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少年鹦鹉推理事件簿





  “简仪和诸怡芯小姐是什么关系?”英五蓦地提出问题,胡警官面对英五的明知故问不禁微微一愣,答道:“他们是属下与上司的关系啊……” 
  “那就是了……出于不想让已被玷污的人留在诸家的环境内,或许他也可能出于维护家族名誉而杀人吧?又或许还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原因……”英五喃喃嘀咕了片刻,望了那房间一眼,接道:“胡警官,这房间是谁的就在那人身上伤脑筋吧!” 
  “你说的是朱毅仁!” 
  不理会胡警官难以置信的叫声,英五向陈万示意可以走了,于是在陈万的扶住缓缓离去。回首看着那渐渐远去的树,英五深吸了口清新空气抒解胸口郁闷,觑着天上千姿百态的云,不禁道:“万,你看云多奇妙啊!虽然它们的形状天天都不一样,但人还不只管叫它‘云’吗?” 
  “英五,你就别在胡思乱想了。回到医院后就好好休息吧!待有什么新消息我在告诉你好了。”陈万把英五扶上了车,回首看着那独立式单层大屋,若有所思道:“朱毅仁就是凶手,对吗?” 
  “就等我们抵达医院,抵达四一零四号病房,你脑海里的问号就能获得解答了!”待陈万坐进来并关上车门后,英五脑海里回忆着刚才所见的一切,嘴角泛着令陈万迷惑的笑意,对驾驶车子的警员道:“麻烦您了……请送我回医院,谢谢!” 
  胡警官早在英五陈万未踏出诸家就已将那日记簿交给了一位警员去执行新任务,迟迟未得到回音使他有些焦急地在房中走来走去。 
  “老杰,你觉得那英五的话可以相信吗?”收拾了尸体,黄朋脱去了手套便望了焦急地握着随身电话的胡警官一眼说:“我觉得那个叫陈万的年轻人说得很好,而那个英五却有些闪烁其辞,给我一种卖关子的感觉。他拥有了什么魅力能让你如此的相信他的片面之词呢?” 
  “他有些神秘还有些忧郁,虽然我对他有好感但我认为你不该如此相信他的片面之词而浪费有限的人力资源!”看着警员将尸体装入黑塑料袋中,黄朋一脸从容地对胡警官说,同时小声叮嘱搬尸的警员小心些。 
  看着尸体被搬离死亡现场,而搜索证据的行动已结束了,除了一张溅血的纸上写着‘你和司徒彦的光碟’外再没有任何发现,但胡警官却如释负重般地松了口气。觑了黄朋一眼,胡警官含笑道:“你还不知道英五的真正实力呢!英五说的虽是片面之词,但却不无道理啊?你瞧这凶案现场有多少证据与追查凶手的线索呢?什么都没有啊!凶手不留下痕迹啊!现在我们只能靠那匿名信和那日记簿了!” 
  “那是我们唯一的线索,虽然凶手可能模仿这房间主人的字迹,但那一点点的不同是绝对逃不出电脑的核对的。我就不信这世界上有人能百分之一百的模仿他人字迹!只要经过电脑核对和专家验证那些恐吓匿名信和那日记簿内的字迹是出自同一人之手,那我们警方就可以出师有名了!” 
  话毕,电话铃声蓦然响起,似乎是什么特别紧急的事般不停地催促着胡警官,渴望着他能更快一些接通这通电话。胡警官睨了随身电话荧幕上显示的对方电话号码,已一脸的期盼与希望地按下了确定接通此电话的按钮。 
  一阵细语后,胡警官一脸的欣喜地对黄朋道:“经电脑核对,专家验证后,确定日记簿内的字迹与匿名信的字迹同出一人之手!我们这就要出发去拿人了!” 
  闻言,黄朋睨了一脸欣喜的胡警官道:“老杰啊!你不觉得如此贸贸然的去拿人有些不妥吗?毕竟他可是受害者家属啊!你难道不曾想过这房间的主人在被威逼压迫的情况下写出那些匿名信的吗?” 
  “要真如此,那再好不过了!警方暂以嫌疑犯的身份扣留他,然后在从他口中慢慢套出真凶……这不也是一条妙计啊!警方扣留嫌疑犯是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要是他真不是凶手,我们自当会向他道歉并感谢他的鼎力协助的!”话毕,胡警官已匆匆跑了出去指挥着警员朝医院冲去。 
  仅留下的几名警员继续做最后一次的搜索,黄朋徐徐走到诸家前院无奈地望着警车绝尘而去,不禁为胡警官担忧道:“老杰啊!你可别被一名少不更事的无知青年给误了你的名声啊!” 
