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猫实录 作者:一二斤雪(晋江2014-09-30完结)





,他就得什么事都往肚子里咽……
  我哥看我越哭越澎湃,忍无可忍地吼了我,可我的眼泪就是停不住,他越凶我哭得越激烈,他把我推出病房,拉到楼梯间,对我说,“够了,都已经结束了,小猫,别为了那种人再伤心了。”
  把他准备送给徐云莺的戒指交给了我,这原本是外婆在妈妈结婚时给她的,妈妈一直说会留给我。可是后来,妈妈送给徐云莺红宝石戒指后,我哥对她说,莺莺不适合红宝石,这枚祖母绿的才配她,我妈疼儿子,拗不过他,就当着我的面把说好给我的戒指给他了,然后对我说,会给我准备更好的。
  然而很多时候,不会有更好的存在,因为好与不好都只界定在我们的心里,就像我小时候,一开始看着妈妈打开首饰盒时,就喜欢上了这枚祖母绿的戒指,听妈妈说今后会在我结婚的时候给我,从那天起,我就认定它是我的了,即便什么时候妈妈又拿出一枚她所谓更好的,我也不会接受了,因为我一开始就选好了。
  如今这枚戒指到了我的手里,而那枚倒霉催的红宝石戒指,我还给我哥的时候,他转头就扔进厕所里了。
  因为徐云莺的事,我家和徐家的关系降至冰点,按理说,我和徐云济也是该绝交了,但是令人跌破眼镜的事,我和徐云济的纠葛,从那时候开始起,才被我们演绎得精彩纷呈。
  作为徐云莺的弟弟,他和我的关系,可以说是扑朔迷离,他是外界公认和我最“绝配”的,甚至有传闻曰:好男不娶苗凝芷,好女不嫁徐云济,可见我们的匹配程度,是“天作之合”。我们之间,默契十足,几乎是同年发的疯,我高考过后开始猖狂,他是大学毕业后开始叛逆。徐云济比我大四岁,和傅九卿比起来,我和他的代沟会少一些,尽管还是有些事,我理解不了他,他也说服不了我,但这并不妨碍我和他一起被坊间传颂。
  当然,我也不是一开始就声名远播的,我的成名之战是大二那年的澳门。霍瀚带着我一起去新加坡看老朋友,他那朋友孔庆维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先是半哄半骗地让我跟他去澳门,接着就把我带去赌场谈谈心,我当时就是不怕事,跟着他走,要看他玩出什么花样,有人拍到我和他在赌场里,我坐在他大腿上的照片,后来霍瀚赶过来把我从孔庆维手里抢走,拖拖拉拉地把我带回酒店,这一幕又被人拍照了,最后徐云济赶过来,又把我从酒店接回机场,然后还是被人拍照了。等我回国后,就看到这样的消息,苗大小姐一夜连挑三男,附带那三张极具说服力的照片,从此,我就开始了江湖扬名的峥嵘岁月……
  其实高考过后的暑假我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面对被重新装修过的房间,那面墙上即便再也不会挂有我和我哥外加徐云莺的照片了,可曾经发生过的事,就那样历历在目出现我眼前,我没办法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甚至在那个房间睡不了觉。
  我哥的朋友里,最会玩的要数霍瀚,我哥看到我整天郁郁寡欢,就安排霍瀚带我出去玩一次,出门前我哥一直送我到他车上,指着他的鼻子警告说,“就只是让你带出去散散心,你要是敢做别的,我亲手废了你!”
  果然是一遭被蛇咬啊,以至于现在我哥对谁都不放心,尤其是对号称是朋友的人,更是心怀戒备,不敢掉以轻心。我坐在霍瀚的车上,眼里瞧着窗外的风景,他载着我一路直奔高速公路去,直接把我带到了另一个城市里,我颇为吃惊地转头看他,却见他嬉皮笑脸说,“你哥让我别动你,他这么说,我倒是想动一个试试了!”
  “那你试试啊。”看来不等我哥动手,我得先废他了!
  霍瀚把我带去一间酒吧,一进去就知道他是这里的常客,所有的服务生都认识他,纷纷点头叫他霍四少。他的一帮酒肉朋友已经先到了,他向那些人介绍我,“这是我妹妹,小猫。”
  我哥让他带我散心,他就带我到这种地方,他是不怕我回去打小报告啊!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的一个朋友,已经不客气地伸手来揽住我的肩膀了,“呵呵,小猫,是小野猫对吧?”
