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燎娇女
「我……我还不困,你先睡吧!」她当然不会上床。
「可是等一下我睡着以后,妳要上床不是很困难吗?我是睡外面耶!」
「那你就睡里面啊!」
「不要,我们已经说好了。」谷聿平拒绝。「上来睡觉。」
雪情心里嘀咕着,他到底要演戏演到什么时候?该不会要假戏真做吧?
「上来啊!明天一早我们还要上山岭去,不好好睡一觉是不行的。」
哼,她就不相信,好,就和他玩到底。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的爬上床,在里侧直直的躺下来,全身绷紧僵直的闭着眼睛。
她感觉到身旁的人也躺下来,然后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声音,才缓缓的张开眼睛,转过头去想一探究竟,不料却对上谷聿平黑星般的双眼,吓了她一跳。
「你!」雪情本想斥责他一顿,却又被他眼底的神情给震慑祝「身体这么僵硬,明早起来妳会全身不舒服。」
「我……我……」她说不出话来,他的味道,让她心神极度不安宁。她不玩了,她这么笨怎么可能玩得过他?
「我睡地板。」雪情翻身坐起,正准备跨过他下床,却被谷聿平的手一扯,她跌在他的身上,被他结结实实的抱祝「想要半途而废?」他的眼神变得深黝,牢牢的盯住她羞容满面的神色,心里一阵激荡。
「放开我,床让给你,我……」
「来不及了。」他一手扣住她的后脑,让她的脸对着他,无法闪躲。
「别这样!」她又羞又慌的低喊。
「别怎样?像这样吗?」他顺从内心的渴望,抬起头攫住她微张的唇。
火热的感觉窜入云情的心,随着血液的流动,流至全身每一个毛孔和器官。他在做什么叫嘴对着嘴?这种事羞死人了,可是她却无力阻止自己,地无力将他推开,只能软绵绵的瘫在他身上,任由他予取予求。
她为时已晚的想到,谷聿平不只教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教她要随时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她忘了,所以在配合他玩时,没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火热的剧情继续上演,烧毁她的思想,她……沉沦了……***一大早,被身边的寒意冷醒,雪情缓缓的睁开眼睛,只觉得全身酸痛得让她连手指头都不想动,微偏头,只见身边早已不见人影,伸手一探,温度已失,足见他已经离开很久。
心里没来由得一阵失望,但也松了口气,否则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他会不会觉得她是个随便不知耻的女孩?竟然随随便便就和他……他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一大早就不见人影?他会不会瞧不起她?他……他对她倒底抱持着什么态度?
「我以为妳还在睡呢!」谷聿平的声音突然窜进她的思绪。
「你……」雪情睁大眼,愣愣的看着他,他对她的态度并没有改变,彷佛……彷佛昨夜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一样,原来他根本就不在意!
「既然醒了就赶快起来吧,我们还要继续赶路呢!」他坐在床沿,亲昵的抬手想拨拨她的头发,却被她避开。
谷聿平眼睛玻Я瞬',眼神剎那变得锐利。
「妳在想什么?」他问。
「没有。」她避开他的眼神。
「有。」他才不相信,她太透明了,心里有事就会很明显的表现在脸上,明明就有事,而且是对她来说非常严重的事,难道说……她后悔了?!
「没有。」她依然否认。
「不说?不说的话就别怪我没警告妳喔!」他威胁她。
「你想做什么?」她一脸戒备的问。
「做什么?呵呵,做了不就知道了。」谷聿平缓缓的靠近她,眼神变得深邃。
他绝不容她对昨晚的事后悔,昨晚的事他是很认真的,既然他是认真的,就不许她有不同的反应。
「不要!」雪情大喊。他的眼神她认得,就和昨晚事发前一样。
他停下动作,深沉的望着她。
「妳果然后悔了。」他像是在控诉,幽幽的说。
「我?后悔?」她不懂他的意思。
「不许!听到没有?昨晚的事,我不许妳后悔!」他霸道的宣告,旋即封住她的嘴,深深的吸吮。
雪情愕然的承受他粗暴的吻,他……他在害怕?!她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心情,他担心她会后悔,以为她后悔了,所以才会……这么说来,他对她并非没有感情,并非不在意喽!
