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游记-星野樱





  她没因他扫兴的话退回去;反而捧住他的脸;学着他曾经教导过的步骤;青涩地挑开他微启的唇;送出温热的舌;简单而实际地告诉他;她没在嫌弃他;相反;她要亲近他;就算他浑身脏兮兮的也好。     
  小小的举动让他最后的防线也倾斜了。     
  他想要有这么个人就算看着他丢脸没种不帅气的模样;也绝不会嫌弃他;愿意抱他贴他亲近他。     
  什么嫁作人妇;什么别人的女人;什么同僚的内人;他才不要管那么多;他的座右铭不就是“抢”吗?怎能独独在她的面前客气起来?     
  交缠的唇舌分不开;他困难地抬手绕过她的脖颈搂住她;侧眸眯眼想要辗转深入;可无奈眼前一片黑雾涌起。     
  头重脚轻的失重感让他再难支撑; “噌”得倒在她的肩头上昏了过去。     
  “快快;九千岁晕倒了;快把九千岁送回府去!请大夫大夫!”侍剑一见自己主子爷晕倒了;再也无暇阻止一心护主的侍卫们;急忙冲下城楼去找奉鞭;留下几只对唐三好成见颇深的守卫兵哥哥。     
  “那个女人混进京城意图不轨;企图刺杀九千岁。”     
  “对!她还强吻非礼朝廷命官!罪加一等!”     
  “绑起来!”     
  “关进大牢!”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为什么最近吻戏那么多啊那么多? 
= =因为霸王太多了,我只能用激情呼唤大家~~~ 
呜北京下雪了,好冷好冷好冷咩...QQ新闻上说人性化供暖,提前到1号开暖气,可是...被骗了,哪有哇,根本米有暖气,冷的我手打抖码字不能喏~~~ 
啊,差点忘记一件很重要的事,前几天被小编拖去签了一些书<家有喜事>哒,呃...编辑通知说明天在西单图书城会有签名本卖~~~只有西单图书城有哒,限量200本. 
在北京,有兴趣的亲就飘去看看吧~ 
= =其实我想说,这么冷的下雪天,有人会去书店买书吗?  
                  第二十章     
  一抹淡香唤醒齐天笙浅浅的意识。     
  脑袋里涨人的痛意还没完全褪去;他微微一动;立刻敏感地察觉到床榻边空无一人;冰凉一片。     
  他失意地撇了撇唇。     
  就算真实成那样;做梦就是做梦。     
  神女入梦;本该是春意绵绵。     
  做为男人而言;偶尔做一个春梦;就算醒来身边空无一人也是享受;可若像他这样做了一整晚女主角相同的春梦;醒来时枕边冰凉;那简直就是烦躁;折磨加悲哀。     
  说不准这回子;那完全称不上“神女”的女主角还躺在别的男人的床上;床头的“喜喜”字都没撤下来。     
  说来也是;如果不是做梦;她怎么可能如他所想刚好地撞上他的心口;说的话;做的事都如此讨他欢喜;昨晚那个根本就不是她;而是他想象出来;希望她变成的样子而已。     
  他梦中情人的标准该死的低!竟然堕落到拿块豆腐当范本。     
  讪然地叹了一口气;他正想从床上起身。突然身边的香气越加浓烈;他眯开眼;迎着刺眼的阳光;只见床沿边有个女人忙碌的身影。     
  她大胆地拨开他的衣襟;露出他光裸的肩头;拿热帕子帮他擦着胸口。     
  “啪”     
  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拽住女人的手;将她拽到眼前;只有一线希望也不想放过。     
  “世…世子爷。双夫人差奴婢来给您换件衫子;您昨夜发热的很严重。”     
  “……”     
  不是她。     
  怎么会是她。     
  胆小如鼠;懦弱怕事;再加上他呵斥不准喜欢他;她哪会有拒婚上京找他的勇气。     
  早点死心是不是就不会尝到奢望落空的闹心滋味。     
  他面无表情地甩开丫头的手;自己拉好衣领;坐在床沿发着呆。     
  那丫头并没褪下;伸手想继续替他更衣。     
  他并不抬手阻止;只是嘴唇微启; “侍剑和奉鞭都死了吗?”     
  “呃?没…没有。”     
  “没有怎么轮到你来替小爷换衣服?”     
