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妈咪偷个娃
布置在家里,也是一件乐事。至于价值,并不一定是要用金钱来衡量的。”
当年就因为爱妻喜欢这个地方,所以他就花巨资从别人的手上把地块买下来,又重新把房子修葺一新。外围那怒放的三角梅,也是因着爱妻的偏好,才特地请了专门的园丁在护理。似乎,为了一个女人,他做了很多在别人眼中显得很是疯狂的事情。
“在这一点上,你们父子俩倒是很相似。”南宫暮雪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就把话题抛出来了,她得尽快把问题都解决了,否则回房太晚,那男人也许又要发飙了。
想起上次在A市的青华山上吃饭,她不过就是随口说了一句“这里的视线角度不错,还挺适合居住的”。过了两天,封予灏就兴冲冲的拿着一张设计图回来,让她选一下盖哪种风格的房子,把她吓得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这么一说,祖孙三人真的很像,行动力一流。旁人也许只是动了一个念头,到了他们这里,也许已经付诸实际行动了,很有效率。
轻啜了一口杯中那深褐色的液体,安卡斯略显得无奈的开口道:“只怕我们比较相像的,也就是这些了。”那落寞的语气,让人听了都感到不忍,心情瞬间变得沉重起来。这个心结估计不好解开,只能慢慢来吧!
双手微微合拢扶着微烫的杯子,几根纤细的玉指毫无章法和节奏的在上面轻弹着,南宫暮雪耸了耸肩道:“还有很多相似之处,比如神态,这点连谦谦也是一致的。”
他们威尔逊家族的遗传特征比较明显吗?不然为什么从老到小都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就像是做月饼似的……
安卡斯的眼神也因为她这句话而变得温暖了几分,正想说句什么,就眼尖的瞥见她脖子上的吊坠,整个人如遭电击般呆立在椅子上。心中却因此而震荡不已,儿子竟然把坠子转赠给了她?!老天!要是知道这个东西背后的真正含义,他只怕恨不得立刻把吊坠给砸碎了吧?
意识到他的视线停留在自己颈间的物件,南宫暮雪随即低头看了看,了然的笑笑:“某人送的所谓定情礼物。”
那天晚上无聊,趴在他的胸膛上把玩着这颗通体冰凉的小东西,看着看着,就想起安舜禹的养父来。心里无来由的打了个突,那忐忑的不安感觉又再次涌上心头,索性就撒娇的向他讨要这个东西。
没想到封予灏连一丝犹豫都不曾有,虽然是自己从小就随身佩戴的饰物,却毫不迟疑的从脖子上取下,轻柔的给她戴上。在他的逻辑里,他所有的东西都可以任由她自由支配,包括他自己。不过就是一颗吊坠,即使有着多么重大的意义,只要她喜欢,那就通通拿去。
当时两人还戏称,这么特殊的一份礼物,比几克拉的大钻戒都要有意义,所以才有了“定情信物”一说。
相比较而言,安卡斯的脸色就没有她的那么轻松了,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神色显得很凝重。沉吟了好一会儿,才略带迟疑的拿起手边的电话,拨了简单的几个数字,交代一句:“把少爷叫到书房。”就挂断了。
从他那郑重其事的样子不难看出,事情似乎不太乐观,甚至隐隐还能猜出,有着重大的内幕。南宫暮雪倒也很淡定,反正过不了多久,真相就会浮出水面,她也没必要急于一时。唯一要注意的,就是别让他们父子俩起正面冲突,这就是她的使命。
当陈伯推开谦谦的房门时,因为眼前的一幕滑下了满头的黑线。他从来没有见过少爷这副模样,所以瞪大了双眼呆立在门口,忘了自己上来的任务。
明明听到开门的声音,却过了半分钟都没有人说话,封予灏不由得轻挑了挑剑眉,不耐烦的问:“有事吗?”总不会特地跑上来看他们父子玩游戏吧?该死!这小鬼的动作真快,他不过就是说了两句话,竟然还被他偷袭了?呵呵,孺子可教也。
看到门边人那为难的样子,不用开口,他也能猜得出是奉了“那个人”的命令上来传达指示的。如果是这样的情况下,陈伯在他这里就不受欢迎,凡是和“那个人”有关的,一律都在他排斥的范围之内。
两手放在身前,不太自然的来回搓了几下后,陈伯才沉声道:“公爵大人让你到楼下的书房去一趟。”
