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还心(寄秋)






    他吃疼地一呼,“你想谋杀亲夫呀!待会再让你咬个过瘾。”

    反正他的身上已有不少地的杰作,再咬上几口表示他们够恩爱。

    “你最好给我讲清楚,否则我会让你引以自傲的部位永远不举。”她脸上是带着笑,可眼神冰得足以冻人。

    霍笑天咕哝了几句,拉下她趴在自己的胸膛憩息。

    “一个看起来很懒散的男人,颓废中有一丝精厉,我在洗澡时他潜入浴室交给我一个瓷瓶。”和一颗胶囊。

    “而你就拿来试验在我身上?!”很好,他太有科学家精神。

    “呃,他有很好的口才。”不知为何,他就是相信那人所言的一切。其实当那个男人出现在他眼前时,他并未感到惊讶,只觉得荒唐。此人怎能穿过外面守卫的保全人员和联邦干员,而他寸褛未着地冲着水。

    有点荒谬,他给人一种朋友的感觉,让他不防备地边洗着澡边和他聊天,丝毫不担心是杀手来取命。

    当对方嘴角勾起一抹诡笑地拿出小瓶子,说着此瓶的用法及好处,一再叮嘱他别泄露“邮差”的底,他也是受人所托。

    这种无味无色的仙药必须飘散在密闭的空间中三小时,药性沁入皮肤里产生犹如做梦般的幻觉,男女交合之后才会彻底清醒。

    而那颗胶囊,是想要她提早清醒或是自己不慎中了药性,只要捏破轻嗅其味即可。

    “喔!口才好就能说服你,要是人家给你一把刀要往我脖子抹,你是不是向人说谢谢地接过刀?”

    她大概知道是谁了。

    霍笑天安抚地摸着她的背。“我有分寸,你是我爱的小雀儿,我宁可伤自身也不可能伤了你。”

    “可是我受伤了。”她气闷地道,因他的爱语而忍下砍人的冲动。

    “哪里?!”他紧张地翻看她身子。

    朱雀拍拍胸口。“自尊。”

    “嗄?!”他顿悟地发出大笑。“宝贝,你真可爱。”

    “可爱?”她不高兴地微噘着嘴,不经意地流露出小女人的娇态。

    “雀儿,我想要你。”

    “我累了,我要休息。”她耍赖地趴在他胸前。

    “等一下再休息好不好,我好难受。”

    “我会特别地照、顾、你——”

    “照顾”两字说得他一震,寸想提手搂住她,突然身子一麻,动弹不得。

    “雀……雀儿,你对我动了什么手脚?”他拼命挣扎却文风不动。

    “点穴。”

    “你……快帮我解开……”他低咆地忍受胯下传来的欲动。

    “难道你没听说女人最小心眼的,而且报复心奇重。”

    “是我做错事,我不该对你下药,我道歉。”他咬着牙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若能重来,他还是会选择经由卑劣的手段得到她,因为她太固执了,刀、枪随时不离身。

    “好,我接受。”

    他面上一喜地以为得到宽恕。“我的好雀儿,帮我解开穴位,让我好好宠爱你。”

    朱雀表示出很累的姿态,打了个好大的哈欠的枕在臂上,一手搁在他敏感的小腹,玉脚跨过他,且蹭了蹭,窝了个舒适的位置。

    “我要睡觉。”

    “你要睡觉?!”他冷抽口气。“那我怎么办?”

    “那是你的身体,自己解决吧!”她偎入他臂弯轻吐着气。

    兰芷香气一飘,绷得更紧的霍笑天磨牙声惊人。“朱心雀,你要我怎么解决?”他根本动不了。

    “嗯,就当练习自制力,不然我帮你拨个电话唤你的秘书来退火。”她会才怪,憋死你。

    “不,我只要你。”豆大的汗滴已布满他全身。

    “喔!那就没办法,我太困了,晚安。”这就是算计她的下场。

    “不许睡,我要僵到几时?”他好难受会被她害死。

    含着浓浓睡意的声音轻喃,“大概再八个小时吧!”正好让她睡个好觉。

    八……八个小时?!

