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全本
然而,却一点事情也没有,卵石落到了他的手心里,冰凉的,一动不动。四周也没有什么异动,浮雕还是浮雕,墙壁还是墙壁。
三叔又等了一会儿,确定没事情,才松了口气,心里又纳闷,难道自己刚才的假设错了,又或者,当时的变故只能引发一次,现在无论撬多少次,也无法引发了?
他收好这一颗卵石,又去撬另一颗,还是同样的步骤,把刀插入一边的缝隙,此时他镇定了一些,力气也用的大了,一撬,“啪”一声,卵石一动,弹了出来。
三叔忙去接,可是卵石弹的太快,他反应不及,一下掉在地上,“啪”一声,犹如沙做球砸在水泥地上,一下摔成了粉末,黑色卵石蓬起青铜色的一层灰尘,一下子蓬散在空中。
三叔一个机灵,心说不好,给呛的咳嗽了一声,扇了扇,觉得满口都是辛辣的味道,一想起外面血尸身上的那种颜色,下意识感觉这粉尘可能有毒,忙用衣服捂住口鼻往后退。
退出几步后,马上去看刚才卵石掉落的地方,只见地上卵石碎裂的地方,青铜色的粉末中间,竟然爬出一只红色的小虫,蜷缩成一团,发出“吱吱”的叫声。
三叔一看那虫子,顿时脑子就嗡的一声,人不由自主的就往后退了一步。
因为他一眼就认出了这种虫子,这是一只尸蟞,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品种。红色的尸蟞,听家里的老人说过,剧毒无比,是恶鬼之虫,见血封喉,稍微一碰就会中毒。
但是这种红色的尸蟞,据说只生存在古尸的体内,几乎没有可能捕捉到,怎么可能会给人裹在一块卵石里面?又给镶嵌在这里?最离谱的是,被裹在石头里的虫子,怎么还是活的?
三叔觉得十分的离奇,不过,他马上意识到自己没功夫再去想这些了,地面上,红色的小虫转了几圈,逐渐伸展了开来,开始抖动翅膀,爬动起来,似乎要飞。
之前三叔没见过蟞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毒的这么厉害,但他知道如果是真的,那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这种虫子一飞,就等于宣告了自己的死刑。
他小心翼翼的退后了几步,横起砍刀,想趁着他没飞起来,把它拍死。可还没按下去,突然就听到一声“咯咯咯咯”声音从砍刀下传了出来,接着一团红色的影子一下就窜了出来,竟然飞到了三叔的肩膀上。
那红光速度太快,三叔根本来不及躲,一个激灵,吓的一身冷汗,手里的刀本能第向后一甩,就拍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蟞王给吓了一跳,再一次飞起来,停到了一边的墙上。
此时,蟞王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鼓起了翅膀,不停的发出“咯咯咯咯”类似于青蛙叫的声音,一股辛辣的臭味,从它身上不停的散发出来。
三叔一琢磨,心说不行了,这东西他娘的比血尸还难对付,留在这里肯定是死,三十六策,走为上策,还是溜吧,想着缩起身子就小心翼翼地往秘道的入口处退去。
秘道根本不容转身,他只有倒爬,连滚带爬的,退到了暗道的入口处,幸运的是,回头看了看一边,那血色的小虫并没有紧跟过来。
三叔定了定神,就去摸暗门的机销,但是人有点慌,手抖的厉害,几乎就不受控制。
好不容易摸到了机销,推开暗门,三叔刚刚就松了一口气,突然一道红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就从暗道黑暗中飞了出来,那速度之快,几乎就像是瞬间移动一样,直奔三叔的面门就来了,就在转瞬之间,那东西已经到了跟前了。
三叔心里叫一声“不好”,再想躲已经晚了。千钧一发之时候,他急中生智,把脖子一缩,然后对这那虫就是狠命一吹。
三叔吹灶台的时候练出来的肺活量相当了得,力气很大,一下子,那尸蟞被吹的改变了方向,翻了个跟头,撞到了墙上。
三叔趁着这个机会,一抬手,一翻身就从暗道里翻了出去,反手一下压死暗门。
下面的蟞王几乎同时跟了出来,但是这一次它晚了一步,暗门已经给盖死了。它“嘣”一声撞在石板上又摔了进去,发出了一连串“咯咯咯咯”的叫声。
