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游记-星野樱





  贴在她唇上的温度突得变冰凉;刺痛闪过他瞬间霜降的眼眸;原本霸占住他眼瞳的疼宠不见踪影。     
  他阴气森森;仿佛最在乎的秘密被人当场揭穿地瞅住她;盯穿她。     
  刹那间的变化;她意识到;她昏头间把心里翻涌的疑问托口而出了。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昨天答应某个小可爱,今天要早点更新 
看在她不够长的小长评的份上,某樱今天早点放粮食哒~~~ 
我真是个善良的孩子喏~ 
把肚兜事件更完鸟 
= =话说里面的那个黄色笑话....来源是某樱家楼下的一个歇业状态的KTV,那个金字上面两撇灯不亮了,于是,某樱大声在朋友面前爆出了纯天然黄色笑话,被友人嘲笑到今日... 
T T悲摧的艺术生活,艺术是来源生活哒!!!!  
                  第二十五章     
  那就离他远点。     
  这样很危险。     
  伴君如伴虎;这个破道理连初出茅庐的小进士都明白;可他齐天笙却嗤之以鼻;这个世界除了太皇太后;有谁能让他漫步云端又瞬间跌进烂泥里?让他觉得危险的人;存在吗?有吗?在哪里?叫出来看看啊…     
  有。     
  真的有。     
  他不用叫嚣;不要耍狠。     
  这个人;真的有…     
  她不是皇帝更不是太后;手无寸铁;顶无花翎;呆如木鸡;胆小如鼠;像块豆腐一样软绵绵;毫无杀伤力;可她偏偏就有这个本事。     
  “你…也是这样对姐夫的侍妾的吗?”     
  就这样一句简简单单;呆滞愚笨的混话让他尝到这辈子最难堪的滋味。     
  前一刻他还沉浸在温软甜味里难以招架;后一刻她已轻松地揭开他的丑事和疮疤;还一脸好奇地研究这是几寸长的砍刀伤的。     
  五味杂瓶瞬间打翻在喉头间;浓甜缩水蒸发后;剩下的全是辣酸涩。     
  “这件事…谁告诉你的?”他掀了掀唇;眯紧了灰眸; “老头子?还是你那个居心叵测的姐姐?”     
  阴郁的声音刺进她的耳朵里;她不敢答话;把头缓缓低下。     
  “看着我;为什么不敢看着我说话?”     
  “……”     
  “你现在是怀疑我还是质问我?”既然她问出口;那就根本不存在信任二字;他轻轻地拉开与她相贴的距离。     
  “我不是质问你;我只想弄清楚……”     
  “弄清楚什么?我和那个侍妾的关系?我们有没有上过床?我有没有碰我老爹的女人?”他挑起眉冷冷瞥向她; “管你什么事?我们是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资格弄清楚?”     
  “你不要这样讲话;我是你…”     
  他不等她说完话;径自冷笑开言;“我的小姨娘嘛。一个贪图荣华的小妾派来打我主意的女人;当然要弄清楚我的口味和喜好。”     
  酸冷的话刺痛唐三好的脊梁骨;她低垂的头发出小小的声音; “你现在是在恼羞成怒吗?”     
  “你说我什么?”他难以置信地瞠眸;是他太放纵她了吗?她现在不仅学回了顶嘴还她懂得反唇相讥;顶得他胸口一窒;      
  “我说你是恼羞成怒;被人揭穿了错事就只知道大声掩饰!”她豁出去了;仰起脑袋来对他吼。     
  为什么非要把话说到那么伤人才甘心;他就一点也不在乎她的感受吗?     
  既然他不在乎;没关系呀;伤人的话不是只有他会说!她也会!     
  “你根本不是我心里想的那个齐公子师傅;我心里想的人根本不会像你这样牲口!”     
  “有本事你就说你没做过呀;有种你就告诉我你是清白的呀!”别人的话她可以将信将疑;但是只要他一句话;她相信他呀!     
  说那是误会;说姐夫在跟她开玩笑;姐姐不知道以前的事;说他再浪荡也不会这么不知分寸;说他不会为了找刺激就做这么没品没格的事;说他招惹的最大极限是小姨娘就好     
  “我做过。”     
  “……”她的黑瞳瞬间放空。     
  “怎么?失望吗?你心里的那个齐公子师傅不会做的事;我做了。”他咬牙冷笑。     
  “……”     
  “他们没人冤枉我;十二岁我就胆大包天碰了自己亲爹的妾;你还要知道什么?我做过多少缺德事?还是我招惹过多少女人;和多少女人有过乱七八糟的关系?放心;一定比你心里想的那个齐公子师傅多的多。”     
  “……”     
  “看不起我也好;觉得我是牲口也好;都随便你。你心里的那个神经病是怎样的…管我什么事?你以为我会在乎吗?”     
