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小小妃_派派小说






当务之急是要让太子是心甘情愿娶鹿儿,而不是让他因为皇帝的一纸诏书而屈从。这样一来,鹿儿的魅力必须要让太子看见才行。

回了座位,柏阳国主凑在鹿歌的耳边说了什么,只见得鹿歌拼命点头,脸上还有些许红潮。

皇后见此情形不由纳闷儿地对皇帝耳语道:“看来皇上对和亲一事也并未抱多大的希望?”

既然如此,皇帝何必还大张旗鼓的张罗和亲?

皇帝笑意不减,心情好的不得了,话语也极尽温柔:“和亲是一定的,鹿歌那孩子朕觉得还行。”

“皇上能否在考虑考虑?谨儿对玉儿感情至深,恕臣妾说句大不敬的话,皇上您这是在棒打鸳鸯。”皇后心中自然还是偏向玉儿的,甭管别的女子多么出色,玉儿才是皇后心中属意的最佳儿媳妇人选。

“哈哈哈!”皇上开怀地笑了一声,才道:“鸳鸯不打,飞不起来。”

皇后观察了自己的夫君半晌,才迟疑地道:“莫非皇上另有算计?”

皇帝拉起皇后的手,感性地道:“朕这一生得你贤后,深觉大幸,朕自然也会给子女们一段美满的婚姻。”

“皇上的意思是?”连皇后这个与皇帝朝夕相伴几十年的人都搞不清楚他的用意了,难怪谨会被逼得心慌意乱。

皇帝看了眼身边的空座位,道:“谨儿若不愿意去鹿歌,朕就是那刀架在他脖子上都无用。”

“这么说,皇上以为谨儿真会缺席?”皇后心中清楚,谨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的娶鹿歌?既然他不想娶鹿歌,又清楚这场宴会的真正用意,他岂不是铁定缺席了?

“他当然会来,而且乐意之至。今儿咱们就别出声了,看一出好戏。”皇帝抚抚自己的短胡须,一脸算计地道。

“好戏?”皇后看了眼台上‘嗯嗯啊啊’拉长嗓音的戏子,实在搞不懂皇上为何那样气定神闲。矛盾已经横在他面前,若不及时解决,柏阳国主那边会善罢甘休吗?如此紧要关头,皇上居然还有心情看戏?

皇上知道皇后误会了,遂简单地解释道:“台下的戏可要比台上的戏精彩许多。”

皇后被皇帝勾起了兴趣,一双美目不经意间将在场的位置巡视了一遍,才发现现场不止两个空位。

“皇上,珞儿也没来?”皇后惊讶地道。

看见皇后那般惊讶,皇帝却满脸堆笑,很有把握地道:“珞儿跟谨儿都不是池中之物,他们哪儿能那么容易乖乖出来被朕给算计?让他们唱唱反调,后面会让他们乖乖听话的。”

皇后这边还没搞清楚皇帝心中的小算盘,谨便并着玉儿闪亮登场了。谨的右手死死地扣住玉儿的左手,两人脸上均是笑意满满。

不曾在外人面前露出过真是表情的谨这次也夸张地扬起了笑容,根本忘了做任何掩饰,整个一副幸福男人的模样。只见他以一身明皇太子正装亮相,头束金冠,腰佩宝玉,看上去金贵无比。他一双浓浓的剑眉,眉峰棱角分明。尽显威严之气。黝黑的眸子闪耀着深沉难懂的光芒,目光淡然地扫过在场众人,随后又放回在了玉儿脸上。

谨的目光定在玉儿脸上时,凌厉和威严已然不再,只剩下柔情似水。他的一言一行莫不成为在场所有人关注的焦点。

不过,最让在场诸位大臣们好奇的却不是太子,而是被他紧紧牵着手的玉儿。

玉儿有所不知,她今日身上穿的淡黄“公主装”,并非是寻常的公主装。在冰瀚王朝的后宫,公主是极少能与“黄”这种色彩沾边儿的。即便是作为帝后最为宠爱的烟霞公主也不曾穿过这样高贵的颜色。

按照礼制,能够着明皇颜色服饰的人在冰瀚国只有三类人,皇帝、皇后、太子或亲王。然而玉儿所着淡黄色戏,乃是太子妃专有的颜色。

难怪谨会特意去为玉儿定制这身衣袍,缘由便在此处。此刻,他和她衣服的颜色极为接近,就跟穿了情侣装一样,难免会更加地吸引众人的视线。

玉儿的发髻也做了一番改变,这是早上霜雪硬要给她梳的凤凰逐月髻,青丝半数盘绕子啊头顶之上,然后插一支金步摇于其中,发髻上盘绕一条由上等珍珠串连的珠链,最大的一颗珠坠儿恰巧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停驻。珍珠释放的淡淡光泽与她洁白无瑕的肌肤相互映衬,让她看起来犹如脱尘的仙子。随着她轻移莲步,珠坠儿晃动,更添几分灵气。

