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爱情茧
“总而言之,我们是相爱的,谁也不能够把我们拆散。”
像是要强调她话中的可信度,她踮起脚尖,抱住“Thomas”的颈项,在他的脸颊上印下一个响吻。“你说是不是啊?亲爱的——”她媚眼如丝的凝望着“男朋友”。
他的手搂紧了她的细腰,脸上带着深沉的微笑。
“没有任何人能拆散我们。”他附和她的话。
没有人说话。
爸爸……张大了嘴;妈妈……红了眼眶;大哥……憋气憋到脸发青;二姊……连一向面无表情的二姊都瞠大了眼……
突然间——
“啪啪啪啪——”现场爆出一阵如雷的掌声。
这回错愕的换成了承桔。
“恭喜恭喜!”
“呵呵呵……想不到你们动作那么快喔!年轻人真是不一样啊!”老爸用力拍着“Thomas”的肩头,笑得阖不拢嘴。
“小妹,你也真是的!说什么不嫁不嫁的,原来惦惦吃三碗公呐……”大哥贼兮兮的看着她。
“唉,承桔,你也真是的,妈差点被你给吓死。”石心莲也是一副喜不自胜的样子。“这下子好了,皆大欢喜,你能找到这么个归宿,妈也好开心。”
辜承桔发现自己被众人的“祝福”和“喜悦”包围,脑海里只有两个字——茫然。
她站着,僵硬如石像,原本得意的笑容也冻住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切不都进行的很顺利吗?为什么他们的反应这么奇怪……
“快、快、快!呵呵……既然你们都已经……那婚礼也事不宜迟。”
“辜伯伯,你放心,我早就准备好了。”
当身边男人说出这话时,承桔心里有一种可怕的感觉……她错愕的仰头看他,正巧对上他志得意满的笑容。
不!不可能!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她有那么“衰”吗?
他眼底窜过的一抹狡诡,让她瞬间有如深陷冰窖。
“牧宇啊!亲家那边呢?他们知道这个好消息了吗?”
“牧宇”两个字让承桔跳了起来。
感觉到了身边人的震动,楼牧宇不但没有安慰她,反而笑得更开心。
“我早上跟他们通过电话了。本来他们还担心事情会拖一段时间,想不到,我跟承桔一见面,很快就有感觉了。原来她也跟我一样,一直没有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
放……放屁!
承桔不敢置信的怒瞪着楼牧宇,她的脸涨的通红,“你……你这个——噢!”
收紧了搂住她腰的手,警告性的注视着怀中人一眼,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反驳的魄力,“亲爱的,是你说的,我们是相爱的,没有人可以拆散我们。”
眼前的男人邪恶、俊美、恐怖,承桔发誓,他一定是个恶魔……恶魔啊!
气急攻心的承桔只感到眼前一阵红雾,胸口一闷,下一秒钟便晕倒在她最痛恨的男人怀里……
第六章 从睡梦中缓缓苏醒,映人眼帘的是熟悉的景物。这是她的房间、她的床、她的衣柜、她的玩偶。
她这一觉睡了好久,而且作了一个很恐怖、很恐怖的恶梦……
对!那一定是梦。
“醒了?”
那个声音让承桔的身体瞬间僵硬住。
极缓慢的转过头……
男人坐在藤椅上,双手交握,凝望着她。
那不是梦!
“你——你这个骗子!”一想到他是如何把她要的团团转,她便气愤的从床上坐起来,对着他大声嘶吼。
楼牧宇的反应异常平静,他只是伸手指了指她的上半身。
承桔低头一看——
“啊!”她衬衫的扣子几乎全开,里面的内衣也不翼而飞,她这一坐起来就春光外泄了。
“我怎么会——”
“你刚刚太激动,晕倒了,把衣服解开你才好呼吸。”他平静的解释。
“难道是你——”
“我抱你进房间,我帮你解开扣子,还有——”
“够了!”不知是生气还是害羞,承桔的脸烫的可以。
“你怎么可以——”
“有什么关系?反正我早就看过了。”
“你——”还说!