    瞠大了眼,无能为力的霍笑天苦笑地瞪着天花板,女人的报复心真可怕,竟挑男人的弱点下手。

    才一转眼,身侧的爱人已传来浅浅呼吸声,他无奈地只有等欲望平复下来。

    可是一感受温热的娇躯就在怀中,所有的火不灭反旺,燃烧着他的理智。

    “磨人的小恶魔,你真是害苦了我。”他用痛苦和宠溺的语气道。

    一个小时过去了,他两眼仍大如铜铃。

    然后两个小时、三个小时、四个小时……

    不知不觉中,他在欲望的折磨下累极地合上眼皮,沉沉睡去。

    室内男人浓厚的鼻息声,以及女子细线的呼声,和谐一致。

    夜,正浓着。

    ☆☆☆

    鸟声啾啾,在独门独户的豪华社区里,特别规划出千坪的社区公园,高大的林木吸引来许多鸟类栖息。

    一道曙光射入。

    练武者的习性,天一亮,生理时钟就会唤醒沉睡的感官,不管前晚有多累。

    朱雀在清醒的瞬间感觉身侧有人,长久以来处于黑暗的世界,她的敏锐度如猎豹般机警,一个侧踢就把人甩下床去。

    直到听见熟悉的呻吟声,她为时已晚地想到夜里的一切,马上拉被装睡。

    “雀儿,你干嘛……”察觉手脚已能行动自如,一头雾水的霍笑天看向睡得正熟的美人儿。

    难道他在做梦?

    腰腹间的疼痛实实在在地存在,他困惑地抚拍后脑,有能力偷袭他的雀儿裹着被,胸前一起一伏规律地呼吸着,可见未曾清醒。

    他不知道,习武者可以调息呼吸不露馅。

    “大清早的撞鬼不成?”还是她有在梦里练拳的坏习性?

    不解地爬上床,霍笑天抚揉发疼的部位,望着她恬静的睡容,不经意的温柔浮现在他冷峻的脸庞上,淡淡的笑容让他看起来亲和许多,不复平日的冷酷。

    祥和的气氛使一切变得宁静,他就这样默不出声地凝望她,溢满的幸福感让他有了结婚的念头。

    他要每天清晨一张开眼就瞧见她满足的睡容,如同做完爱拥着她入睡的夜晚。

    做……完爱?

    一丝恶意的笑勾上嘴角,他怎能轻易忘了这小魔女给他难忘的一夜呢!

    他差点死于欲求不满。

    “小雀儿,你安心地睡,我会好好地疼惜你。”笑声令人惊悚。

    下了床,一阵翻找东西的声响,接着是床铺下陷的倾斜感,布质感的长条物绕过她腕间,窸窸窣窣地打结,另一端似乎绑在铜床柱上。

    明知他作何打算,佯睡的朱雀仍不动声色假装刚被吵醒的惺忪样,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咦!你绑着我干嘛,欠了你钱没还?”她暗笑着,这种小结根本难不倒她。

    他装出坏人嘴脸。“小女孩,我要强奸了,你乖乖认命吧。”

    “啊!叔叔不要啦!人家还小,人家会怕……不要、不要……”她配合地装细声哭喊。

    “嘿嘿嘿……”他发出淫邪笑声。“乖一点,叔叔疼,叔叔最喜欢小女孩的尖叫声。”

    “啊!不要呀不要,救命……”倏地童音转为正常女音。“无聊够了吧!一大把年纪还装可爱。”

    装可爱?!他脸一青地撑在她身体上方。“小姐,还记得昨晚的事吧?”

    “对不起,最近脑筋常罢工,我偷汉子了吗?”她一副不甚了解的娇憨貌。

    “你要敢偷汉子,我第一个先掐死你。”他恶形恶状地掐住她脖子,行偷香窃玉之举。

    “先生,你记忆力不太好,我们好像没什么关系。”男未婚,女未嫁,她和上千名男子交往也不关他事。

    他低头啄吻她光滑额头。“吃干抹净不认账,我是不是该向龙门讨个公道?”

    “本末倒置了吧!受益人还好意思开口,我替你羞耻。”万人之上,两人之下,他向谁索讨?

    不过,若是遇上门主,那可不太妙了。

    那个女人天生逻辑和常人不同,一定附和他来公开谴责她,硬要她负起身为“女人”的责任,给他一个名份颠倒传统。

    而她只能当被绑的鸭子,等着上审判台让人吐口水。

    “小雀儿,你让我憋了一夜的债,现在……你该尝尝我受过的苦。”他的眼神带邪,似在考虑从何处下手。

    “很难。”她好像没事人似地两手一伸扭扭腰。

    “你……你怎么解得开?”他惊讶得显得自己很驴。

    朱雀促狭地吹吹手腕。“你不知道我是哪一条道上的人物吗?”

