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妈咪偷个娃
封予灏似乎从来都不担心儿子会过得无聊,更不担心他会走丢——这里方圆十几公里之内都是他自己的地盘,看不到的地方还有不少暗中放哨的下属,没什么可顾虑的。所以他此时就全心全意的陪着自己的女人,尽情的享受着阳光和海风。
只是两个人黏腻的程度,叫旁人有些受不了。明明就是分别窝在两张躺椅里面,中间还有一把遮阳伞的杆子做间隔,却还要缠绵的将两只手十指交握在一起。拜托,就算不牵这么紧,人也不会跑掉的好不好?至于吗?
看着阳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之处一片金黄,即使透过太阳镜那深色且厚的镜片,还是能清楚的感觉到耀眼的光芒。不过这温暖的感觉很舒服,还有带着腥味的黏黏的海风,都很惬意。
“灏,你说我们老了以后还能像现在这样,静静的躺着看日出日落,潮起潮落,那该多好啊!”她对于物质要求向来很低,没有特别的追求,唯独在乎生活的环境和心情。
虽然说境由心生,但她还是觉得自己距离那样的境界还很遥远,对她来说,心境往往取决于外界的环境。就像现在,开阔的视野和一望无际的海面,让人的心情都不由得跟着豁然开朗起来。
稍微用力抓紧两人交握的手,封予灏侧过头来回以温柔的微笑,坚定的说:“会的,等到儿子长大以后,我就把RHK交给他,然后就有更多的时间陪你去到处走走。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南极北极,或者去新西兰坐热气球,在那上面生活一个星期,通通都没问题。”
对自己的女人,他绝对是无条件的宠溺,只要她能想得到的愿望,他全都会帮助她去实现。金钱和时间都无所谓,只要能让她展颜一笑,什么都值得。
他这么大方的打包票,让南宫暮雪更是乐得心花怒放了,难掩兴奋的坐直身子,一把摘下太阳镜问道:“真的吗?你不能骗我哦,否则你就死定了!”生怕别人不能感受到她的威胁,还恶狠狠的瞪大了眼睛,举起拳头示威性的在他面前晃了晃。
失笑的看着她孩子气的举动,封予灏无奈的把她的小手抓住,拉到唇边印下一枚轻吻,再次保证道:“我绝对绝对不会欺骗你,这点你大可以放心。”
最近一直在忙着做一件事情,就是要把自己的全副身家全都过户到她的名下,不为别的,只是想给她最大程度的经济保障。虽然即使不更名,他的就是她的,但他还是觉得用这样的方式比较好,这也是他对待感情的一种表达方式。
如果可以,他更想把“枭”解散了,把RHK集团也拱手让出,那就可以每天二十四小时都陪着她,做她喜欢的事情。
当然,这只是一个美好又疯狂的想法,总有一些责任是不得不去承担的,至少在儿子成年之前,他还要继续下去。两个人若是每时每刻都黏在一起,估计谁都受不了,还是像现在这样,每天珍惜为数不多的相处时间,反而会更好。
在他对生活有着无限冥想的时候,身边的女人忽然很有感慨的说了一句:“唉,儿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我都迫不及待的想去环游世界呢!”
钱她并不缺,光是替那些政要做手术的报酬就高得吓人,旅游的时间她也有很多,唯一缺少的就是一个同伴。如果能和自己心爱的人一同出游,那心情自然是不一样的,一起分享旅游中的各种趣闻和美食,携手走过每一处动人的风景,老了以后光是回忆都很精彩。
男人因为她的话而失笑不已,宠溺的轻轻捏了一把她小巧的鼻尖,戏谑道:“前两天我记得还有人在感叹,希望儿子不要那么快长大,不然很快就抱不动他了。这会儿又巴不得人家像吃了什么神奇药似的,飞速成长?”
这心理变化也太大了吧?不过就是几天的时间,竟然还能改变得如此彻底?不得不说,母子俩都是一个德性,说到好吃的好玩的,永远都是两眼发亮,恨不得马上就能满足他们的要求。
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南宫暮雪丝毫不认为自己这样善变有什么值得惭愧的,不紧不慢的笑道:“此一时彼一时嘛!”