  在温泉时;她就吼过那些刺耳的话。     
  他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家伙;会恼羞成怒;做错事就遮掩;站在高处就头晕;爱随便招惹女人;抱歉不是她心里想的那种零缺点的男人;接近他认清他后;她失望透顶了吗?     
  看不起他的人多了去;不差她一个。不过是个让他知道从云端到泥潭的落差的女人;不过是个让他尝到摔下来的滋味很痛的女人。     
  既然那么危险;就离她远点好了。     
  他抽身转身;拂袖走开;快得让她反应不及。     
  抬眼间;面前已是空无一人。     
  他彰现宠爱的礼物还提在她手里;可甜腻的气氛荡然无存;方才的调笑在耳边一晃而过;而现在回荡在心里的全是那些伤人的话。     
  接下来的几日;她被他的冷暴力惩罚了。     
  也许她真的不够了解他;单方面把他摆进心里;幻想着她想要的样子;可是越接近越不像;越了解越害怕。她一直以为他暴躁得像一团火;张扬嚣张没有阴暗面;没想到他阴冷下来也可以把人毫不留情地塞进冰窖。     
  他并没刻意躲开她;灰蒙的眸子偶尔也会落在她身上;一瞬过后淡淡地挪开。那份毫无所谓的忽视和之前两人拌嘴吵闹截然不同;好象宣布她在他面前变成了无关紧要的路人甲。     
  她伤了他的面子;揭了他不远再提的丑事;他不想再见到她;理所应当吧。     
  远远瞧见他坐在亭间打盹;她避道走开;撞见他与侍剑;奉鞭调笑时;她低头同他擦身而过;用膳时她只跟姐姐讲话;而且方言不断;不在乎他能不能听懂;放任那对关系冰凉的父子沉默地用餐。     
  她尽量让自己在他面前透明稀薄没有存在感;能躲就躲能避就避;饭桌上偶然撞上他的目光;那里头竟是浓浓的埋怨和愤恨。     
  他大概讨厌跟她目光相对吧;那她低头扒饭好了。     
  “啪”     
  忿忿的拍筷声从对面传来;她不抬头事不关己地吃着米饭。     
  “怎么了?犬儿;双儿安排菜色不合胃口?”     
  “……”     
  “可小姨子看起来很喜欢这菜色;吃得那么卖力;慢点;小心噎着了。”     
  一张帕巾贴心地递到唐三好面前;她朝姐夫咕哝道谢;低头接过擦嘴布。     
  “来人;把菜统统端起来。”     
  “唉?王爷?怎么了?”     
  “你没瞧见咱们世子爷一脸要掀桌的表情么?咱们还没用完饭;别给他糟蹋了。”     
  “……是。”     
  “侍剑;奉鞭。”     
  “世子爷?”     
  “九千岁?”     
  “不吃了;咱们进宫。”     
  “犬儿;听说白龙公子明日到京?”     
  “……”     
  “记得叫他来家里坐坐;多日没见;为父很是挂念他。”     
  “……这么挂念他;你自己叫啊。我没功夫当你们俩的传话筒。”     
  “说的也是;那明日为父就亲自宴请白龙公子到舍下做客好了。”     
  贵客迎门;齐南王府上下全都忙碌了起来。     
  尤其是身为半个女主人的唐双彩;自家王爷下拜帖宴请的人自然不能小觑。     
  唐三好并不知道姐夫和白龙公子还有交情;满是好奇不解;一边帮姐姐张罗家里的布置;一边和姐姐的贴身丫头闲聊着。     
  “那白龙公子是京城首屈一指的才子;又是前丞相白风宁告老辞官后细心培养的幺子;王爷与白丞相交往颇深;所以经常叫那白龙公子到府里做客。”     
  “白公子不是和齐…公子不合么?”哪有叫儿子死对头来家里做客的爹啊?     
  “听说这两位公子爷是从小一起长大;也不知怎么就在朝堂上闹得不可开交了;咱们世子爷能耐极了;把白龙公子都扳倒了呢;想当年他们是一个风姿卓雅;一个风流倜傥…”     
  “风姿卓雅的想必是白龙公子吧?”     