“而且你是我的妻子,从今以后,你的身体只有我一个人可以看。”
这是什么鬼话!?“我不承认。我告诉你——我、不、会、嫁、给、你!”
“你在你家人面前说过的。”
“你还好意思说!那都是我被你这个狡猾奸诈的家伙骗了!”
“你也骗了我,不是吗?”声音很轻,轻到令人胆寒。
他眯起了俊眸,从藤椅上离开,坐到她的床上,俯视着她。他脸上的肌肉抽动,打破了他原本的淡漠。
承桔的脸倏地发白。他看起来很可怕,有人告诉过她,外表冷静的人生起气来分外恐怖,而他就是这种人。
面对他冰冷的怒焰,她很想逃走。可是“逃”是她所不屑的作为。
“哼!”昂高头,她逞强道:“你是说我们小时候的约定?拜托!你是白痴啊?哪有人会把那么久以前的事情当真!”
他的拳紧紧握在身侧,承桔可以看得见他太阳穴部位的青筋抽动。
她后悔了。捋虎须真的是一件愚蠢的行为,可惜她领悟的太晚!他的手攫住她的,用力到让她以为他要捏碎她的骨头。
“我不但当真,而且我会让你知道我有多认真。”他咬牙切齿的低吼。
尚未从惊疑不定中回神,承桔感觉到手上的压力顿失。
他睨着她,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
“从今天开始,我住在你家,你的房间。六个月后等你大学毕业,我们就举行婚礼。一切我都安排好了。礼服、教堂、宴会厅,连结婚蛋糕我都选好了。”
“你……”承桔恐惧的瞠大眼,“你简直是变态……”
“随你怎么说,总之这件事已经决定了。”
他的霸道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
“我绝不会在婚礼上说“我愿意”。”她觉得自己又快要被他气晕了。
“是吗?”他冷笑。“还有六个月的时间,我相信你到时候会有另外一种想法。”
承桔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冷漠而意志坚定的脸。
天啊!她到底惹到一个怎样的煞星?难道,真如二姊所说的,这是她的——
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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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变态、变态!他果真是个超级大变态。
“你真的搬到我家住?”承桔崩溃的哀嚎。
才没几个小时,他的行李就由司机一箱箱的搬进车家,而且是直接塞进她的房间里。
“爸、妈,你们都没意见吗?”她要找救兵。谁来阻止这个变态!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啊!”石心莲笑盈盈的说,一边还帮忙整理承桔的东西,打算装箱,拿到储物间。这样才放得下牧宇的东西嘛!“牧宇一个人回台湾,住我们家,这样大家也有个照应。”
“可是他要住我房间耶!”她怪叫。
“有什么关系嘛!”大哥在一旁暧昧的眨眨眼,“反正你们是未婚夫妻,而且早就已经……嘿嘿……”
她眼前一黑,快晕倒了,这辈子晕倒的次数都没有今天来的多。
“你还好吧?”
一双稳定的手臂扶住她,关切的语气在她耳边响起。
这看在辜家人的眼里,是情人间亲昵的拥抱。
不过承桔可不领情,仰首怒瞪他。
“你搬进来,我就出去。”承桔低声咆哮。
“你不会有这种机会的。”牧宇威胁回去。
“哼!那就试试看啊!”挣脱出他的拥抱,承桔忿忿的大步走开。
她就不信他有什么能耐绑住她?难道他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时跟着她?
哼!她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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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餐的时间,楼牧宇“理所当然”的坐在承桔的旁边。他强烈的存在感让承桔一顿饭吃下来,完全食不知味。
她不想看他,可是眼光还是不能避免地会瞄到他摆在桌上的手臂。
她当然不会承认那双手看起来肌肉结实、手腕粗犷、手指修长漂亮……
咳咳咳……她在想什么东西!?
