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燎娇女





    「我没办法躺着!」谷聿平急吼,试图挣脱谷聿虑的箝制,却始终无法成功。
    「放开我,我必须去找老大,快点放开我!」他徒劳无功的喊。
    「等风靳说你可以下床了,我自然会让你下床。现在,给我乖乖躺好。」谷聿虑严肃的说。
    「老二,你不知道、你不了解,我真的不能躺在这里,我必须找老大,我必须……咳咳……」谷聿平太过激动,咳了几声,又吐出几口鲜血。
    「你给我躺下。」谷聿虑冷声的命令。
    谷聿平无力的被迫躺回床上。
    「你们不了解,我必须回去,我必须去找她,我要找她,我一定要找到她……」
    谷聿平呢喃。
    「等你伤好了,想去哪里都可以。」
    「来不及了,她如果没有到这里,她一定……一定是……」谷聿平说不下去,喉头似梗着硬块般,眼泪流了下来。
    「嘿!老五,你……」谷聿忧看到这情形,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她一定是死了,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怎么可能活下来?」谷聿平失神哽咽的低喃。「全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雪情……呕!」谷聿平不断吐着鲜血,看得谷聿近、谷聿忧心惊不已。
    「老二,这样下去不行啊!」谷聿近说。
    「那就把风靳交代的针打下去啊!」谷聿虑冷沉的说。
    「啊!对喔!」谷聿忧拿起桌旁的针筒,打入谷聿平的手臂。风靳交代过,老五不能过于激动,否则内伤会加重,很有可能不治,所以如果他醒来后有激动的现象,那就打镇定剂。
    几分钟后,谷聿平已经沉睡。
    「没看过老五这么激动,哭得这么伤心,我差点以为他会就这样一直吐血吐到死。」谷聿忧看着脸色苍白的谷聿平,怎么会搞成这样?
    「老二,还要玩下去吗?」谷聿近比较实际,他直接问谷聿虑。
    「你打算玩掉老五的命啊?还玩。」谷聿虑冷冷的说。
    谷聿近冤枉的看着他,敢怒不敢言。拜托喔,是老二说要玩的,现在怎么变成是自己要玩掉老五的命?
    「那么……」
    「等老五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告诉他实情。」
    「女人们那边不知道怎样了?人不知道醒了没有?」
    ***
    这里是……雪情缓缓的张开眼,迷惑的望着四周,这是什么地方?动动身体,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
    她不是跳下断崖吗?怎么现在会毫发无伤的躺在这里?
    「哎呀!妳终于醒了。」崛越香保里端着餐盘走进来,刚好看见她张着大眼四处瞧着。
    雪情吓一大跳,转过头来看着走过来的人她的服装很不端庄,把自己的手臂和小腿肚都露出来,连身的衣裙看起来很简单,虽极不端庄,但是雪情觉得穿在她身上却很好看。
    「请问姑娘是……」她轻声的问。
    「我吗?我是崛越香保里,是这个家的长媳。」
    好奇怪的名字。雪情在心里想着,不过她没有说出口。
    「那这里是……」
    「这里是谷家。」崛越香保里有问必答。
    「谷家?」谷家?是聿平的家吗?她怎么会来到这里?她明明……啊!她想到了,她跳下崖之后,她看到他也跟着跳下来,他喊着她的名字,然后一道光罩住他们,接着她就失去意识。
    他好傻!为什么跟着她跳下去?眼前仍清楚的看见他口吐着鲜血,身子摇摇欲坠的强撑着,要她跟他回去。聿平!
    「聿平呢?他在哪里?」她急问。她不再怪他,不再怨他,只要他平安无事,她怎么样都没关系。
    崛越香保里的神色一黯,「聿平没事,妳放心。」
    雪情看到她的神情,当然不相信聿平真的没事,相反的,知道聿平伤得很严重,否则她不会出现那种表情,更何况,如果聿平没事,他一定会陪在自己身边。
    「他在哪里?请告诉我他在哪里?」雪情焦急的抓住她的手,眼神慌乱忧心。
    「他在医院,他受了点伤,所以在医院接受治疗。」崛越香保里撒了谎。
    「医院?那是什么地方?能治好他的伤吗?」她急问。他似乎伤得很严重,她只见他一直呕血,呕得她的心都疼了。
    「医院是个专门治病的地方,至于能不能医好聿平的伤,我不是大夫,所以我不知道。」
    这么说,聿平真的伤得很严重了!