  “怎么会!当年风姿卓雅的是咱们世子爷;风流倜傥的是那白龙公子。”     
  “咦咦咦?”怎么完全相反?     
  “才子嘛!哪有不风流的。当年能和白公子有上一段露水姻缘都是女儿家的骄傲了。反而是咱们家世子爷对女儿家瞅都不多瞅一眼。”     
  唐三好呆住;嘴巴张得老大。恍然想起白公子相亲时同她说的话…     
  “一个从小自闭寡言的臭小鬼变成现在这样嚣张下流骚包的烂个性;你说让人讨厌吗?”     
  她还以为他在开玩笑;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齐公子以前真的是寡言少语的性子?     
  “不过;白龙公子自从成亲后;虽没守身如玉但也收敛了许多。唉;怪只怪白丞相一生未娶;大概是怕断了白家香烟;所以催促着两位白公子都早早地成了亲;害的京城许多姑娘连做梦的机会都没了。那白家大少爷英年早逝;这传宗接代的任务就落在白龙公子一人身上了;偷偷跟你说;其实白龙公子和他的三位娘子是……”     
  “你们在多嘴什么?”唐双彩撩开幕帘走进来;稍瞪了一眼自己多嘴的丫头; “王爷不喜欢有人在背后议论白龙公子的事;你忘了?”     
  “是。双夫人;奴婢一时口快;下回不敢了。”     
  唐双彩轻颔首;示意她退下;转身将手里托的茶具放进唐三好手里。     
  “去湖心亭那儿给齐世子和白龙公子送点茶水过去。”     
  “姐姐?”     
  “三丫头;他最近不冷不热的;这可不行;你得上紧些。”     
  “……姐姐;我不想。”     
  她不容三好推拒;硬搁在她手上;“甜儿已随她夫婿进了京城。你这样软弱无能就等着继续被她欺负。”     
  手里茶盘突然变得沉重。     
  “她能把你踢到京城来;就可以叫爹娘把你接回去。你尚未出阁;什么都得听娘家的;你要离开姐姐回去那个小地方吗?”     
  唐三好颤颤地端着茶托往湖心亭挨;走一步停两步;遥遥地就看见亭子里两位身姿挺拔的公子互相对峙着。     
  右边的白衣公子单手持着一把通体纯白的银剑;左边银红衣袍的公子甩出一条银白的长鞭;湖风一过;衣诀飘飘。     
  “九千岁;你不是一向自诩齐天大圣?许久未切磋;没想到你的武艺退步得如此厉害;民脂民膏吃多了跟斗翻不动了吧?”     
  “姓白的;小爷看你才是脚软身虚;才回京城就迫不及待钻你娘子的温柔窝了吗?是不是怕你那些女人守不了空闺让你这匹破马变了绿头龟?”     
  “嘴硬的猴头;留句遗言吧。”     
  “小爷比你帅!”     
  “…真欠打!”     
  “怎样!”     
  “你裤子开裆了。”     
  “去死吧你!这招用过几百遍了;你以为小爷还会上当!”     
  “哦?是嘛?以前你不就呆呆低头去看裤裆;还被我用剑柄敲晕了么?”     
  “啪”银鞭狠狠抽在地上;显示被提到青涩的窝囊回忆很是不满。     
  “这招不灵;那就换一招好了……唉?唐三小姐;真巧;在这里碰见你。”他装模作样越过某人的肩头向他后方望去。     
  “你找死!”     
  什么招不好用;偏偏用这阴损招!而且;提谁不好;干吗一脚踩到他最在意最烦心的雷区。     
  他飞起鞭子横劈下去;不料背脊后当真传来软趴趴的豆腐声。     
  “白公子;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呀?!不要打架哒!”     
  10号更新部分…     
  唐三好手上托着茶;颠儿颠儿地跑向他们俩;脚被木桥缝儿一拌;连人带茶地扑上前来。     
  齐天笙灰瞳闪过一惊;疾风般收了银鞭侧转回身;抬脚横拦住她要冲向白龙马怀里的身子;她整个人吊在他笔直横起的长腿上;眼睁睁地看着热茶扑向姐夫的贵客。     
  那白龙公子不闪不躲;飞快地抬手捏住壶把儿;四两拨千金地一转;竟连撒出空中的茶水都接了回来。     
  “茶香四溢。劳烦三姑娘来给咱们俩送茶水了;白某刚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