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错过你 作者:绿如蓝(晋江vip2012-06-11完结)





  
  就像举着一把红彤彤的刀随时准备阉割某人一般。
  
  只一遍,导演便挥手示意通过,半压在我身上的邵鑫暗暗吁了口气。
  
  由此,我得出一个结论,如今这世道,大侠再厉害也狠不过地头蛇。
  
  但不代表大侠就只能当缩头龟。
  
  自打顺利拍完床戏后,邵鑫明目张胆地跟我献殷勤,张口闭口“宝贝儿”。我佩服他的“色胆”,欣然与他“同流合污”。如此,我俩戏里戏外都像一对情侣。我想媒体也更有料可抖了。既然人人都在辛苦经营,为这个和谐社会献计献策,我天生就是娱乐大众的材料,不帮对方交交差也过意不去啊。
  
  曹叔带了不少肉食,专为我做可口的饭菜,每到开饭时间,香气扑鼻,引得全剧组的人又羡慕又嫉妒,就连龚蕊蕊带来的厨子都跟他套近乎取经烹饪技能。
  
  而我,美食一定与邵鑫共享。曹叔一肚子意见但当着我的面不好发作,因为我跟他说邵鑫是我救命恩人,以身相许这种事当然要慎之又慎,其他方面却是可以尽力而为的。
  
  曹叔气愤不过,暗地里提醒了我很多次。“没必要跟他那么热乎吧,少爷会生气的。真的会生气的。”
  
  “你不说出去少爷怎么会知道?”
  
  “我不说别人也会说啊。你以为这里的人嘴巴紧,少爷现在也许就在生气呢,他发脾气的时候很吓人。”
  
  “哦?能有多吓人?”
  
  “把人像米口袋一样摔来摔去。”
  
  “噗!”
  
  “还笑?你故意气少爷是不对的。他最在乎你。你把少爷送你的玉佩四十五万就当掉了,那家老板跟少爷熟,看见后连忙打电话问少爷是不是失窃了。少爷差点吐血当场。那玉佩可是祖传的宝贝啊,康熙爷御赐的啊,玩收藏的一个朋友愿出五百万少爷都没答应。你倒好……这事少爷没让我提,可我实在憋不过去!”
  
  “是么?”我内心惊悚,脸上却淡淡的,“没看出来他多在乎我。”
  
  “你!没良心的!太没良心了!”
  
  “他什么事情都瞒着我,成天跟我玩谜题。我有些厌倦了。”
  
  “这就是你拉黑少爷的原因?他是为了能永远跟你在一起才不得不放弃眼前的利益。你心里其实都明白却硬要装糊涂。”
  
  “我不明白!”
  
  “我都快被你气死了。以后再也不做糖葫芦给你吃!求我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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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后,剧组开进影视城,条件改善了许多。住处三星级标准。前来探班的记者也一拨一拨的,跟过节团拜一般热闹。
  
  就在有关我和邵鑫拍拖的绯闻满天飞的时候,Kevin也不合时宜的加塞进来以追求者的身份探班,于是我再度将娱乐大众眼球的职能发挥到了极致。外头又疯传我遗传了郑氏家族的基因,是个擅于将男人玩弄于鼓掌间的高手,而且专对高富帅下手。
  
  邝世钧沉不住气了,从伦敦回来立即对我实施高压政策。
  
  一个万籁俱寂的晚上,我从睡梦中惊醒,发现自己连人带被子都挪了窝。
  
  头一个反应是梦游了,第二个反应是被绑票了,不过绑匪还挺人性化,没让我挨冻,而且安排了一个更为洁净舒适的床让我躺下。
  
  正挠着鸡窝般的头盯着天花板想穿着内衣怎么逃走,嘭的一声巨响,门开了。一个穿着长风衣的男人带着杀气出现在门里。
  
  我鼻头发酸,近一个月没见,怪想的,可他的脸色……实在可怕。
  
  “你折腾够了没有?”他恶狠狠地说,开始脱衣服。每一件衣服几乎都是撕扯下来的。皮鞋从脚上甩出去时那个动静啊,能砸出两个窟窿来。
  
  我意识到不妙,赶紧从被窝里往外爬,这才发现腿跟被子捆在了一起,慌乱中,一头栽下床,跌了个狗啃泥。
  
  他的身体便沉沉地压下来,微凉的鼻尖触在我后颈里,没等我哆嗦,脖子里一痛。他咬我!
  