    「我要去见他,我要去陪他。」雪情下床。
    「妳现在去也见不到他的人啊!」崛越香保里连忙制止她。
    雪情停止动作,愕然的看着她。
    「见不到他?为什么?难道说妳隐瞒我什么事?」
    崛越香保里心一跳,她看出什么了吗?还是自己露出什么破绽,让她识穿?
    「我……我能隐瞒妳什么呢?妳不要瞎猜了。」她不自在的说。
    「不,一定有!请妳告诉我,求求妳。」
    崛越香保里为难的看着她,不会吧?她真的这么厉害?
    「求求妳啊!他到底怎么了?妳这么犹豫,难道……难道……不!不可能的,聿平不可能……不可能……」雪情慌乱的摇着头,不会的,不要胡思乱想!
    崛越杳保里这会儿已了解她的想法,原来她以为老五已经翘了。
    「妳先吃点东西,然后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聿平他没事,妳安心吧!」
    崛越香保里替她端过稀饭,递给她。
    「我吃不下。」雪情将碗推开,难过的摇头。
    「多少吃一点吧!不把身体养好,以后怎么照顾聿平?」
    「照顾聿平?那么说聿平并没有……」雪情眼睛一亮。
    「没有怎样?」崛越香保里故意问。
    「没有,没事。」她微笑的摇头。
    「没事?那可以吃了吧!」
    「嗯,谢谢妳。」
    ***
    「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那天我离开时已经把他的伤势稳定了,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风靳气愤的看着眼前这四个阶级比他低,派头傲气却比他大、比他高的男人。
    谷聿虑耸耸肩,不说话,谷聿近和谷聿忧看到他不说话,也不敢说话,只剩下谷聿远。
    「聿远,你说。」风靳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
    「妳只要负责医好他就行了,其它的,没你的事。」谷聿远淡淡的说。老二做的好事,自然会有人处理,当然,他自己的默许和老三、老四这两个帮凶,也会得到应有的处罚,只要这件事被老爸、老妈知道,他们四个都会被修理得「亮晶晶」。
    「没我的事?很好,那我告辞了。」风靳把刚拿出来的东西又收回去,准备来个见死不救。
    「你敢!」四个人以谷聿远为首,围住想离开的风靳,准备以武力要胁。
    「你们想以下犯上?」风靳挑眉,这几个谷氏的作风他早有听闻,不过倒没见识过。
    「超机组都敢闯了,还怕你这只银鹰?」谷聿远淡淡的说。
    风靳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超机组,呵呵!服了他们。
    「好吧!看在你们这么诚心求我的份上,我就看看他吧!」风靳笑道,走到谷聿平的床边,开始诊疗。「至少要告诉我,他的心病吧!」
    「女人。」谷聿远简单的说。
    「喔!了解,爱情嘛!」风靳点点头。儿女如果情长,英雄就气短咩!改桥鹘鞘遣焕硭故潜舜瞬蠡幔炕蛘呤桥鹘侵皇峭媾母星椋俊?
    「不关你的事,你专心一点行不行啊?」谷聿近忍不住地说。
    看他用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在替老五治疗,就不禁怀疑他的能力到底行不行,要不是看在他是组织里面的「神医」,这种德行的医生,他们才不会让他碰自己一根寒毛。
    「我很专心啊!瞧,这不就好了吗?」风靳用力拍了一下谷聿平的背,谷聿平突然一阵剧咳,呕出一大口黑血。
    「老五?!」
    「他没醒呢!」风靳收拾东西。
    「咳成这样还没醒?」
    「他啊!你们再不想办法的话,他可能醒不过来了。」风靳凉凉的说。
    「庸医!你是怎么医的!」
    「拜托,如果不是我的话,他早就没命啦!」风靳也不和他们计较,要从他们嘴里吐出象牙,可是难上加难。「也不想想他伤得有多重,又拖了那么久,再加上你们不知怎么刺激他的,他现在还有命在,你们就该每天早晚三炷香阿弥陀佛!」
    「医好他,否则你也不用回去了!」谷聿虑冷声道。
    「我说谷聿虑,你说话最好小心点,我的脾气也不是很好。」风靳警告。他是体谅病人家属的心情,不过可不要得寸进尺,要困他?哼,试试看就知道。
    「你……」谷聿虑上前一步。
    「老二。」谷聿远制止他。
    冷哼一声,谷聿虑转身背对他们。
    「风靳,老五不能死,超机组还要他的报告呢!」谷聿远淡淡的说。
    唉!老大不愧是老大。风靳在心里赞叹,懂得用压力来压他,超机组耶!听说他们「鹰组」的头头罗克朗只是超机组的组员之一。
    好吧!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他又能如何呢?