她乖巧地任由谨拉着小手,脸上洋溢着甜甜的笑容,显得那样温婉娴静,仪态端庄。

她与他走在一起,执手朝帝后而来。

依稀可以听见,随着他们每跨一步,现场便会响起一片惊叹之声。众人莫不将全部注意力放在了他们身上。此刻,戏台上的精彩唱段已然没有任何吸引力。难道这就是皇帝口中所言的“台下的戏比台上更精彩”?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玉儿见过父皇、母后。”

两人一同屈身行礼,状似新婚夫妇拜见高堂。

“平身。”皇帝脸上威严不减,佯装不悦地道:“你二人缘何姗姗来迟?”

“回父皇的话,儿臣刚有要事与玉儿商量,以致来迟,望父皇恕罪。”瑾沉稳地道,没有因为自己来迟或者皇帝脸色欠佳而有丝毫的慌乱。

皇后岂不懂自己夫君的意思?皇帝如此面色严肃并不是真想怪罪瑾和玉儿,不过是做给柏阳国主父女看的而已。俗话说夫唱妇随,现在皇帝唱了黑脸儿,皇后自然要去圆场唱白脸儿了。

“皇上,人来了就好,今儿是高兴的时候,就随了这俩孩子,别跟他们计较了。”皇后劝道。

皇帝不再多言,示意瑾和玉儿各自归位。

玉儿起身正要往自己的座位上去,却被瑾给一把拉了回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瑾这样大胆的动作势必会引来众人的侧目。在场对他的举动反应最大的人莫过于柏阳国主父女了。

柏阳国主立刻起身,双手抱拳,微微低头,急于出口提醒皇帝关于瑾和鹿歌的婚事。不料,瑾最快的先行宣布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父皇、母后,儿臣有要事宣布。”瑾凌厉的眼神又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并在柏阳国主的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皇帝拧了拧眉头,才道:“何事需要在此时拿出来当众宣布?”

“回父皇,是关于儿臣纳妃之事。最近朝中时常有大臣们在关心儿臣的婚事,正好借着今日合朝臣工都在场,儿臣便将此事公诸于众,也省了大臣们再为太子妃一位苦觅佳人。”瑾说到这里,想必在场的人没有不清楚他口中的太子妃选是谁。

玉儿的手被瑾牢牢的拉着,想走也走不开,只能被迫迎接着所有向她投来的目光,其中就包括了柏阳公主鹿儿嫉妒的目光。

自打瑾一到场,鹿儿便看到他的手紧紧地抓住玉儿。虽然鹿儿与玉儿的关系不算太差,两人稍微还可以称得上朋友,但爱情终究自私,看到被自己相中的男人手牵着别的女人,鹿儿心里的酸意自然是不会少的。

鹿儿听到瑾说要宣布太子妃的人选,当即就伸手去拉扯柏阳国主的衣服,不依地道:“父王,你得帮女儿做主。”

“先别出声,再等等。”柏阳国主心想:太子殿下尚未公布太子妃人选,此刻冒然出声会让冰瀚国的众多臣子笑话,只得静观其变,等待时机。

“哼!”鹿儿气呼呼地哼了一声,绝不允许机会从眼前飘散而过。她迅即起身,朝着前方的皇帝大声道:“皇帝陛下金口玉言,答应过我父王的事,岂可随意更改?”

柏阳国主听闻鹿歌没大没小地嚷嚷,赶紧将她拉回座位上,对她训斥道:“胡说!皇上一言九鼎,应下的事怎会更改!”

皇帝皱了皱眉头,脸上显出了几丝不悦。

训斥完了鹿歌,柏阳国主才赶紧对皇帝赔不是,也顺便也给瑾增压:“臣教女无方,以至让她冲撞了陛下,臣有罪。然臣曾修书陛下提过和亲一事,陛下也曾回函表明若臣带鹿儿前来京城,当面见过之后便会给予明确表态,不知皇上现在意下如何?”

皇帝听了柏阳国主的话,除了最开始眉宇间有细微的不悦之色以外,之后便一脸的平静。他随即向瑾问道:“瑾儿所言的太子妃可是指鹿歌?”

