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妈咪偷个娃
这会儿也不管女儿在众人面前有没有面子了,她可从来都不会护短,甚至还很体贴的对封予灏又是耳提面命了一番,生怕他会觉得自己是在危言耸听。
显然,对于某女这个“必杀技”,封老大也是心知肚明的,所以他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依言应道:“是的,妈,我一定会看好她,绝对不让她乱来。”
那眼神若有似无的瞟到身边的人那里,带着明显的揶揄神色,就连那弯起的唇角,都仿佛在无声的嘲笑着。意味深长的表情令南宫暮雪看着就冒火,不禁恨得牙痒痒的,心里冷笑着,死男人,今晚你就知错了!
因为双方早就认可了这门亲事,所以这次上门提亲不过也就是走个形式而已,接下来就是商议婚礼的具体细节了。这些其实都不需要老人的操心,封予灏坚持要由自己亲自操办,包括整个流程和相关的策划,除了他,没有人知道。
即使是“铁三角”奉了他的命令有计划的去做一些准备工作,回到别墅里也都是保持沉默,始终不提一个字,让人想打听都不行。
此刻坐在沙发上生闷气的两个孩子,就是“严刑逼供”和软言恳求之下都没有结果,正气结的瞪着那三个脸色波澜不惊的男人。
“说吧,要什么条件,你们才肯透露一下?”田甜完全没有了耐性,直截了当的跟对方谈条件。她就不明白了,婚礼是大家都关注的,为什么要把保密工作做得那么好?他们也就是好奇才来打听的嘛,说不定还能帮上忙呢?
最气人的是,他们这两个旁观者兴致勃勃的四处去挖掘可靠的信息,那准新娘倒是兴趣缺缺的每天去见朋友喝茶聊天什么的,一点都不感兴趣。好像那婚礼不管会办成什么样,都和她无关,她也不在乎。
又或者,她是对自己的男人信心满满,相信他必然会给自己一场美好又难忘的婚礼,所以压根儿就不会去操心。这个可能性比较符合她平时慵懒的个性,似乎除了工作以外,其他时间她都是这样的状态。
悠哉悠哉的度日,就等着饶西莉把一切都准备妥当,带着嫁妆和她一起到B国去完成婚礼——因为封予灏的特殊身份,所以婚礼还是要回到B国举行,尤其是那女王还要亲自来出席,这可是无上的殊荣啊!
别的不说,光是听到可以见到高高在上的女王,饶西莉就已经充满了好奇和期待,在哪里举行婚礼有什么关系?只要能把女儿嫁出去就好了,别的她都不在乎。
所以在这样的大氛围下,南宫暮雪更是乐得清闲,虽然在A市的朋友不多,但是要找人出来吃饭喝茶也还是不难的。特别是某个男人似乎最近都很忙,要么陪着犀利姐去置办嫁妆,要么去忙自己的事情,都没空盯着她,那无疑是给了她更大的自由。
接到曲云哲的电话邀请,她几乎没有一丝犹豫就满口答应下来了,看画展嘛,不太懂,但是最基本的鉴赏能力还是有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参加一些有益的活动,陶冶情操也好。
刚把车停好,就有一个挺拔的身影快步走过来,体贴的为她打开车门,并不失顽皮的弯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无奈的看着他脸上坚持的神情,南宫暮雪又轻易的被他逗笑了,故作高傲的缓缓伸出自己的柔荑放在他掌心,像个女王般任由他将自己扶出车子。
瞟了一眼不远处鱼贯而入的人群,不乏A市的上流圈子人士,更有不少名流淑女,云涛画廊今天恐怕又会爆棚了吧?好笑的是,这个做老板的不亲自在门口迎接那些贵客,反而跑来给她做个车童,甚至恨不得要兼职做了泊车小弟才甘心。
在他的大掌上重重拍了一下,南宫暮雪装作不悦的皱起眉头轻声骂道:“死小孩,又不务正业,这种大日子不去接客,倒是跑来给我开车门?”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得知眼前这位性格狂放不羁的男人比她还小三岁后,她就经常用这样的语气来和他说话,而“死小孩”更是她专有的昵称。说真的,和曲云哲在一起感觉很放松,因为他总是会有层出不穷的点子去逗她笑,哪怕是偶尔不经意的一个小动作都能令人开怀。
这样的惬意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加上从事艺术的关系吧,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随心所欲,从来不会在乎别人的异样眼光和看法。就像此时,抛下一大堆的贵客和名流不管,却满心喜悦的来迎接她。
在他看来,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如南宫暮雪重要,只有她才值得让他另眼相看。相识的那一幕的确很荒唐,也有些搞笑,但是这才符合他曲云哲的人生啊!