像是生怕他会条件反射的抵触,又快速的补充了一句:“夫人也在下面。”这回少爷总找不到什么借口拒绝了吧?就冲着夫人的面子,冲着这份好奇,他肯定会下去的。虽然离家多年,但是好歹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对于他的性子,陈伯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尽管他不知道公爵大人找少爷有什么事,可是从刚才那严肃的语气也能猜出不是一般的事情,所以有夫人在场,无疑就是最佳的选择。至少父子俩有任何碰撞的时候,还有个能说的上话的人在旁边救火,毕竟这样的场合,他是不能在场的。
一双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几下,谦谦看了看他们,突然插嘴道:“我也想去看看爷爷的书房。”那里说不定能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呢,最主要的是,可以满足他八卦的好奇心,能让陈爷爷和爹地的脸色都这么凝重,说明就不是一件普通的事。
不能怪他“不务正业”,不做一个安分守己的好孩子,只是日子过得太枯燥太无聊,总要给自己找点乐子嘛!再说了,每天都对着那三个叔叔,他们又不好玩。也就是君叔叔比较幽默了,其他两位要么就是不说话,要么就是微笑,没劲!
转过头看看墙上的挂钟,封予灏想起这小人儿在飞机上已经大睡了一场,下午估计又小睡了一下,这会儿如果硬要他按时上床,估计不太可能。所以就没有驳回他的要求,径自将他一把抱起,大步往门口走去。
经过陈伯的身边时,谦谦还顽皮的朝他扮了个鬼脸,那古灵精怪的样子可爱极了。能有多大点事啊?一个两个都那么严肃那么紧张,等会儿就看看他的表现吧!
书房里的人看到他们父子俩同时出现,都愣了一下,然后南宫暮雪的脸上就漾出一抹无奈的笑意,把身旁的椅子拉开。
大人们还没开口,小人儿却不甘寂寞的说起了开场白:“今天是要开家庭会议吗?议题是什么?讨论爹地和妈咪结婚的事?还是什么时候再生一个宝宝?”家长里短的,除了这些内容,似乎也没什么值得大家坐在一起研究的了。
如果是第一个可能,那他可以出谋划策,给他们一些比较特别的创意。飞机上看的那本杂志里,有说什么王子的婚礼哦,那他可以把看到的场景布置和礼节什么的都借用一下。如果是第二个可能就更好了,不管妈咪生出来的是弟弟还是妹妹,他都会很喜欢。
而且绝对会尽到一个做哥哥的义务和责任,谁让他们有这么“自私”又贪玩的父母呢?就只知道自己去happy,完全不顾及小孩子的感受,还经常做些儿童不宜的举动,哼!所以啊,要是真的有了小宝宝,照顾弟弟妹妹的重任还是交给他比较靠谱。
他的猜测让在场的另外两位男士很是开心,有志一同的笑道:“那样也很不错!”话音刚落,老的那位微怔,随即会心的微笑了。而年轻的那位表情很别扭,好像是生吞了某种很不喜欢的东西下腹,怄到了极点。
“咦?爷爷和爹地是在演双口相声吗?还是以前经常练习啊?”不然怎么会惊人的一致?他和爹地就没有过这么默契的时候,唉!
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封予灏真是有苦说不出,这小子怎么关键时刻就变得迟钝了呢?没看出他和老头子不对盘吗?还这么不长眼色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平时的精明和伶俐都上哪去了?
在亲亲爹地这里受了委屈,小人儿闷闷的垂下眼帘,不悦的把头撇开。在对上南宫暮雪那激赏的眼神时,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回以一个灿烂的笑颜。
原来是这样啊!难道爷爷和爹地吵架了?怪不得今天从进门到现在,爹地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爷爷一眼呢,也没有和爷爷说话。那妈咪的意思就是,他做对了?哦,明白了,也就是说,妈咪希望他能制造话题,让爷爷和爹地多一些沟通。看吧,他硬要跟着下来还是正确的,看他的表现吧!
