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玉两端+番外 作者:鬼箬(潇湘2013-12-14完结)
即墨钰和廉曲已经起身,决定离开,人群已经消散了,夹在其中的那个带着鸭舌帽的女孩站在空旷的地点,显得尤其的突兀,鸭舌帽不知何时起已经落在了地上,墨色的长发散着披在肩后,远远看去,美的那么不真切。她穿着一身运动装,将自己包裹的彻底。他的心猛的一阵收缩,因为他看见女孩扬起了笑意,那么的薄凉。像是她的心,已经凉的惊心。
他快步走到她的面前,他们已经好些时日没见了,她看起来像是瘦了不少。
“初瑾”
他牵起她的手,却发现她的左手手腕上包裹着厚厚的纱布,有些许血丝渗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
他拧着眉望着她,她却仍是笑了笑“从家里逃出来的时候,遇见了卡蓝”
他的心猛的一惊,接着他就听她说“她告诉我,你恨极了即墨家,你是满怀恨意而来,做出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其中包括了好多,你要听吗?”
他沉默的望着她,她的笑意越发的深,也越发的薄凉“父亲的死,夏筠父母的死,夏筠的死,还有阿墨的,我不懂啊,你为什么要害夏筠一家呢?她就告诉我,因为我,我是即墨初瑾啊,我难受就是最好的报复啊,我们不是亲叔侄,让我爱上你,却沉溺在不能爱你的挣扎里,你知道的,我那么的信任你,我怎么可能会怀疑你呢?她告诉我今天SM集团收购墨氏,我就来了,我就见到了你”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流到了嘴角,即墨钰握着她的那只手猛的收紧,他知道了后来,她到了这里,后来她就看到了那场他和即墨孺之间的剑拔弩张。
“够了”
他缓缓吐出两个字眼,眼神是她从问看过的痕冽,她却像是不害怕,看着他,越发的想要大笑“你不爱我,九岁的时候,你用一场游乐园的约会哄我,让我同意你去苏黎世,十五岁的时候,你用一个微笑骗我告诉了你即墨家的所有防御,那么现在呢?”
她不言而喻,十九岁的时候,他用他所谓的爱,骗她毁了整个即墨家。
他的眸里是一片的惊涛骇浪,抱起女孩直接驱车离开,女孩一直被他压制着,直至车到达星嘉林的那栋公寓。
他将她抛在床上,她那原本淡然的脸上才开始露出惊恐,像是想到他要做什么,挣扎着想要起身,下一刻便被男子用领带将手绑在床头。
床吱吱呀呀的响着,女孩睁着瞳孔望着洁白的天花板,想要哭,却是干涸了泪腺,挤不出一滴泪,下身的疼痛感像是麻木了般,男子趴在女孩的身上,肌肤之亲的温暖感,她像是感觉到了像是什么冰凉的液体落在她的胸上,一滴一滴,男子的身体微微颤抖,她听见了那句极轻“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
他趴在她的身上,一遍一遍,他哭了,初瑾忽然想笑,那个从来都高傲到不行的男子,竟然因为强暴了她而哭了,她却是真的笑了出来,极其大声,充斥着整个狭小的空间,或许像是笑的太过了,渐渐的眼角都有些湿润了。
时间过了许久,他缓缓起身,望着床上毫无生气的女孩,她还是痴痴的望着天花板,他颤抖着替她盖好被子,目光却触及了床单上那大片的鲜红色的液体,手机震动着,他收回了视线,拿出手机,接通了电话,是廉曲打来的,他说了什么?即墨钰放下手机,望着女孩的眼中,悲伤开始龟裂。
即墨孺死了,是的,那个本该被千刀万剐的人死了,死于心脏病发,他本该高兴的,可是他却看到了一往无尽的黑暗,因为他知道,他和初瑾之间彻底没了可能,即墨零的死他可以归于意外,可是即墨孺却是他怎么也推脱不了的,他将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给害死了。可是,是谁说他在这样他亲自布的局里没有动心,他动心了啊,没人知道,他在国外的那些日子里,日夜思念的就是那个八岁的小孩,站在第九街道的巷口,用着孺孺的声音喊着自己“哥哥”。
旁人问他对于初瑾是不是真爱,他没有回答不代表他不爱,而是他的爱只要他的姑娘知道就好了,他那么急于的收网,只是为了给他们一个可以相拥走在阳光下的理由,可是为什么事情发展到了现如今这样了?