绅士的朝她抬起自己的臂弯,让她可以把手挽进来,然后故作深沉的收起脸上的嬉笑,领着她走进画廊。那些画能卖多少钱无所谓,他不缺钱,能有多少人给出好评也不重要,因为这次的画展完全是根据她的喜好去搜集作品的。
说不清楚自己的心里对这位大三岁的“姐姐”是什么样的感情,好感肯定是有的,和她相处也很开心。原因很简单,都是两个背离正道去生活的人,同样有着不少疯狂的念头,同样不在乎世俗的眼光。正是如此,才让他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觉,人生难得一知己嘛!
不过天性使然,他总是喜欢去逗弄南宫暮雪,比如经常说要追求她,或者向她求婚。两人都很明白,对彼此绝对不会有爱情,可他就是喜欢这样在言语上占便宜,才会被南宫暮雪教训为“死孩子”。
这就是两个人的相处方式:曲云哲总是想方设法的制造一种假象,让外人看来他们就是一对情侣,而南宫暮雪则把他当成一个长不大的男孩子来看待,老是用姐姐的口吻去和他说话。乍一看去觉得很奇怪,仔细观察,竟发现两人之间出奇的默契和谐。
感觉到身边有一道道的探视目光不停的投注在自己身上,南宫暮雪瞥了身边的男人一眼,凉凉的开口道:“我说,你特地叫我来,不会是为了作秀给某个人看吧?”一双清丽的眸子灵动的将周遭都打量了一遍,确定没有某个带有敌意的眼神后,才稍稍放下心来。
她是不介意配合他偶尔胡闹一下,但要是真的有哪个女人看上了这小子,而他又利用自己去伤人家的心,那就不好了。她向来对那些卷入别人恋情的事没什么兴趣,假如有人敢“借刀杀人”,那她一定不会让别人如愿。
低头给她一个温柔的笑容,曲云哲轻拍着她的手背安慰道:“小雪儿,你又来说笑了,除了你,还有哪个女人会让我如此费心啊?放心吧,我对你的心意简直是日月可表,山无棱天地合都不足以形容我的感情。”
这样的话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张嘴就来,完全不需要经过大脑,更加不用打草稿。只要对象是南宫暮雪,他就可以没有任何顾虑的胡说八道,甚至常常会在最后把她惹恼后而觉得开怀。谁让她总是一张冰山脸呢?对谁都是冷冰冰的,就会用眼神吓唬人。
习惯他那嬉皮笑脸的样子,南宫暮雪只是嗤笑了一声,无语的把头转开:“难道是有一段时间没挨骂了,开始皮痒痒?”
记忆中他们好像每次见面最终都会以斗嘴来收场,有时候吵着吵着,两个人就笑出来了。当然,那也不是真正的吵架,只不过是过过嘴瘾,打发无聊的时间罢了。
曲云哲但笑不语的领着她走到画廊的一个偏厅里,进入那道拱门的时候,南宫暮雪有留意到,那里放着一块牌匾“私人展区,非请勿入”。这里不会是哪位大画家的私人作品展吧?这曲云哲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魅力,经常能邀请到国内甚至是在国际上久负盛名的一些大画家来做展出,有的还把独家经营权交给他。是以他这个云涛画廊往往卖出一幅画就可以发放所有员工好几个月的工资,他从来都不需要为了钱而烦恼。
据说他最厉害的,就是能请到国内目前最炙手可热的大画家——清墨子的进驻,作品长期在云涛画廊展出,并吸引着不少的爱好者前来参观、临摹。从另一个侧面也带动了画廊的人气,让他完全不必担心销量。
进入偏厅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那幅画就让南宫暮雪愣住了。只见画中一名女子随意的将双手搭在露台的边上,仰着小脸淡笑着看向天边那火烧云,恬静的面容和周围的景色是那么的协调,整个画面的色彩运用得很到位。强烈的视觉冲击之下,让她瞠目结舌的是那画中人竟是她自己!