皇帝的问话一出,在场之人都紧张地盯着瑾。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瑾所指的太子妃铁定是玉儿,但现在几股势力逼迫之下,也不知他会如何应付。

玉儿更是紧张得心跳加速,两只拳头攥得紧紧的。

瑾不急着回皇帝的话,倒是先给了玉儿一个安心的眼神。无论何时,他都不会舍弃玉儿。

玉儿从来没有想过要当瑾的太子妃,甚至心中对于“太子妃”三个字是没有什么概念的,总感觉离她太远。就算瑾之前要帮忙,帮着推掉鹿儿之时,她心中也只有对“太子妃”一位的排斥。本以为她今日只是被迫出手帮瑾一个忙而已,可当她和他一起走进宴会现场时她发现事情似乎并不如自己预期的那样简单。

她和他十指相扣的出现在所有人面前,耳里传来大臣们的惊叹声,脸上迎接着数以百计的目光注视。她心里竟猛然间有了浓浓的自豪感。那些倾慕的,嫉妒的,祝福的,惊讶的目光统统放在她身上时,她感到的不是排斥,而是无上的荣耀和幸福。她清楚,那份幸福不是因为太子妃一位的崇高与尊贵,而是身旁站了一个他!

他永远都是人群中的闪光点,犹如天上耀眼夺目的太阳时刻释放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强光。他是出众的,也是让人望而生畏的,却也是令她心安的。突然发现,她喜欢这种被他的光芒普照的感觉,心里暖暖的。

她的目光不由又投向远处座位上愤愤不平的鹿儿。她想,如果此刻她和鹿儿的位置调换,那么她或许会比鹿儿更为着急,更为不平。瑾哥哥说得对,她的确受不了与他出双入对的女人不是她!

此时此刻,她的心豁然开朗,她要做他身边的女人!她不会苯苯地将机会在拱手让出!

只是,当她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知道自己对瑾哥哥的感情不是兄妹之情,而是真真正正的爱情之时,才发现外在的压力有多重。最最让她惶恐的不是别人,而是她的爹爹。

沈丞相是最朝中反对玉儿跟瑾的。不是因为他不喜欢这个太子,而是因为他太看重这个太子。以沈丞相看来,瑾是个难得的经国之才,他日必定带领群臣开创一个盛世王朝。也正因为瑾身上肩负的责任,所以沈丞相一直不希望玉儿进驻到瑾的生命中。

一个被家国寄予厚望的储君,他肩上的责任太重。他是为这片大好江山而生,也当为这片大好江山而鞠躬尽瘁。感情会迷惑他的心智,遮蔽他的双眼,他不可能与一个女人简简单单的相守一生。帝王本该是孤独的,爱情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种奢侈品。这是沈丞相的观点。

玉儿是沈丞相的掌上明珠,他希望自己的女儿一生能够有一份单纯的幸福。皇后之位太艰难,他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在一桩桩阴谋算计中度过一生,所以他会阻止她成为太子妃。

玉儿与爹爹目光不期而遇,她感受到了爹爹的反对,娇小的身子轻轻地打了个寒颤。别人的反对她可以当作动力,而爹爹的不赞同却让她心里开始没有底气。幸好瑾察觉到了玉儿的异样,赶紧用力握了握她的小手以此来给她力量。

安抚了玉儿,瑾毅然决然地对皇上道:“回禀父皇,儿臣要娶玉儿为太子妃!”

瑾的话一出,现场便沸腾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人居然不是柏阳国主父女,而是相爷沈庆光。

“皇上,老臣有话要说!”沈庆光的视线在瑾和玉儿交叠的手上停留了好久,随后才起身对皇上道。

皇后对沈丞相的心思很了解,因为烟霞公主曾进宫将自己的公公的想法明明白白地告诉过她。此时沈丞相一开口,皇后便知道问题来了。

皇后望了一眼皇上。两人短暂的眼神交汇之后,只见得她轻轻朝皇帝点了点头,才对沈丞相道:“皇上的意思是,今日乃是君臣同乐的好时光,丞相心中那些国事还是待明日上朝再奏禀吧。”

精明的沈丞相不会听不出皇后的堵口之语,但他没有遵照皇后的旨意消停下来,而是说出了最让群臣忌讳的问题:“既然今日皇上不谈国事,那么臣就以玉儿父亲的身份,谈谈家事,聊聊私事。

沈庆光的固执是朝野共知的,很多事他比皇帝还较真儿,什么事一旦让他给反对上了麻烦系数就会陡然十倍百倍的增加。纵使皇帝也对他有些无可奈何,时常还让着他几分。至于今天,皇帝就更得让着他了,毕竟他是玉儿的生身父亲,有权利过问玉儿的事情。

“爱卿请讲。”皇帝还是给沈丞相开了绿灯,允许他开口了。

沈丞相也不含糊,直截了当地对皇帝道:“恕臣斗胆,臣不赞成玉儿跟太子殿下的婚事!”

沈丞相的话音未落,周围便炸开了锅,说什么的都有,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