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
自尽。
宫里女人的故事是一部部的金枝玉孽,可是每个故事都离不开她的,都是围绕权力地位想得到的不一定是皇帝的宠爱,皇后的位置却是每个女人都曾梦想过的。现如今,就好像一部四十集的电视剧刚刚放了一半的时候男女主角都挂了,那导演该如何将剧情完善下去?
不管我们之间曾经有过什么样的恩怨,这一刻,我是敬佩她的,这是一个骄傲的女人。我想去看看皇后最后一眼,阿乙却拦住了,“别去了,她是七孔流血而死的,不好看。看守的人说要去禀告少主,那个房间被封锁了。”
也好,给我留一个最美好的印象吧。闷闷的,我搀着阿乙、小二抱着香草慢慢的走回宸苑了。一阵阵风吹来,在这个炎热的季节我却开始觉得冷了。
夏瑾瑜的手下办事效率还是不错的,远远地就看到宸苑门口站着一个人,刘太医,我…不,慕柔的救命恩人。刘太医随我们一起进入宸苑,还好,刘嬷嬷小全子都在,我打了声招呼就让小二把香草安放在我的床上。虽然这里五六天没住人了,却非常的整洁干净,一点尘
有。看来
刘太医给香草诊治了一番,“娘娘,香草姑姑没事,她只是太虚弱脱水了。先喂她一些稀饭米汤之类的,等她喘口气再给她吃饭。”
我点头,跟太医道谢之后看到阿乙脸上期盼的表情,笑着对刘太医说:“麻烦您跟阿乙去一趟旭日宫吧,我在这里安排一下,随后也会过去看情况的。”
能在宫中混且深得皇上宠信的自然是机灵的人,想必刘太医也知道发生了何事知道我是想让他去给太子看病。收拾了药箱,刘太医告退,还跟我说:“娘娘,微臣会尽力而为,只是,毒药却不是我擅长的。”
小二随他们一起过去了,终于,我回到了自己的地盘身边都是熟悉的面孔。不,还差了一个。刚才在春华宫没理会那么多,不知道那个丫头现在怎么样了。
我的房间跟以前摆设都差不多,只是空旷了许多,房间当中的屏风不见了。记得那天,好像是被南宫渊一脚踢烂了。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我没有流泪的冲动却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直接倒在软榻上装死尸。又回到了,太医说香草不会有危险了,松了一口气之后我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刘嬷嬷去给香草准备稀饭了,小全子端来一盆热水帮她擦脸,香草只是略略睁开眼睛却又睡过去一般。我还是有点担心,却懒得动弹,指挥着小全子先喂香草喝一口水。过了一会儿,刘嬷嬷端了一碗热腾腾的稀饭过来,吹凉了之后小口小口的喂着香草。一会儿功夫香草果然就悠悠醒转了,她左看看右看看,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才反应过来。刘嬷嬷冲她笑了一下,“香草姑姑不用太多礼,娘娘看重的是姑娘的身子,先把粥喝了吧。”
这下子确实快多了,三两口的喝光了青花瓷碗里的稀饭,刘嬷嬷给香草拭了拭嘴角又去厨房再去盛稀饭了。香草挣扎着准备坐起来,身体还太虚又跌回去了,我只好爬到床边坐着,“你身子还弱,别搞这些虚礼了。”
按着香草让她在床上躺好,手掌摸到她的肩头,咯得慌。她圆润的双肩如今却跟枯树枝差不多了,六七天没得吃没得喝,小姑娘受罪了。
香草的身体却还是动个不停,“小姐,这怎么行呢?我怎么能躺在你的床上?”
“得,你别给我说这些,要说还是我连累了你,是不是要向你赔罪啊?好好的养身体,看着你这样我心里难受。”今天她还只能吃清淡的,等明天一定要好好的给她补一下。所谓的燕窝鱼翅,不知道我现在有没有资格吃。
刘嬷嬷又端来一碗粥,香草的身体已经略微好了一些,她就坚持不要人服侍了。没办法,刘嬷嬷在她背后垫了两个枕头扶着她坐起来,香草端着小碗慢慢的喝着粥。间隙的,她还问我:“小姐,到底出什么事了?”
