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霓-磨人丫头
“你说什么?”易涢眯起眸,冷睇着他。
“我说我打算在这里住两天,在北京城闲逛一阵子,不知道表弟是否欢迎?”海晋的府邸并不在京畿,而是位于城西的白怀镇。
这样的地理位置对他而言,又是另一种讽刺和贬低。
“你喜欢就住下吧!”丢下这句话之后,易涢大步离去。
大厅里只剩下海晋一个人,若有所思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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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涢冷凛着脸,气愤难当的走向自己的寝居,然后他看见徐扬儿在门外等着他。
他勉强压下因为海晋而翻腾的怒气,扬起嘴角笑睇着她,“怎么还待在这里?”
“我有话想跟贝勒爷说。”徐扬儿抿抿唇,深吸一口气,“我决定不做你的随侍丫鬟了。”
“你的记性真差,刚刚不是才说了,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吗?”笑容消失了,他的口气变得沉冷。
难道就因为刚刚那句话,她想撇开他?他可是堂堂正红旗哲尔得贝勒,怎能容得下她要来就来,要走就走?
“我……可是我现在后悔了。”她咬着唇说。
“哦,这么说,你也不打算医治你爹了?”他轻哼两声,直瞅着她别扭的小脸。
“不,我当然要医治我爹,但是我想靠自己的力量医治他。”刚刚她想了好久,虽然有点不舍,但是已做下将包子店那块地卖了的打算,或许她会被爹骂死,然而只要能救爹,就算事后被打死也没关系。
“靠你自己的力量?”他仰首大笑,冷酷的脸庞益发深沉,“好,就算你可以靠自己,那这阵子我所出的医药费呢?”
“啊?”徐扬儿整个人傻住。
“所以……就算要靠自己,也先将欠我的还清。”说着,他大声喊道:“桂嬷嬷、桂嬷嬷……”
“贝勒爷,有什么吩咐?”桂嬷嬷走上前,战战兢兢地问。
“我想休息一会儿,为我宽衣。”他黑着一张脸,推门进入房间。
“是的,贝勒爷。”桂嬷嬷不屑地看了徐扬儿一眼,以为她企图抢她的工作。
见他们进屋后,徐扬儿不禁叹口气,想起桂嬷嬷刚刚那鄙夷的目光,竞让她十分难受,没啥精神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才发现竟是这么的疲累。
“徐姑娘,一个下午你跑去哪儿了?怎么不躺着好好休息呢?”于嬷嬷进入房间,看见她,总算松了口气。
“对不起,于嬷嬷,让你担心了,我只是到花园走走、看看。”徐扬儿耸肩微笑。
“唉,我没怪你,下次要去花园得告诉我,我还可以陪着你。”于嬷嬷上前摸摸她的脸,“还好,没有又发烧。”
徐扬儿露出可爱的笑容。“我说过,我的身体向来不错。”
“哟,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于嬷嬷指着手中的药碗,“你还是得喝完这碗汤药,待会儿我再端晚膳过来。”
“谢谢你,于嬷嬷。”徐扬儿虽然害怕药味,可是一想起这是于嬷嬷亲自为她熬煮的,就算再苦,她也要喝下去。
她不懂,同样是嬷嬷,于嬷嬷就给了她这么多温暖……她是该谢谢易涢贝勒指派她陪伴自己。
于嬷嬷接过空碗,放心地说:“这样就好,我真怕你的身子会撑不住。”
“于嬷嬷,你待我真好。”
“哪儿的话,整座府邸的人都知道你是贝勒爷的救命恩人,我待你好是应该的。别再胡思乱想,晚膳前再躺一会儿。”
“好的。”徐扬儿坐到床畔,看着于嬷嬷端着空碗离开。
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心情混乱地想着她要怎样才能筹出银子还给易涢贝勒?
既然睡不着,她索性下床,走到屋外。这回,她不敢再到花园,而是到后面比较安静的长廊散步。
空气好,景色佳,长廊两侧种的梅树都开了花苞,她的心情也渐渐好转,呆呆地望着粉嫩的梅花。
只不过当视线一离开它们,她不禁又想起易涢贝勒,这时她才发现原来心也会酸、会痛、会苦!
