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错过你 作者:绿如蓝(晋江vip2012-06-11完结)
“你怎么三天两头飞英国?”
“那里有个小情人儿丢不下。”他侧过脸吻住我的唇。“信不信?”
“信!你说的我都信!是不是还有个金发碧眼的儿子?”
“我还是喜欢黑眼睛黑头发的儿子。”
“染呗。”
唇上一痛,他说:“不能让你再接触那只老烧饼。学坏了。”
“他老么,我倒没觉得,好像比你还年轻呢,也可能只是表面上年轻,零件早老化了。”
“CoCo!我要出杀手锏了!”他竟然红了脸,气势汹汹地瞪我。
我慢慢回想自己说的每个字,恍然,“世钧,我刚发现你也很复杂哦,我的意思其实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
他将我拎起来摁倒在台面上,“欲求不满,我看出来了。”
“没有没有,很满很满,非常满。”我连连摆手。
“今天不妨再跟你算一笔账,Allen跟你什么关系?”
“姐弟。”
“除此之外呢?”
“没有了。”
“态度还不错,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Allen喜欢男人?”
“我没有吗?啊,可能是我忘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急性阑尾炎住院、灵魂肉体都痛得要死的时候。”
“见我之前还是之后?”
“你说呢?”
“Allen这死孩子没跟我说。”
“他好意思说么?我找人绑架了他,故意塞两个妖冶性感、没穿衣服的女人逗弄他,偷偷给他拍摄。岂知歪打正着……我很满意他的惊慌失措。”
“可怜的Allen!你——变态!这种歪脑筋也想得出。”
“爱情保卫战是不需要道德当武器的,任何阻碍我俩结合的人都是敌人。包括对付郑好那种伪善的女人。我会好好疼这个未婚妻的,疼死她。”
“我嗅出一股阴谋的味道,分享一下吧。”
“分享了还叫阴谋吗?”他支着胳膊肘儿,嘴角狐狸般勾起。
“真叫人恨。恨得想灌你辣椒水儿,坐老虎凳,看你嘴巴多严实?”
“舍得?”他抛了个媚眼儿。“你也就气我的本事最大。”修长的指尖顺着我敞开的浴袍沿着大腿跳跃往上,痒痒的。
“我上班去了。”推开他,翻身下地。
“拍浴衣广告?”他勾住衣角,我刚转身,整件浴袍滑至腰间。
“邝世钧,你是流氓!”
“还不是你教的?你十八岁就教会我如何耍流氓。”
我红了脸,低头撞进他怀里。
“说那三个字我听听。”他捧起我的脸,蹭我的鼻尖。
“不说。”
“说嘛。”
“就是不说。”
“别后悔哦。”他作势将浴袍扯开。
“你不会得了跟郑绍秋一样的毛病吧。他绰号郑大炮,性。欲狂躁症。”
“拿我跟他比?”他眯着眼睛假装恼火。“我灭了你,再去灭他。”
手机响了,正是时候。
但他瞄了一眼,看样子没打算接。我抓起手机逼他接,他却摇头:“帮我挂了。”
耸耸肩,我准备听他的安排,可指尖碰上键的同时,来电显示上的“Nick”令我一怔。
似曾熟悉。
“Nick是谁?为什么总是不接他的电话?”挂机后我问他。
“一个朋友。你为什么说‘总是’?”
“只是这么感觉,四年前你也不接他的电话,是因为我在场么?”
“嗯,我想说实话,可是怕你打我。”
“说实话,我不打你。”
“他。。。。。。是我的情人之一。”
啪的抬手一掌,拍他脑袋上。“很混帐诶!”