于是,我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简略的说了一遍,又问小全子这几天他们怎么样。支支吾吾的,他只说他和刘嬷嬷这几天足不出户的守着院子,不肯多言。
我不信,拉着他的手臂准备问清楚,小全子却皱着眉头。
摞起他的袖子,却是一道道的鞭痕,再看他的另外一只手,也都是。估摸着,身上也有伤吧。
“是皇后的人干的?”
小全子不语,只是脸色黯淡许多了,单纯明亮的眼神却增添了一股灰尘。我已经不想知道答案了,只是告诉他们:“皇后已经死了,服毒自尽的。”
啪的一下,香草手上的勺子掉到碗里发出清脆的响声。咬了咬唇,最终她什么也没说,屋里的其他人也都非常错愕但是一句话都没说。也许,我们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在这里他们都学会了明哲保身,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
香草眼里闪过一丝惊惧,闭了闭眼,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只是低头吃粥。让刘嬷嬷好好的照顾香草,我带着小全子往旭日宫而去,该去看看小正太了。现在皇后死了,她的几个孩子该怎么办?太子的毒如果解不了,我的皇帝老公又该如何自处呢?
第三十一章 风云突变(3)
来,我是很想马上找到夏瑾瑜问清楚现时的状况的,T南宫牧,心里沉甸甸的,这孩子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从里面朝外推开宸苑大门的时候,我简直有一种重生的感觉,在南安当弃妃这么久了,这还是我第一次堂而皇之的走出这个鬼地方。不过等我走出院门的时候,却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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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 第71节
《弃妃》 第71节
作者: 等待我的茶
宸苑门口居然也有人看守,却是夏家的死士,刚刚进来时这门口明明没有人的,这一会儿功夫人都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心里隐隐的有怒火上升,夏瑾瑜也想把我当囚犯看守吗?
其中一个看起来头目模样的颇机灵,看我面色不豫,上前打了个千说道:“齐姑娘,少主说现在宫里比较混乱,特地让我们来保护姑娘。”
话是这么说,我心里还是有点疙瘩,毕竟我最向往的是自由自在。说是保护,却也多了许多眼睛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啊。况且,进宫到现在我还没有见到过夏瑾瑜,“你们少主知道我回宸苑?”
“姑娘的消息少主自然是关心的,他说宫里还有一些萧家的落网之鱼,担心姑娘的安危,于是派我们来保护姑娘。”
没必要为难这些当差的,跟他说了声我就往旭日宫而去,小全子走在我身侧。
“娘娘,不,夏公子吩咐了以后都让我们叫您齐姑娘。齐姑娘,这…我——”小全子犹犹豫豫的,似乎有话想说又不敢的样子。
“想说什么直接说吧。”好生奇怪了,禁军换成夏家的死士,宫里的太监也听夏瑾瑜差遣,他不是来救驾的吗?到底发生了何事?
又看了我几下,小全子才怯生生的问着:“齐姑娘,丹桂,丹桂她去哪里了?”
小全子和丹桂是一起到宸苑来当差的,平日里也喜欢凑在一块儿说话,感情自然比较好。刚才我也只是告诉他们皇后陷害我跟夏瑾瑜,却没有说是丹桂出卖了我们。看他这真诚关切的样子,似笑非笑的睨了这小子一眼,“你主子我这些天受苦受难你不担心,却只挂心那丫头的踪影?”
小全子连忙摆手。差点就准备给我下跪磕头了。“姑娘。怎么敢?这些天奴才们都很担心姑娘地安危。只是宸苑被人看守着。连我要出去添置日常用品都不可以。只能心急如焚地等消息了。看到姑娘和香草姑姑安然回来了。我们都很开心。只是觉着奇怪。才问一下地。自从主子出事之后第二天丹桂也跟着不见了。小地没有别地意思。齐姑娘你千万别多心啊。”
“小全子。你也是宫里地老人了。肯定比我明白事理。关于丹桂。以后莫要提起她地名字。特别是在新主子面前。”依我地猜测。那丫头恐怕是遭遇不测了。皇后根本就看不起她。而且也不会留这么一个把柄在自己身边地。狡兔死走狗烹。就算皇后放过她。拜她所赐吃了这许多苦头地夏公子又岂会给她好颜色看?
小全子果然还是比较多话地。他诧异地叫着:“为什么。齐姑娘?还有。什么新主子。齐姑娘不要我们了?”