「不许!听到没有?」谷聿平离开她的唇,依然霸道的命令。
她的心变得甜蜜蜜的,她露出粲然的微笑,双手勾住他的颈项。
「听到了。」她柔柔的说。
「什么?」这么一来反倒是他呆愣祝
「我说听到了。」她重复一次,脸上笑意盎然。他真的好可爱,尤其是这呆愣的模样,更是可爱。
「听到了?」谷聿平一时还反应不过来,她说听到了,是说她不后悔的意思吗?还是只是纯粹的听到了?看她笑得那么温柔,一扫方才郁郁的模样,是不是事情有了转机?
「是啊!听到了,」雪情还是这么说。
「那意思是……不后悔?」他屏息问。
「我从没有后悔的念头。」她缓缓的开口。
他的脸微微一沉,没后悔过?那到底是什么事让她郁郁寡欢?
「老实告诉我,我进房之前妳在想些什么?」他大约可猜测到,不过他要她证实,要她亲口说出来。
「我……我只是担心你会不会把我当成一个随便的女孩……」
「那后来我进房之后呢?」不只是这样,一定还有什么。
「我看你的态度似乎和过去都没什么改变,以为你……以为你根本就不在乎昨晚的事,所以……」
「所以就自己暗自伤心?」谷聿平接下她的话。「所以就认定我是个负心无情的人,认定我只是个玩弄女人的禽兽?」语气中的火气渐渐弥漫。没想到真的被他给猜中了,她真的以为他只是在玩弄她!
「我……」她惊愕得不知所措,本来她想着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但经他说出口,怎么就变得好严重似的,她没那个意思,只是很伤心罢了。
「妳怎么样?难道我说错了?」
被他吼得觉得好委屈,雪情忍不住反驳,「不然你要我怎么想,我生活在这种女人的贞操胜过性命的时代,在婚前与男人苟合已经很不知耻了,醒来之后你又不知所踪,我当然会担心、怀疑,谁知你一进来什么也没说,只和往常一样的要我赶快起来赶路,没有一句疼惜安慰的话,你说我该怎么想?」愈说愈觉得委屈,她哽咽的哭了起来。
谷聿平仰天长叹,看到她的眼泪,他就没辙,只好认输投降。
「我之所以维持相往常一样的态度,就是怕妳会不自在,会不好意思,早知如此反而惹妳误会,我就顺从自己的渴望,才不苦苦压抑自己呢!」他也觉得委屈啊!见她还是在哭,他轻轻的揽她入怀,低声说:「好了,别哭了,任也欢裕也桓梅⑵⑵?nbsp;了吧!」
「我真的不是存心这么想你的,我只是好害怕……」雪情在他怀里哭诉着。
「我知道,是我不好,不该一大早就不见人影,我应该陪着妳,和妳迎接第一道曙光,以后,我不会自己先起床的。」
「以后?」
「呵呵,妳不会以为以后我还会放妳独守空闺吧?」
「你……」她羞死了。
「现在再教妳一件事,男人是有一就有二的动物。」
「我不依!」她娇嗔。
「不依?女人不是该出嫁从夫吗?怎能容妳不依?」
「你非我夫,我为何要从你?」她反驳。
「我非妳夫?我记得昨晚就是了,不是吗?」
「你……」雪情嗔他一眼。「没有父母之命,没有媒妁之言,没有花轿相迎,没有拜堂成亲,怎算吾夫?」
谷聿平捧住她的脸,「会的,等我们找到妳父亲,我一定会求得他的同意,请媒人上妳家提亲,然后用八人大轿迎娶妳进门,拜堂成亲。」他认真的说。
他已经决定了,如果不能回到未来,那么他就在这边和雪情终老,不过,如果有一 天他能够回去,那么雪情也必然得和他一同走,他已经不打算放开她。
「聿平……」眼泪又蓄满眼眶,雪情感动的又投入他的怀抱。有他这些话,她今生已了无遗憾。
***
用完早膳,谷聿平和雪情便打算辞行,不料「可否请谷公子暂留?」
「庄公子有何指教?」
「小弟有事请教,不知是否会过于唐突?」
庄崇寒不说,他又如何知道是否唐突呢?
「但说无妨。」他也只好这么说了,不然又该如何?