三叔只觉得头皮发麻,全身都软了,他一下子瘫倒在棺材边上,才发现自己浑身都给汗透了,好久才缓过劲来。
(我深知蟞王的厉害,听的一声冷汗,忙让他长话短说,不需要讲的如此生动。)
之后,三叔意识到此地不易久留,再也没有什么想法,收拾了东西,反打盗洞,带着几个先人的遗骨爬出了古墓。
他选的一个隐蔽的地方,将尸体焚化了,接着就连夜上了山路回县城。用他自己的话说,到山顶之时,正是太阳探头的时候,他看着太阳,第一次感觉到在地面上是多么的美好。
回到长沙之后,三叔没有对任何人讲起这件事情,包括爷爷在内,但是他对于战国帛书,却有了浓厚的兴趣,开始暗中研究。可是三叔当时的那些朋友,不是地痞就是流氓,没有一个上的了台面,整了有大半年也没有整出什么成果出来。从暗道中带出来的黑色卵石也找了很多前辈看过,都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三叔心灰意冷,逐渐就失去了兴趣,直到他到西沙前,突然一个机缘巧合之下,事情才有了转机。
当时,他的一个朋友生病死了,请了一个老牛鼻子做法事,那时候的牛鼻子是兼职的,穿上道袍是道士,脱下来就可是任何人,也没讲究,做完法事,一群人就喝酒,三叔自己也忘记当时是怎么回事,似乎是喝醉了吹牛,就把卵石拿了出来炫耀。
没成想,那牛鼻子一看到那东西,就脸色一变,又闻了闻,突然说这不是石头。
三叔没把这人放在眼里,有点嘲笑地问他道:“不是石头,那是什么?”
牛鼻子正色地告诉他道:“这应该是一颗丹药。”
牛鼻子说的言之凿凿,三叔看的不像是瞎说,以为碰到高人了,就把他拉到一没人的地方,想他细说,然而这个牛鼻子也是个半桶水,只知道这东西是丹药,却不知道来历和细节。而他之所以知道这东西是丹药,还是因为他们住的道观很古老,据说是五胡乱华的时候就有了,道观中有很多的古董,几代下来都给他拿去当了,其中就有很多炼丹的工具,他在其中见过这种石头一样的丹药,也闻过味道,才敢如此肯定。
三叔不免失望,但是总算又看到曙光了,后来又找了几个搞金石研究的人看过,他们也证实了这个说法,这东西,的确是一颗‘丹’。
不过,丹药这门东西属于玄学,很个人化,几乎每个方士都有自己的炼丹方法,没有古字考询,在一颗丹药上根本看不出什么来,倒是那个牛鼻子和他说,既然是古墓中发现的,那肯定是古人自认为的长生不老丹,因为只有这种丹药才会用来陪葬。
三叔听了就感觉到很迷茫,因为他知道丹药之中包的是蟞王,丹药一般是内服的,这东西吃了肯定是死,而且死的很惨,还长生个屁啊。
百思不得其解,又折腾了大半年,几乎什么渠道都试过了,还是没有任何进展。就在三叔准备彻底放弃,想把那丹药扔抽水马桶里冲掉的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第八章 西沙的前奏
当时是考古潮盗墓潮兴起的时候,大量国外的探险队来到亚洲,想在这第二次考古大发现中分一杯羹。
当时中国的海洋考古几乎是零,眼看着大批国宝给人盗捞走,中国的考古界人事哪能不急,几个老教授一起上书中央,请求采取措施,后来迫于形式的压力,在要钱没钱,要人没人的情况下,终于拼凑出几只“考察队”,其中有一只,就给派往了西沙,这就是文锦负责的那一只。
三叔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发生在考古队成行之前,大概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当时三叔正在帮文锦准备一些土设备,类似于抽水机,潜水器械这些东西,这些上头都不给负责,全是三叔张罗的,那一天中午,三叔正忙着调试设备,忽然就有一个学生进来说,外面来了一个人来找他。
三叔心里奇怪,没多少人知道自己最近窝在这里;会是谁呢?走出去一看那人,不由就一愣。
来人姓解,叫做解连环,大概是取“怨怀无托。嗟情人断绝,信音辽邈。纵妙手能解连环”里面的字。这人是三叔的外家兄弟,也就是相当于我的远方表叔,因为一同住在长沙,所以平日里有来往,但是也不太多。
