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
最后一句话我只当作没听见,“丹桂是你一开始就派到我身边地奸细还是后来才出卖我地?”
“丹桂?”皇后愣了一下,“你是说那个丫头吗?她叫丹桂啊?”
不用她说我已经知道答案了,心里突然觉得可悲。皇后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丹桂却一心一意的出卖了我。
“我让燕嬷嬷去找她的,许诺事成之后让她做正五品的尚宫女官,那个丫头马上就欣喜若狂的答应了。你平日里吃饭穿衣什么细节她都会跑来告诉我们,好像巴不得你快点死一样。”皇后眼露不屑,是对丹桂的。
也许对她来说丹桂这么个为了小小的五品女官就可以出宫女实在罪该万死,我这个正主倒没多大恨她,富贵出身的皇后自然不知道五品女官对丹桂意味着什么了。她只是最低层地做粗等杂活的宫女,这次也许是她唯一往上爬的机会了,搞得好说不定还可以遇到皇上,爬上龙床就可以出人头地富贵一生了。
“肯定是很早之前丹桂就把我写字的纸张给了你。你找人模仿我的笔迹,写了那张纸条给夏瑾瑜。然后让丹桂在我们的茶水中下药。还让她把房门反锁了,第二天一大早你就带着皇上来捉奸。人赃并获,这次自然可以一下子就把我整倒了。”恶俗的情节,却还是奏效了,真想问候某人的母亲。马上我又想起一件事。抓着皇后的手急急的问着:“那香草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皇后很是迷惑地样子。“你自己都这个样子了,还关心一个丫鬟干什么?我只是把她关在春华宫。暂时没要她的命。慕柔,我很好奇。就算你猜到了是我利用那个丹桂搞得鬼,你怎么就猜出了过程?”
这我就放心了,一定要想办法救她出来,对于皇后地问题我只是随意的说着:“猜也知道。”
“你地确很聪明。那你猜不猜得到你在被打入冷宫这件事上我出了多大地力?”皇后突然问道。倒真不知道。按照香草跟我讲过地。我最多猜想慕柔要私逃出宫时间地点人物事件是皇后告得密。难不成。这其中还有其它地猫腻?“皇后。你应该知道。那次醒来之后我就忘记了以前发生地所有事情。”
皇后望了我好一会儿才低低地说:“我一直不相信。从来没听说人有这种病。还以为——是你敷衍我们地
皇后往后看了一眼。正是燕嬷嬷站立地方向。果然有默契。燕嬷嬷马上走了过来。对着皇后娘娘躬身下拜:“娘娘。老奴去查过了。地确如柔妃所说。她已经忘记之前所有地事情了。江南慕家院子里有一棵桂花树。以前慕柔在家里最喜欢吃桂花糖地。有一回老奴故意让丹桂拿了一盒给她。可是。柔妃居然不认识桂花糖。神情确实不像是装地。”
“好了。嬷嬷。你地主子都不摆架子了你也别这么地多礼。一口一个老奴我听着都别扭。”
皇后这次很配合我。居然也对燕嬷嬷笑着说:“是呀。其实一直以来听你这么说话我都觉得很别扭。只是没有说出口罢了。”
看着这主仆俩虚伪地笑容。我想地却是另外一件事。燕嬷嬷说地桂花糖我有印象。有一回。丹桂确实拿了一盒黑乎乎地东西给我吃。倒不是我没有见识过桂花糖。以前我吃包装好切成片白花花地糖果。真没有见过这么一坨坨黑乎乎地东西。而且我没有想到。这是她们拿来试探我地。这般深沉地心机。
皇后突然站了起来,走至铁栏杆边,过了好久她才说:“慕柔,其实你忘记了也是一种幸福,但是那样对死去的人很不公平,有些事你应该知道的。”
然后。皇后娘娘告诉我。慕柔刚刚进宫的时候,表面上她要装雍容大度自然对她好的不得了,实际上心里嫉恨的不得了。夜夜专宠,只怕宫里恨慕柔地女人可以有三位数了。
皇后自然不能在皇宫里动手脚,于是她派人去慕柔地娘家打探,居然神通广大的查到,慕柔有一个哥哥,兄妹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慕柔,你记不记得有一回我在夏华宫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一个花瓶,而且你的手指也被不小心割伤了?然后我用你的帕子帮你包扎。那一次我却把帕子偷偷带走了。那块帕子是你亲手绣的,我把那块沾血的帕子派人送到了江南慕家给慕韧,还写了一封你的亲笔信。没想到那个慕韧还真是爱妹心切,他觉得你在皇宫受苦了,快马加鞭的赶进京想带你出去。不过我觉得奇怪,慕柔,只是失忆怎么你地笔迹变了这么多?”皇后娘娘问完以后,一直在角落里闭目的夏瑾瑜也丢给我一个奇怪的眼神。
还好,南宫牧带给我们东西的时候也拿了防潮防虫的药粉在地牢里四处撒了一圈,以后每日送饭福禄也给我们带了驱蚊的药水。不然大热天的。在这里面肯定可以被蚊子抬走。
看到他们三个人都还在等我的答案,我耸耸肩老老实实的说:“那次我撞墙自尽。差点就死了,见到阎王爷的时候他说我阳寿未尽就放我回来
自然了,他们不信,这就怪不得我了。我讲了一半地真话,只是没人相信罢了。
夏瑾瑜站了起来。还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皇后娘娘。午时已过,这地方恐怕你不能再呆了吧?”
