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二 刺客
上的人大口大口地喘气。
“我恨你!”他发自内心的咒骂。
“是吗?”向天恩俯下身,一脸寒意,“那我就让你更恨我!”他攫住他的下颚。
“你想干什……”向天恩没有回答,只是将自己的薄唇覆上他的唇办。
被同性男子突如其来的索吻,蔚缔央有著不小的震撼。
在脑袋空白了好几秒后,他才狼狈地予以反击。
身下人的不配合惹恼了向天恩,他语气冰冷的说:“别动!”更用力地压向蔚缔央。
虽然隔著衣服,他也能感受到对方比常人还低的体温。
或许“死亡气息”不单单只是招来的杀意,更是蔚缔央自身所散发出的吓人寒意。
撬开顽固的贝齿,他的灵舌蛮横强硬地入侵他的口腔,含咬著如棉花般柔软的丰唇。
好甜……
这奇妙的感觉是向天恩从没有过的。
一直以来他轻易地就能获得女性们的青睐,不用太花什么心思就有女人主动投怀送抱,更甚至是为他争
风吃醋。
不过他也会尽量对每个女人都温柔体贴,毕竟对他来说,让女人们失望可是件非常大的罪过。
但这是他第一次因为愤怒而想用强吻来略施薄惩。
始料末及的是,一个小小的惩罚竟会演变成迅速蔓延的失控欲火,而且对方还是个男的?
蔚缔央的双手好不容易才钻进他们两人之间 的细缝,并用尽力气推著向天恩的胸膛。
可向天恩一个顺势托住他的后脑和柳腰,让他再也无法拒绝,只能被迫接受他霸道的索吻。他忘情地揉
著蔚缔央轻柔的短发,狂热地吸吮著身下人儿嘴里的甘甜,舌尖缠绵上闪躲的粉舌。彼此的呼吸声成了
最有效的催情剂,向天恩的心里也跟著沸腾起来。
蔚缔央仍然不放弃挣扎,他恼怒地一脚顶进对方的双腿间,压制住他不安分的双腿。
最紧密的贴合,欲望就快要昭然若揭,向天恩苏醒的欲望中心,轻顶著身下人的大腿内侧。
“唔——”虽然隔著布料,蔚谛央还是发觉了他的企图,他出声想阻止,但也只能在向天恩的嘴里无功
而返。
向天恩的唇舌滑到了他优美的颈项,望著他白皙的脖子上沾著自己的鲜红血液,他用舌轻舔 著。
一丝丝的血腥味在他口中扩散,滑入喉咙深处。
这种既邪魅又诱人的快感,让他不自觉地抬起嘴角轻笑出声。
“不,住手!”蔚缔央呢喃著,不安的身子在有限的空间蠕动。
可向天恩却恍若未闻,持续著强迫的戏码。
他觉得好无助,为什么他要被这样对待?
压在身上的男人完全不在乎他的意愿,这个伪君子和那些欺凌迫害弱者的凶手有什么差别!
熊熊的怒火在蔚缔央的心中燃烧著。
不!他绝不能坐以待毙,让这个混帐得逞!
早已忘我的向天恩持续以湿热的吻进攻他令人销魂的锁骨,将一个个印记烙印在对方的身上。他根本就
忘记还在渗血的手心,直到蔚缔央倏地握住自己在他身上游走的大手,并把指甲用力掐入他的伤口。
“痛!”向天恩惊呼一声,停止所有动作,抬头瞪著蔚缔央。
“混帐!”蔚缔央咒骂了他一句后就再也不说话。
布满血丝的双眼让向天恩以为他快哭了。
连孱弱的身子,也在微微颤抖著。罪恶戚袭上心头,他也搞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一个和自己同性的少
年竟点燃了他的欲望?
这可怕的念头,让向天恩迅速地和蔚缔央分开。
但他晓得已然硬起的生理反应是再真实不过的,让他想躲也躲不了。
他叹了口气走进浴室,唉!看来也只有冷水澡能解决他的问题了。
这种阴冷的天气洗冷水澡实在不怎么好受,但反而令向天恩更加清醒。
他是欠蔚缔央一个道歉吧?