  “…是双夫人差奴婢替世子爷更衣…”     
  “叫那贱妾滚远点!少用对付我家老爷子的那套来对付爷。”     
  “是双夫人说;她近日有位妹妹前来京城投奔…不知可否暂住王府的客房;想请世子爷首肯。”     
  “妹妹?哼;她还敢把娘家人叫来?姐妹一起来帮衬打我齐家的主意是吗?”他冷冷一笑;“想钱去帐房拿;要房去问管家;小爷这儿什么都没有;也不打算跟她这小娘处好关系;她的妹妹与我何干?少来讨近乎。”     
  “双夫人说;她妹妹尚未婚嫁;所以想介绍给世子爷认识认识……”     
  “真是有什么样的姐姐就有什么样的妹妹。她自己一个人勾搭老爷子不够;还叫上个妹妹企图连小爷也懵了?当我齐家各个都是看见女人就脚软的酒囊饭袋吗?”他看向低头站在一边的丫头; “你去帮我回她一句话;小爷还没瞎狗眼;她的妹妹留着自己用吧。京城里缺妾的权贵多了去;少来打小爷的主意!”     
  “……是。”     
  “叫侍剑和奉鞭过来伺候;你可以下去了。”     
  丫头讪讪地福身;转身跨门走出去。     
  还没过片刻;侍剑和奉鞭叼着油条双双挤进门。     
  “世子爷早上好!”     
  “九千岁日安!”     
  “你们两个兔崽子还有心情吃早饭?谁准你们不候在门外;让那女人的丫头进小爷的房间的?”     
  “咦?冤枉啊;九千岁;昨天咱们把你抬回府时;您自己随手拉了个丫头;一直叫别走别走;双夫人就叫那丫头好生伺候您来着。”     
  “我在发热;谁知道抓的是谁谁谁!”     
  “这很难说啊;世子爷;我和侍剑都觉得您最近太过乖巧寡欲;憋得也差不多了;该解放了;是谁并不重要嘛。”     
  “……好了。说正事;水车有没有安全送进宫去?”他嫌弃两只兔崽子的油爪;干脆自己翻找衣柜换上新衫。     
  侍剑吮了吮油手赔笑道; “虽然出了些小纰漏;可是已经安全送进宫去了;水质没问题;我和奉鞭尝过了。估摸着是您在外头把人缘给伤透了;才有人故意整您去站高台吹冷风的。水本身没什么问题啊。”     
  齐天笙吊了吊眉头。     
  什么叫他把人缘伤透了?他做人有这么差劲吗?分明是那个没权利的小皇帝;看他得太后老太婆的宠不爽而已。     
  他慢条斯理地扣着盘扣;没放过被轻易带过的重点;“小纰漏?什么小纰漏?”     
  宫廷之事;任何小纰漏都可能是大过失的引线。     
  侍剑被这一问;转起黑瞳细细琢磨;突得一拍脑袋; “哎呀!糟糕!我完全把她给忘了;九千岁;还不就是您您您;您在西余城勾搭过的小姑娘跑上京城来要您负责任来了;她昨晚在城楼上对您又抱又啃;结果被守城兵给逮进刑部大牢…”     
  消化着侍剑罗嗦的话语;齐天笙穿衣的动作越放越慢;最终呆呆地停下手来;灰瞳渐渐染上一抹窃喜。     
  不是假的;不是春梦;不是幻影;是真的。     
  她来了。     
  捧过他的脸颊;碰过他的嘴巴;在他耳边幽幽地吐着软语;说她想他;念他;惦记他…     
  “咻”     
  一道红影从废话一堆的侍剑旁边擦过。     
  他眼被晃得一愣;“九千岁飞出去了?他不是刚吼完自己不是见到女人就脚软的酒囊饭袋么?那…这算什么?”总不是见到女人就飞天遁地的英雄豪杰吧?     
  奉鞭摇摇头; “谁让你又挑逗到他那根敏感纤细;患得患失的神经了。”     
  “你们俩兔崽子;我女人被抓进大牢;你们坐着吃油条!爷记住你们了!还不给爷滚出来备车备马!”     
  暴躁与欣喜交加的公子爷直飞马厩;身后跟着两只屁颠颠的童儿。     
  “咱们的世子爷;只会记仇;不会记恩;你失策了;侍剑。”     
  “恩;我也后悔了;不该提醒他的;让那女人被关到死;九千岁也不会知道吧?”反正他都病糊涂了;还以为自己在春梦连连。     
  一辆特制的敞蓬的马车从齐家飚出来;驾车的是当今太后的宠儿;不受控制的九千岁…齐南王世子。     
  骑马比较有男人味;还是驾车比较有架子;他艰难地抉择了一番;昨日那么丢脸的一面被她看到;他怎么也想扳回点颜面;不能让她觉得自己太没质感。想到回程车上得多个娇滴滴的小女人;骑马太过颠簸;他决定驾车去接人。     
  甩鞭;飞车。     
  “九千岁;咱们现在去刑部大牢放人;算是走后门吧?”     