懒得去管他们之间无声的互动,封予灏连看都不看坐在对面的人,语气不善的开口道:“到底有什么事?别耽误我们休息。”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有事直接让陈伯转告,不然就打印出来,或者发短信也可以。各种方式都行,只要不必像现在这样坐在他对面,比什么都好。这就好比古时候上刑,让他如坐针毡,连目光都不知道该往哪放才好。
似乎这些年来,已经习惯了儿子的冷言冷语,安卡斯倒也不以为怪,他深知这不是孩子的本性。反倒是南宫暮雪看不下去了,不悦的轻蹙娥眉,给了身边的某个人警告的眼神,示意他稍微收敛一点,注意礼貌。
不管过去的事孰是孰非,好歹这也是他的父亲,用得着拿这种语气来说话吗?又不是阶级敌人,即使要批斗,也还要罪名落实了才能用这样的态度呢!
奇迹般的,被她的眼神瞪了一下后,封予灏就识相的闭上了嘴,只是冷冷的把头别过另一边。比起他的冷嘲热讽,这时候沉默应该会好一点吧?
接收到南宫暮雪鼓励的目光,安卡斯苦笑了一下,接着说:“那颗坠子不能给暮雪,这不合适。”如果不是背后还隐藏着天大的秘密,他绝对不会反对儿子将自己的任何物件送给未来的媳妇。可是这个东西不是一般的装饰品,还很有可能会给佩戴它的人带来杀身之祸,所以他不得不谨慎一些。
要是能随意送人,他当年就不会一再的叮嘱儿子,坠子绝对不能离身,更不能展露在公众的视线中。所以在封予灏上镜的所有照片中,都不会看到这个吊坠,也鲜少有人知道他脖子上戴着这个。
现在看到吊坠换了个主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戴在南宫暮雪的身上,他不能不紧张。一方面是担心她的安全,另一方面是不希望本该由他们威尔逊家族去承担的责任转接到别人身上,他们必须世世代代的把那些东西守护下去。
可惜他百转千回的心思,让旁人听到就自然而然的误解成了另一个意思,封予灏立刻就烦躁的反驳道:“我的老婆,我想送什么不行?我要是高兴,就算把全副身家全都给她也在所不惜,何况是区区一个小坠子?”
他知道这是传家之宝没错,他也隐约能猜到这个东西不简单,但是不管有多重要,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南宫暮雪在他心里的位置。所以他从来不觉得这个举动有何不妥,以后再传给谦谦,继续世代相传下去就好了。不明白这老头到底是在担心些什么,矫情!
虽然对安卡斯的了解不算很深,但南宫暮雪直觉里还是认为他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老人,于是把手伸过去盖在发飙中男人的手背上,以此来安抚他略显狂躁的情绪。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提到安卡斯,或是和他有关的事情,封予灏总是很容易失控。似乎那个名字,那个人就是一个雷区,不能随意去触碰,否则就会引火烧身。如今看来,距离火山爆发也不远了。
安卡斯没有计较他的态度,而是一本正经的强调:“你想把全部的财产都给暮雪,我不会反对,更不会干涉。哪怕要把我们家名下所有的产业都过户给她和谦谦母子,我也无所谓,却唯独这颗坠子不可以。”
他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除了皇室的财产之外,其余的所有都是他自己创办公司挣来的。能有这个本事去挣钱,换取更好的生活,他压根儿就无所谓这些东西何去何从。如果真的在意,大不了再挣就是了,即使规模远比不上RHK集团,过上富庶的生活还是没问题的。
看他每一句话都不能脱离那颗坠子,南宫暮雪很快就听出了话里的玄机,连忙追问:“其实问题出在这颗坠子的本身,对吗?那你就告诉我们吧,它的背后隐藏着什么样的含义,为什么会让你如此紧张?”
她相信其中的价值绝对不会是表面看到的什么金钱观所能评估的,或许有着某个神秘的来源,抑或是有别的用途。正如同当初仅仅是看了一眼,她也觉得以封予灏这样尊贵的身份,是绝不会戴着一颗普通吊坠一样,重要的是特殊意义。
赞许的冲她点了点头,安卡斯淡笑道:“不错,它的确不是一颗普通的吊坠,不过目前我还不能告诉你们具体的内容。现在首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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