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错过你 作者:绿如蓝(晋江vip2012-06-11完结)
去。”
“喂喂喂,开过了。”她突然叫道。青年旅行社一晃而过。
我回过神来:“我想知道有没有被人跟踪。兜个圈再回去。”走神了真麻烦,幸亏不是在高速上错过了路口。
孟露立即表示了她对我的敬佩:“胸大无脑的妞儿我见过很多,你是个例外。可是,咱俩不是要换五星级住么?”
“今晚就算了。我累了。我刚想到一个问题,郑少没捉住你一定跟猫抓心似的。你最好去外地躲一阵子。费用算在我账上,实报实销。”
“我正担心自己呢,你想得太周到了!像我这样的新闻人每少一个都是新闻业的损失,人间正气的消失。明天我就遁,过阵子再想办法拿回摄像头。你也别冒险,能避则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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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等我再次回到本地,邝世钧狼吻某少年的光辉形象占据了《今生今世》杂志的整个封面,再度掀起了有关他的八卦新闻的巨浪。作为无辜被卷至浪尖的人,他应当是愤怒的吧。
开机没多久,Allen的电话打了进来,接听后却发现是邝世钧。“CoCo,你就这么恨我么?”
“恨!恨得要命!”我一点儿没犹豫。那次他送我去医院,擅自调出我手机里的黑名单,删除了他的号。我发现后再次将他拖入黑名单,而且只要来电号码陌生一概拒听。现在倒好,他连Allen也利用上了。这人咋这么墨迹呢,他从我这里能得到什么?
“那是不是说明你还爱我?”他又问。
我大脑登时当机了,这个问题还真没法回答。
“相信我,CoCo,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
我的眼泪登时涌了出来。他说他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真动听,太动听了!
可是,我能相信他吗?他这么说或许只是为了引我出面澄清他不是“双性恋”的计策?至今他对郁玉的事只字未提,订亲的事也只字未提,不是欺瞒是什么?我凭什么相信他?
我没他想的那么坚强,也不想被伤害,虽然母亲说过如果惧怕受伤就裹足不前那么永远也得不到真爱。
听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我宁可当鸵鸟也不要伸出脑袋看着明晃晃的刀冲我落下,那不单单是痛,还有深深的恐惧和对人性的失望。
掐了他的电话。关机。
得亏他陷在各种绯闻里,没时间找我算账。
郑绍秋那里也毫无动静。
在酒店住了两天,发现自己是安全的,便又回到Allen那里住下。
Allen嚷嚷着自己第二次发育了,急需营养,外头吃吃不好求我奉献爱心照顾他。最后我被他以1800元月薪的低价聘为营养师,顺便帮忙料理家务。房租就不必给了。
在找到工作之前,我光荣地沦为Allen的保姆。用他的话说:“不劳动的人是可耻的。”
可他瞒着我做了可耻的事却并非因为不劳动。
那天吃晚饭时,他问我:“CoCo,你真的真的决定跟Brad分手了?”
“黎先生,您的反应弧也太长了吧,”我伸出手戳他的脸,“我很早之前不就决定了么?”
他避开我的手指,吸溜了一口汤,说:“我忽然想到一个很实际的问题。”
“说吧,但是请记住我喜欢诚实的孩子,虽然我自己有时候撒谎。”我笑眯眯地看着他,提醒他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唔……我在想我跟Brad借的钱是不是可以赖掉了?”
我立即炸了毛:“你这死孩子又不是没钱!每个月600美金生活费,还有我转给你的部分租金收入。你说你有需要花钱的地方吗,干嘛跟他借?”
他竖起两只手叫我别发怒。“借来的钱我都没怎么用。其实……我是想试探他有多在乎你。男人一掷千金都不皱眉头是最好的证明。”
证明个屁!我更光火了:“跟他借了多少?”
“这些年,前前后后大概……五十万吧。”
“我靠!太丢我的脸了,我从没跟他借过一分钱,你却……”
“别还他了吧,就当作分手费青春损失费什么的。”
我一推桌子站起来,凶巴巴地说:“靠,你小小年纪还有这样复杂的阴暗心思!赶紧给我还了,明天就还!一分钱也不能少他的,不然我死给你看!”我还真想过死,让邝世钧后悔死!可我又不娇弱,大好青春哪能为一棵贱草葬送?