没想到他会对她说出这样的条件,难道像他这样高高在上的男人,便可以以他的身分和地位驾驭所有人的一切?
“唉,我到底该怎么做呢?”徐扬儿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
“姑娘,不知你有什么样的烦恼,可以说来听听吗?”海晋从刚刚就一直跟着她,看着她时而微笑、时而皱眉,倒是挺可爱有趣的。
徐扬儿吓了一跳,迅速转头,“是你!”
“没错,就是我,姑娘,你这样的表情是欢迎我还是讨厌我?”海晋打开纸扇轻轻扬了两下,笑容更加吊诡。
“哈……听见姑娘这句话,心情顿时转好,我能不能请姑娘介绍一下这里的风景?”他不怀好意地说。
“介绍?!”她一脸错愕,不明白他为何要她介绍。“我对这儿并不熟,可能没办法带你看什么风景。”
“哦,这么说,姑娘来到这里也没有多少日子?”海晋笑问。
“对。”她点点头。
“那在下有荣幸得知你的芳名吗?”海晋直觉她和易涢有某种关系存在。
“我叫扬儿。”她微微曲膝,发现自己不懂得怎么与他应对,只好说:“时候不早,我得回去了。”
徐扬儿才转身,便听见他的笑声。
“哈……扬儿姑娘何苦急着逃开呢?难不成在下会吃了你?”
徐扬儿定住脚步,缓缓回头,“我想你误会了,我只是一名小丫鬟,有我该做的事等着我去做。”
“你是丫鬟?!”海晋又用锐利的眼盯着她,“不瞒姑娘,我一点也不相信你是福邑恭亲王府的丫鬟。”
她微眯起眸。“怎……怎么说?”
“首先,你的装扮不像。第二,你说话的口气不像。第三,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不是。”海晋逼视着她,当看见她面露诧异时,再次大笑出声。
“你为什么笑?”徐扬儿有点搞不清楚这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到底在想什么。
“因为你很可爱。”
她一惊,立刻别开脸,“公子,你就别再跟我开玩笑了,已经快吃晚膳了,你是不是该去膳堂用膳?”
“看来整个福邑恭亲王府,只有你在乎我吃不吃饭。”
他话语中的怪异感更重了,让徐扬儿有些失措,眨动大眼。
“不知你是什么意思?”
“扬儿,我的意思是你够天真,难怪能让我表弟对你产生兴趣。”
但他这些话再一次伤了她的心,也让她同时发现自己的期望似乎太大了,她居然要的不只是易涢贝勒对她的兴趣,而是能真心对她好。
她明白这种事不过是奢望,不去触碰,就不会讨厌自己的不自量力。
“你说笑了。”她垂下小脸。
“怎么了?是不是心底有事?可以跟我说说。”他轻声的说。
“我怎么会有事呢?只是……”她突然噤声,笑着摇摇头,“谢谢你的关心,我这种小人物能够三餐温饱就很开心了,如果没事的话,那我……”
“扬儿,你可以把我当朋友,有任何话都可以跟我说。”海晋赫然打断她的话,同时节节逼近,无视她眼底的疑惑,“想不想知道我那位表弟的秘密?他呀,向来风流,而且他一直钟情于一位叫姗姗的姑娘。”原来他一直怀疑徐扬儿就是姗姗。
“姗姗?!可是他从没见过她。”徐扬儿不解。
“你也知道她?他是没见过姗姗,不过她的美貌与才艺在北京城可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想要得到她,这是人之常情。”海晋赶紧改口。
“原来如此,他是因为这样才急着救姗姗姊。”徐扬儿自言自语。
“你说救姗姗姊?”他眉头紧蹙,“你认识她?”
“是呀,姗姗姊原本和我住在……”
“你们在做什么?”想着海晋在府中,同样无法安心休息的易涢,在前往膳堂的途中,不经意的瞧见这一幕。
“贝勒爷。”徐扬儿看见他,脖子突地一缩。
“我说表弟,你的口气干嘛这么沉?可吓坏了扬儿。”海晋露出可恶的微笑。
易涢看了觉得刺眼,转而看向脑袋垂得低低的徐扬儿。“扬儿?!”
