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法则 作者:延北老九(黑岩网vip2014-02-03完结)
我虽然拿不准这些人都是谁,但能感觉出来,女子是我母亲,那昏迷男子就该是我父亲,也就是刀郎,或者再较真的说,就是侯国雄。
在记忆中的侯国雄,虽然一脸血,但跟现在这个,长得不一样,我怀疑他是不是后来做了整容了,而且他也真命大,子弹从鼻子打进去,竟然没把他打死。
我就一直哭着,也不知道这样持续了多久,反正在另外一个记忆片段中,我被人抱起来了,现场也来了很多人,看样都是军人,而抱我这个人,让我接受不了,他竟然是死去的枪煞。
真被向麒玉说对了,我凌乱了,彻底被这段记忆弄的要抓狂,甚至我一度眼前发黑,可每当我认为自己会昏迷时,我又缓过劲来。
向麒玉抱着胳膊,笑着欣赏着我的丑态。刘千手冷冷的看着我,杜兴倒显得最着急,他不断吼着,问我怎么样了。
我也不知道咋了,突然间我难受的骨骼咔咔响了起来,在胡乱扭着身子的同时,我还把双手用绑绳里挣脱出来。
我搞不懂这是奇迹还是因为我手骨特异,反正我这个举动把向麒玉弄愣了,刘千手貌似正等着这结果呢,他也不耽误,对我大吼,“李峰,拖住他们,一分钟就行!”
说实话,我现在特想躺着,啥也不干,但刘千手说的对,我们处在险地,抓住机会抓紧时机,才能有活路。
我嗷的一嗓子冲了出去,我没奔向向麒玉,而是对准那个男法医。
他也没料到我会这样,也没防备,还傻了吧唧在那烤火呢,他看我冲来,不相信的来了一句,“纳尼?”
我心说纳你娘个尼,我也真不客气,全速跑着,凑到他脸前时,用膝盖狠狠顶了上去。
我本来想用肩膀撞他,问题是他坐着太矮了,我撞他的角度不合适,只好临时换招,用上膝盖了。
我这一下子也挺狠,咔一下顶在他下巴上,让这日本傻爷们整个人向后轱辘了一圈。
他反应挺快,停稳后就挣扎的从地上爬起来,不过他下巴掉了,不得不张个大嘴,里面还淌出哈喇子了。
他急忙摸刀,想跟我死磕,但我才不傻呢,不可能让他准备好,我又嗷一嗓子想他扑去,这次他站直了,我就不用那么费劲了,直接用肩膀上了。
我发现杜兴这招真好使,这种撞人法简直就是一个必杀,我撞到他身上时,发出咚的一声闷响,这日本傻爷们不由得又噗通一声坐在地上。
我想就势骑在他身上,跟他撕扯,但刘千手喊了一句提醒我,“快对付向麒玉。”
我一扭头发现向麒玉正摸向后腰呢,他有枪。
我心说坏了,枪太厉害了,他要逮住机会射击,我们这些人全得玩完。
我发现记忆恢复后,我的体力竟然好了很多,感觉体内特别的有劲,但也有坏效果,我总有种咬人脖子或者啃肉的感觉。
我也顾不上这感觉了,急忙爬起来,往向麒玉那奔。
或许是我表情太过狰狞,向麒玉吓坏了,他啊啊的乱叫着,也趁空把枪拿了出来。
赶得很巧,在我扑向他的一瞬间,他开枪了。他这一枪打得不算特别准,正中我小腹,我突然觉得小腹一阵剧痛,与此同时,我也把他撞倒了。
我咬牙挺着,反正自己疼是疼了点,但还死不了,我就是用膝盖压住他握枪的胳膊,又一手抠着他脖子,一手拽着他头发。
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干嘛,就使劲掐着他,顺带这举着他脑袋往地上砸。
他脑袋底下正好有个凸起的石头,这下可好,他算倒了霉了,没被我砸几下呢,后脑勺就全是血了,也蹦出一堆血点子来。
我管他疼不疼呢?尤其在枪伤的刺激下,我凶性大发,砸了他几下脑袋又觉得不过瘾,又把双手全握在他脑袋上,全力砸起来。
刚开始向麒玉还试着反抗几下,但渐渐地晕乎了,除了嘴巴一张一合的,再无其他反抗。
我一下盯上他脖子了,他喉结大,这么一张嘴,喉结会动弹。我明知道这是喉结,是人的,但就不知道咋了,控制不住的一低头咬了一口。
我这一口到底有多大威力,是无从考证了,反正当我抬起身子后,我发现向麒玉彻底翻白眼了,我嘴上也全是血。
这时候刘千手和杜兴也都挣扎出来了,那男法医本来都站起来,也自行把下巴接上了,还一手一个,握着两把匕首往我这冲呢,但一看这形势,要三对一,他一下没了底气,也不知道说的哪国语言,反倒嘀嘀咕咕几句,一扭头竟然逃了。
这密室就一个大铁门,他把铁门一开,嗖的一下没影了。