  “我女人算什么后门!那就是皇亲国戚!”飚车的人一甩长鞭;没好气地顶回去。     
  “就算是皇亲国戚走后门;也不要这样明目张胆众目睽睽地飚车到刑部大门口嚷嚷;咱们是来走后门放女人的吧?又不是迎新娘。再说;哪有新娘子闺房在刑部大牢;新郎飚着马车来抢人的。”     
  “侍剑;你别劝世子爷了?”     
  “为什么?”     
  “很明显;因为这样比较有面子。女人都爱吃这套。”     
  “……”     
  官道上尘土飞溅;九千岁的马车怎会需要遵守交通规则?众车让道;众人挪步;前途通阔;齐天笙目不斜视;充耳不闻人群里对他这佞臣的不满和唾骂;直冲刑部大牢。     
  “世道不好;人心不古哟;越是小人爬得越高。”     
  “那位番人世子爷还真是莽性不改;这大马路上也当狩猎场;蛮夷就是蛮夷。”     
  “真希望咱们小皇帝快些亲政;让一群番人治理国事怎么行。”     
  “你们嚷嚷什么呀;有本事也像那位公子爷似的;有嚣张风流的资本啊。”     
  “就是;最讨厌你们这些酸儒臭书生了;没本事没身段还觉得自己不得了;总挑别人的短。”     
  “看不惯人家风姿俊郎;少年得志吧。”     
  “那叫纨绔子弟!什么少年得志!要真论行操;新进的天子帝师那才叫有真学才!”     
  议论纷纷人群后;有两道朝反方向艰难前行的身影。     
  前头的姑娘黑发儿卷卷;打扮带着点番人味;却长着一张纯正的汉人脸孔;涂得陀红的唇一抿;没好气地向后头还想看热闹的姑娘娇吼道。     
  “唐三好;你还在看什么呢。你惹的麻烦还不够多吗?还不走?”     
  “哦;好好好。”后面的姑娘小跑了两步;想要跟上前头的脚步;心思却还在后头那辆马车上。那飚车甩鞭目中无人的模样好熟悉。     
  “你呀!真能耐;刚到京城就能惹出乱子;闹了水车队;还被关去刑部;多亏你姐夫面子够大才能把你给保出来;你姐姐双彩在府里忙着;没空来接你;所以;还得劳犯我来接你。到你姐姐面前;可别忘了给我说几句好话。”     
  “好好好。卉婷姐。还好有你这老乡在京城;要不然我还得在牢房里蹲着呢。”     
  “唉!等等;这句话你可就说错了。我可不是你老乡;我是正宗的京城人!你要搞清楚;我们林家的户籍已经整个迁进临阳了。可不和你一样是什么西余人。”     
  “这么说;你不会再回西余了?”唐三好眨巴了眼;觉得可惜。     
  “当然不回。那种小城市;这也没有那也没有;待在那里;我浑身都不舒服;哪比得京城好。你呀;也别回去了;好好巴结巴结双彩姐;让她给你介绍个京城的夫婿;嫁过来才能长久待在这嘛。”     
  “呃…我还没想那么远呢。”唐三好咬下最后一口买来充饥的薄饼;拍了拍肚子; “呼;这下不饿了;昨天被抓进牢房;一点东西都没吃;现在吃得哼鼓哼饱哒!”     
  林卉婷柳眉一皱; “瞧你;别在京城说这丢脸的家乡话好不好;多难听。一听就是外地乡下人;这可是京城;到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你注意点。”     
  “唉?那我要说很饱怎么办?”     
  “你要说;我吃好了;谢谢款待。”     
  “……京城人说话都这么文绉绉嘛?”好奇怪的种群。     
  半夜进城要被关大牢;讲话还这么拗口。     
  齐公子就是在这种地方长大的吗?好可怜。     
  “唉;卉婷姐;你看那城楼;好高好漂亮。我昨天就是从这里被拉走的。”她路过昨天的案发现场;指着高高的城楼对林卉婷说。     
  林卉婷一把抓下她高高指起的手;皱眉白眼; “说你是土包子你还不认;那城楼是你能随便用指头乱指的吗?”     
  “咦咦咦?”连这都有规矩?     
  “那座麟翔楼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