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终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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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几人此时想要跑开,但,瞬间被围在中间,一时之间每个人脸色都变了,丛意儿心中一惊,眼看着几个人如同前一个人一般,软软的倒在地上,甚至来不及再看第二眼。生命如此脆弱,死亡如此简单,为何自己偏偏不容易如此送了性命?或许是自己没有自己杀死自己的勇气,而且,对这个时空有着莫名的好奇。

    “把这几个人带回去,仔细查一下他们是何人带入大兴王朝的,看他们的着装和身手,应该是有武艺在身,而且不像是商人,如果不是商人,他们应该不可以自由出入大兴王朝,立刻去查一下!”司马溶冷冷的说,“他们如此害怕,即刻服下毒药,定是不愿意被人知晓身份。去查一下他们为何要为难意儿?”

    “算啦,他们也许是害怕了,如今大兴王朝和乌蒙国之间并无太多往来,他们一时担心才会出此下策,已经丢了性命,就暂且不去计较吧。”丛意儿轻声说。

    司马溶看了一眼丛意儿,说:“这事并不是如此简单,他们应该是认得我们二人,否则不会在大街上如此刻意碰撞你,如果不是你刚刚凑巧闪了一下,只怕是如今躺在地上的就不是这个人,而是你了,大兴王朝有规矩,如果乌蒙国的人用药害及大兴王朝的人,定是绝不可饶恕的死罪。”

    丛意儿看着司马溶的随从带着这几个人尸体离开,在周围晃动的灯笼的光线下,街景突然变得有些诡异,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远处的醉花楼,这个古代,也许并不总是风平浪静的。

    “不要害怕,有我在,不会有事的。”司马溶看着丛意儿出神的表情,以为她是吓着了,温和的安慰着,“乌蒙国的人不敢轻易为难你的,你做了二太子妃,出入皆有宫中的高手保护,这等小角色,根本近不能你的身。”

    丛意儿无意识的点了点头,其实,她根本没听进去司马溶说了些什么。

    “意儿,今晚到我府上住吧。”司马溶轻声说,“你不是惜艾,你对付不了乌蒙国的人,你不会武艺,也不懂得如何解毒,在目前不清楚乌蒙国的人为什么对付你的情况下,你最好是呆在我附近,这样,更安全些。”

    丛意儿没有吭声,想了想说:“我不想麻烦更大,如果去了二太子府你那,如果乌蒙国的人针对我,会让你惹火上身,我还是回轩王府那儿,蕊公主在那儿,乌蒙国的人如果真想针对我,也绝对不会在轩王府动手,让众人注意力放在蕊公主身上。而且,有轩王爷在,应该更没有人会冒这个险,你正好有时间可以处理这些自杀的人。”

    司马溶有些许失望,说:“你仍然信赖皇叔超过信赖我吗?你不愿意呆在二太子府,是不是觉得我可以给你的安全不能与皇叔可以给你的安全相比?”

    丛意儿看了一眼司马溶,说:“你需要的是解决事情,我需要的是保证我自己的安全,这并不抵触。如果我在二太子府你那儿,你必然要分心照顾我,而疏忽查清楚事实的真相。”

    “但愿这是你的真实想法。”司马溶轻轻嘟囔了一声,没有再反对,“好吧,如果你一定要这样,只是,今晚,皇叔会回轩王府吗?”

    丛意儿微微一愣,继而轻轻一笑,说:“我不是他,怎知他今晚会不会回来,我不过借住轩王府,客随主便,收敛不得他的行为。司马溶,你大可以放心,纵然他不在,也没有人敢在轩王府生非份之意。”

终难忘 第41章

    “意儿,我不放心。”司马溶微皱眉头,轻声说,“始终觉得心中不安心。你和惜艾不同,惜艾她有着很好的武艺,在大兴王朝也是数一数二的,而且惜艾是个聪明内敛的女子,可以随时处理任何状况,你却不同,你几乎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而且一直生活在一种安逸之中,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对于你来说,真的不是一件可以应付的事。我觉得你还是呆在二太子府里更好一些,而且,查明真相也不在这一时,是不是?”

    丛意儿心中有隐约的感动,但,犹豫了一下,说:“我不想带给你任何麻烦,你是未来的大兴王朝的皇上,你不可以有任何的闪失。这样吧,如果在轩王府我觉得害怕,我会随时去二太子府,如何?”