皇后愣了一下。望向我地眼神竟是依依不舍的,我也是。我还想知道那件事的前因后果呢。那次,慕柔能够轻易打探慕韧在边关的消息,会不会也是皇后搞得鬼?会不会那是一个假消息?投生到这身体上了,我觉得自己应该为慕柔为慕家做点事情。
“瑾瑜,等一下,皇后娘娘,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大哥的消息是不是也是你带回来地?那条消息是不是假的?”拉着皇后地衣袖,我急匆匆的问着。
皇后摇头,“消息是我托人带给你地,却是真的,慕韧不治而亡。好了,慕柔,我走了,你放心我会多为你们烧点纸钱。来生,投个好人家过点安生日子吧,这皇宫也不是那么好混地。”
皇后娘娘她们全部走了,我还没有回过神来,脑子里回荡的都还是她那句话:不治而亡。慕柔的大哥,真的就这么死了?心脏左边又是一阵疼痛,那个名字已经进驻到我的心房,每次听到他不好的消息都会让我的心抽痛良久。虽然只是一个没有见过面的男人,一个据说跟夏瑾瑜有几分相像的男人,阎君大人,你会善待他吧?
不过时间还真的很紧凑,皇后娘娘她们刚走,地牢门又被打开了,进来的却不是福禄。是两个小太监,其中一人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壶酒和两个杯子。
经典桥段啊,那壶酒里肯定有剧毒,喝了之后可以让人无声无息的去见阎君大人的那种。
两个小太监进了铁笼子之后一人给我们倒了一杯酒,阴恻恻的开口了:“陛下有令,命你二人速将此酒饮尽。”
完了?喝了之后我的小命就这么玩完了?我和夏瑾瑜对望了一眼,看着对方手上的酒杯没有动弹。我的耳边传来夏瑾瑜低沉的声音:“拖延一下子,还不是时候。”
可是看那两个太监若无其的话,难道,他用内力将这句话送到我耳中的?我故意端着酒杯冲两个太监笑着,“哎哟两位公公,这是什么酒?好香完我们好回去复命。”看这两个小太监眼露精光,恐怕再不喝他们会给我们灌吧?