  要是他的这番话被胡警官听见了,一定会说:“黄尸怪,你多虑了!你还不知道英五的真正实力呢!” 
  ※※※※※※ 
  房中传来声,英五与陈万相觑一眼旋即目光已聚房门上那横写的编号上。他回来了,对吗?要不是他,房内为何会传出声音来?他在收拾东西对吗?他想一走了之,留下一堆烂摊子让他表姐为他收拾吗?几个问题不时地在英五脑海中转着。 
  “呀”了声响起,陈万惊异地看着英五将那标示着四一零四的病房房门推开了。陈万正要开口叫英五不要操之过急,只见房内一人双手抱着一叠衣物望着他们呆呆出神且一脸的惊愕不解。 
  四目相交,英五的目光已落在他怀中的一叠衣物上慢步走入道:“朱毅仁先生,你康复了吗?那真是可喜可贺的好事!”闻言,那人似乎开始回过神来,面对没敲门便闯进来的英五皱眉表示不满,说道:“我不认识你……你没敲门便闯进来未免也太没礼貌了吧!你究竟是谁?” 
  “朱毅仁先生,怎么没见到诸怡芯小姐来接您呢?她工作很忙吧?”英五答非所问地说,开始打量朱毅仁来。只见他还穿着病人装,脸色有些苍白但在他凌乱的头发陪衬下显得格外的憔悴颓废。看着的英五嘴角已泛出一丝微笑,但却令随后进来的陈万感到心惊胆跳。 
  “英五究竟又发现了什么?难道他已经肯定朱毅仁就是凶手了?”陈万直视英五一眼心中自语。只见朱毅仁将怀中的一叠衣物放入行李箱中并将行李箱关上,旋即一手已将之提起对英五道:“对不起,我没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请让个路,我先向你说谢谢了!” 
  “朱先生,你有急事是吗?就不是到是公事还是私事呢?”顿了顿,英五笑看朱毅仁致以歉意道:“真对不起,我不该干涉您的隐私……若您想快些去完成你的急事的话,就请您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可以吗?” 
  “你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吧?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是在要胁我吗?你学校老师们所交给你的礼貌是这样子的吗?我为什么要回答你几个问题?此地又不是你家,你又凭什么来提问我?小子,玩归玩,请别太过分了!”只见朱毅仁脸上已现出不耐烦来,英五脸上的笑意已敛去了。 
  “请您回答我的第一问题。”英五脸上毫无表情地盯着朱毅仁说,却听朱毅仁愠怒地骂了声“神经病”便提着行李箱欲绕过英五走出这病房。此时,英五倏地抢到房门前,只闻“砰”了一声,英五已倏地将房门关上了。 
  英五盯着朱毅仁问道:“请问朱毅仁先生,今早八时至九时间,你在什么地方?” 
  “我不是你的犯人,请你不要用质问的语气对我说话!你不是警员,我没有必要回答你提出的任何一个问题!”朱毅仁说着,欲将英五推开,由于他还在康复中没有多大的力气,因此推开英五的手已徒劳无功地收回了。 
  “朱毅仁先生,请回答我提出的第一个问题,可以吗?”英五的语气柔和礼貌了些,双眸直视着朱毅仁察言观色。 
  只见朱毅仁一脸的不耐烦,哼了声便强自压抑心中的不满,迎着英五直视自己的双眸道:“今早八时至九时间,我独自一人去散步了!途中遇见负责我病房的护士,要是你们不相信可以找她来问一问。” 
  闻言,陈万心中暗自点头确定他所言非虚,至少遇见那女护士一事不是骗人的。 
  英五脸上不露出任何怀疑,只是含笑着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请朱毅仁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一旦得到第二个问题的答案,朱毅仁先生您要去要留皆随您心了。” 
  顿了顿,英五平和地问道:“请问朱毅仁先生,今早十时至上午十一时三十分之间,你在什么地方?” 
  朱毅仁微微昂起头来睨着英五,待英五话毕已倏地答道:“这段时间内我一直留在这病房!你满意了吧?请让路,我还有急事。要是误了事你耽待得起吗?” 
  眼见听完答复后的英五徐徐地低下头,背靠着房门,左脚尖已在地上点了两下。英五看起来是如此的悠然,丝毫没有让开的动作。见状的朱毅仁已恼火地瞪了英五一眼,怒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不是已回答完你所问的问题了吗?请让开!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在跟你瞎耗下去了!” 