    司马溶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意儿,你还真是固执,好吧,我会派人跟着你,另外,会派人去醉花楼通知皇叔,如果他不回来,最起码也要让甘南或者甘北回来保护你。”

    丛意儿笑了笑,说:“算啦,你不要扰了轩王爷的好事,难得可以得份清闲,我已经麻烦了他许多时日。如果你实在不放心,就派个人跟着我好啦。”

    司马溶笑了笑,说:“好吧。来人,好好跟着丛姑娘,若是丛姑娘有任何闪失,就不要活着来见我!”

    丛意儿笑了笑,说:“好啦,不要说得如此可怕,本来还不害怕,让你这样一说,还真真有些担心了。我运气很好的,你看,他们想杀我,还不是让我无意中躲了过去了吗,放心,如果天意不带我离开,我,始终是无法离开这个朝代的。”

    司马溶执意把丛意儿送到轩王府府门前,看着她走了进去,才转身对李山说:“李山,你立刻去醉花楼通知皇叔,告诉他今日发生的事情,请他如果不能离开醉花楼,就一定要安排甘南或者甘北回来保护意儿。”

    李山点头离开,司马溶回头再看一眼暗夜中的轩王府,犹豫了一下,转身离开。

    夜色越来越深,王府里的奴婢伺候她吃过晚饭,梳洗休息。躺在床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渐渐她有了些倦意。

    似乎有脚步声传来,非常的轻微,似乎是竭尽全力使脚步声轻到不存在,好像呼吸是屏住的,脚步是小心翼翼的,在晚风中,几乎听不到。丛意儿微微一愣,这不对,如果是府里的奴婢,不必把脚步放得如此小心翼翼,最多是放轻,但脚步中应该没有刻意掩饰的味道,但,此时的脚步,却是刻意的掩饰。她想了想,悄悄起来,拢好被子,将身体藏在暗影里,等待脚步的主人出现。

    脚步声在门外不远处似乎是停了下来,犹豫着,等待着,一直等到丛意儿几乎要放弃,怀疑自己听错了为止,才看到房门轻轻的被推开,一个身影闪身而入,快如闪电,身体灵活轻巧。来人站在房内短短一刻,身影轻轻一闪,直奔丛意儿的卧床。

    “丛意儿,不要怪我心狠,我不会让你死得太痛苦,这种蛇的毒性天下第一,只要轻轻一口,一个小小的红点,就可以送你归西,从此后,你就可以再无烦忧。”来人喃喃的说,右腕一动。

    丛意儿抄起旁边的烛台,这是她第二次用到这个物件,稍微犹豫一下,轻声说:“你是蕊公主的奴婢吧?”

    来人一愣,立刻回头,丛意儿一烛台砸在来人肩上,来人捂住肩膀,下意识的说:“丛意儿,你是如何发现我的?”手腕轻动,一柄短刀直刺过来。

    丛意儿心中一愣,轻轻摇了摇头,说:“早知如此,何必仁慈,若这一下打在你头上,你能够还手吗?”口中说着,往旁边一闪,勉强躲了过去,却听到心跳砰砰。

    来人一脸不相信的表情,瞪大眼睛,僵硬的说:“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不可能躲得过,你躲过了街上一劫,只能算你命大,你哪里可以躲得过我?!丛意儿,你应该是不会武艺的,你不是丛惜艾,你,你,除非你是会武功的!”

    丛意儿往后退了一步,说:“我不过是反应快一些,要是我会武功,哪里轮得到你出手。你果然胆大,在轩王府也敢对我下手,你不怕这事情若是暴露了,你们要如何交待?若是我在轩王府里出了事,轩王爷能够罢休吗?”

    “蕊公主是奴婢的主子,主子的安排,奴婢就是送了性命也是应该的,我杀了你,自然会担当所有的责罚,其实,杀了你,我也不打算再活下去的。”来人一脸绝不退缩的表情。

    丛意儿轻轻一笑,说:“好啊,你若是可以杀了我,到是好事,只怕是你只能想想。”

    “你不要再存奢望,奢望轩王爷可以来救你,二太子派去找轩王爷的人,在路上已经让我给下了药,三个时辰内不可能醒得过来,二太子派来保护你的人,此时也正在外面呼呼大睡,只怕也得到了天亮才能醒来。”来人冷冷一笑,继续说,“轩王府上上下下的人都会武艺,可,没有轩王爷的命令,没有人敢踏入此地半步,他们也不可能发现我的存在。”

    丛意儿轻轻一笑,说:“好啊,那就请你下手吧。”

    来人一愣,下意识的说:“你不怕死?”