「令夫人是否为月影国之百姓,景瓵人氏?」庄崇寒问。
谷聿平眼一玻В芯醯缴砼匝┣榈纳碜右唤哺У奈兆∷氖帧?br /> 「庄公子为何有此一问?」他保留的问。
庄崇寒似乎看出他们的顾虑,也因此肯定了答案。
「看来是了。敢问是雪姑娘吗?」庄崇寒转问雪情。
「我……」她望一眼谷聿平寻求支持,见他对她微一点头,她才道:「我是。」
「真的是雪姑娘,我正打算出发前往景瓵镇呢!」
「你到底有什么事?」谷聿平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我?」庄崇寒微微一笑。「不如这么说吧!雪姑娘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对谷聿平来说,这句话比原子弹的威力还要大,他震惊的看向雪情,用眼睛质问她实情。
见她脸色惨白的直摇头,他的心暂时安定下来,只要她不知情,那么一切都好谈。
「我们如何相信你?」他问。
「我当然会有证据,不过,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们上绝命断魂岭的目的,是要找寻雪老爷,是吧!」
「你怎么会知道?!」雪情惊呼。
「难道……」谷聿平沉吟,稍稍一动脑,事情的头绪就出来了。「难道是你救了雪情的父亲,然后她父亲便把她许配给你?」
庄崇寒欣赏又佩服的看着谷聿平,「你怎么猜到的?!」
烂剧情!谷聿平在心里嗤之以鼻,电视看到不想看了。
「这么说我猜对了。」他问庄崇寒。
「是的,的确如你所说的。」
「我爹呢?」雪情急问。「他在哪里,我要见他!」
「雪老爷他……」庄崇寒面堵难色,欲言又止。
谷聿平心里一惊,该不会……「我爹怎么了?他的伤还没好吗?他伤的很严重吗?我要去看他,请你带我去看他!」
「雪姑娘……」庄崇寒低唤。「雪老爷他已经……已经往生了。」
预料中的答案,谷聿平看着雪情瞬间惨白的脸色,不舍的闭上眼,张开手将她揽进怀里。
「往生了?」她低喃,「爹爹已经……爹爹已经……死了?」
「雪情……」谷聿平心疼的低唤,拥紧她颤抖的身子轻轻摇晃。「雪情,妳还有我,还有我啊!」
「爹爹死了?爹爹死了!哇……」她放声大哭。怎么可以?爹爹怎么可以就这么丢下她离去?甚至连最后一面都不让她见,爹爹啊!你怎么忍心丢下我?怎么忍心呵!
谷聿平紧紧抱着她,听她哭得肝肠寸断,嘶声吶喊着父亲,感觉着她颤抖的身子,和哽咽的气息,他感到心疼啊!
但是他无法叫她不哭,丧亲之痛谁能隐忍?他只能静静的陪着她,直到她哭累为止。
望着伤心过度已然昏厥的雪情,谷聿平将她抱进卧房,轻轻的放在床上,为她盖上棉被,然后就这么坐在床沿看着她,完全忘了庄崇寒的存在,直到「我们必须谈谈。」庄崇寒从头到尾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心里有点不是味道。她是他的未婚妻,怎么可以……谷聿平缓缓的抬起头,不在意的望了他一眼。
「谈什么?」
「谈谈我和雪情的婚事。」庄崇寒故意说。
「婚事?」他眼神转为冷凝。「不会有什么婚事。」
「她是我的未婚妻,是岳父大人临终前将她许配给我的,还有婚书为证,你无法阻止。」
「婚书?那你就娶那张婚书进门好了。」谷聿平嗤之以鼻。婚书算什么?未婚夫妻又算什么?「我和雪情已经是夫妻了,你能怎么样?」
「我不相信你们成亲了。」庄崇寒说。
「事实就是如此。」谷聿平试图打断他的痴梦。
「那又如何?就算你们真的是夫妻,我也要据理力争。自古以来婚姻就是父母之命,你们既无父母之命,又如何能站得住脚?」
「那又如何?」谷聿平把话丢还给他,自己才不在乎那些狗屁礼教。
「雪情最终会是我庄某人的妻子。」
「你作梦!」谷聿平才不甩他,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如果他真的有理讲不听,硬要死缠烂打的话,大不了一枪将他给毙了省事。在这种时代,想要抓自己这个名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