了头产生幻觉了吧?
用力的吸了几下鼻子,好像是真的!这个念头让她几乎欣喜若狂,顺着香味散发的方向一路追踪,来到了门背后,毫无预警的一把拉开门板,把站在外面的小人儿吓得打了个哆嗦,差点手一抖,把捧着的托盘都给摔了。
有人来送饭自然是好事,只是,他这样捧着饭菜,还一边往门缝里吹气,这算什么事啊?“你能告诉我,你在干什么吗?”满头黑线,为什么这小鬼的行为举止就不能稍微正常一点呢?做的事情根本就是常人所想象不到的。
“我在给你送暗号啊!本来想敲门的,可是我又怕打扰到你啊,所以就想出这个办法咯!怎么样?我很厉害吧?嘿嘿!”谦谦甜甜一笑,耐心的解释着自己的动机。
瞧他多懂事,生怕会吵到田甜姐姐在里面发呆或者痛哭,用这么委婉的办法去表达他的来意,他容易吗?话说,吹得他的腮帮子都痛了,真的要好好休息一会儿才行。谁让他们是好朋友呢?换做别人,他才不会这么好心呢!
主动接过他手里的东西,热情的把他领进门,田甜兴高采烈的说:“哥们儿,我就知道你最讲义气了!总算姐姐平时没有白疼你。”
自从“化敌为友”后,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好,简直可以用“如胶似漆”来形容,经常可以在别墅的每个角落看到他们的身影。要么在玩游戏对战,要么凑到一起小声嘀咕着什么,反正从来都不会让别人参与进去。
狼吞虎咽的吃了一大口饭,田甜还满是感慨的说:“谦谦,这个家里也只有你对我最好了,其他人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死活。”
呜呜呜,说到这个就觉得很凄凉,再想到自己现在唯一的“亲人”还快成了陌路人,她就不禁悲从中来,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的掉落到碗里。然后迅速发展成痛哭的状态,再也吃不下饭了。
刚准备随便找点什么东西玩,以此打发时间的谦谦,被她突然的转变给吓到了,连忙跑过来,还懂事的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她:“田甜姐姐,你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又哭了?就算饭菜不合口味也用不着哭吧?大不了他在想办法给她弄别的填肚子就是了。
女孩子就是矫情,有得吃都不错了,还要挑三拣四的,告诉他就行了嘛,至于要哭鼻子吗?他长这么大以来,哭过的次数还真是不多。
田甜一边用纸巾擦着脸上的泪水,一边抽泣着说:“谦谦,我好难过,这里好痛,都快要不能呼吸了!”一手紧紧的捏着纸巾,一手揪着自己左胸的衣服,那样子真是悲痛欲绝。情字最伤人啊!
早知道会是今天这样的局面,当初还不如不让傅岩收养,至少自己就不会喜欢上这个不该喜欢的人,也少了很多痛苦。现在想要抽身也来不及了,世上哪有后悔药卖啊!
小人儿似懂非懂的看着她的表情和动作,皱着小小的眉头,很是担心的说:“你有心脏病啊?家里不知道有没有那个起什么器啊,要不我打急救电话?我又不会做人工呼吸,救不了你啊!怎么办?你再坚持一会儿啊!”
声音越来越急切,急得眼睛都红了,眼看就快要哭出来了,还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在房间里乱转,试图找个什么东西可以救她一命。
看到他的反应,田甜是又感动又好笑,这小家伙还真是挺懂事的,至少会关心人,不像某个人,同在一个屋檐下都住了好几年了,依然对她不冷不热的。不要求他能回应任何的感情,他还要保持遥远的距离,好像她随时会扑上去似的。
“不用找了,我只是打个比喻,就是心里很难过,会有那种心痛的感觉,不是生病。等你长大了,谈恋爱了就知道了。不过你这么聪明,长得又帅,估计伤心的是喜欢上你的人。”就像她这样,傻傻的付出,还换来了遍体鳞伤。
谦谦这才恍然大悟的松了一口气:“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吓死我了呢!”煞有介事的轻拍了几下自己的胸脯,以平息那受惊的情绪。
歪着脑袋看了看她郁闷的表情,有些纳闷的问道:“既然这么不开心,为什么还要爱来爱去的呢?姑姑是这样,你也是这样,我看傅叔叔好像也很不开心的样子。刚才你跑上楼之后,他也没有吃饭,就走出去了。再后来,大家都不说话。”
懒得去猜想大人之间的事情,他只是实话实说的把看到的一切都告诉她,很奇怪这些大人的世界,怎么能搞得那么复杂?喜欢就在一起咯,开心就谈恋爱嘛,不开心就分手好了,为什么还要弄得大家都那么痛苦?
