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法则 作者:延北老九(黑岩网vip2014-02-03完结)
本就没逃,而是早就死了?
杜兴不管那个,把步枪咔一下上趟,大步往冷青那走,吆喝一句说,“我艹你娘的,原来你才是内鬼,老子今天把一梭子子弹全招呼你身上。”
“啧啧啧啧……”冷青拿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打断杜兴,还揉起太阳穴来,就好像被杜兴气到了一样。
刘千手很冷静,示意我和杜兴别急,让他跟冷青对对话。
“你和锤王什么关系?”他问。
冷青拿出一副回忆样,跟我们像聊家常一样念叨起来,“告诉你们几个死人也无妨,我和问天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而且你们一定想不到,我们的启蒙老师是江氏兄弟,后来南下又拜了另一个师父,我们学艺归来就一直跟着师父干,我还被安排到警局里当内应,哼!现在师父死了,我的买卖也断了,这些你们要负全责。”
他说完又一摸后腰,拿出一把锤子来。
我本来还回味着冷青这番话,看到他的锤子时,心里更咯噔一下。
这锤子的锤头是模仿狼头来做的,尤其锤尖的地方就是狼牙,上面粘着大片的血迹,有些已经干枯了,有些是新的。
很明显这些血迹是不同时间染上的。
冷青突然有有些失落,仰头望着上空,用锤子无聊的翘起铁门来,发出啪啪的声响。
我心里各种感觉都有,尤其还有一种想骂人的冲动。
我心说qq神秘人这完蛋玩意儿,他几次三番提醒我小心狼,咋就不说明白点呢,合着他提醒的不是杜兴,而是这沾满血的狼头锤。
可我也没太紧张,我们有枪,我不信冷青身手能那么快,连子弹都能避过起。
杜兴跟我想法一样,他还连问都不问,对着冷青腿砰的打了一枪出去。
我以为能听到枪声呢,耳朵都做好了挨震的准备,可哪有枪声传来,只有咔的一声,这突击步枪竟然卡壳了!
我和刘千手又相继扣动扳机,结果跟杜兴的遭遇一样。
我整个心一下哇凉哇凉的,心说怪不得冷青不慌张,原来他早在我们枪上做了手脚,那要往深了说,枪库管理员会不会跟冷青是一伙的?
我们顾不上琢磨啥事了,刘千手喝了一句掏家伙事后,我们仨都把腰间的胶皮棍拽了出来,一同向冷青靠去。
没办法,现在只能玩肉搏了。
这期间,冷青也向我们这走了几步,我们仨还丁字型的把冷青包围住。
杜兴和刘千手都盯着冷青上下打量,我却留意着他俩的举动,心说只要他俩举棍,我就配合着,我不信我们三人一同出击,会打不到冷青。
但就是这么邪门,我们仨配合的很好,胶皮棍从三个方向一齐向冷青砸过去。可冷青仍不慌张,掐着时间突然反击。
他把狼锤举起来,猛地绕了一圈。
啪啪声传来,一把狼锤先后砸在我们三人的棍子上。
杜兴和刘千手好一些,棍子没脱手,我很点背。
我试图握紧棍子,但这狼锤打击的力道太大了,无奈之下,胶片棍被打飞了。
冷青没闲着,又突然向刘千手凑过去,飞起一脚。
他这一脚的力道好大,正好踢在刘千手的腰眼上。刘千手跟个滚地葫芦似得,打了好几个滚,最后脸都白了,疼的捂着腰在地上坐着起不来。
杜兴脸色不咋好看,很明显,冷青的身手远在他之上。但他没惧怕,爆喝一声,轮着棍子冲了上去。
我发现杜兴有股冲劲儿,大有玩命的架势,把胶皮棍抡的虎虎生风,这要遇到一般人,肯定会立刻死在杜兴的棍下。
但冷青很轻松,用狼锤挡着胶皮棍的攻击,甚至偶尔还哼笑一声。
我发现这次杜兴成了老鼠,冷青成了一只大猫,只是大猫在吃掉老鼠前,往往爱戏耍老鼠一番。
我估摸着要干任凭杜兴跟冷青死磕,他撑不了多久就得玩完。我虽然身手不行,可小人物未必没有大能量。
我抓住机会,嗖的一下窜了过去,整个人扑在冷青背上,双手紧紧勒着他脖子,双脚紧紧扣在他腰上。
我还对杜兴喊,“大油,打!”
杜兴哼了一声,借机用胶皮棍先把冷青的锤子打飞,又向冷青心口上砸去。
可冷青没那么好对付,他倒退几步把棍子避过,又猛地转起陀螺来。
这手段在当初捉捕白人时我见到过,可这次呢,我是身临其境的感受到这陀螺转起来有多可怕。
我感觉眼前的场景在嗖嗖的变化着,整个脑袋也胀胀的,就好像里面灌了气一样。
也别说冷青对付我之类的话了,这一圈陀螺转完,我自己自动从他身上掉了下来,还晃晃悠悠在地上直转圈。
我彻底晕乎加转向了,都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反正傻呵呵的走上几步又噗通一声坐在地上。
啪的一声响,在我身后传来,我听得一紧张,而且被这紧张感一调和,我脑子瞬间清醒不少。
这啪声跟锤声不太一样,我心说难不成冷青又拿出新武器了?