死的念头只是一晃,刚露个尖儿就被我拍死在萌芽状态了。
都说一个人是快活,两个人是生活,三个人是你死我活。但怎么死也都轮不到我!
“你确定再也不理他了?一点后路都不留给他了?”Allen连连问我。
“你烦不烦,早就决定了的事!不许再问了。”这家伙一定被邝世钧收买了。
“唉,也是!这男人太没品味!好女人都看不上他!”Allen话锋一转,恨恨的说。
我刚想点头,不对啊,这不拐了弯儿说我眼光差么?“你拐弯抹角说我不好什么意思”
“你精得跟鹰似的我哪敢?我是说邝世钧这样的男人真有病,明明可以百花齐放,口味偏偏单一得乏味,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偷香窃玉什么的这种事儿总得讲究个新鲜口味嘛。”
很有道理,邝世钧有病!
他又绕回老问题了:“所以,如果叛变罪成立,他还是有情可原的,看得见摸不着你才跟那个谁……那个了。”他将两根食指交叉成X状搓来搓去。
可他毕竟背叛了我!我忿恨地想,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晚饭后,我拉Allen出去玩,花了二十多张粉红换回来满心的纸醉金迷的快。感。
Allen真不会安慰人,也难怪,他又没谈过恋爱。听了他的劝说估计原本没打算分手的人也要绝望了。他这个优点我刚发现,就是你越想简单,他越往复杂里引导你,好比拿开塞露就能解决的便秘问题他非坚持动直肠手术解决一般。他问我如果早知道会跟邝世钧分手,当初还能没心没肺的跟他谈恋爱么?
我深深的痛了——谁也没那个洞察力吧。从我爱上邝世钧的那刻起就没想过跟他分手,所以才会不知羞耻的,义无反顾的……上了他。
而钱换回来的快。感也是暂时的。
夜深时,我犯了烟瘾般想念那个贱男,睡着了也梦见他纠缠着我。他的气息,仿佛早已储藏在了我的身体里,伴随着我的呼吸悄然释放——只属于他的诱惑。
心酸得要命,我梦见自己哭得稀里哗啦的,大抵为了那些爱得掏心掏肺的日子。
根本不是梦。
起床后Allen看见我立即问:“你哭了一夜?眼睛肿得看不见眼珠了。”
“嗯,哭了。”我轻松得像在说别人。
后来,他一边帮我找遮瑕膏,一边说要不我再跟他借个百八十万的?他心疼钱一定死活不同意跟你分手,你可以从从容容的晾他个三年五载再踹了他。让他彻底后悔死掉!
我下床气爆发了,暴躁地晃着他:“我真想花钱找个彪悍的女人上了你!”他在提醒我邝世钧不愿放弃我是为了钱么?
心已经碎了一地了这死孩子还在上面浇屎粑粑!