可是,纵然是这样,他也承受不了失去那个女孩的代价,纵然是绑也要将他绑在身边,他忽然有些想笑,这样的他和那个即墨孺又有什么不一样?
☆、第40章 消失
即墨钰手中提着药膏,望着空空荡荡的房间,眉头皱的越发的深锁,床上的女孩已经不在了,只留下一场沾着血的床单,那么的凄凉,他知道她根本没法离开,所以是有人带走了她,心中的怒火急剧上升。
牧左之将女孩放在床上,动作轻柔,眼里已经容不下别人,他抚上那张苍白的脸,那对如墨玉般的眸子闭着,如果不是起伏的呼吸,他几乎都要以为她不在了,他的视线落在那有些於痕的手腕,左手的手腕上原本包着的纱布已经是一片红色,他的心颤了颤,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能这么狠心的对待她。
笼络站在门口,怔怔的望着牧左之,她何时见过他这样待一个人?如今见到了,而那个人却是与自己长的那么相似,多讽刺。
“她就是我梦中的初瑾吗?”
牧左之转身看向门口苍白着脸的笼络,像是在思考什么,走向了笼络。
“先出去再说”
笼络点了点头,跟着他离开了初瑾的房间,牧左之看着她那张和初瑾一模一样的脸孔,轻蔑的笑了笑,随即拨了个电话。
笼络看着牧左之的那抹笑意,心不由的一阵害怕,门口很快传来了敲门声,进来了一个男人,笼络不认识。
却见牧左之指了指她,男人点了点头,然后朝着笼络走了过来,笼络不断的往后退“做什么?”
不及她反应,男人已经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拖进了对面的卧室,她瞬间明白了什么,想要挣扎却挣扎不开,她偏过脸,想向牧左之求救,可是他望着她的眼神,让她彻底的绝望,没人知道她有多痛,她又是被怎样的对待,那种油腻的触感让她由内而外的恶心,堵得人喘不过气,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离开了她的身体,穿好衣服离开,她怔怔的躺在床上,不知该做和反应,她看见那个她在心里藏了十九年的男子放开了她被捆绑的手,他轻柔的牵起了她的左手,他手中的水果刀折射的光芒刺痛了她的眼,她听见他轻柔的说“笼络,别怪我,我只是想要带走属于我的公主”
鲜红色的液体喷涌而出,她却笑了,他视初瑾为手心内的公主,视自己为敝履。
加奈到达宾馆的时候,见到了两个牧音,怔了怔,不过还好,之前牧左之和他解释过,他是著名的设计师,却极少有人知道,他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催眠师,他的手指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孩,笑着说“你是要我给谁催眠来着的啊?”
加奈笑的有些欠扁,牧左之干脆不理他,抱起初瑾就往外走“告诉你,估计待会儿即墨钰的人便会找到这儿,你最好快点”
加奈冲着牧左之撇了撇,他怎么就交了这么一个损友呢?
做好一切,加奈收拾好东西紧随着牧左之离开,离开的时候,望了眼牧音,笑了笑,祝她好运吧。
即墨钰站在房间的门口,沉着脸,看不出什么表情,廉曲快步走到他的面前,淡淡的开口“宾馆的监控录像查出来了,是近藤野川带走了初瑾”
即墨钰勾出一抹极其讽刺的笑意“我倒是忘了他的目的也是初瑾”
廉曲皱了皱眉,这个答案是有些出乎意料,原本以为带走初瑾的是兰开斯特。枢蓝,结果没想到是近藤野川,只是,初瑾又是怎么落在近藤的手里的?
即墨钰已经转身离开,廉曲像是想到了另一件事,跟在即墨钰的身后开口道“卡蓝已经找到了”
男子的步伐猛的停住,然后,缓缓露出一抹笑意,让人无端的害怕“是吗?”
废弃的工厂内,女人穿着单薄的倒在地上,双手双脚被束缚,头发蓬松,说不出的潦倒,中央的椅上,男子妖娆的勾着唇,单手撑着下巴,望着女人,眸里是一派的平淡。
“你知道你做错了什么吗?”
男子的声音平平淡淡,却让人毛骨悚然。
女人望着那个俊美如神祗的男子,突然就笑了。
“哈哈,我做错了?我有什么错,我不就是爱上了你即墨钰么”
她不顾仪态的冲着男子怒吼,是啊,就只是爱上了他啊,他也曾宠她至极,她的所有骄傲都是他惯出来的,她习以为常之后,却来告诉她,她其实只是一个代替品。
他望着那个宛如泼妇般的女人,淡淡的笑了“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么?”