“瞧瞧,瞧瞧,我没说错吧,你准打我。”
门铃叮咚响,邝世钧揉了揉我的脑袋,过去应门。
☆、【各显神通】
回到片场已是下午,远远的看到龚蕊蕊穿着一身戏服,正笑语晏晏的跟一个美男子攀谈。
“Kevin哥哥好。”我将从曹叔那里讹来的十几串糖葫芦递了两根过去。
龚蕊蕊像看到洪水猛兽一般摇头:“唉呀,这种甜腻食物再好吃也不能沾,太影响体型了。”
Kevin倒是接了过去:“我等你半天了,CoCo。”
“有大美女陪着,臭屁吧你。”我打趣道,侧过脸对曹叔,“晚上我想吃东坡肉,请多加点儿糖。”
曹叔警惕地看了Kevin一眼,默默点头,离开。
“吃吃吃!我的小姑奶奶,你这是要活活愁死我么!”小四横里冲过来,夺去我的糖葫芦。“你再增肥给我看看,戏服可没得挑!”
“算违约!”邵鑫的声音也跟着传来,一张脸平静无波,但眼底分明有股怨气滑过。
戏服都是按照瘦杆儿郁玉的身量订做的,没富余地儿,我最近穿上的体验是……越来越紧巴。
为了掩饰被人当面指责的窘迫,我干笑道:“谢导演不正为《杨贵妃秘史》物色演员么?我打算在外形上再努力一把,碰碰运气。”
“你!”小四气歪了脸。
“CoCo一向我行我素。”Kevin端着高等人的架子不疾不徐地说,目光宠溺。“她想胖一定能胖,想瘦也一定能瘦,除非她自己不乐意。”
“你什么时候回美国?”我扯开话题。
“等你这部戏杀青。”
大约还有十天,就是说他还要赖在这里十天!
“我对这里不熟,还等你给我当导游呢。”他又加了一句。
妈诶,更长。
当着大家的面不便让他难堪,我抽了抽嘴角,不语。
“我可以给宋先生当导游。论熟悉,我最有资格啦。”龚蕊蕊主动尽地主之仪。
像听到了福音,我立马揽住她的小香肩,“蕊蕊最好了,我是个路痴,正担心将自己导迷路呢。”随即朝Kevin挤挤眼睛。他装作没看见,脸有点黑。
“下午只拍你的戏,恭喜你,戏份足足的!”邵鑫拖长了尾音,朝小四做个手势。“再看见她吃不良食物,过磅,按约处罚,严格执行。”
上周他就不真不假地威胁过我,这次大概要动真格儿的了。
“好吧好吧,我注意就是。”心疼自己那份辛苦钱,只有忍痛割爱。晚上那一顿改吃小米粥,黄瓜酱得了。
后来,我从小四的埋怨里听出点名堂来:曹叔是为了执行他家少爷的“搅局”计划才赖在我身边当了一名厨子。我若胖得塞不进戏服里,今后还有谁敢找我拍戏?这邝小鳄知道我是个吃货,用心可见长远而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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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全剧顺利杀青,剧组离开影视城。我又马不停蹄地接过《萍踪侠影》网游形象代言的通告,两天后方知最近出了件大事——郑绍秋被警察请去喝茶了。监狱的大门热情地为他敞开。
我首先想到了孟露。
她接我电话时似乎正在做某种运动,因为里面传来男人的呻。吟声。“我等会儿再打过来。”这方面我颇有觉悟。
“别挂!是我男朋友骑摩托车摔伤了哼唧呢。”她更有觉悟。
第一次,她丢下男友旋风般出现在我的面前,起初我没认出她来,因为打扮得像个居委会大妈,而且戴着口罩,据说是安全需要。
以急需补充营养为由,她蹭我一顿药膳火锅,开始八卦郑绍秋如何栽的跟头。令我吃惊的是她还抖出郁玉生前鲜为人知的事。
她暗示这次行动有高人暗中相助,她猜对方来头一定比郑绍秋老爹来头还大,否则她也不可能在无法保障那些受害者人身安全的情况下取得证词。更不可能凭借这些证词和郑绍秋性侵犯的录像就让公安机关立案侦查。
曾经,她暗访过的一个受害者与郁玉是同学,透露上大三时,曾和郁玉一道被骗去郑绍秋那里,过了人生中最可怕、最屈辱的一夜,她俩苦苦哀求,奋力反抗都没能逃脱厄运。事后,郑邵秋拿出十万元打发她俩,还威胁说若敢张扬出去只有死路一条。
郑绍秋正是用这种方法胁迫不少妙龄女子满足自己的兽欲。而其中不少女孩是第一次,可想而知,当时的情景有多惨烈。
我想起四年前郁玉拍戏受伤一事,如今终于明白,她是被郑绍秋这个禽兽祸害时反抗所致!然而,这禽兽太狡猾,纵然将受害人整得千疮百孔,脸上却一丝伤痕不见。
正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个荒淫无度的恶棍终于落网了。
“阉割了他再凌迟处死才解气。”孟露气咻咻地灌下一大口啤酒。
“还是化学阉割了吧,这样是不是更好?”顿了顿,我慢吞吞地说,突然感觉自己可笑,如何判处那厮岂是我和孟露能决定的?