Allen立即把嘴巴闭得紧紧的不敢再说一个字。
☆、【绯闻四起】
孟露依旧在外避难,曝光郑少的事只能滞后,但我觉得仅仅爆料这些最多让广大人民群众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鄙夷他的品行低下而已。能否产生重磅级效果扳倒他还得有人证,也就是被他胁迫过的那些少女的证词才是关键。
很困难。
依照中国人的传统观念,女人被夺去了贞操比被歹徒拿枪在她身上打十个洞还悲剧,普通家庭大多采取缄默隐忍态度,能瞒则瞒,这就失去了第一时间取证的宝贵机会。况且对方是有权势的人,万一反咬一口说女方引诱她,目的未达到才告状的,岂不是状告不成反被告?这也是□罪很难定性的主要原因。从我接触郑少的感觉看来,他很狡猾,很难落把柄在别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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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en带回两串冰糖葫芦跟我边分享边汇报他这一天的活动内容:他去找过郁玉,当她的面声明从此跟她绝交。郁玉满面羞愧,一句话都没说。接着,他去邝氏找Brad还钱,但是黎安磊已经被邝家宣布为不受欢迎的人,因此他没能见到Brad本人,只能将钱扔给财务部,索取了一张收条就走了。Brad每次借给他钱时都没要求他立下任何字据,利息当然也没提,但他还是付了利息。
我问他付了多少,他说250元。
作为我的闺蜜,他总算坚定了立场。我心底十分痛快。
用力咀嚼着糖葫芦,听着那层玻璃般透亮的糖衣被我咔吧咔吧的弄碎,和着里面的鲜红山楂果儿,再用力吐出一粒粒的硬籽儿,染得满嘴红彤彤,痛快中竟有一种无处可话的凄凉。
曾经,邝世钧只喜欢买一根加长型的糖葫芦,他咬一半,我咬另一半,每吃一颗唇和鼻子都会发生碰撞。吃到他的唇,总是甜甜的,软软的……偶尔,我跟他撒娇腻歪他一下,偶尔,他也跟我撒娇,腻歪我一下……沉陷在爱河中的人都很傻,但傻得温馨,甜蜜。可惜想维持这种犯傻的状态很难,必须两个人一起犯傻才有滋有味,若一个跳出状态了,另一个则傻逼兮兮的,很犯。贱的样子。
一恍惚就悲剧——我一口咬到了一粒被虫子品尝过的山楂果——苦得倒了胃口。平常我吃东西很仔细,这点Allen跟我不同,他只顾口味从不注意外观,就算吃到了肥虫也甘之如饴。
我挺羡慕他。做人,似乎糊涂点儿更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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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与富商一向是媒体大众热议的焦点,不八卦就不符合人类本性,何况八卦对象是本城最具魅力,一路低调、个人问题清白到令人犹疑乃至心寒的邝小鳄呢?他不惹桃花简直对不起人类的高级基因。因此双性恋的绯闻风头正劲着,与女明星郁玉的绯闻也甚嚣尘上,就连我与邝世钧在某餐馆约会过的一幕也被无孔不入的狗仔偷拍下来炒作成郁玉与邝少之间的绯闻。这对被全方面曝光的邝世钧来说恐怕早被折腾得焦头烂额了。
从五花八门的杂志报纸里看很少有正面评价郁玉的,大多猜测她与邝少有不正当男女关系。再结合邝家二小姐,大编剧邝世婕本周站出来辟谣,对媒体声明邝氏即便有业务涉及影视投资也决不会染指圈内人士,其弟性别取向正常,并早已有合适的结婚对象,请各界人士不要轻信谣言,邝氏有权利借助法律手段维护家族名声。
我有些替郁玉担心,因为不排除邝家为了巩固利益集团一边辟谣一边唆使媒体搞臭她,迫使她收回不切实际的想法,她若一意孤行,没准会落得被雪藏的下场。
舆论导向是什么?说白了就是一个摸不着的魔法棒,可以载你上天堂,也可以拖你进地狱。炒作得体是锦上添花,炒作失败便是黑龙潭,加上受权势影响,风头再猛的明星也不得不忌讳。
Allen分析说娱记原本就爱捕风捉影,邝家这一声明反而显得欲盖弥彰,更激发娱记的探知欲了,在没被正式勒令封口前,是不会停止传播绯闻的积极性的。
因此,这些负面消息对郁玉的人气绝对是个打击,那些热爱她的粉丝有些已经忧虑得吃不好睡不好了。
这段时间我不能抛头露面——对她而言就是最大的支持。现在正是考验她的时刻。她若不勇敢,谁替她坚强?
我一边恨着她,一边祝她好运。
为了少给自己惹麻烦,我恋上了厨房,在这片小天地里,可以不慌不忙,从从容容地指挥锅碗瓢盆,烹饪令自己轻松愉悦的食物。
倘若生活也能如此简单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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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亲手制作的清水蛋糕即将出炉时,Kevin的一个长途电话毁掉了我的美好心情。
我主动问及父母和路易斯近况,他说一切安好,问我在中国一切可顺利,我回他待业中,日子格外清闲。他哦了一声,问我有打算回美国吗?
我是在考虑这事,但回答他之前我有更感兴趣的事。
“有没有人针对我的实习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