眸光回转到落款处,清墨子?!怎么可能?!记得这个场景是那次和曲云哲约好了要在青华山的山顶餐厅吃饭,这是菜没上来之前,他们在露台聊天时的画面!
可是,为什么清墨子会画得这么清楚?甚至连她那天所穿的衣服都分毫不差,就连纤细的脖子上那条精致项链的细节都描绘得那么清晰!难道?!
惊愕的转过头,看向站在身后不远处的男人,不可思议的微眯起水眸。这男人,果然是深藏不露,混出了这么大的名堂之后,居然还学人玩低调?放着大好的名声不利用,反倒隐姓埋名的安心在这里做个小小画廊的老板?
转念一想,也就是曲云哲的性子,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不在乎金钱,不在乎名声,也不在乎那些世俗的东西,要的只是心灵上的宁静,还有身体的自由。如此看来,开画廊还真是最好的选择。
既可以过得很自由很安逸,也没有放弃自己的兴趣和爱好,生活挣钱还有享受都不耽误,多好啊!偶尔再出去旅游,顺便采风,回来又有新的作品可以面世了,这简直就是人生的最高境界嘛!
迎上她讶然的目光,曲云哲只是邪魅的一笑,伸出大手:“你好,在下就是清墨子,幸会幸会!不知这位美丽的小姐,对于在下的拙作有何意见?但说无妨,下次一定虚心改正。”酸溜溜又文绉绉的话语,让南宫暮雪忍不住轻笑出声。
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继续往里走去,参观他其他的作品。对于清墨子的名气,即使她平时都待在手术室里,也略有所闻。毕竟“魅”接下的任务千奇百怪,有可能会涉及各种不同的领域,所以什么信息都有略知一二,否则临时上阵就会抓瞎了。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欣赏,也是第一次正式的接触这位大名鼎鼎的画家,不得不说,曲云哲这小子吊儿郎当的表面之下,笔下功夫还是十分了得的。
不管是人物的神态,还是景物的取景角度,或者是整个画面的构图,都不难看出他独特的视觉角度和画技。联想到那修长的手指,关节之处还有凸起的老茧,想来握着画笔的时间也绝非朝夕了吧?
就连这些画里,都能明显的感受到他那股子张扬的气势,还有着淡淡的不羁在里头。从大胆的用色也可以看出他不喜欢受约束的性子,所有的一切联系在一起,就能勾勒出一个活生生的曲云哲来。
看着这些画,不知不觉的,南宫暮雪就想起他们相遇的那天来,嘴角也因此不由自主的上扬着。如果没有那次的偶遇,或许他们的人生都不会增添这么多的乐趣吧?
那次也是因为相亲,和一个素未谋面的古板男人坐在咖啡厅里——也许是每次都选在这样的场所,以至于直到现在,一听到咖啡厅三个字,她的眉头还是会不自觉的皱起。
听对方侃侃而谈他的生意,他的学识,他的家世,一切的一切,她只觉得了无生趣。在她的身边,那样条件的男人很多,可是她从来都不看重这些。只是淡笑着看对方,小手无意识的拿着小瓷勺在搅动着杯子里的褐色液体,思绪却不知神游到了何处,两眼毫无焦距的盯着对方的脸。
她敢保证,不需要走出这个咖啡厅的大门,她都会想不起来对方的长相。不是记性差,而是压根儿就不愿意把心思花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而曲云哲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现的。在她发呆的时候,突然有一道磁性的声音插入:“亲爱的,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怎么还这么贪玩呢?都说了不止一次了,这样年纪的大叔半截身子都埋到黄土里了,他绝对不可能照顾好你的。”
从那略显得尖酸的语气中不难听出,他看好戏的成分居多,尤其是唇角那抹带着明显戏谑的笑容,让人想把他想得单纯一点都不行。
南宫暮雪不动声色的快速打量着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搅局的男人,暗自猜测着,他为什么要搅黄自己的相亲。在她的记忆中,她根本没有印象见过这个男人,更加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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