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晚时光+番外 作者:盛舒(晋江2013-04-16正文完结,高干)
骸跋氩坏铰铰墒σ彩歉龊浪娜耍屏空饷春谩!?br /> “是你酒量太好,我才不能表现得太差。”陆清脸上有了些笑意,表情也不似平时严肃。
许政会心一笑,看了眼沉晚,说道:“那这一杯就敬你们俩吧,祝你们俩幸福,我们队长都说你们般配得很,都是热心人。”
沉晚正喝茶,原本两个大男人喝酒没她什么事也就没去在意,现听他这么一说一口茶呛在嗓子里脸憋得通红,急忙站起来要解释,“不是不是,许政你误会了,我跟他不是咳咳”她呛得难受,话也说不利索。
许政一脸真诚,陆清也被他的话怔住了,此时听沉晚一解释脸上有些尴尬,却也没顾得先去解释,看她咳得难受忙递过一杯水,“先喝点水。”然后才转头对许政解释道:“我跟她只是朋友。”话是对着许政说的,眼睛却又转回到了沉晚脸上,见她没什么事了才放下心来。
许政还不明所以,看着陆律师那一脸的关心和再自然不过的照顾,怎么看都觉得他们俩是情侣,这会儿两个人都解释他倒是愣住了,举着杯子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挠了挠头,对着沉晚难为情的说道:“那天晚上你也没,没说不是啊,我还以为,算了,这杯酒我自己喝了吧,算是惩罚我刚才的鲁莽。”许政给自己灌下一杯白酒,嘿嘿一笑,“其实我们队长说得也没错,你们俩是挺般配的。”
沉晚又是一阵尴尬,没想到许政直爽的过了头,刚澄清误会又要做红娘了,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陆清,握着杯子沉默不语,略低着头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她稍稍松了口气,陆清应该没往心里去,对许政笑道:“那天不是没来的及说吗。”心里想着都怪陈简拦住她,不然哪有今天的误会。
许政呵呵一笑,忙说自己误会了,他酒量一上来就拦不住,陆清今天看上去兴致也不错竟从头陪到尾。两个大男人推杯换盏也算聊得开,她插不上话就坐一边看着两个人相互敬酒,一轮下来两个人都喝了不少,中途许政接了个电话先走了。
陆清喝得有些醉了,闭着眼睛手指按着眉心,靠在椅子上不说话,脸上又恢复了平时的严肃。
“要不要紧,先喝点水。”沉晚递过一杯茶,略略打量了一下陆清的神色,好像醉得很厉害。
陆清睁开眼,眼底沉暗迷离,像寒夜里的古井之水,清冽透亮,却又带着些雾气似的,氤氲在眼底,藏了多少的情绪。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半晌才开口,“没想到这酒后劲这么大。”嗓音有些暗哑,说话时也是一副难受的样子。
“那就先坐会儿,等酒劲儿散了再走。”侍应生经过她让重新上了一壶热茶,给陆清倒了递到面前,“大哥今天怎么喝这么多酒?平时不是很少喝白酒吗?”
陆清淡淡的扯出一个笑容,“嗯,突然想喝了。”话音里透出些若有若无的无奈,他抬眼看过去,她低头安静的坐着额前碎发遮住了眼睛,橘黄的灯光映着她的脸染上一层柔晕,睫毛很长轻轻的扇动着,每一下都带出一波醉意,像一只调皮的精灵一下一下搔动他的心。他看得入神一时移不开眼,就这么看着突然觉得这酒后劲儿更大了。他苦笑一声,重又仰回头,好像醉得更厉害了。
沉晚抬起头时陆清仍闭着眼,像是睡着了,她看时间不早了想了想还是叫了他,“大哥,好点没,时间不早了,要不我送你回去吧。”他醉成这样开车是不可能的了,而且她也不放心让他自己回去,醉酒的人最是需要人照顾的。
陆清点点头,起身时没站稳,她扶了他一把,问道:“醉得这么厉害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走吧。”陆清脚下有些虚浮,先走了出去。她不放心还是上前几步紧跟着他,防着他要摔倒时扶他一把。