视线再度投向那波浪开始变大的海面,她发现自己对于大海还真是有着难以割舍的一种莫名情结,喜欢这种蓝色的液体,带着蓬勃的生机。这里的天空很可惜不够湛蓝,颜色若是能再深一点,水天一色就更美了。
出于对蓝色的偏好,心念一动之下又有了新的想法:“灏,不如我们度蜜月的时候就去有海的地方吧!”她不喜欢往游人众多的地方扎堆,但是喜欢美景,所以这个棘手的问题就交给他去处理吧!
那些出名的海滩和小岛都不能去,人肯定很多,下海的时候和饺子下锅没什么区别,基本上都是人挤人。
可是要找人少,沙滩和海水都很漂亮,还能让她潜水的地方就不多了。不过这不是她的考虑范围,谁让她找了个强大的男人呢?不是很厉害嘛,那应该可以应付这个小小的难题,反正他的消息渠道多着呢。
暗自记下她的要求,封予灏的唇角却漾出一抹玩味的笑意,倾过身子凑到她的耳边,低声说道:“相比起这个,我比较愿意花心思去策划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这可是盘旋在他心底多时的问题,想到那必定会动人非常的夜晚,他就浑身热血沸腾,恨不得立马就求婚。可惜这女人脾气很倔强,坚持说什么一天没见到“那个人”,没有得到双方家长的认可,就坚决不结婚。
他又何尝不知道,她之所以会这么说,完全是为了从中撮合他们父子俩的关系。只是这么多年的心结,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放下的,尤其是妈咪还带着那么深重的痛苦和遗憾离世,这点是他不能释怀的主要原因。也正是当年受了这样的刺激,他才一直不近女色,并且有了明确的婚恋观点:要么不爱,一旦爱上了,就是一辈子,绝对不会有背叛,更不能始乱终弃。
洞房花烛夜这么敏感的词,让南宫暮雪立刻就脸红了,极其不自然的坐直身子,找个借口逃离他那灼热的眼神:“好像有点饿了,我去弄点吃的过来,你要吃什么?”
她再不走,很快就会被扑倒了,虽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又是在户外,他也不敢做什么。但是想到要面对他时那心跳加速的感觉,她就忍不住想逃,不逃就会化在那醇烈又火热的视线中了。
心知她是在害羞,封予灏也没有强求什么,只是比她更快的坐起来,然后过去蹲在她面前。细心的将她脚板沾到的沙子轻轻拭去,确定弄干净后,才轻柔的把凉鞋套进她柔嫩的玉足,并把那搭扣弄好。
这体贴的一幕落入不远处两人的眼里,都是目瞪口呆的顿住了脚步,这个唯美的画面竟能让人忘了呼吸。区别在于,封予馨是羡慕得眼红,感动得想哭,想到自己那没有着落的感情,更显得凄凉。而身旁的安舜禹则是被刺激得几乎不能呼吸,真后悔今天来了这里。
转身正想和他分享一下自己心中的感慨,封予馨就敏感的发现他眸底明显的伤痛,不敢肯定的轻声问道:“你……不会是喜欢上我嫂子了吧?”
这个想法让她震惊得嘴巴都快合不上了,转念一想也是,如果她是男人,也会情不自禁的被南宫暮雪那独特的个性所吸引。那样奇特的女人,有着令人捉摸不透的脾气,无论什么情况下总是自信满满的。
她也很希望自己能有那份淡然和气魄,无奈怎么努力都淡定不起来,只能放弃。眼前这温文尔雅的男人也喜欢嫂子那样的类型?果然感情都不由人呢,要来的时候挡都挡不住,看他这副样子,只怕也跟自己一样了。
毫不避讳她探究的目光,安舜禹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意,大大方方的承认道:“没错,从第一次见面,我就喜欢上小雪了。不知道是不是上帝有意要捉弄,我打算顺其自然任由这段感情发展的时候,却发现她的身边有了护花使者。”
讽刺了不是?这时才知道所谓的风度翩翩和君子之态是中看不中用的,至少没能让他抱得美人归。
乐观的性格让他很快就一扫脸上的阴霾,装作不在意的耸了耸肩说:“没关系,我们这两个同病相怜的人今天也算是有缘,就让我们一起携手共同度过这个难关吧,要相信真正属于我们的人就在将来的不远处。”
干净的俊脸上,那温和的笑容仿佛带着魔力,迅速的感染了封予馨。她也回以粲然一笑,点了点头说:“嗯!没错!我们要相信人生还有希望,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失恋而已嘛,又不是什么世界末日,只要迈过这一道槛了,前面还有更美好的风景呢。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相同经历,让他们的两颗心似乎又走得更近了,加上又有了更多的共同话题,倒也相处得很开心。
太阳逐渐西斜,海水的温度没有那么灼烫的时候,孩子们都纷纷冲到了大海的怀抱里。转眼间,烧烤炉旁边就只剩下封予灏小两口了,就连谦谦都抛弃他们,跟着大哥哥大姐姐们坐上漂流艇出去冲浪。
一边慢慢的烤着食物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看到并肩走过来的两道人影时,南宫暮雪不禁打趣道:“少宇,你不会是在给我们头儿上课吧?”