  “救命!”知道坏菜了,大概我的绯闻的确玩过头了。他发起疯来我非死即残。
  
  “求我放过你!”他翻转过我的身体,毫不留情地啃咬我的脖子,活像一头狼,眼睛里带着嗜血的狂暴。
  
  “求你放过我!”好汉不吃眼前亏,好女不讨眼前罪。
  
  “求我一百遍,态度好,我饶了你!”他几乎是撕开我的衣服,冰凉的指尖划过肌肤,鸡皮疙瘩顿时暴起。
  
  我和尚念经般不停地求他放过我。他冷笑一声打断:“我送你的玉佩呢?”
  
  “藏起来了。”当铺是个十分保险的地方。
  
  “藏起来了?”他刺啦一声撕裂我那漂亮的奶油色内裤,掰开双腿,暴戾的凶器捅了进来。
  
  惨叫一声后,我没忘了提醒他安全套。
  
  “去TM的安全套!”他残暴地攻入最深处,使劲碾了碾。“不好好教训你当真要翻天了!”
  
  “不是说求一百遍就饶了我的么?”我瞪着眼睛,一个劲倒抽气,没做好准备的身体受不了他这般进攻。他自己也很不舒服吧?
  
  可他好像不是为了舒服,而是寻仇来了,捅刀子般凶蛮对我,也不怕折断了小世钧。
  
  一下又一下,我痛得抽搐,怒气也急剧攀升,一咬向他的胸口。他闷哼一声,掐住我的腰,将我端起来摔到床上。
  
  “停!你再这样对我,我死给你看!”我抓起枕头护在胸前。
  
  “你敢!”
  
  我牙一咬,朝墙上撞去,然后贴着墙软软地滑下。演技大增的我能做到重拿轻放,不明状况的人当真以为我全力撞了墙。
  
  “CoCo!”他万万没料到我真会拼命,大惊,扑过来抱紧我。
  
  我装昏迷。他的眼泪掉在我脸上,他的身体在颤栗,拿棉被裹了我就往外跑。
  
  这傻子光溜溜的就跑出去么?那还不爆炸新闻?
  
  我一把抱住他:“别动!我是装的!”
  
  “你这个……混蛋丫头!越来越混!”他折回,将我轻轻抱回床上,亲吻着我的额头说,“你杀了我得了,我也不劳心费神了。”
  
  我抽。出胳膊,抱紧他的脖子。“世钧,我想你了。”
                          




☆、【欲求不满】

  “越来越狡猾,”他深邃的眼睛里积攒着的怨气,如点完的炮仗,倏地灭了,取而代之的是温柔的笑意,鼻尖蹭着我的脸颊,低低道:“骨头都要给你说酥了。”
  
  “那我多说两句让你变成桃酥好充饥,我想你了想你了想你了,快香消玉殒了……”他一口咬住我的唇,舌头攒了进来:“先吃了你!”身下的欲望也剑拔弩张,重新探路。
  
  将我翻来覆去碾压了几个来回,他还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一双手不安分地到处乱摸。可我不能由着他贪婪,第二天得早起拍戏,一身瘫软的,还怎么演身轻如燕的潇潇?于是温软了语气哄他这种事跟吃饭一样,七、八成饱更科学、健康。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说:“我只顾着那头没顾着你这头给我添乱,你不最讨厌演戏的么?签哪家不好,非签M&W跟邵鑫那只老烧饼演戏,瞧这身上弄的,找虐?”
  
  “你还说我?”不提还好,一提起心中顿时恶浪滔滔。我狠狠捏了他一下,将自己被骗签约的经过和盘托出,夹枪带棒地控诉他堕落到令人无语的床品。
  
  抚摸在我心口的手停下,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奇怪了?那晚你叫我一声,我应你一声。你指着我鼻子骂了太多难听的话,我哄你还来不及,谁知道你糊涂成那样竟然没认出我?”
  
  “可你不打招呼溜走怎么解释?”
  
  “你闹着要吃蛋挞,在我身上到处啃,我只好穿了衣服下楼给你买,没等出小区就被我奶奶派来的人劫走啦。”
  
  原本是生气的,给他这一说反而触动了笑神经。“你还邝小鳄呢,邝小鸡还差不多。你们家是不是阴盛阳衰啊,都是母的厉害?”
  