他起身,朝着女人走过去,手托起女人的下巴,纤细的手,静静的描摹着她的眉眼,她怔怔的望着男子,又是那种专注的眼神,曾经她那么的欣喜,可如今她再也不敢自大的认为他是在乎她的,果然,她听见了男子的判刑“你知道么,其实,你也就是眉眼像她”
他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然后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淡淡的擦着自己的手,她仰着脸望着他,清晰的看见了他眸中的厌恶,手帕飘落在她的脸上。
他勾出一抹讽刺的笑意,转身离开,那扇大门随着他的离开而缓缓关上,即墨钰回过头,透过那缝隙看见他那群手下朝着那人扑了过去,耳中渐渐传来女人的嘶喊,他站在阳光下笑的妖孽无比,伤害了他的初瑾的人,只配生不如死的活着。
日本近藤府
男子轻轻的替女孩盖好被子,动作轻柔,目光里是一片暖意。木本葬站在门边敲了敲门,近藤野川微微皱了皱眉,起身,朝着木本葬走去,示意他出去。
近藤野川轻轻的关上门,像是怕惊醒了床上的女孩。木本葬跟在近藤野川的身后,沉默不语,近藤野川坐在栏椅上,抬手揉了揉眉眼,一旁的木本葬看着一脸疲倦的自己主子,不经皱了皱眉,他家少爷守着初瑾整整两天两夜了,直到今天凌晨的时候那个女孩的高烧才退了下来。
“有什么事吗?”
木本葬回了回神,才淡淡的开口道“即墨钰的动作很快,已经开始对我们采取行动了,我们在各国的生意都遭到了一定的打击”
近藤野川渐渐露出了一抹轻蔑的笑意,他忽然很想笑,那个男人凭什么来追回初瑾呢?没人知道他再次见到初瑾的时候是有多心疼,那个记忆中的少女已然长大,可是是谁折了她的翼,她那满身的乌青,还有受伤的左腕。他不经握紧了双手,轻笑出声“他倒是这么快就知道是我带走了她”
“他以为我这些年什么都没有做吗?让那些人给我撑着,现在应该叫他陌钰了吧,我和他战争早就该开始了”
近藤野川望着天际,那么的飘渺,就像那个女孩一样。他以为他已经得到了,只是,现实只会将他打回原形。
她睁开眼,脑袋一阵疼痛,她伸手按了按太阳穴,似乎是头痛的感觉减少了些,她才缓缓观察四周的环境,很陌生,她想要回忆些什么,只是脑袋里一片混乱,只记得,她叫做即墨初瑾,其他什么也没了。
她下了床,光着脚走出了房间,望着日式的建筑,缓缓走着,出了屋子是一条长长的廊延,木板所制,于是她见到了那幅她眼中最过美好的景象,美如妖精的男子穿着淡色的和服,额前的刘海有些长,遮住了半只眼睛,线条过于柔和,纤细的手执着画笔,是美术通用的铅笔,只是旁边没有其他工具了,面前是一副支架,支架上是一幅快完成的风景,顺着男子的视线望过去,正是前方的那座山上凉亭。虽然只是铅笔作画,却是说不出的美好,只是……
“笔线太过于沉重,美则美矣,只是,让人看起来心情会很不好,感觉有些压抑”
清灵的嗓音传入他的耳中,执着画笔的手微微一顿,他微微偏过脸,便看见了记忆中那张绝色的容颜,墨色的长发垂至腰际,身上穿着下人替她换好的淡紫色和服,脸上有些思索的望着他的画,他怔了怔,这样的初瑾,就那么静静的站着,每个神态都能蛊惑人心,他的视线落在那双光洁的脚背上,她竟然光着脚站在冰冷的地上。
他放下画笔,走向她,在她疑惑的神情中抱起了那个轻的没有重量的女孩,她似乎有些怕,神情瑟瑟的说“你做什么”
他弯开眉眼,似乎藏着几许笑意,其实,他说错了一件事,不是只有女孩才能蛊惑人心,他亦是。女孩望着那个妖娆的嘴角,连害怕都几乎忘了,等她回过神时,男子已经将她放在了她刚刚离开的那张床上。
她怔了怔,男子弯腰轻柔的抬起她的脚,将拖鞋替她穿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