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逆同流
错。
落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滴,觉得这小丫头真是惊天奇才,但落樱转瞬又想到她与哥哥的不伦之恋。作为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落樱觉得有义务指出学生的错误,让她们建立健康、和谐的人生观。
其余的人都离开了,办公室里只剩下物理教师。这是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戴着宽框的黑边眼镜,厚镜片上旋着蚊香纹,穿着一身不太合身的廉价西装,脊背和后腰弯曲的像一张弓。
“四马”有人低叫了一声,震得老师一阵摇晃。二船走进了办公室,脸上挂着诡异的笑。
“你是学生吧?该叫我司马老师。”
“哈哈!我叫的是四马。”二船用泥轰语念了一遍,同时出示了血蝠公司的胸章。
司马老师顿时没劲了,如疲劳状态的弹簧一般,将身子拱成了倒“U”形,“你们还是找来了。”
“呵呵!你的一切都在组织的眼中,你以为可以脱离组织吗?”
四马原本是血蝠公司的杀手,二十多前年被派往青国执行任务。为了顺利完成任务,四马伪造了教师的身份,并改了一个青国的名字,等待着组织的下一步指示。但在长久的潜伏之中,四马竟然喜欢上了这个工作,还真的考出了教师资格证,并函授了教育学硕士学位,后来又升级涨薪、娶妻生子。期间,组织发来过密信,但四马没有去接头,以后便没了消息。
他本以为可以平凡而充实的过完这一生,可没想到竟然遇到了组织派来的接头人。
二船斜眼看了看试卷,嘴角露出一丝阴笑,道:“本次的任务目的就是这个叫不孤的女孩。”
“我,我,我已经退出了。”
“哈哈!只有死人才能退出。告诉你一件事,你的原接头人一条已经死了,但在之前他收集了足够的情报,包括你的老婆和女儿。”二船欣赏着司马恐慌的表情,又道:“你女儿叫连翘吧?样子长得不错啊!有没有想过送她去泥轰国做AV女优啊,我觉得她会很受中学生喜爱的,应该能一炮走红吧!”
“你,你,你不要对我女儿动手。”司马一甩钢笔,一道红线飞出。
二船伸手向前一格,将钢笔击碎在半空,道:“四马飞锥,空刀未老啊!我很期待与你合作,只要你配合我完成这次的任务,我保证你可以在这里‘潜伏’一辈子。”
会谈室里,时钟在“喀喀”作响,落樱和不孤面对面的坐着,气氛如今年的股票交易所一般的沉重。
落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惊讶的发现已经过了半小时。她本来想跟不孤谈谈爱情、婚姻之类的事,但对面一个未成年小丫头一时没找到话头,就这么一直思虑到了现在。而不孤则一直在傻笑,半点没在在意老师的存在。
“不孤啊,你在想什么?”落樱道。
“想哥哥。”不孤直言不讳的回答。
看来是走火入魔了,落樱擦了擦额头,道:“不孤,那么聪明,应该想点更远大的事情啊?”
不孤眨了眨眼睛,没听明白老师的意思。
“比如说,想想将来的理想是什么?”
“理想是做哥哥的新娘。”
“呃!除了这个以外。”
“没了。”
第四十八章 DeathNote
好一个胸无大志啊!好一个坚定不移啊!落樱又无语了,最后忍不住喊道:“你们是兄妹啊!”
不孤挠了挠下巴,没搞懂老师说这话的意思。
“兄妹,那个,那个……”落樱急得直抓,又问道:“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什么程度?”
“那个,那个……”落樱的脸憋的通红,问道:“有没有上过床?”
“有。”不孤客观的回答道。
“啊!什么时候?”
“每天晚上。”
“啊——”落樱曲起兰花般的葱指,到对面的墙壁上乱抓了起来,“怎么可以这样啊?这,这,这不是犯罪吗?”
