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错过你 作者:绿如蓝(晋江vip2012-06-1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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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露大约招架不住,也想学我,可惜她晚了一步,这招她再用就不灵了。但她换了另一招应付——时不时出现在洗手间内,关切地敲门问候我:“你还好吧?”“该好了吧?”“怎么还没好?”“大家都快吃完了,等你一个不太好吧。”
我回她:“不好意思,你越催,我越艰难。不如你们先忙你们的,签约时别忘了叫我,谢谢啊。”
我不能站起来,万一她变态,弯腰那么一瞅,势必在第一时间发现我弄虚作假。此外,我还得提防她是不是一直守在某个拐角瞄着、从没离开过?那就大大不妙了,说明我极有可能暴露了。
我铭记一件事——回去后提醒郁玉一定小心她这个学姐——多半是克格勃转世或者深宫穿越来的。
我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片子,加上母亲大人也有经验传授,防范意识一直很强。母亲说在这声色犬马的世界里从来不缺美艳如花,心如蛇蝎的女人,明眸酷齿,撩人红唇遮挡住的往往是嫉恨的心灵,恶毒的口舌。
她告诉我人入江湖免不了交际,做的是事,处的却是人。交际可以不论性别,不论长幼,不论等级,不论信仰,但不能不论善恶,一定要亲君子,远小人。亲君子则一生蒙其利,因为君子往往尽量依靠周身的机缘积德行善,纵然利益当头也不以损人为先。近小人则一生受其害,因为小人心性奸邪,利益当头必然犀利,狠绝,不放过任何踩踏别人作威作福的机会。小人得到的机会越多,积恶越深厚。
孟露是善是恶,是君子还是小人仅凭一天的接触尚无法盖棺定论。或许她并不恶,但那副鬼兮兮的行为和稍显扭曲的个性足以替郁玉制造各种惊魂效果。
警惕她,提防她总是没错的。
相信各位看官都明白了,我是个冒牌货。
是的,我的真名叫廉曦,是郁玉的堂妹。去年六月初我刚参加完高中毕业典礼便利用空档年机会来中国旅游探亲,顺便学几招中国功夫回去好在大学里显摆两下,赚取人气。时间飞快,一晃半年过去了,原本计划过完春节就回纽约,为了郁玉的事儿才推迟了行程。
她寒假接拍一部剧时摔伤了自己,尚未完全恢复。三天前,我最后一次探望她顺便跟她告别,她将我拉到镜子前,腼腆地说咱俩多像双胞胎。
原来,胖导演约她拍一组广告,薪酬挺高,还推荐她去参加一部青春偶像剧的拍摄,条件是英语一定要说的溜。郁玉家里有困难,不想舍弃这次大好机会,灵机一动想到了我,于是央求我代替她去拍广告并参加面试。她的伤再巩固一周便不再有任何问题,因此缺的就是这么个时间差。
我对表演艺术一知半解的,好奇心倒是不小,见她这么信任我,只好怀揣着我不入地狱谁入的大无畏精神答应了。
接受紧急培训两天后,我穿上郁玉的衣服,梳了郁玉的发型,挎着郁玉的包包,连她的手机都挂脖子上了(那时特流行)。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众人眼皮底下。
一天触电下来,我开始替郁玉担忧,这姐们儿没准哪天被人卖了还跟人后头数钱呢。
在我看来,郁玉属于那种性格内向,胆小怯懦还有点缺心眼儿的女孩,否则怎么出道两年了连个像样的角色都没抢到?她自己也说很少像其他同学那般积极主动地找剧组递资料和照片,哪怕有剧组去她们学院挑选角色她也是最落后的那一个。
新年撞钟时,她祈祷自己的名字能尽早在百度百科里搜索到,并实现这一栏的滚动条如连载的穿越小说——久不见底。
我看悬。
自打考入音乐学院,郁玉的明星梦便像夸父追日,意志坚强;又如老婆婆看儿媳的肚子,日日迫切。可令人纠结的是她从小被她父亲灌输了太多书香门第观念,父亲去世后家道纵然中落也很难放□段为自己谋取角色,如今再摊上我父亲这么个精神卫道士替她层层把关,因此跟那帮寒门出身、宁可脱光也要放光的同门一竞高下,她算弱毙了。
原谅我的露骨,我本淑女,此刻愣是在酒精浸泡过的冒险精神和娱乐精神的双重促动下跟孟露较上了劲儿,若正常,谁无聊到玩坚守茅坑这种游戏啊。
正当我打算弃坑,意外的听到孟露与某女搭话。这妞果然对我“情有独钟”。
“这不是露露嘛,我还以为饭店服务升级弄个漂亮小姐伺候在洗手间外头呢。你也来这里吃饭的?”