否则对方不会在骂过他混帐后,就转过头不再理他。
抱定求和的想法,他快速地冲完澡走出浴室,却又尴尬地不知怎么吸引床上背对他的人儿的注意。
向天恩想起手上的伤势,他拿出柜子里的急救箱,又搬了张椅子来到蔚谛央的面前。
他状似粗手粗脚地帮自己上药,总算吸引了蔚缔央的注意。
摇了摇头,向天恩叹著气,“唉!怎么办?连帮自己上药都有问题了,更别说是要包扎了。”
“罪有应得!”蔚缔央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又转身对他视而不见。
不放弃!向天恩又自言自语地说:“没想到世态炎凉,现在的人都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不理不睬的吗?”
他注意到蔚缔央绷紧的身子,又说道:“算了,反正我本来就不认为“J?W?”的成员会知恩图报
了。”
这句话果然收到成效,蔚缔央愤怒地转过来,坐直身子,“够了!说了那么多,你是要我帮你包扎对
吧?”他用力地将向天恩的手拉过来。
这家伙到底清不清楚他对自己做了些什么?竟然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一想到就有气,蔚缔央拿著沾上药水的棉花棒直往向天恩的伤口抹去,还故意使力帮他缠上纱布。
“轻、轻一点!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可不是你的仇人。”向天恩痛得皱眉。
蔚缔央立即反驳,“像你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不要以为你救了我一命,我就得处处听你的。”要
不是他的身体还未痊愈,他怎么可能还待在这儿?
“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只不过是向你要一点应得的报酬而已,你就这么斤斤计较。”
被蔚缔央的话给激怒,向天恩完全忘了他是来求和的,反倒像是个偷吃糖的孩子在为自己辩解。
“你说什么?刚才发生的事,你说是你应得的报酬!”蔚缔央真想把手中的药瓶子砸向他。 向天恩只
是耸耸肩。
“你这个该死的王八蛋!”蔚缔央啐骂著,也管他是救了自己的人。
向天恩拉过他的手臂,冰寒的眼睛直盯著他,“措辞小心点,就算我救了你,但并不代表我得忍受你的
咒骂还不给教训的。”
“哼!那也要看你能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哦?看来一副手铐还不够,我是不是该拿条链子,把你五花大绑才行呢?”
“你不要太过分了!”蔚缔央怒吼,“我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个报仇的机会,你以为我会眼睁睁地看著机
会溜掉吗?”
“要我看你去送死,办不到!”向天恩抓住他的肩,“你大可以告诉我整件事情的经过,或许我可以帮
你的忙。”
“不!”他推开了向天恩,“我不想说,而且这件事我一定要亲手解决。”他别过头,更重要的是他不
想去揭开自己的旧伤口。
谈判破裂,两人突然陷入了沉默。
向天恩直睇著眼前的少年,虽然他和荣恩一样都有著纤细的身子,但相对于荣恩总是散发出自信的姣好
面容,蔚禄央拥有的是如妖魅般的美感。
深棕色的眼里总带著冷漠,乌黑的短发虽然符合他的年纪,但苍白无血色的肌肤和微凉的体温,却更加
深人们对他的疏离感,或许这正好称了蔚缔央的心意。
可是……从那一天遇见他后,他知道自己再也放不开手了。打破寂静,向天恩开出条件,“只要你答应
我,在伤好之前别动什么落跑的歪脑筋,我就不会再用手铐来对付你。我知道你心急,怕黑龙又跑去国
外藏匿,不过你可能还不知道,他这次回台湾是打算和向家班合作,我的意思你应该懂吧?”
“你是说,你是站在黑龙那一边的?”轮著蔚谛央睁圆了美目惊讶地瞪著自己、怀疑自己的忠诚时,向
天恩只能苦笑。
“看来你并不懂。”他再做更清楚的解释,“事实上,我并没有和黑龙合作的意愿,但至少我可以帮你
拖住他,也或许在听了你和他的恩怨后,会主动帮你对付他,你觉得呢?”蔚缔央只是不语的沉思著。
他当然明了,有了在台湾呼风唤雨的向家班的帮助,肯定能很快就一偿他的宿愿。
然而他更看透这个江湖上的现实无情,还不至于傻到认为向天恩会无条件的帮助自己,更何况这家伙还
有过强吻他的不畏纪录。
要他接受向天恩的条件?啧!那根本就是与虎谋皮嘛!