她可没有乱说,那两人的样子分明就是表达这个意思嘛!一个滔滔不绝,另一个始终沉默不语,似乎是在思考着他说的每一句话。
“我可不敢啊!我们岩哥久经沙场,什么样的场面没有经历过?我哪敢在鲁班门前弄大斧啊!再说了,感情的事要自己看清才行,别人是帮不上忙的。”这里又没有外人,所以他可以肆无忌惮的畅所欲言。
除非是在执行任务或特殊场合,否则老大基本上都会把他们几个当作是透明的,爱干嘛就干嘛去。尤其是嫂子在场的情况下就更自由了,就算说错话也不用担心,一个求救的眼神就会平安无事了。
既然都开口说到了这个话题,封予灏也不好再假装不知情,所以他主动招呼傅岩坐在旁边的沙滩椅上,友好的把手里的烤鸡翅递过去:“尝尝看!”
他可不敢直接说,这是某女亲手烤的,半生不熟的情况下他来负责回炉加工,生怕会伤了她的自尊心,更怕傅岩会不给面子的直接扔掉。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人压根儿就不管人家递过来的是什么,张嘴就咬,直到那又老又硬的口感,还有奇怪的味道刺激着他的味蕾,才幡然醒悟。
低头看了看那颜色很奇怪的鸡翅,抬起头看了看封予灏,发现他几不可见的轻轻挑了挑剑眉后,心下了然。随即笑道:“还可以,手艺不错。”话音刚落,坐在对面的某人总算松了一口气,原本提心吊胆的表情立刻被轻松取代了。
嘴角噙着笑继续把这显然熟过头,调料又放了过多的鸡翅啃完,傅岩不禁要想,是不是自己在表达方式上有误?
封老大是典型的冷漠性子,可是面对南宫暮雪的时候却能无条件的纵容和宠溺,天下间哪个男人在和自己女人相处的时候不是这样呢?连他这么冰冷的性格都可以自然而然的转变,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尝试着稍微缓和一下与田甜的关系?
说不清是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养父的身份摆在那里,和那丫头在一起,他总是会在不知不觉之中以长辈的姿态来和她说话,就连语气都会比平时要威严了许多。也许正是这个原因,才会让她觉得自己对她过于严苛吧?
在她那样的年龄来说,应该很不适应那样严肃的谈话方式,即使是当年她的父母仍然健在,只怕也没有他这个养父来得严厉。
仔细想来,似乎从收养了那丫头开始,他们之间就极少有轻松愉快的瞬间。也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起,田甜变得喜欢黏人,每天会表现得很乖巧的去讨好他。经常会有火热得灼人的视线投向他,让人想假装没注意都不行。
长此以往,恐怕不需要有什么毛头小子出现,田甜也会越来越远离他了吧?谁会喜欢一个不苟言笑,张嘴闭嘴又喜欢教育人的大叔?想想自己都觉得没有竞争力。
若是真的想要许她一个未来,做出转变就成了迫在眉睫的事了,否则这种危机感会越来越重。谁让他首先在年龄上就比那些个小伙子大了一大截呢?从来不觉得自己三十二岁不结婚有什么问题,如今因为这丫头,竟然生出自惭形秽的想法。唉!
“咳!”他这神游太虚的模样落入旁人眼里,还真是没法和平时精明干练的形象联系起来,所以南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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