我正站起来抹嘴上的血呢,满脑子全是刚才的场景,也没多想男法医逃跑的事。但刘千手和杜兴都不干了,刘千手还下命令,“我救小莺,你们追那个兔崽子去。”
杜兴看我还犯愣,提高嗓子吼一句给我提醒,又当先追了出去。
我回过神,一点没犹豫的紧跟着。
那男法医逃跑有利器,就是那个摩托,我们追出去时,他正开摩托离开呢。我和杜兴四下一打量,发现周围还有一辆警车。
我俩全上车了,杜兴当司机,狠踩油门,急着加速,让车瞬间就吱吱叫着冲了出去。
我坐副驾驶上,虽然一时间没我啥事了,但我心里那种咬人劲又出现了,还有种嗜血的感觉,我知道这是毛病,不找医生看看,一时间肯定改不了。
我怕我一时犯迷糊别咬杜兴,我盯着车里来回找,可这里没啥能封住我嘴的,最后我也不嫌脏,从身上撕了一块布,全塞嘴里去了。
男法医一定是糊涂了,他逃得路线不往市里走,反倒往郊外去了,还在一个岔路口右转。
我记得这岔路口是通往海边的,而且还是个险地,在路的尽头是个悬崖,底下是茫茫无际的大海。
我心说今晚可有意思了,我们跟他注定要决胜负了,只有一方能从这绝路上退下来。
第二十一章 殊死一搏
我们开的警车是被改装过的,性能不错,要是追一辆一般的摩托,简直跟玩一样,但问题是,男法医这辆摩托也不一般,玩命开起来,竟不比警车差哪去。
我们走的路很坑洼,颠的我身子一直抖个不停,这期间我有些担心,又看了看小腹上的枪伤,在刚被向麒玉射中时,我感到特别疼,也以为自己受伤多重呢,现在一看,其实就是擦边划了一个口子,没啥大碍。
杜兴倒沉得住气,一直给油,将车速提到最大。我细细观察下发现,我们倒是能追上那辆摩托,只是追的特别缓慢,有种一点点接近的架势。
男法医心里着急,也会偶尔回头看一眼,但这并不能改变任何事实,他是眼睁睁看着我们将车顶在他摩托的后尾巴上。
砰的一声轻响,摩托借着撞力往前去了一些,男法医吓得哇了一声,虽然这叫声挺惨,但我一点同情的意思都没有,还拿下嘴里的布,跟杜兴说,“大油继续,大不了不活捉,直接碾死他算了。”
杜兴哼了一声算是回答,又继续让警车往前靠。
男法医不笨,他知道要是再不想别的法子,我俩这车保准会一直不断的撞击摩托,直到摩托散架子。
他也真狠,这时候冒险玩了一个绝活,他猛地把摩托往一边靠去,又一脚刹车,甩了一个大弯儿。
我们的警车就吃亏在体型大上了,跟着这摩托擦边而过,杜兴反应也不慢,他急忙打方向盘,让警车也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男法医调头之后又想往回逃,但他一看杜兴车技这么好,一下放弃逃跑的念头了。他一不做二不休,把摩托挨着路边停靠,又下了车,指着我俩叽里咕噜说上了。
我听不懂日语,估计不是啥好话,但看他意思很明显了,要跟我俩肉搏。
我是真不想跟他玩这一出,直接用警车撞过去不是更好?问题是,他站的位置很刁钻,挨着一颗大树,有这树的保护,我们想撞到他是不可能的。
我和杜兴互相看了看,杜兴说,“娘艹的,肉搏就肉搏,李峰,一会你在旁边等着,我先跟他打,你借机打援手就好。”
我觉得这法子不错,点点头,我俩又一同下车。
我发现男法医阴险着呢,他等我们走近后,嘻嘻笑了,一摸腰间,拿出两把匕首来,合着他留着后手,想借着武器占便宜。
他还生怕我俩不跟他打了,抢先发动攻击。我虽然对这男法医表示鄙视,但还是按照跟杜兴商量好的计划,我退后,他打头阵。
杜兴也不会因为对手多了武器而害怕,他很冷静的弓下身子,静候男法医的到来。
这男法医给我感觉有点变态,他攻击就攻击呗,嘴里却一直阿巴、阿巴的喊着,好像是在给自己壮胆。
他两把匕首胡乱的划着,试图在杜兴身上留下伤口。杜兴没摸清这男法医的套路,所以一直采取守势,还跟着男法医绕起圈,躲避匕首的袭击。
他俩这么斗了一分来钟,也一同绕了半圈了,男法医失去耐心了,其实他也看出来了,光凭划匕首,不可能让杜兴受伤。
他又想了别的招儿,突然间爆喝一声,把匕首举起来,从上而下的向杜兴脸上刺去。
自打进了警局,我破案时可是遇到过不少武把子,像江氏兄弟、锤王这类的,相比之下,我发现这男法医是这群武把子中智商最低的,面上看,他这么刺匕首很有气势,但他也不想想,他个子那么矬,为何不走下三路呢?那岂不是更能发挥他的优势么?