  那人的眼神,露骨地打量我,我朝他一耳光扇过去,“小猫也是你叫的,叫小猫哥。”
  众目睽睽之下,那一记耳光极为响亮,那人摸着脸,恼羞成怒地想要打我,霍瀚嘻嘻哈哈拦下他,戏谑地说,“我们宋公子今天有福气啊,第一个就被我家小猫哥摸了脸了,让兄弟们好羡慕啊。”
  旁边的人听霍瀚说我是他家的,都跟着劝这个宋公子,说被小妹妹摸一摸又不疼,让他别这么输不起。这个宋公子恶狠狠地瞪我,我知道要不是有霍瀚在,他是不会放过我的。霍瀚的这帮朋友,都是有些来头的,看他们这样聚在一起吃喝玩乐,过得可真惬意。我知道我哥以前从来不会到这样的地方,即便是生意上的应酬,他也全选一些光明正大的场合,他是怕惹闲言碎语,怕徐云莺会介意,可是现在,他是不用怕什么人介意了……
  当天我喝醉了,原来这就是醉生梦死的快乐,和一群同样想要逃避现实的人一起,暂时不务正业一下,用酒麻痹自己的神经,就像自己可以什么都不用去想一样,果然是一醉解千愁!
  那是我第一次喝那么多酒,平时在家里,除非是节庆日,我是喝不到酒的,可那天,霍瀚没有管我,旁边的人也劝我喝酒,尤其是被我打了的宋公子,更是一门心思地灌醉我,后来我喝吐了。我从洗手间出来时,还头昏脑涨的,我扶着墙跌跌撞撞地想回包房,却被一个人一把拉住头发,我尖叫着被人拉到一个小房间里,房间里没有灯,那个人一把将我推到沙发上,然后整个人扑上来……
  这时候,一般人都会感觉害怕,会一边哭着一边求饶,而我却是极为冷静地问他,“你想做什么?”
  他笑着反问我,“你说我想做什么?”
  他抓我头发的时候,我的酒已经醒了,我没想过自己会遇到这种事,可现在既然遇到了,我只想把他杀了,他敢动我,我就得要了他的命!
  他拔我衣服的时候,我把他咬了,然后一脚把他从身上踢下来,顺手摸了一样酒瓶类的东西,砸在他的身上。他叫了一声,又扑过来,我又抓了一个酒瓶,往他头上狠狠地打……有人听到动静进来了,开灯的时候都惊呆了——一个头破血流的男人倒在我脚下,而我衣衫不整手里举着一个沾满鲜血的破啤酒瓶。
  不久,霍瀚也来了,他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不停地在我耳边说,“别怕了,没事了……”
  我不怕,我也没事,有事的是那个男人,即使这次他死不了,我也要让他今后的日子生不如死!
  虽然我的心底硬气十足,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我的身体还是一直在颤抖,霍瀚把我送回他的车上,他对我再三保证,绝不会放过那个人的。接下来的事全由他来善后,这次事情发生之后,即便霍瀚再带我出来玩,他身边那些朋友也都知道我不是好惹的了。
  在送我回家的路上,我闭目假寐,霍瀚说,“你这样子回去怎么行,我带你先回我那里,你先洗个澡……”
  “我没事。”
  “是啊,你没事,可我有事,你这样回去,你哥那边我怎么交差?”
  “那是你的事。”
  “你也太狠心了……”
  他一直试图说服我,可我懒得理他,直到后来……我几乎已经睡着了,可听到那个名字,我顿时惊醒……我听到霍瀚在和他打电话,在和他说,“傅九卿你好样的,拐带好兄弟的女人,这种事你都做得出来,我佩服你!”
  他挂了电话后,发现我在看他,他笑着说,“不睡了?”
  我急着确定那个人是不是傅九卿,就问,“是他吗?”
  “是啊。”
  他这么随口承认和傅九卿有联系,我忍不住追问,“你还和他有联系?我哥和苟恪都和他绝交了,怎么你们还有联系?”
  霍瀚的回答,答非所问,“他和徐云莺长不了,过段时间徐云莺就要回国了。”
  我很轻易地被他转移了话题,“他们分开了?是因为性格不合?”