“我要出国了,亲爱的。”孟露惬意地眯起双眼,“这次扳倒郑绍秋,我算成为郑家头号靶子了。不出国,没准哪天就暴尸荒野,抛下我那亲爱的一个人独饮寂寞。日他个郑大炮,下辈子不管投胎什么东西,永远别长JJ!”
“需要我帮忙吗?”我问。她捅了大马蜂窝,安全起见离开国内最稳妥。但以她目前的经济状况,多半有困难。
她却摇摇头:“姐姐若不早早的安排好退路能越挫越勇?放心吧,这案子一结束我就华丽地滚去国外啦,先充电,再就业。”
“有人赞助你?”应该是她提及的那个高人吧。会是谁?我复杂的大脑冒出一个人的形象来。会是他吗?
她点头:“别怪我对你留了个心眼,我是不想你卷入太深。郑绍秋虽然是你表哥,但这种人一旦急了亲生的都能咬一口,何况跟你不对盘?”
我笑着向她敬酒:“为女英雄干杯!”
“你跟邵大牌作秀做过头了。”她转移了话题,“一般热闹成那样的都是在为利益炒作。你俩没戏!”
“聪明!”我又敬她。
“你究竟喜欢谁?快告诉我,是不是邝少?”我想她喝得太兴奋了,狗仔的天性再次暴露无遗。
凑近她脑袋,我轻声说,“是。我爱他,从见到他的第一面。”然后我将认识邝世钧的经过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充分满足她的狗仔瘾。
“啊哈哈!”她狂拍我的肩膀,“那你机会来了!这次郑绍秋犯事儿,他老爹少不得包庇的罪名,起码得提前退休了。这么一来邝家能不考虑取消联姻么?我跟你说,邝小鳄金融头脑太发达,不仅在经济界引领风骚,就连中央高层领导都知道有这么个年轻有为的经济学家,据说很有可能提拔他去国务院政策研究室哦。这小子30岁还不到,前途无量啊。”
“我可不敢打包票自己就能搞定他。缘分这东西飘渺得很。”
“嗨!”她又拍我的肩膀,“机会就像JJ,一旦握在手里,就会越来越大。我们身为女人,必须珍惜人生中的每一次机会。这可不是我说的,是别人宝贵的经验之谈啊。”
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我这女流氓的脸居然也热燥起来。
跟孟露分手,回自家后不久,一个不速之客不请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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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曦,我是外公,郑贺年。能开门让我上来么?”
我抓着对讲机的手抖了一下。头皮发麻。
“好孩子,给外公一个机会吧。”陌生的声音,温暖的称呼。
活了这么大,除了爸爸妈妈,伯父伯母,头一次听这么大辈分的亲戚跟自己说话,而且,是用祈求的口吻。
有些无可奈何的,我放他上来了。
老头拎了一盒精美的巧克力当礼物。我看着他跟母亲相似的眉眼,心头略有松动。打开龙井茶盒正要招待他,他却说:“不用了,孩子。我胃不好,不宜喝茶。”
连胃都一个毛病。我暗暗叹气,“给您沏红茶。”
老头检讨自己当年太过妻管严因而太过懦弱,没能尽到一个当父亲的责任,才令我母亲受了委屈。我客气地打断他的话,当年的事都过去了,出于健康考虑还是别再提往事了,胃酸多。
他愣了愣,不再做自我检讨。
其实,他是为郑好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