“老师,放学时间到了,我哥哥还在等我呢!”不孤丝没兴趣搭理落樱,兴奋的跑出会谈室。
失败了!第一次与学生谈心大败!落樱垂下了脑袋,像是抱窝母鸡一般,蹲在墙角里画起了圈圈。
落樱是彻底的失败了,不孤是半句话也没听进,蹦蹦跳跳的逃出了走廊。在长廊的尽头,司马冷冷的看着,那轻飘飘的身影在镜片上闪动,让他一时之间又想起了连翘小时候的样子。
“唉!”司马昂天长叹了一声,腋下夹起一叠试卷回家去了。
工作干得最少,工资开得最多,升职升得最快!这对别人来说是梦一般的生活,可对结香来说却是真实的噩梦。
结香就这么坐在办公室里,每天看着别人忙忙碌碌,而自己却只能看《富尔摩斯探案集》,连倒杯茶都有人抢着帮忙。但结香从那些笑容中只看到了虚伪和巴结,她不喜欢喝这种口味的茶水。
昨天,局里接到了一个新案子,一高两名学生死在小树林里,死因是突发性心脏麻痹。法医解剖的结论是绝对病死,没有半点他杀的痕迹。虽然两人同时发作,而且都是青年人,让人觉得巧合的不得了,但现代医学却为这个案子拍板定案了。
局里的人都当这是一个巧合,但“结香摩斯”小姐不这样认为,她敏锐的嗅到了其中的阴谋气息。
下班后,结香摩斯小姐微服么访,开始调查这起离奇的“杀人案”。结香从学生那里打听到,两名死者是不良少年,最近常欺负一个天才小女孩,并曾与女孩的哥哥发生过冲突。
“那少女可是非常的漂亮可爱,她的那哥哥也跟女孩一样的清秀。”听着这句评论的同时,结香抬头看向树荫下,发现夕夜正蹲在那里看蚂蚁爬树。
结香大步冲了过去,对夕夜展开了审问。夕夜承认当天与他们发生过冲突,但否认自己有过杀人的想法或行动。
“那两人都死于心脏麻痹,你怀疑我有《DeathNote》啊?”夕夜反问了一句,转身要远离这疯婆娘。但结香却不肯就此停手,拉着夕夜的胳膊不肯放手。
不孤远远的看着哥哥在与女人纠缠,跟只小母老虎似的窜了出来,推开结香,抱紧夕夜。结香见重要证人出现,取出录音笔询问起来。反正她认定夕夜是凶手了,不仅是这一次的凶手,还是拆迁区、鲁家别墅两宗血案的凶手。
Glock18还在结香的皮包里,等夕夜稍一有反抗,或者自己有心脏麻痹的前兆,结香就会毫不犹豫的开枪,就像无数电影里的神探一样。
连翘今天下班较早,没回租住的公寓,而是回家看父母了。在抄近路穿过学校时,忽然看到结香、夕夜、不孤三人闹得不可开交。连翘大呼天道不公,明明自己早遇到的,竟然让结香一而再、再而三的占先。
连翘微笑的上前分开三人,然后请大家一起去茶馆坐坐。能与证人和嫌疑人多谈一会儿,结香自然没有反对的理由。而有免费和茶点吃,夕夜也觉得不错。唯有不孤不太高兴,因为旁边两个女人,都比她的胸部大许多。
二船远远的看着四人,嘴角露出一丝邪笑,“四马,我可别让我失望啊!”
等夕夜四人坐定之后,二船也走进了茶馆。但这并不是有意安排的,而是真真正正的巧合,因为服务员的隔挡,二船与四人擦肩而过,坐到靠墙角的一张小桌上。
三岛早一步坐在桌上,背对着熙攘的大厅,正专业的品尝着青国功夫茶。
二船坐到了桌对面,流利的对出了暗号,他就是取代一条的人,现在已是本地的情报组长。对于如此年轻的一个人,担任如此重要的职位,普通人一定会惊讶万分,但三岛却什么也没说,因为他是专业的。在专业人员的眼中,没有什么是值得惊讶的。三岛从二船手中接过一份资料,指示他下一步的主要任务是监视,监视的对象便是不孤。
在资料夹的第二页有一张照片,下面标注的名字是“夕夜”,但专业经验丰富的三岛明白,情报组经常犯一些自相矛盾的错误。这些错误对新手来说是致命的,但对于三岛这种专业人员无碍,因为三岛能凭专业技术排除这些低级的错误。
经过一番专业的思考,三岛认定“夕夜”和“辉夜”是一个人,情报组将他的名字写混了。
“这些愚蠢又自大的情报组啊,别想让我告诉你们错误所在,你们就一直扮演着笨蛋的角色吧!”三岛望着趾高气扬的二船,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专业的杀手都是这种笑法,这是一种谦虚而又自信的笑。
接下来的时间,三岛完全无视了二船的话语,全心全意的考虑起了对付夕夜的方法,泥轰刀、狙击枪、炸弹、毒药、忍者、降头术、阴阳师、核轰炸,死*笔记……全是最专业的手法
第四十九章 司马一家
司马回到家,摘掉了假发,露出光闪闪的地中海。
与其它泥轰上班族一样,司马的脑壳早已成了斑秃,但为了保持教师的形象尊严,他选择了佩戴假发。即使这么炎热的夏天,他也没有打算摘下过。从这责任心上说,司马也很专业。
司马做好了晚饭,又批改了几份试卷,老婆终于回家了。两人收拾了一下单薄的四方桌,便吃起了同样单薄的晚饭。
司马的老婆秀芹曾是国企员工,还是有技术能力的车间主任,但就因为“有能力”这三个字害她自信满满,在岗位改革时没给厂长送礼,于是被稀奇糊涂的淹没在了下岗大潮之中。尔后她响应号召,积极的再培训、再就业,但却一直无法顺利上岗。在被忽悠了三年之后,秀芹终于悟透了一切,再也不奢望什么帮助了,跟做贼似的干起了练地摊的买卖,当然这是无照的。
现在,秀芹正处更年期,司马一般不敢招惹她,但今天却有事不得不谈。
“秀芹,我有事跟你说。”司马道。
“说吧!”