想不通,他也不愿意去想这么深奥的问题,但愿以后他长大了也不必经历这么纠结的事情,他宁可把时间都放在琢磨电脑程序上。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田甜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陷入了自己的沉思当中。感情的事哪有这么简单?又不是做买卖。人是个很复杂的物种,付出了感情之后就更加不可能随便说放就能放,若是这么简单,那不就跟去菜市场买菜一样了吗?
她是不是要考虑多认识一些朋友,把自己的交际圈子扩大,这样就不会有时间去想这些令人烦恼的事了呢?说不定日子过得充实了以后,傅岩就会被抛到天边去了,她也不用继续痛苦下去。
这么一想,心情似乎豁然开朗了,何必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呢?爱情也并不是人生的全部,把目光放长远一点,或许心胸就会变得开阔一点了。
所以决定要享受生活的信念坚定起来,她就打算从身边做起,每天都为自己增加一点乐趣,那样才会过得更加有滋有味嘛!
修身养性了两天之后,她就带着谦谦去附近的超市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两人手上大包小包的东西——当然,小人儿拿的都是很轻的。也就是通过这个惨痛的经验教训,田甜才领悟到一个道理,以后不能去哪都带着他,这小家伙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劳动力,到头来累的还是自己。
“田甜姐姐,为什么要靠近游泳池啊?”这里都没有树荫做遮挡,他们完全是在阳光的暴晒之下烧烤,这不是要人命嘛!
本来头顶的太阳公公都已经很炙热了,身边刚升起的烧烤炉也不断的散发出灼烫的热。根做的凳子,为什么放着好好的位置不选,偏要来这里晒太阳?
蹲着身子满头大汗的给烧烤炉不断的扇风,田甜连头都没有抬一下,耐心的解释道:“你没看到那边都是草地吗?如果我们在那里玩,万一把草和树木都烧掉了怎么办?”挨骂是小事,要是一把火把这栋别墅给烧了,那就真的是皮痒痒了。
虽然人家封大总裁根本就不在乎这个钱,但也不能这么肆意妄为嘛,她还是比较懂事的,只要不是对着某个人,她都可以做得很好。
了解她的“良苦用心”之后,谦谦也帮忙穿起了肉串,两个小家伙在美食的诱惑下,总算暂时抛却了烈日带来的酷热。
家里闹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南宫暮雪也没闲着,上完课就直奔“傲宇”集团而去。因为安舜禹过两天就要回中国出差,让他顺便帮带点东西回去给犀利姐。尽管平时几乎隔天就会打一次电话回去,但她老人家自己在国内,还是免不了牵肠挂肚。原本想把她也接过来,她又坚持说要等到他们俩举行婚礼之后再来,没办法,只能一家人暂时两地分居了。
不过犀利姐也不是普通人物,除了会对那小人儿有点想念之外,那小两口她丝毫都不惦记,偶尔会问起她的好女婿。仿佛跟她打电话的人是最无关紧要的,所以南宫暮雪经常跟封予灏抱怨,觉得她就是捡来养的。
来到“傲宇”的总部,有了安舜禹的特别叮嘱,前台小姐也没有任何刁难,听到她自报家门后,就热情的领着她往电梯走去,还体贴的帮她把楼层按钮都按好了。
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三十六层,电梯门刚打开,就看到有一位穿着深色职业套装的小姐站在门外,脸上化着精致的淡妆,头发一丝不苟的全部挽起,只余下一小缕刘海沿着脸颊轻轻的垂下来。
两人对视时,朝她展开一抹温暖的笑意:“您好,您就是南宫小姐吧?我们总经理特地嘱咐我在这等候您呢!请随我来吧!”