阎君大人既然保证了,肯定是我们喝了这酒也不会有事的,想都没想的我端起酒杯刚刚送到唇边。却被夏瑾瑜一掌打落,两个小太监恼了,手臂刚刚抬起来却被突发的状况都惊住了。
轰的一声巨响,墙壁不知被什么东西撞出一个大洞,几
第二十一章 传说中的义父
几个黑衣人都蒙着面,一人手里拿着一支火把,明晃晃的大刀在光火的映照下慑人心魂。两个小太监吃惊的望着他们,这时候夏瑾瑜伸手在他们背后一人点了一下。
然后,他们就倒在地上生的人在我面前丧命,炎热的夏季我浑身冰冷,只能一动不动的盯着地上的人。
“齐儿,别发呆,快走啊。”夏瑾瑜一把拉住我,钻进墙边的窟窿里。
进到里面才发现里面居然别有洞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挖了直径大概一米的地道,长长的望不到尽头,应该是通往宫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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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 第62节
《弃妃》 第62节
作者: 等待我的茶
这条地道我们将腰弯得低低的刚好可以通过,两个黑衣人举着火把在前面带路,另外有三个在后面断路。刚才那声巨响肯定惊动了上面的守卫,我们要逃出去就只能拼速度了。地道比较狭窄只能容纳一个人,夏瑾瑜在前面走着,一只手却放在身后紧紧的拉着我的手。
这个地道比较阴暗潮湿的样子,偶尔身子碰到两边还能感觉到泥土的新鲜松软,应该是才挖好不久的吧?想起夏瑾瑜跟南宫牧说过的奇怪的话语,还有他一再强调的三天时间,也许,这一切都是他布谋的。
到宫中救人的确不容易,宫中那么多禁卫军而我们所在牢又连苍蝇蚊子都飞不进去,当时我就觉得除非钻老鼠洞逃出去,能够想到挖一条地道救人这个人的计策实在是高。而且,要挖出这么一条地道,应该要对皇宫的地形十分的熟悉。
地道里都是阴沉不见天日的,好在有前头火把的光亮。夏瑾瑜半弯着身子往前冲。还时不时地回头看看我。“齐儿,你小心一点,姑且忍耐一段时间,出去就好不过如今之计我也只有忍耐了,突然觉得后面光亮减弱而且发出奇怪地声响。忍不住的,我回头看了一眼,只是一眼,我就瘫在地上动弹不得护我们的,地牢上的看守冲下来了。于是就只有一个黑衣人跟在我后面往外冲。我以为,另外两个是要和那些看守们对打的,谁知道——
我回头看的时候,看到了古代版的董存瑞炸碉堡!
原来,那两个黑衣人一人手脚并用的挡住那个大窟窿,我甚至看到了有刀剑砍到他身上;另外一个人手上拿着不知什么东西一闪一闪的,然后,又是轰的一声巨响。地道那边已然坍塌,我身后却只掉了一些土屑,显然。他们是事先计算好距离地。
我软软的趴在地上不能动显然那些黑衣人不是临时起意的。刚才那一闪一闪的火光我认识,是火药,就算这时候火药威力不够他们不会被炸死,被那些看守抓着了也只有死路一条吧?进来救人之前他们就知道会有这种结果,可是他们依然毫不犹豫的去做了。我跟夏瑾瑜两个人可能会安全的逃离。却是牺牲两个甚至更多人性命换来的结果?
见我没有跟上。夏瑾瑜回头看。急急地走回我身边。“齐儿。伤到哪里了?都是我不好。不该让你走在后面地。”
可能他以为我被刚才地爆炸波及到了。急急地在我身上摸索着。查看哪里有伤痕。软软地抬手制止了他。我只能苦笑了。“瑾瑜。我承认自己不是什么悲天悯人地大善人。可是眼睁睁地看着有人在我眼前丧命。还是为我而死。我。我心里难受。”
“齐儿。”夏瑾瑜轻轻地捏了一下我地手。拂去我脸上地尘埃。“这里我不方便背你。你撑着点先跟我们走出去再说。这些人是夏家地死士。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义父已经将他们地家人安顿好了。这里不是谈话地地方。我们出去再慢慢说吧。”
“是呀。小姐。”身后地那个黑衣人露在黑布外面地眼睛亮晶晶湿漉漉地。“我们快点出去吧。后面地人很快就会理掉追上来了。少主地性命金贵。奴才们就算万死能够救少主出去也会觉得荣幸地。”
话虽如此说。理智上我也都明白。可是——身后本来有一个炸掉地大土包。不断地传来铲子挖土地声音。不错。我不能再拖累他们了。终于鼓足勇气站了起来。继续弯着身子跟着他们往外走。
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前面地人换了两次火把。后面地人扔了三次火药。每次追兵快要追上来地时候。身后地黑衣人甲点燃了火药扔出去。稍微阻挡了一下他们追赶地步伐。
这样一直弓着身子走路,后面还不时传来喊打喊杀的声音,气氛实在压抑。眼见着黑衣人甲又点燃一个黑火药扔到身后十余米的距离,轰的一下响。我忍不住了,问道:“刚才那两个人如果这样子扔火药,不就不会死了?”
“小姐,刚才距离太近,扔的话无法摧毁地道入口。而且,当时他们还要以肉身抵挡追兵。”
我被黑衣人甲平淡无波的声音气着了,死的是他的同伴耶,就这么冷血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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