“咳咳……是啊,味道很不错。”
“就是太贵了,不过吃不完可以打包。”
“我们来的人多,早吃得干干净净啦。”
这里是厕所好不好?我嫌弃地抖了抖,同时十分鄙夷她的狗仔行为。这女人暗中监视我,莫非看出此郁玉非彼郁玉?果真如此,这小女人也太……怎能比我还阴暗绞毛?
她过来敲响门板告诉我大家都去七楼签约了,我松了一口气——终于蹲到头了。扶着两边的墙板起身……痛苦万状。
洗净双手,刚一转身,十分意外的,那个疑似害我打喷嚏的男人,或者男孩——看着挺鲜嫩——朝我走来。
“CoCo,是你吗?”他轻声问,富于磁性的声音礼貌而拘谨,配合他微微前倾的姿势和略显警惕的目光,让人想起英明神武的地下党人秘密接头的影视画面。
心中蓦地升起几分欢喜,微妙的感觉他是为了我才来这家饭店的,然后制造再次偶遇的桥段以引发;浪漫的后续故事。
否则哪能这么巧?
论长相和气质,他无疑很适合担纲男一号,前提是他愿意踏入影视圈。但我个人认为不大可能——他看着太有教养,也太有思想。这样的人往往是挑剔的,教条的,清高的,不屑被一种称之为导演的物种呼来喝去、对着镜头装疯卖傻的。
看见他墨黑漂亮的瞳温柔地凝着我,欢喜的同时竟有些荡漾了。妖性发作的我很想逗弄他一下,譬如举起“手”枪瞄准他豪迈地说出“此联络暗号‘CoCo是你吗’早已作废,你这可耻的叛徒我代表党代表人民处决你!”这类叫人一听就舒经活血、滋阴补肾的经典台词。
可我还算清醒,尚能控制得住妖性,深知一个女孩子对一个尚不知姓名的男人不可唐突——未免会被扣上“轻浮”、“轻佻”的小高帽。然而我又奇怪自己为何不受控制的飘飘然?为何十分渴望跟他制造粉红泡泡呢?
大概见我不出声,他又竭力提醒我:“我们在纽约,Kevin的生日party上见过面,你不记得了?”他漂亮的眼睛看牢我,美得竟让人恍惚了一下。我差点忘了他刚刚问我什么。
当然记得,记忆犹新。可当我下意识地瞄了眼外头,头皮不禁一麻——孟露似笑非笑,幽灵般的站在过道上。
☆、【侠肝义胆】
目光交汇,她眉毛一挑,脆生生的说:“呀,这就又勾搭上了?我说你赖在洗手间不出来总是有原因的。岳导演刚才还在说,一个演员的素质最为重要。凡事都该有定时,哪个像你这样墨迹的?”
“咳咳,这话很像所罗门王说的‘凡事皆有定期’啊,既然哭有时,笑有时,哀痛有时,跳舞有时,蹲坑这种事当然也有时,急不得。”
“签约也有时,有本事你一直不急。”她不屑地扭了扭脖子。
“谢谢你的提醒。”我心底叹气,这女人好烦,叫她“岳二导”“岳狗腿”是否更贴切?
“我是等等你呢,还是先帮你把包和外套带上楼?”她疑神疑鬼的看看我,又看看我身边的男人,仿佛发现了不为人知的秘密,笑容暧昧而玩味。
“我和这位先生还有几句话要说,所以,麻烦你了。”
正常人听了这话都会知趣的回避,但孟露是个例外,磨磨蹭蹭,欲走还留,忽然说“我去洗一下手。”找这么个烂借口一头钻进女厕所。
我转向他,很想如实回答他“是我”,可眼下不方便承认,正如两个小时前也不得不装作不认识他、回避这个问题一样。然而我对他委实有好感,断然否认未免有些困难。
不如暂时绕过CoCo跟他装糊涂吧。“你——不是那个谁么。我在狗肉店附近见过你。”
他摸着自己的下巴,欲言又止,仔细看了看我才敢再说话,“不方便吗,我是说跟你一道来的那些人?”