    丛意儿安静的在桌前坐下,淡淡的说:“我当然怕死,但是,我知道我死不了。——司马逸轩,我知道你在,你若是再沉默下去,小心我记仇,再不理你。”

    来人吓了一跳,一步跃到门口,似乎是想要离开,又似乎是想要看看门外是不是有司马逸轩,夜色中,一切安静,只有风声,“你敢骗我!”来人恼怒的说,猛的回头,一柄冰冷的器皿轻轻的抵在她的颈上,凉凉的,一股寒意穿通了她的身体。室内的蜡烛重新点亮,一张英俊的面容在烛光下透着冷漠的味道,那目光如同刺向她的剑一般,冷得彻骨。“轩王爷?!”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儿?!

    “立刻在本王眼前消失,”司马逸轩淡淡的说,声音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冷漠,“本王不想意儿住的房间里有任何血腥的味道。”

    来人哆嗦一下,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你无法自裁。”司马逸轩冷漠的说,“本王岂肯轻饶了你,你的穴位不可自解,绝无可能自己结果自己。”

    “如果如她所说,李山中途出了事情,你是如何恰好此时赶了回来,救了我一命?”丛意儿不解的说。

    司马逸轩收回剑,淡淡的说:“我不过是想要回来看看你在不在。你在,很好。”

    丛意儿微微一笑,说:“你差一点赌输给我,还好,我还好好的活着,不过小小吓了一跳。”

    “路上出了什么事?”司马逸轩在丛意儿对面坐下,轻声问,“听这奴婢的意思,蕊公主对你下手,这并不是第一次,难道路上也曾出现过类似的情况吗?”

    丛意儿点了点头,把晚上与司马溶在一起时碰到的事情讲了一遍,突然发现什么似的,说:“咦,怎么没见甘南和甘北他们?”

    “我是一个人回来的。”司马逸轩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醉花楼里此时琴声未断,突然心中不安,想要看看你在不在,所以,就回来,看到你房内一片黑暗,竟然失望,不敢再踏入一步,幸好,听到你们对话声音,才及时赶到。看来,还是我大意了,不该把你一个人放在我视线之外,差点铸成大错。时间很晚了,回床上休息吧。”

    丛意儿知道自己安全了,回到床上躺下,很快就睡着了。司马逸轩走过去,替丛意儿放下纱帘,吹灭蜡烛,在桌前坐下,以手抵着额头,并没有离开,在丛意儿平稳的呼吸声中,安静的休息。

    清晨,被一阵喧哗声惊醒,丛意儿从床上坐起来,诧异的看着门口,司马逸轩安静的坐在桌前,把手从额头拿开,看着站在门口一脸焦急之色的司马溶。

    这个时候,他匆匆赶到这儿来,神情有些慌乱,一眼看到丛意儿,长出了口气,说:“真是吓死我了,李山今早才回来,说是在路上被人下了药,一直昏睡到现在,我以为你出了事。”说话的时候,他冲到床前,竟然没有看到就坐在桌前的司马逸轩。

    丛意儿从床上下来,昨晚蕊公主的奴婢来了时候,她就顺手拿了外衣穿在身上,合衣而眠的她,足可以正常面对司马溶,轻轻笑了笑说:“没事的,我很好。你不要担心,昨晚休息的好吗?”

    司马溶微皱了一下眉头,说:“那些人肯定是乌蒙国的人,但是,他们全都自裁而死,从他们的着装和佩饰来看,应该是乌蒙国皇室的人,我担心,他们是蕊公主的人,但是,不明白,蕊公主为何要对付你?你们之间并没有什么过节,为什么会如此?”

    丛意儿想了想,轻轻的问:“你认识蕊公主吗?”

    “在这儿见过一面,她长得有些像大兴王朝一位仙逝的皇后,是皇叔的客人——”司马溶说着,走到桌前想要坐下,一下子看到正安静看着他的司马逸轩,吓了一跳,脱口说,“皇叔!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应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