快到门口时,一个经理模样的人一脸笑意的从他们身边经过向着窗口的客人走去,声音里全是恭敬,“周少今天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包厢一直给您留着的,要不现在过去吧。”
“不用。”他声音很淡,辨不出情绪。
听到他的声音沉晚脚下一顿,想不到他也在这里,不知道他坐了多长时间又看到了多少,这么想着却是没转头去看他,只是心里还想着听那声音又是不高兴了。不然,他高兴时,尾音是有些上扬的,总像是藏着些笑意在里面。
陆清出了门发现她没跟上来,回头见她还站在门口发呆,喊了她一声,“沉晚。”带着些醉意的朦胧和眷恋,让外人听了不自觉地就会想到情重意浓。
声音不大,却刚好让坐在窗边的他听了个清楚。几乎是一瞬间的事,周绍言的脸色一下就阴沉了下去。
“啊?”沉晚回过神急步走了出去,陆清正疑惑的望着她,她笑了笑,说道:“走吧。”心里却想着,与她无关的事,何必多想。
只是她这么想,别人却未必,身后一双深潭似的眼睛盯着她的背影,又冷又寒。也许是她的错觉,在她出门那一刻听见了一声玻璃容器碎裂的声音,尖刻刺耳,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下意识的回头望了一下,正对上那人寒气逼人的眼神,不知为何,这一眼让她想逃跑。
车上陆清抵挡不住醉意终是睡了过去,叫了几声也没反应,沉晚一个人弄不动他最后叫了一个值班的保安才把他弄回家。把陆清安顿好,小保安见没什么事就下楼去了,她回房替他关灯时听见他呼吸沉重浑浊,头上也出了汗。
去卫生间拧了毛巾,回来时陆清陆清趴在枕头上睡了,她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翻转过来,给他摘掉眼镜的那一刻她愣住了。端正清秀的五官,瘦削的线条,这分明就是以前看惯了的脸。此时因为紧闭着眼而显得有些严肃,她呼吸一痛,这张脸,陆浊以后也会变成这样吗?
沉晚怔然的望着眼前的脸,陆浊的照片她看过无数次,每张都是灿烂的笑容,她会不自觉的跟他一起笑,尽管难受,却是明媚的,可眼前的这张脸却只想让她痛哭。
陆清又翻了个身侧对着她,她一惊,低头,陆清的脸正贴着她的腿,呼出的热气透过布料灼得她皮肤阵阵发烫。她心中一动,嘴里轻叫了出来“陆浊”,床上的人没有知觉似的,只是温热的气息依然还在。这种真实的触感让她以为陆浊真的回来了,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摸摸那张熟悉到刻在脑子里的脸,却在快碰触到时停住了,隔着空气抚摸他脸部的轮廓。
她心跳加快手不自觉的抖动着,怔怔的看着陆清,想起陆浊那一脸灿烂的笑容,而这个人却是时常不笑的。陆浊,那么爱笑的一个人最后留给她的只是混着泥土的血肉,让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敢去想。她收回手,眼泪毫无征兆的流下来,顺着她的脸颊滴到陆清脸上。
“渴,有水吗?”陆清的一声呓语让她及时清醒过来,慌乱的擦了眼泪又拿毛巾给他擦了脸,伸手拿过桌上的水杯给他喂水。陆清喝了半杯水才又睡过去,昏昏沉沉得没一会儿呼吸就均匀起来。沉晚兀自呆愣了会儿,等到桌上电子表上的数字变到23点的时候她才恍然过来自己是在陆清家里,重新又擦了眼泪,倒了杯水给他放在桌子上才关灯离开。
门关上那一刻陆清睁开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刚刚她是哭了吧。他起身站在落地窗前,透过厚重的窗帘看见她从楼道里出来,瘦削的背影渐渐融在夜色里,和着浓重的夜色更加的单薄起来。陆清回头,桌上的玻璃杯在黑暗中反射着月光有一丝晶亮,他嘴角噙笑,苦涩无奈,她的关心是对谁的?这张脸是不是让她模糊了?
陆清没了睡意,转身出了卧室,书房里他只开了一盏台灯,就着稍显昏暗的光线他打开了保险柜,里面只有一份病历,静静的躺在冰冷的金属隔层里。陆清感觉从未有过的清冷孤寂,心口像被棉絮堵住,每呼吸一次就沉重一分,他不禁怀疑,他们这样的打算真的能换来最终的结果吗?