这时候是生死搏斗,又不是切磋身手,谁有时间给他指导这个?杜兴一看他使这招,忍不住冷笑一声。
杜兴掐准机会,猛地举起双手,一手一个的抓住男法医的手腕,让这俩匕首停在半空中。男法医试图挣扎着,想把这匕首抽出来,但他力气不够,不可能得逞。
这么一来局势逆转了,杜兴改守为攻,他喝了一声起,就把男法医举了起来。
我发现杜兴会的怪招好多,这次竟然大幅度的摇起双手,甩来甩去的。
这什么感觉?男法医就好像是空中的风筝一样,在杜兴带动下,左冲右撞的,但他是个人,这种折腾法身子哪受得了?
他难受的啊、啊直哼哼,还试图较劲让自己身子稳住,可一番尝试后,他放弃了。
我一直旁观着,看到这心里不由暗赞,心说照这么下去,男法医早晚被疼晕了,接下来我们就能轻松的把他擒住了。
男法医也没我想的这么弱,他有了新招,要我说这人绝对学过跆拳道这类的武术,他突然踢起腿来,但不是直踹,而是侧踢,专挑杜兴大腿软弱的地方下手。
他嘿、嘿的叫着,两条小腿左右开弓。这要一般人摊上,或许真能被踢个好歹的,但杜兴身子骨啥样?我平时捏他大腿肉,都硬邦邦的,还怕这个?
只是被这么踢,多少也疼啊,我看不下去了,觉得该是自己上场的时候了。
我凑到男法医身后,也不耍啥花哨,用拳头对着他腰间狠狠砸起来。我是拧着身子使劲,这一拳拳威力不小,打在他身上砰砰直响。
男法医疼坏了,他倒真挺顽强,都这时候还不认输,还腾出一条腿来往后蹬,就好像驴尥蹶子一样,嘴里更不闲着,呸呸的吐起口水来。
我算服了这货,他这种打法,打不死人却能恶心死人。杜兴脑门上挨了一口水,这把杜兴彻底惹火了,他骂了句你个杂种后,整个人往地上一趟,又用双脚踩着男法医的肚皮,把他蹬飞出去。
男法医没啥体重,这一下飞的老高了,他还在空中乱扑棱呢,我相信自己没看错,他竟然逗比兮兮的挥起双手来。
我心说这小爷们当自己是鸟人呢?还想借着飞几下来平稳着陆么?
可实际上他哪是平稳着陆?往俗了说,就是狗啃屎,吧唧一声,正面朝下的贴在地表上,匕首也被甩飞了。
他哼哼呀呀爬起来,第一件事的就是张嘴吐了一口泥土出来,又惊恐的瞪着我俩。
我俩一左一右,往他身边慢慢靠去。
他知道,想跟我俩肉搏,是没希望赢了。他打起别的主意来,小眼睛来转来转去的。
我一看他这德行,就知道他要使坏,但还没等我想明白他要干啥时,他又一摸胸口,拿出一个吹筒来。
这吹筒有一个指头那么长,他把这玩意儿含在嘴上,对着我俩噗的吹了一口。
我知道这吹筒的厉害,之前我们仨就着了道了,我和杜兴不敢大意,一看他亮出这个家伙事,赶紧往一旁避去。
其实这吹筒里没有飞镖了,男法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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