  “你不想呆在这里多一秒……是因为你想做的事已经做完了,对吗?提着这么大的一个行李箱,你是想畏罪潜逃,是吗?”英五徐徐抬起头来,嘴角泛着一丝讥笑。他一脸的淡漠,那双古井无波且异常深邃的眼睛已直视着朱毅仁。 
  “你在说什么!?”看朱毅仁的双眉因焦急而皱起,而英五已朝他跨近了一步,“你在撒谎”一字字从英五口中蹦出传入他耳中,朱毅仁已不自觉地退了一步,一脸惊疑不解地望着英五。 
  眼看他正欲开口说话,英五抢先道:“今早十时至十一时三十之间,你根本不在这病房内!”说着,英五目光已落在早前那女护士搁在床上的药道:“你没有辩解的机会,因为十一时左右,我和我友人就在你这病房内!而专门照顾你的护士就是证人之一!床上搁着的药就是她来过的证据!” 
  “今早八时至九时间,你的确是散步了!但你也在这段时间内,借机给严重烧伤的司徒彦喂食过量的止痛药,对不!”说着,只见英五倏地朝朱毅仁扑去。朱毅仁一脸错愕,还来不及反应英五已欺到身前,只听“”一声,英五已从他裤袋中抽出了某物。 
  示威似的在朱毅仁面前晃着那一包止痛药的包装盒,同时已退到房门处,英五咄咄逼人道:“朱毅仁,这一盒的止痛药你作何解释?不要告诉我,这是你刚吃完正要丢弃的包装盒!没有人会终日带着那么大一盒止痛药在身边的!” 
  陈万无法在此刻的朱毅仁脸上看见任何表情,只能从他眼中察觉到怒火与凶光。忙向英五使眼色要他小心朱毅仁,却见英五已伸手入裤袋中旋即慢慢抽出,中食拇三指轻拈着某物,言道:“朱毅仁,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钮扣!”陈万脑中猛地响起英五手中物之名,只听“砰”了声响起,朱毅仁提着的行李箱已落在地上了。顺势望去只见朱毅仁身上那病人衬衫之末随着他的动作轻摆着,那最末端的一颗钮扣早已不知去向。 
  陈万脑中灵光一闪以朝英五望去,暗道:“难道英五手中的那钮扣……” 
  “朱毅仁,这钮扣是你的吧?”说着,英五将那钮扣与自身上的病人衬衫的钮扣对比,觑了他一眼才徐徐言道:“这该是病人衬衫的钮扣,现场鉴证给你看了……你没有异议吧,朱毅仁?” 
  看着那脸上已现惶恐之色的朱毅仁,英五脑中一片空明,隐约觉得自己该打开房门便将门徐徐拉开,盯着朱毅仁的一举一动,不动声色道:“朱毅仁,这枚钮扣便是我在你房间外那棵大树下捡到的!” 
  只见他双肩一震,英五的声量随即提高了八度,对朱毅仁道:“朱毅仁,是你布的局杀死简仪的,对吗?是你处心积虑的杀害司徒彦的,对吗?是你蓄意栽赃嫁祸白麒的,对吗?是你驱车在商场前撞死冯渊的对吗!?” 
  “你为什么要杀他们?司徒彦或许该杀,但你为什么要杀冯渊和简仪?为什么要嫁祸白麒?你还有理智吗?你知道你的所作所为都是犯法的吗?”英五才闭上嘴,朱毅仁已颤抖着双肩,脸微微抽搐着,歇斯底里地喊道:“他们该死!他们该死!” 
  “难道司徒彦不该死吗?他是强奸犯,他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强奸犯啊!为什么几年前你们不去调查他、扣留他、逮捕他?为什么?不就是因为他有钱贿赂警方,他怎么可能逍遥快活那么多年?要不是警方接受贿赂而不治他的罪,我姐姐可能离开我们吗?” 
  “可能吗?我绝对不会让他活着!他绝对不会让他活着,用他的家财来掩盖他的所作所为!难道我杀了他是不应该吗?难道他就不该死吗?”看着朱毅仁抽搐的脸与激动的表情,英五朝陈万使了个眼色要他到自己身边来,迎着他那满是凶光的双眸,大声道:“难道简仪就该死吗?” 
  “那猥亵下贱的女人就不该死吗?她接近我表姐只是为了谋夺我表姐的钱财,只是为了她自己的荣华富贵!这种女人留在世上只是遗祸人间,不是吗?要不是她为司徒彦物色猎物,我姐姐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