电话铃声打断了陆清的思绪,他起身接了电话,德国来的长途,陆清看清了名字,心情又不可避免的的沉重了几分,用德语说道:“费恩。”
“陆,我知道你那边现在是深夜,抱歉打扰你休息,可是萧住院了。”
“怎么回事?还是因为酗酒吗?”陆清皱了皱眉,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陆,我觉得萧很可怜,可是她不肯回国,你还是过来劝劝她吧。”
陆清沉默了一会儿,手指按向了额头,低沉的声音里满是无奈,“费恩,你觉得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我这样回去只会给她不切实际的希望,只会让她越来越厉害。”
“你说得对,可是,她真的很需要你。我觉得她越来越不好了,变得很暴躁,而且,经常和不同的男人一起。她好像是病了。”
沉默了一会儿,陆清还是说道:“我一会儿打电话给她。”挂了电话,他想到听过的一句话,如果一个人无缘无故的想对另一个人好,是因为上辈子欠他的。陆清觉得他上辈子肯定是欠沉晚的,而这辈子又欠了萧也的,这就是命,由不得自己。
走出陆清的公寓,沉晚把自己融进黑暗里,抬头重重的呼了口气,秋末的京城夜里很凉了,白气团团围住她,硬是逼着把眼泪憋了回去。不过就是长得像而已,他们是兄弟,不是早就知道的吗?何必又伤心呢?自己不愿做替身,别人就会愿意了?她笑了,冰凉的气体顺着喉咙窜进身体里,让她的心也跟着凉下来。
☆、24
因着沉晚刚出院,沈家平知道她惯常吃饭爱凑合,所以空下来总叫上她一起吃饭,没事的时候也总是带在身边。沉晚明白,他是怕周绍言再来找她。沈家平在她面前从不提林意然的事,可她却总看见他一个人抽闷烟,以前她不明白,只当是谁都有烦心事,现在再看见,又觉得心疼。她不知道怎么跟他开口谈那件事,所以有时兄妹俩聊着聊着就沉默了。
沉晚心里烦闷,找了于自雅诉苦,也是想知道一下他们过去的事。于自雅瞅了瞅她,一张脸上全是自责,笑道:“你这是心疼你哥了?”
沉晚闷闷地点了点头,缩着身子坐在于自雅家的沙发上,把一个抱枕使劲地揉在了怀里,脑袋恨不得埋进抱枕里去,说道:“我就是觉得前段时间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了,把气都撒在了我哥身上,也没顾虑他的感受。我觉得过意不去。”
“你呀,就是想太多了。不过,你哥他没怪你。按说,那些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他应该是早就习惯了,只不过当时太年轻,做事难免冲动些。林意然又不幸去世了,所以才更忘不了吧。”
于自雅虽然是云淡风轻的语气,可沉晚却不想放过,毕竟她还是很好奇那个女人的。说她小气也不为过,只不过就是很想知道,谁让她给她带来过那么大的心里颠覆呢。“自雅姐,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于自雅突然笑了,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把她抱在怀里的抱枕拿了出来,点着她的额头说道:“就知道你不放过这个。”倒像是早有准备似的。
她有些难为情的笑了,却是看着于自雅等着她往下说。
“我跟她不熟,只见过几次,不过倒是个让人很舒服的女人。”都说女人刻薄,对同性尤其如此,可于自雅提起林意然竟无半点尖酸,语气里反倒是真诚的得很。“跟你一样,话不多。”于自雅说话时笑着瞅了沉晚一眼,她一听有些撅着嘴地小声嘀咕了句,“真就那么一样?”
“都是安安静静的,看上去温顺乖巧,内里自尊倔强。那个时候他们都是让人望尘莫及的主,身边的女孩子比起现在只多不少。所有的女孩子都为自己有个高干男友骄傲得什么似的,偏她不是,始终是淡淡的,不骄不躁,无论什么时候脸上都带着浅浅的笑。再躁动浮华的环境,在她眼里都是一波平静,看着她心里就能安静下来。用你哥的话说,她身上有股安定人心的温柔。”
于自雅笑了,看着沉晚恍惚的表情,接着说道,“周绍言走到哪都是牵着她的手,只要他在,不会让她离他半米远。你哥跟林意然是同班同学,却还是被周绍言追到了手。你哥就是太绅士才会白白错过那么多机会,周绍言这个人虽然霸道不过对林意然却是真的好,圈子里出了名的温柔体贴,见过的人都是又羡慕又嫉妒。男人从来都是倾向于柔弱的女人,更何况林意然本就是一个静柔如水的女子,想必没有几个男人不动心的。”
“那为什么还会分开?”她喃喃的问着,心里也想着,他的确是个能温柔得起来的人,而且真的是很温柔很温柔,有那么几次她真的是被他温柔得以为掉进了水里,心里柔软得像是化成了一滩水。
于自雅顿了一下,表情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