“我是泥轰人。”
“哦!”
“呱唧呱唧”的嚼饭声响起。
十几分钟后,司马抬头问道:“你咋不吃惊呢?”
“有啥什么好吃惊的?管你是什么人,反正都是孩她爸。难道你成了泥轰人,还想强迫我做慰安妇不成?”
“呃!那个不敢。”司马缩了缩脑袋。司马与其它泥轰人不同,他的责任心比东条英机的野心还大。虽然侵略战争的时候,他连粒精子都不是,但每当提到这事上,他就为同胞感到羞耻,觉得自己有罪。
又“呱唧”了一会儿,司马又说:“我还有事要跟你说,不过又怕会害了你。”
秀芹舔了舔碗底的米粒,瞪了男人了一眼,道:“吞吞吐吐的,干啥啊你?是不是又干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这话是怎么说的,怎么还加个‘又’字啊?”
“你是不是不长记性啊?当年在我怀连翘的时候,你不是跟学校里的老寡妇主任勾搭上了。”
“说什么呢!我们只是互相帮助,这是纯洁的同志友谊。”
“拉倒吧,你……”如亿万更年期的女人一样,秀芹又开始了长篇的唠叨。
司马老老实实的听着,期间还给老婆倒了一杯水,然后趁她喝水的间隙,搭话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咱还是说说现在吧!”
“现在,对了!我听说你正在带一个叫什么樱的实习老师,那大姑娘水灵的不得了,胸脯大得赛甜瓜,屁股圆的像水蜜桃,连翘都被她比下一截。你是不是勾搭上她了?”
“你觉得可能吗?”司马摸了摸秃脑壳,上面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让这个节约用电的家里充满了光明。
“的确不可能!也就我能看上你这丑样。”秀芹“吧哒”了两下嘴,又道:“不过那姑娘太风骚了,把学校里适龄的男老师全勾搭了。连以前那几个经常向连翘示好的,都好几天没有上咱家的门了……”
又犯上跑题的毛病了,如果放任秀芹说下去,估计能从落樱身上扯到70万光年外的仙女座星云上去。
司马皱了皱眉头,抢断了老婆的话头,道:“最近,我可能有麻烦!如果我出事了,你就带连翘回乡下老家,把这儿的一切都卖了。对了,床底下那双旧胶鞋别卖,我在里面藏了三百块的烟钱。”
秀芹没在意前面的警告,只听到了最后一句话,拿鸡毛胆子打了下来,道:“好啊!你还敢私设小金库。真是三天不打,你上房揭瓦啊!”
在两人吵吵嚷嚷的时候,连翘从外边回来了,手里还提着打包吃剩的茶点。
秀芹立刻扔掉不成气的老公,转而开始念叼不成气的女儿。这个年纪的母亲对这个年纪的女儿,话题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什么时候才能嫁出去啊?”
五十来岁的母亲都保持着她们那个时代的观点,认为女人过了二十五岁还没出嫁,那就是一件很丢人的事了。
听着熟习的唠叨声,连翘坐到了父亲的一边。女儿只在零岁的时候与母亲亲近,以后的岁月都是父亲的小棉袄,这也是男人们想要个可爱女儿的一大原因。
连翘嚼碎了一块杏仁饼,嘴角上带着傻傻的笑。她回想起了茶馆里的故事,在结香积极争取不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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