  他的身体倏地一僵,掐住我的腰坐了起来,没等我弄明白他想干什么,双腿被他的腿旋开,凶器自下而上扎入我的体内。
  
  惊呼声被热烫的唇吞没。
  
  “哥哥的糖葫芦好吃么?”他色迷迷地问,扣在我腰里的掌心下压。
  
  “……明明是观音坐莲。”狼狈中,我双手撑住他的腿对抗下压的重力。“不许滥用酷刑,我喜欢温柔的世钧。”
  
  “好吧,来个温柔的。”他前倾了身体压倒我。
  
  “不是这个意思。睡觉啦!”我抄起枕头砸他。
  
  “嘘——”他将我的双臂置于头顶。“我也快饿得香消玉殒了。你忍心?”连连递送了几下,巨大的冲力顶得我头晕目眩。
  
  “那你这几年怎么活的?”
  
  “不告诉你。”
  
  我冷哼一声:“寻花问柳!”
  
  “吃醋了?”眼睛里闪烁着无数得意的小星星。
  
  “切!你才吃醋!”我开始心酸,这男人真不让人放心呢。
  
  他顿住,暗沉下来的眸子看着我,“我只要你。你要信守承诺嫁给我,对其他男人只许远观不许亵玩!”
  
  我沉默不语,因为又想起了郁玉,她究竟爱上了谁如此绝望?将灯关掉,我夹住邝世钧的腰,与他痴缠个够。
  
  他总算心满意足地叹气了,指尖轻轻抚摸着我心口的红痣,悠悠的说:“能画个符在你心里就好了,这辈子里只惦记着一件事:死心塌地的爱我,快快乐乐的做你自己。”
  
  “这是两件事。”借助外面的微光,我戳他脸蛋上小酒窝的位置。“为什么我觉得你对我隐瞒了很多事?你眼中的忧伤从何而来,应该不是恋姐情结所致吧?你为什么说自己是罪人?做过什么可怕的事吗?我现在相信你没有碰过郁玉,可你并不否定外界的猜测,你究竟在为谁背黑锅?你对郑好说的那些话好像透着某种交易或者较量,会有危险吗?还有,你说过一些奇怪的梦话,好像对另一个Brad倾诉。我感到害怕。有时候觉得你离我很远,有时候又觉得远离你也许是件好事。”
  
  “我是罪人,但不是恶人,CoCo。”他将我抱紧了些,“看,得不到你的信任是我最大的麻烦,也是痛苦的根源。一定是我对你不够好,才叫你对我没信心。”
  
  “我不想嫁给一个浑身写满问号的男人。我没有信心和这样的你生活一辈子。”
  
  “不用太久,我会告诉你一切。我保证。”他寻到我的唇,重重地吻了一下。“来,开灯,哥哥带你洗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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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小四敲门敲得嘭嘭响还真不行,第二天我不幸的睡过了头。正慌乱地找衣服,邝世钧擦着嘴角从浴室走出来。“我替你向那只老烧饼请过假了。”
  
  是宣布所属权吧,我嗯了一声继续找贴身小内,听见他又说:“别找了,都以身殉职了。”
  
  想起昨夜他粗暴对待我那些内衣的举动,挠头,郁闷。
  
  “放心,新的正在干洗,很快就会送上来。”他亲昵地在我锁骨上吻了一下。“限你一秒钟内躲进被窝,不然……”
  
  看见他往下瞅的的眼睛,我本能地服从。
  
  “困就继续睡会儿。不困就起来吃早点。先穿浴袍对付着。”他笑着打开笔记本,专心致志地浏览。
  
  一道吃早点时,他问我:“郑邵秋代表郑家发表了声明,说你母亲并非郑贺年亲生,而是郑家好心收养的一个孩子。可你母亲那眉眼跟郑贺年多像啊。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吃哪家饭像哪家人呗。”我嘲讽地笑道,“换做我也不承认,郑绍秋他爸可是副部级人物,会承认自己老爸年轻时作风不正?多丢面子。好像有权有势的人家都特别要强,也特别在乎面子。我认识的一对老夫妇连生病这种事都不愿让别人知道,好像是件见不得人的事。”
  
  邝世钧露出佩服的表情。“我家CoCo从小就有志气,坚决不姓郑。”
  
  “是我妈有志气。”我坐到他身边,“最近八卦我的新闻特别多,也算替你解围了。”
  
  “谢您了!”他语气不善,伸出胳膊勾住我的腰贴近他自己。“我今晚又要飞伦敦,你给我老实点儿。”
  
  “你怎么三天两头飞英国?”
  
  “那里有个小情人儿丢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