  霍瀚笑了笑说,“是因为别的,别问这么多了,这是人家自己的事,我们管不了。”
  我知道管不了傅九卿,不过我急着知道,“他会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他没说,不过想来也一时半会儿回来不了,他现在在法国有事要忙。”
  傅九卿在法国,只有霍瀚知道这个消息,如果今后还想知道傅九卿的事,可能也只有靠他了。在下高速路的时候,我对霍瀚说,“好吧,我们去你家。”
  霍瀚不解地挑眉,“你想明白了?怎么突然发善心不想你哥收拾我了。”
  “还得让你下次再带我出来,不是吗?”还得通过他知道傅九卿的事,还得通过他让傅九卿知道,很多事不是一走了之可以解决的,你人走了,可你留下的伤害还在,你伤害的人还在,你以为这么多事,可以因为你走了就一笔勾销吗?!
  在分隔几年后再见面时,其实傅九卿已经不记得我了,听别人介绍才恍然大悟地说,“喔,原来是苗凝城的妹妹。”
  他不认识我了,这对我来说是极大的打击,我冲进霍瀚订婚典礼的休息室里撒泼,指着霍瀚质问:“怎么他还会忘记我,我这边发生这么多事,你都没让他知道吗?”
  霍瀚有些啼笑皆非,“你想让他知道什么,你的那些光辉事迹?”
  我才被傅九卿刺激了,他又来取笑我,当我好欺负了是吧?我冲上去抱住他就拍了照片,傅九卿是因为他订婚才回来的,那好,我这样做总能让傅九卿知道我到底是谁了!
  再后来,我发现了,傅九卿真是有关注我的,鉴于我这几年的所作所为,他关心地问我有没有打疫苗,先问了乙肝,之后就是宫颈癌,他说我这种是高危人群,预防胜于治疗。                        
作者有话要说:  

  ☆、7百感交集

  我知道在这几年里,传言中已经把我妖魔化成什么样了,尽管很多传说中的事都是虚构的,可就是有些人,作为当事人和我牵扯在一起,他们不仅不澄清,反而大肆宣扬,我很好奇他们的想法,为什么要这么奇怪,就像不和我产生出一点关系他们做人就很失败一样,动不动就说和我有个什么,和我有什么才是理所当然的,如果没什么,就是丢脸的事。这么荒诞的想法,我是懒得纠正人家,反正我自己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够了!
  我一直在人正不怕影子斜的坚定思想下奋勇前进,我总是在想,有一天傅九卿回来,他看到曾经的我蜕变成这样,当我花枝招展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得吃惊成什么样……
  事实证明,他并没有吃惊,反而吃惊的是我,因为他还是记忆里那样,是遇事最处之泰然的那个,而我,因为发现自己被他遗忘,已经淡定不起来了,后来我才意识到,不是他忘记我了,是我已经变了,变得和以往的差距太大,他不敢认我了。
  可他还是在关心我,说要打疫苗可以去找他,他愿意亲自给我打,他说小女孩都是怕疼的,我来给你打,保证不让你疼。
  当年,我从不曾有勇气给他打电话,每次想见他,都是在我哥面前软磨硬泡,让我哥和他联系,因为我怕他讨厌我,我怕即使我给他打了电话,他还是不会见我,我只有求我哥……可现在,我知道,无论我怎么求我哥,我哥都不会再和他联系了,终于,我确定在面对傅九卿的时候,我只有靠自己了。
  除了自己,在傅九卿的事情上,谁也靠不住,霍瀚,即便他和傅九卿一直保持着联系,即便他知道我对于傅九卿的事情,我是没放下过,但我想和傅九卿“同归于尽”的决心,却不是他可以理解的,更何况他现在抱得美人归,哪有空理我!所以,我要了傅九卿的电话,当晚我就打给他了。
  这么多年,我纵横交际圈,威名赫赫,却从没有过这么忐忑的心情,在等傅九卿接电话的时候,那十几秒里,我轰然意识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是这个意思了,我还是喜欢他,在见到他的时候起,我就喜欢他,多少年过去了,当我信手拈来作弄那些男人的时候,当我装作喝醉胡作非为的时候,我总是在想,如果傅九卿知道,如果傅九卿知道我现在已经这样坏了,他会怎么看我,他会不会后悔,当初那么急着带徐云莺私奔,如果他肯多等一等……傅九卿,只要他再多等一等我就长大了……
  傅九卿接电话了,他问,“你好,请问是谁?”
  “我是……”我的心情,异常诡异,几乎不费吹灰之力,我就摒弃了过往威风八面的形象,挖掘出了自己低眉顺眼的一面,“是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