“这是扬儿告诉我的,难道不对?”海晋也看向徐扬儿,“不知扬儿姑娘有空吗?我还有许多话想问你。”
“啊?”徐扬儿一愣。
“不用问了,她就是一名丫鬟而已,你还想问她什么?你的房间在西翼,可以早点休息。”易涢随即对徐扬儿说:“走,我还要你伺候呢!”
说完,他转身就走。
徐扬儿赶紧朝海晋微微曲膝,紧跟着易涢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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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贝勒爷,我下午曾提过,不做你的随侍丫鬟。”一进到易涢的寝居,徐扬儿站在门边说道。
“我答应你了吗?”他眯起一双利眼反问。
“可是贝勒爷……”
“够了!”易涢火大地吼了回去,“难道他刚刚对你说了什么,让你心动了?或者他要替你偿还这笔债?”
徐扬儿怔怔地看着他,“贝勒爷……你别胡说,这怎么可能?!”
“你没对他献殷勤,他会缠着你不放?”他就是不明白,她为何独独对他的死对头眉开眼笑?
“没……”
“我不信。”他用力拉扯她,让她整个人摔在精雕细琢的桧木床上。
“贝勒爷,你要做什么?”她目露惊慌,见他一步步逼近,急急往角落挪移。
“如果成为我的女人,你可以不用筹那笔银子,更不必做我的丫鬟。”他坐在床畔,炯亮的眼眸逼视着她。
“不……不要,我会想办法……”徐扬儿颤抖地说。
“想什么办法?之前冒险救我是因为喜欢我,或者是认为可以从我这儿图些什么?但是就因为我的一句话而转移目标,是认定在我这里得不到安慰了是吗?”
这女人干嘛这么别扭?就算她心底有什么疑虑,可以问他,何必就这么相信了?
她被他强势的态度吓住,拚命往后退,“我不想再为自己解释什么,贝勒爷,请让我离开。”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他的双眸闪过光影,用力拉扯她的衣襟。
“不……”徐扬儿吃了一惊,看着残破的上衣,双手颤抖的紧抱着自己。
“为什么不?现在才打算躲避我,已经太晚了。”易涢脸上的邪气更炽。
下一刻,他竟高高举起她藕白的双腿,用力翻转她的身子,让她趴伏在床上,紧抓着床柱……
“不要呀……贝勒爷。”她拚命挣扎,苦苦哀求。
“不要?!这可由不得你。”易涢压制着她。
这时,突然响起敲门声。
徐扬儿吓得躲进帐幔内,就怕有人会闯进来。
“贝勒爷,该用膳了。你没有到膳堂,该不会是伤口又疼了?”总管哈誉在门外喊道。
“我没事,只是不饿。”易涢的嗓音略带嘶哑。
“不饿?怎么会不饿呢?等会儿小的将晚膳拿进房间里给贝勒爷用好了。”哈誉不放心地说。
“我说不用!”易涢大声吼道。
“呃……是,小的马上离开。”
待哈誉的脚步声走远后,躲在床角的徐扬儿正想找机会开溜,可是才刚跳下床,又被易涢抓了回去。
“你想去哪儿?”
“贝勒爷,你去用膳吧,让我走。”她惊慌颤抖地说。
他眼眸半合,黑瞳散发出冷光,露出阴邪的笑容,“我说过,我不饿,如果真要我吃,我宁可选择你。”
说完,易涢用力压缚住她……
徐扬儿全身瘫软地躺在床上,还频频抽搐,也因为无法承受这个结果,整个人变得不言不语。
“以后别再跟海晋多说一句话。”易涢起身整装,淡淡的抛下这句话。
她垂下长长的眼睫,“为什么?”
“因为他说的话不可信。”整装完毕,他转头,眯眼瞧着她。
徐扬儿拉紧被子,盖住自己全裸的身子,整个人活像只小虾米蜷缩成一团。
“干嘛这么紧张?”他坐在床畔,扯唇问道。
“我……”他刚刚这么对她,她哪能不紧张?!
“很疼?”易涢的大手隔着被褥抚上她圆翘的臀。
徐扬儿吓得浑身紧绷。一颗心直打颤。
“哈……当真有意思。”他嘴角微扬的笑说。
叩叩,敲门声响起。
“进来。”易涢望向门口。
原以为他会阻止外人进来的徐扬儿,这下心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不一会儿,房门被推开,桂嬷嬷端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