    “我不该心疼绑伤了你。”早知就绑紧些。懊悔的霍笑天板着一张脸。

    “就算你绑得再紧也没用,龙门武术中有一样挣脱术,足以应付各种难缠的绳结。”根本困不住她。

    “嗯哼!”

    “不太痛快?”她好笑地搂上他的颈项。

    他若有所悟地瞅着她。“你故意让我绑?”

    “呃,这个……我在睡觉嘛!哪晓得有人变态得要绑我好施虐待。”她有的是借口推托。

    “好雀儿,你给我装睡?!”被戏弄的霍笑天一把扯开被子压住她。

    “你好重。”她不满地推推他。

    “哼!敢玩我,不给你一点教训怎成,将来铁定爬到我头上。”他凶恶地呵她痒。

    笑不可遏的朱雀连连讨饶。“你使诈啦!我不服。”

    “彼此彼此,我今天要让你下不了床。”他像发誓道。

    “只有今天吗?”她挑逗的唇贴滑过他嘴角。

    他冷吸口气含住她耳垂。“明天永远是今天,你休想逃得掉。”

    “别说大话呵!霍总裁,我拭目以待。”朱雀勾起手指轻划他胸肌。

 第八章

    “贝卡,你别难过,我一定会要那免崽子立刻娶你过门。”

    “霍伯伯,我……”

    话未竟,一阵轻泣先逸出。

    低首敛眉的贝卡·索伦抚着下腹,清泪如雨地滑下芙蓉面,翦翦睫羽微微颤抖,她拎着绢巾试着眼角,抽噎的神清楚楚可怜,惹人想去呵护。

    肌肤如冰雪,柳般细眉,杏眼柔而娇媚,两腮白里透红,小巧的唇形轻颤,纤细的骨架看似孱弱,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在西方世界里,她算是娇小玲珑,中美混血的她拥有中国脸孔的古典气质,端庄典雅地展现出大家闺秀的风范。

    她是每个在美华人父母眼中的好媳妇人选,非常有长辈缘,是众人口中的善良女孩。

    但是,内在是否如外表般纯洁良善呢?

    “贝贝乖,千万别哭伤了身子,霍妈妈一定帮你作主。”她的宝贝金孙啊!

    一脸喜孜孜的王琪忙叫下人炖汤熬补,一双老眼直盯着她微凸的肚皮瞧。

    “霍妈妈,你别怪笑天哥,是我不够娇媚才留不住他的心。”抿着下唇,一滴晶莹的泪珠犹挂在贝卡眼角。

    “胡扯,你都有我霍家的子孙了,那些莺莺燕燕哪比得上。”笑天那孩子真是不像话。

    她含着泪强颜欢笑。“我怕笑天不肯承认孩子是他的。”

    “他敢不承认我先打断他的腿。”严谨的霍才亨厉声一责。

    他不会让霍家骨血流落在外,受人嘲讽是无父的私生子。

    “霍伯伯,贝卡知道你疼我,可是感情的事由不得人,他已经不爱我了。”她边说边哭泣。

    “什么爱不爱,都订婚了好些年,夫妻和和乐乐过一生才是最重要的事。”家和万事兴。

    “可是……”她欲言又止地垂下螓首。

    “有什么委屈你尽管对我和你霍妈妈讲,我们都会护着你。”多惹人心疼的女娃儿。

    贝卡泪眼婆娑地偎在王琪肩膀上。“我有两个月没见到他了。”

    “怎么会?前阵子不是见你们还蛮好的,有说有笑地来帮我过生日。”她颈上的珍珠项链还是她送的。

    “他……他……”

    “别支支吾吾地急死人,那浑小子做了惹你伤心的事是不是?”肯定八九不离十。

    “霍妈妈,笑天哥不要我了。”她哭倒在手足无措的王琪怀中。

    “不要你?!”夫妻俩面面相觑,不知他们两人发生何事。

    星期天原本是全家难得的休息日,王琪正想去找几个朋友打打小牌,谁知门一开就见贝卡站在门外,一脸犹豫。

    当场二话不说地带她进门,委婉地问出她的心事,注意力全放在她声称已怀有三个月身孕的肚子。

    想当然耳,孩子一定是儿子的,他们是未婚夫妻嘛!不然她也不会一进门就哭,一脸委屈地说不出话来,一心为孩子的爸辩解。

    “他不许我到公司找他,家里的门锁也换了,打电话他不接,我在外面等也不行,他叫警卫赶我走……”

    她声泪俱下地控诉着,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