“我说过我要亲手解决的。”蔚缔央面无表情的回答。
“可恶!你怎么那么固执?”向天恩气急败坏地抓住他的手。
蔚缔央只是用无比澄清的水眸反瞪著他。
半刻,向天恩才松开手说道:“既然你那么有自信的话,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逃过我的手掌。”
蔚缔央高傲地仰起头,接受了挑战。“哼,等著瞧吧,世界上没有人能关得住“死亡气息!”“真是如
此吗?”向天恩挑起了剑眉,“我等著看你的表现。”
他狂妄的睨了蔚缔央一眼后,走出寝室。
这一夜,他宁可睡在客房也不愿和蔚缔央共睡一张床。
在意识到对方对他有种说不出的吸引力后,他无法保证还能克制住自己被燃起的欲火,而对睡在一旁的
人儿无动于衷。
第四章
经过那一次强吻的事件后,蔚缔央很明显地对向天恩有所顾忌。
然而向天恩也不是省油的灯,虽然已允许他可以'碧波荡漾录入'下床了,但不论蔚缔央走到哪里,他都
像个背后灵般的存在,而且更在房子的四周多派了些守卫。
就这样,他们之间的关系正式进入了战国时期。
就在一个美好的早晨,金澄澄的日光透过缎子窗帘带来光亮和朝气,只是一阵急促的敲击声彻底破坏了
闲适的氛围。蔚缔央老大不快地拿著银汤匙,直搅著马克杯里的可可亚。
他穿著一件明显过大的;衬衫和一件裤脚不知摺了几褶的牛仔裤,而在他面前的鲑鱼三明治和荷包蛋却
是连碰也没碰。
再也无法忍受,他睨向身上这些衣服的主人,更用力地敲著杯子。
坐在单人沙发上的向天恩,终于将视线由报纸移向了他。
“有事吗?”他漾开迷人的笑容。
“没有,我只是在想向家班的掌门人还真是轻松,成天游手好闲就可以了。”
“聪明人就是要懂得如何让部下们全权发挥,更何况……”他对著坐在长沙发上的蔚缔央挑眉,“我也
不是无所事事,整天跟在‘死亡气息’,的身 边,也是件很累人的事。”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那么累呢?小心会累出病来!”蔚缔央嘲讽的说。
“你该不会是在关心我吧?”他走了过去,坐在他旁边的位子。
“你想太多了。”蔚缔央断然否认,“从以前我就觉得你不是普通的自恋,而足一个自恋狂!哪有人会
将自己的特写海报贴在床前的?”向天恩突然的接近,害蔚缔央不得不扯远话题,还迅速拉开距离。
“我是觉得那张海报拍得不错才贴上去的。”
“这就是自恋狂的迹象!”蔚缔央毫不客气的说。
“真的吗?”向天恩有趣地审视著他,并注意到对方刻意愈坐愈远。
他笑了开来,在蔚缔央一脸狐疑的表情下伸手拉过他的手臂,并顺势将他往沙发上压。
“哇!你做什么?放开我。”
蔚缔央反应激烈的推著他的肩膀,向天恩却不以为意地搂住他的腰。
“只不过是让救命恩人抱一下,你也用不著哇哇叫吧?”
“你!”蔚缔央真想抓破他那张迷人的笑脸。
他是救了自己没错,但他可没有动不动就要让人搂搂抱抱的义务。
况且从那次被强吻后,这家伙根本是摆明吃定他了!
无视于他的挣扎,向天恩更贴近他。
原本怀中人对自己的致命吸引力还让他无所适从,但没多久他就想通了。
反正他从小到大不都是随心所欲,对喜欢的东西也从不吝啬表现出来。
他的头枕在蔚缔央的肩上,对方沁凉的体温他早巳习惯,更遑论还可当作这夏日里的消暑圣品。
“你聋啦?我叫你放开!”
“缔央,你真的太瘦了。”
“你扯到哪里去了?快点放开我!还有,不要叫我叫得那么亲呢!”
“有何不可?你也可以叫我天恩啊,我们的关系都已经非比寻常了。”
“拜托,我才没那么倒榍和你有关系勒!”
“嗄?你不承认我是你的恩人?天啊!真数我失望。”
“你!”瞧著向天恩摇头兼叹气的神情,蔚缔央觉得自己快疯了。
要是让组织里的人听到这些无厘头的对话,那他的面子铁定会荡然无存。
他想对向天恩破口大骂,不过房门却在此时被打开。
“少爷……”见到此景的女佣愣住了。蔚缔央也吓了一跳,连忙推开向天恩。
“有什么事吗?”被推开的向天恩带著笑问道,像个无事人似的。
“少爷,赫连先生正在大厅等候您。”
“赫连大哥?”他挑眉,他可不记得自己和赫连要俯有约。“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