我想叹气了。以他这种多嘴多舌地样子。幸好这些年只是干些粗活。不然——已经到了旭日宫。我丢下一句话就先进去了:
“宫里呆了这么久还不明白?有些话是不能问不能说地。”
旭日宫里面很安静。连平时进出频繁地宫女太监都没有看见一个。透着一股诡异。心里焦急。我飞快地跑到南宫牧地寝宫。太医正在一边给阿乙重新包扎伤口。红木雕花大床上躺着一个孩子。他地脸色红润就跟睡着了一样。我心中升起一点希望。会不会。是他在跟我恶作剧?
走到床边我摇晃着太子的小胳膊,“好啦,快起来了,姐姐知道你在装睡,起来我带你去玩。”
他还是躺在那里眼皮都没眨一下,只是身子随着我的手劲晃动着。转过身去,就看到老太医将药箱背在身上。
“那老朽先告退了,你的腿每天换药,不要碰水不要吃辛辣的食物,我再给你开一点消炎活血的药物,过几天就没事了。至于太子殿下,请恕老朽无能,暂时还找不到病因。我回太医院跟他们研究一下,过后再来看殿下。你们在这里好好看着殿下吧,阿乙,你的腿不方便就不用送了,宫里的路我还是很熟的。
”
目送着刘太医离开阿乙才慢慢的走到我身边,“齐姑娘,太子,太子想好好休息一下,你就不要打扰他了。”
“太医怎么说?”左看右看甚至我还扣开南宫牧的嘴巴看他的舌头,没有任何异常啊,会不会是他们搞错了?哪里有中毒的迹象。
阿乙将太子的手臂放回他身侧,“太医说殿下的脉象很正常。”
“会不会是你们搞错了?其实牧儿没有中毒,只是皇后吓唬你们的。”其实我也知道这种可能性不大,只是看着小正太一动不动的躺这里,心里好难受。
“从昨天下午开始,太子殿下就一直这样躺着,正常人不会这样的。”阿乙的腿重新包扎身上的衣服也换过了,人看起来精神许多,可是眉宇之间的愁苦却是掩饰不了的。
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一个声音:“牧儿没事吧?”
是夏瑾瑜,他终于出现了,回过身之后我却只能呆呆的望着。我是在做梦吗?头好痛,揉了揉太阳穴,站在门口那个英俊挺拔的身影是小夏童鞋没错。可是看他如今这个样子我却再也不敢在心里调侃的叫他小夏童鞋了。夏瑾瑜头发束起来了,戴着一顶嵌着夜明珠的紫玉冠,身穿竹着五爪飞龙的黄色锦袍,腰系翡翠玉带。一向温和的面容此刻却带着王者之风,让人不自觉的对他生出敬畏。他衣服上的纹饰我看过,王室成员的南宫扬南宫牧正式的朝服上都有。
难道,阿乙说的是真的,夏瑾瑜起了那狼子野心?
看到他走进来阿乙将头撇向一边,小二走到夏瑾瑜身边报告说:“少主,南宫牧不知道中了什么毒,太医都查不出来。他的脉象与常人无异,却不正常的
。”
“不是还有半朵九品莲台吗?给他吃啊。”连七星海棠的毒都可以解,我对那朵莲花还是很有信心的。
小二摇头,“已经喂给他吃了,可是南宫牧依旧没有醒过来,但是他的呼吸平稳了许多。”
夏瑾瑜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走到床边准备脱靴上床,阿乙拖着半废的腿拦在他面前,“你这个恶人,想把太子害死好满足你的野心吗?”
依旧什么话都没说,夏瑾瑜伸手一拨阿乙往旁边踉跄了一下,他已经将南宫牧扶起坐在他身后了。夏瑾瑜把南宫牧扶起身,把他弄成在床上盘腿坐着的姿势,然后自己坐在他身后伸出双掌贴着他的背部开始运功。
“少主是想运功让九品莲台发挥功效,你们家太子殿下昏迷一天多了,九品莲台的药效肯定无法正常发挥。”小二的话语成功的制止了还想做点什么的阿乙。
于是,床上的两个人静静的坐着,我们干脆也在桌边坐下观察事态的发展。夏瑾瑜的额头隐隐的冒出汗珠,他的手掌与南宫牧紧贴的部位却冒出阵阵白烟,两个人都像在洗桑拿浴。
我在心中暗暗的祈祷着,也许有希望了,老天爷应该不会这么残忍的。
过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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