    「找出他的心药,除此之外,他无药可医。」
    第十章
    雪情踉跄的冲到谷聿平的床边,恐惧的看着他消瘦的身形。怎么回事?为什么才短短三天,他就变成这个模样?
    他们说他伤得很重,以至于昏迷不醒,又因为以为她已经跌落崖底身亡,所以也不愿醒过来。
    「他在等死。」他们是这么告诉她的。
    「聿平,你醒醒好不好?」雪情低喊着。
    「大夫说,聿平这是心病,所以我们才找妳来。」谷聿远轻声的说。看她的神情,他几乎后悔让她承受这种痛楚。
    「能否让雪情独自留在这里?」雪情低声问,眼光没有离开过谷聿平。
    「当然。」谷聿远点头,示意众人离去。
    卧房一下子变得冷清,在众人面前一直不敢流泪的她,终于低声哭起来,这几日来的担忧害怕,全因看到谷聿平的情况再也忍不住爆发出来。
    「聿平,我是雪情啊!你听到我在叫你吗?我和你一起来到二十一世纪,我没有死,我活得好好的,你听到没有,聿平,我很好,我就在你身边,你张开眼睛看看我啊!」她哽咽的说着,趴在谷聿平的身上泣不成声。
    突然,感觉背上的轻拍,她飞快的抬起头,正好直勾勾的对上谷聿平睁开的双眼。
    「聿平?!」雪情惊呼,却被他快速的摀住嘴巴。
    「嘘!小声点,别让他们听见。」他低声的说。
    「聿平,你醒了?!」她虽然不懂为什么,但还是学着他压低声音问。
    「对不起,害妳担心,其实我早就醒了。」谷聿平轻抚着她的脸,充满歉意的说。
    「可是他们说……」她迷惑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骗他们的。」谷聿平坏坏一笑。「谁叫他们要骗我妳没有一起回来,害我在他们面前……」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那是他生平最丢脸的事,竟然在他们面前哭得淅沥哗啦。「其实能够如此顺利的见到妳,还要感谢风靳的配合,否则他们不知道还要玩到什么时候呢!」
    「他们……不是你的哥哥吗?」雪情疑惑的问。
    「是啊!这是我的不幸。」他苦笑着。
    「他们对你不好,常常欺负你吗?」她同情的又问。
    「哦,这倒不是,我们相处的方式有点异于常人,没人侵犯我们的时候,我们会玩玩自己人,但是如果有人欺负到我们头上,我们可是很团结的。所以喽!」谷聿平耸耸肩,无奈的表示这次他是被他们玩的人。
    「的确很特别。」
    「现在我见到妳,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他将她拥进怀里。
    「聿平……」雪情偎着他,突然流下眼泪。
    「怎么了?」谷聿平慌忙的问。
    「我只是好茫然,这里的一切是那么的不一样,我好害怕。」
    「嫂嫂们带妳出门见识过了?」谷聿平问。
    她摇摇头。
    「没有,我不敢出门,光是屋里的东西就让我眼花撩乱,闹了好多笑话,我怎么敢再出门?虽然你曾对我说过这里的事,但是说归说、听归听,真的看见还是一样好陌生。」
    「等我伤好了,我会带妳出去,我想要亲自教妳这个时代的一切。」
    「可以吗?」她慌乱不安的问。「我真的可以留在这里?」
    「当然可以,我在哪里,妳就必须在哪里,这叫夫唱妇随。」谷聿平想转移她的情绪,而他成功了。
    雪情红了脸,不过还是大着胆子反驳他,「你还没用八人大轿来迎我过门,我可不算是你的妻子。」
    「虽没有八人大轿,不过妳还是进我谷家门了,不是吗?」他笑道。
    「这哪算啊!我偏不依。」她不依的捶了一下他的胸膛。
    「唉哟!」谷聿平低呼一声,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