她绝对不会是想,昨晚那双手曾经怎样的抚弄她……
停停停!她怎么可以想这么丢脸的事!?她绝对不会期待,待会跟他同房而寝的时候,他会……
“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承桔被他的声音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没事。”她回答的很快。
白痴啊!辜承桔,你在想什么东西!?难道你跟那男人一样发疯了I:
她一方面惊魂甫定,一方面告诉自己,她会胡思乱想,一定是因为他是她第一个男人的关系。以后她多多历练后,就不会这样了。
他挑层,不悦的看着她。
她分明有事瞒着他,他不容许她在他身边,还想着其它的事情,更不喜欢她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不知道他心思的承桔,只觉得他的眼睛像强力探照灯,会照出她所有羞人的想法。她用力地别过脸。
“对了!把你的课表给我。”他突然命令道。
“给你做什么?”她回头,眯起眼睛。他又在计画什么?
“那样我就可以接送你上下课。”
“谢了,不需要。”开玩笑,那她不就一点自由都没有了?
此时同桌吃饭的家人开口了。
“承桔,牧宇是关心你。”
“是啊!有这么殷勤体贴的未婚夫,是你的福气。”
“妈一直很担心你,我们家离学校那么远,尤其你每次上完珠宝课都那么晚了。”
“承桔,你就接受牧宇的好意。要找到这么疼你的丈夫,可不容易勒!”
这……这是怎么回事!?承桔刷白了脸。她也才答了一句不需要,竟然就成为所有人的攻击目标!
他们是什么时候都站到那个变态那一边的!?
只见楼牧宇得意的凝着她,像个主人般的语气对她说:“课表。”
“偏不给。”
石心莲皱起眉头。“你这孩子,闹什么别扭。牧宇,我待会给你吧!我那有一份。”
楼牧宇微笑。“谢谢“妈”。”
辜承桔几乎当场喷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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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她不能让情况再失控下去了。
吃完饭,承桔又在父母关切的眼神下,被迫帮楼牧宇整理东西。整理完她当然不会乖乖的跟他待在房间里,她逃了出来。
“大哥,我有话要跟你说!”承桔轻敲辜承栩的房门。
还好大哥跟大嫂今天晚上住家里,不回他们市区的住宅。虽然大哥的个性很恶劣,可是遇到这种生死存亡的大事,她还是只有找他帮忙。
“等一下!”
房里传来不悦的男声,然后又是一阵乒乒乓乓的奇怪声响。过了好久,门才打开。
大哥看起来情绪不是很好,旭蓝脸红红的。ㄜ……是她打断了什么吗?
“什么事?”
“大哥,你要救我啦!”双手合十,承桔的眼里带着祈求。
“楼牧宇的事?”
“对啦!”
辜承栩并没有太多的意外。看小妹跟他的相处方式就已经觉得怪怪的,小妹一定有什么事没说。
“也把承樱找来吧!”
承桔打了内线电话,辜承樱两分钟后就过来了。
“好啦!你现在可以坦白说了。”
三双眼睛同时看着她。承桔想到接下来要讲的话,不由得尴尬的咬着下唇,然后从昨晚她气愤的跑出家门后开始说起……
“……就是这样啦!所以我跟他才不是什么两情相悦,严格说起来,我只是太倒霉了,再加上那家伙根本存心不良!你们不要再把我跟他凑在一起了,我根本不想跟他结婚!”
相对于苦着一张小脸的承桔,承栩光是听到上半段,就猜到后来发生的事情,他仰头哈哈大笑;就连一向冷若冰霜的承樱也不觉莞尔。
承桔涨红了脸抗议,“喂,人家都已经那么惨了,你们还笑人家!很没礼貌耶!”
承栩勉强止住笑。“没办法,这就叫作姻缘天注定。”
“全台北市有那么多男人,偏偏你就挑上他!那你还有什么话说,摸摸鼻子自认倒霉吧。”承樱耸耸肩。
“节哀顺变。”大嫂旭蓝倒是对她寄予很大的同情。
承桔翻翻白眼,“我跟你们说这些,不是要你们安慰我,我是要问“怎么办”!
“我告诉你们,他才不是像你们看到那样,其实他那个人很可怕,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