孟露一阵风的出来了:“我先走了啊,惹导演生气可不是好事。”
走就走呗,回头朝我挤眉弄眼做什么。身子拐过墙角,似乎消失了,却又鬼鬼祟祟的探出头来晃一下,好像杀个回马枪就能抓到头条新闻一般。
我担心她在偷听,便稍稍提高声音:“认识一下吧,我叫郁玉,郁金香的郁和玉米的玉,音乐学院影视表演系三年级学生。你呢?”一本正经的问他,并大方的伸出右手。
他伸出修长干净的手,握住,雪雾一般轻柔温和的目光里带着一丝探究,“邝世钧,去年回国的。你——英文名不是叫CoCo吗?”
原来他叫这个名字,很美,人如其名。可他为何总盯着CoCo不放?
他跟我其实并不熟,满打满算也只碰过三次面而已。初见那会儿,我留着男孩般的短发,没化妆,如今我发髻高绾,妆容浓艳,扮相成熟。他不可能有那么犀利的眼力吧。
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打量他,意外的发现他笑起来竟有两个浅浅的小酒窝,不仅令我着迷,还迷暖了我的心窝。
我摇晃着他的手不放:“海龟兄啊,敬仰敬仰,CoCo听上去很可爱,嗯,我可以考虑取个类似的艺名。”他的皮肤像女孩子,细腻嫩滑,温温润润,摸着好舒服。
我冲他热情洋溢地笑,头重脚轻了。
借助他的手站稳,弄不清自己是蹲坑太久、大脑缺氧了呢,还是见他特意过来找我兴奋所致?
我真的挺兴奋。他的模样正是我喜欢的类型,高高帅帅,身姿挺拔,气质好好,越看越顺眼,越看越……不对,保持冷静别走神!
郁玉说过:“成名之前谁都别跟我谈感情,伤钱!”我现在就是郁玉,思维当然得跟她保持一致。但多年之后,当我发现她在忽悠我,已是历尽万水千山只等闲了。
想来,我之于邝世钧本该是个路人甲,是一只神勇的金毛犬促成了我俩的第二次碰面。
碰面,自然会有暴露的风险。
说来话长。
彼时,那只金毛犬纵身跃出高高的铁栅栏,窜至后街,引发载着我的这辆车发出刺耳的刹车声。两个系着橡胶围裙、穿高筒雨靴的男人手执凶器追上来,一个高呼站住,一个骂死狗往哪里逃?若是死狗,如何逃得了?能逃,自然是活的,否则狗肉馆后门口发生的一切只能算灵异现象了。
我前仰后合,差点扭伤颈椎。眼见那凶神恶煞的二人从车头穿过,追赶那只贪生怕死、拒绝丰富人类之盘中餐的败类。
拉我和孟露过来参加饭局的胖导演似乎灵光一闪,嗳了一声,“狗肉壮气补血,寒冷季节最适合吃,不如通知岳导大家都改在这家馆子晚餐,吃完再去瑶池饭店,反正就在附近。”
我心中一凛,壮死你,补死你得了。狗是多么忠诚可爱的动物,谁忍心吃!也不怕上面生口疮,下面长痔疮!
转眼,金毛犬被一辆摩托车撞了,绝望的哀嚎声令人毛骨悚然。 再有人说了些什么我统统没听见,只管嘭的推开车门朝两个屠夫奔去。
“住手!”我正气凛然地大喝一声,推开正要拴狗头的男人。“在它逃离餐馆后就是一只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英雄,一个自由的生命!请让它尊严地活下去!”
这话在美国估计能赢得一片喝彩,可我忘了吃狗肉在中国只是习俗,并不违法,于是,我被两位男同胞耻笑成狗拿耗子,其中一个忍住笑给我出了个主意:“侠女,拿出一千块来这条狗就归你怎么样?”
一千块我还是给得起的,问题是我身上只带了五百多元现金。再说,他们叫给多少就给多少?这只狗没准是他们偷来的。 我咬着唇,回头看了眼地上。金毛犬一条前腿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