安舜禹今天有个重要的合同要签,原本还约好了要一起吃饭的,也是因为这个事情而改期了。所以南宫暮雪就主动提出,把东西送到公司给他,省得还要占用他的宝贵时间去“接头”,反正没来过,就当作是来参观的好了。
也许是职位有差别,也可能是两个集团之间本身就有着明显的差距,进入安舜禹的办公室后,她发现至少在面积上就比封予灏的小了很多。
这也和那男人专断霸道的性格有关系吧?安舜禹办公室所在的楼层还有会议室,就连外面的秘书室估计也没比他的小多少,这还挺符合他低调的个性。整间办公室也有着很浓厚的办公气氛,只是在细节之处尽显他那温柔的性格,比如桌上的小摆设。不是常见的比较大气的石头或者别的东西,而是一个格子布做成的小布偶。
这个东西她认得,在安洁云那里也见过,唯一的区别就是,洁云那个是红色格子,眼前的这个是蓝色的。
“叩叩叩”,循声望去,就看到安舜禹正站在门口对她微笑:“来了很久了吗?抱歉,客户对于相关的条款还有些地方不太明白,所以多花了一些时间。”坐在洽谈室里,他的眼睛总是有意无意的会瞟向手腕上的表。
没到约定时间之前,老是觉得指针走得很慢,甚至要怀疑这个价值上百万的江诗丹顿手表是不是出问题了。等到时间临近时,又开始心跳加速,还在暗暗祈祷指针走得慢一点,好让他可以应付完客户,再有充足的时间去做好见她的准备。
最终,所有的祈祷都不起作用,还是要她在办公室里枯坐着等他,这实在不是一个绅士该有的行为。
把手上的布偶往上扬了扬,南宫暮雪回以粲然一笑:“没进过你的同意私自碰了一下,不会要受罚吧?但是鉴于你迟到,我们就两不相欠了。”
经过那父子俩的“培训”,她现在的口才大有长进,虽然在不熟的人面前依然话不多,但是熟人面前可就不一样了,明显毒舌了不少,而且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越来越强大了。就像此时,明明自己也是刚踏入办公室,却能以此为理由去跟人家讲条件。
从秘书处了解到,她刚进门没多久,不过安舜禹并不打算去揭穿她这个小小的谎言,他只是装作无奈的耸了耸肩,摊开手说:“OK,成交。”
不能每天都找借口去见面,就只能珍惜偶尔得来的机会,况且对她的纵容和宠溺,会让自己的心情也变得很好。
眼尖的瞥见她手里的东西时,淡笑着解释道:“这是洁云那丫头考上大学那年,我到布拉格出差,顺便带她去散心时买的纪念品。”他向来比较重感情,任何一段感情,不论是哪一种,都会很重视,并珍惜着这难得的缘分。
虽然洁云那丫头只是养父的侄女,他们名义上是堂兄妹,但从他进入安家以来,就和她最投缘,感情也是在众多的堂兄弟姐妹中最要好的。所以在小辈里,就数他们的关系最好,来往也最密切。
不管去哪里,他总是会记得给那丫头捎上一些好玩好吃的小玩意儿,偶尔有空的时候,也会陪她到国外去旅游。不过那都是前几年的事了,在他正式接管“傲宇”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一同出游的经历。
了然的又深深看了一眼那个布偶,才轻轻的放回桌上,南宫暮雪调侃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念旧的人。”
从布块的颜色上看,已经有一定的年份了,但还是能保持着一尘不染的状态,显然有人经常在清理灰尘和其他的杂物。而且还保存得很好,从这点就可以看出,它的主人很爱惜,也说明了这个东西在安舜禹心目中的份量。
“不是念旧,我只是珍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