那年头说起来往这种事情,三叔他们还可以,老一辈就只有过年过节去拜会一下,讲究的是淡如水。这样的亲戚突然来找,让三叔有点意外。
不过亲戚来了,自然不能怠慢,也不好马上问他来干什么,三叔就停下手头的活儿,寒暄了一下,拉他到馆子里吃饭,等酒喝到一半的时候,才问他来找自己有什么事情。
解家也是大户人家,兄弟有6个,比爷爷家还多,一般来说不会缺钱,来找三叔,必然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来着,而且事情可能比较特殊,不然他们自己不至于摆不平。
那解连环扭捏了很久,才对三叔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他就是想托三叔的关系,想在文锦的考察队里,谋一个位置,他想出海看看。
三叔一听就感觉不对劲了,文锦娇人可爱,大家都喜欢,解家因为是亲戚多少也都见过了,但是文锦自己的度摆的非常好,见过就是见过,但是都没有深交,平日里就更不要说联系了,怎么,解连环莫名其妙的就冒出这么一个不着调的要求来,这肯定有是企图的啊。当下他就摇头,问道:“什么出海看看,你想看干什么,去杭州看不行吗?”
解连环为难的挠头,说这他不能说,要是一定要知道,就当他有比买卖在那边。他也是受人之托。
三叔又问他为什么不自己想办法,雇艘渔船又不是很花钱的事情。他解释说,现在中国正和越南搞军事对抗,西沙那块地方十分敏感,没有海防的允许普通船只进不去,所以才托三叔帮个忙,混在考察队里行事好方便点,且这事儿对文锦绝对没影响。
三叔越听越怪,这土夫子和西沙搞在一起,怎么想怎么别扭,说是有买卖,西沙那里会有什么买卖?那边说实在的,只有水和沙子,再多就是沉船,你要冲着沉船去的,何必去西沙呢,宁波和渤海海了去了。而且解家在那时候也算有头有脸,几百年的老家族了,不可能突然落魄到要去掏海货的地步啊?
那解连环看三叔的表情有点为难,就说要是不行就算了,他再去想别的办法。
当时如果是我,他这么说我肯定就松了一口气,顺水推舟就拒绝了,但是三叔不这么想。他一听,心说不对,这事情里有蹊跷,是要是拒绝了,这小子真的会去想别的办法,这一行都不是善类,到时候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不好防备。既然已经和文锦扯上关系了,就不能让他乱来,得查查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于是就说不是不行,他为难是因为这事情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他要先问问文锦看,这事情他是拍不了板。问解连环能不能等上一段时间。
解连环一听,忙说谢谢,还拿出了一堆当时的紧缺洋货,托三叔送给文锦。
两个人各怀鬼胎,又聊了会儿别的,那解连环就走了。三叔马上去找自己认识的几个地痞,给了点钱,让他们去跟着他,查查他最近到底在做什么。
那时候的地痞是消息最灵通的一帮人,不久就有了消息,说跟了着解连环好几天了,发现他就是一个二世祖,平日里也没什么爱好,只喜欢听花鼓戏,朋友也都是三教九流一群,非常平常,要说蹊跷,就只有一个地方奇怪,就是他最近一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和一个洋人来往密切,经常隔三岔五的去一个茶馆和一个洋人见面,谈也不谈多少时间,十分钟就走。
三叔一听,心里奇怪,他们这一行和洋人做买卖,那是常事情,但是解连环不同,他这种人已经基本上不参与家族生意了,他在家里的工作就是花钱,怎么突然又和洋人打起交道了?
三叔觉得这里面有戏,马上决定亲自去看看。
他问清楚了解连环见那个老外的一般规律,自己选了个时间,那一天,他就换了一件不起眼的衣服,一大早蹲在解连环门口等他出来。等了有一个小时,解连环就出的门来,三叔摸了上去,远远一路跟着,跟了有半个长沙城,到了老米市那里,前面果然出现了一个茶馆,解连环警惕的看了看后面,没发现三叔,就挑帘子走了进去。
三叔心中大喜,三步并?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