我扭头看了看,发现现在的场面有点奇葩。
杜兴捂着胸口,跪在地上,冷青正站在杜兴旁边举着拳,想用拳头砸杜兴的太阳穴,可他这一拳并没机会打出去。
他的脖颈上挂着一个皮鞋,脸颊上还印了一个极其明显的鞋印。
刘千手仍坐在地上,但有只脚上少了一只鞋。
我发现刘头儿真聪明,虽然站不起身帮不上忙,却能临时用起飞鞋的奇招儿,在关键时刻救了杜兴一命。
这一飞鞋没什么攻击性,更不是致命打击,但很羞辱人,冷青拿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望着刘千手,还特意伸手在脸上摸了摸。
这厂房里很脏,地上都是厚厚的沙土,这一鞋印上去,冷青又这么一摸,瞬间成了一个脏鬼。
他也不再玩谱了,也没了之前那傲慢的态度,表情狰狞起来,一脚踢开杜兴,大步向刘千手走去。
很明显他改了注意,想先把羞辱自己的刘千手弄死。
我知道刘千手现在根本没抵抗的能力,自己再不帮忙,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刘头儿了。
我一咬牙心里一发狠。
这可是生死攸关的时刻,都说无毒不丈夫,我心说也别怪自己耍阴招。
我偷摸抓了一把沙土,握在拳头里,忍痛爬起来后,向冷青扑了过去。
我故意喊了一嗓子看拳,还把握着尘土的拳头故意往他脸上打去。
冷青停下脚步,凝视着我。这眼神让我害怕,里面充满了杀意。
但我管你什么眼神不眼神呢,适当出手,将沙土向他脸上撒去。
这也算是个奇招,尤其惯用这招数的,都是三五岁的孩子,冷青没想到我会这样,一下吃了闷亏。
噗的一声响,他的脸上冒了一个黑烟,这次也别拿脏鬼来形容他了,乍一看,他就跟被雷刚劈过一样。
先不说这场战斗谁胜谁负,我觉得冷青对阵我们仨算是倒了血霉了,在我和刘千手各种奇葩的攻击下,他的心里一定会落下不少的阴影的。
第二十七章 神秘死亡
再狂的一个人,都有他无奈发脾气的时候;再傲的一个人,也有他狼狈的一刻。
这话适合现在的冷青。
他被我这招一阴,气的终于爆发了,有种歇斯底里的感觉,骂骂咧咧向我走来。
而在使坏成功的一瞬间,我心里确实暗喜过,但接下来怎么办,这让我头疼。
我打不过冷青,甚至让他让我一条胳膊一条腿,我都没那底气能赢,看他恨不得活撕了我的架势,我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
杜兴发狠救了我一命,他站起来向冷青跑去,借力起跳扑到冷青后背上。
这招我之前使过,不过杜兴的想法跟我不太一样。
我是扑上去乱扣,杜兴却把自己身子整个横了过来,双臂死死的缠着冷青的左胳膊,双腿紧紧夹住他的右臂。
我不知道杜兴和冷青到底谁的力气大一些,但这都不是关键了,杜兴整个身子用力,全集中在冷青双臂上,他借机一发力,竟把冷青双臂抻直了。
这可是个人肉枷锁,冷青哼哼几声想挣脱都没挣脱出来。
杜兴跟冷青较劲,憋得一脸通红,但还对我念叨一句,“快打!”
我知道时机稍纵即逝,现在可是弄死冷青的好机会。
我又冲了过去,根本不客气,抡起拳头,对着他太阳穴砸了起来。
虽说我这拳头比不过杜兴的,但也比一般老爷们的要厉害一点,我砰砰砸了四五下后,唯一的感觉就是诧异。
要不是场合不对,我真想仰头问一句,苍天啊,冷青到底吃什么长大的,他太阳穴竟然比我拳头还硬。
其实冷青也不好受,只是他忍痛没喊出来罢了,看我一愣神一停歇,他反击了。
他攻击我的招数很奇特,用起了脑袋。
他往前踏一步,对着我额头狠狠来了一下。
我感觉自己就跟被铅球砸中一样,瞬间晕乎了,甚至腿一软噗通一声再次坐在地上。
冷青本想补一脚,把我踢晕,可该着我运气,他这脚还没过来呢,我就无力的躺了下去,也免挨了此劫。
冷青没理我,又专心对付起杜兴来。
他原地嗖嗖转了几个陀螺,不过杜兴没我那么好对付,不仅没被转下来,反倒身子加力,把冷青缠的更紧了。
冷青也聪明,见这一招不好使,索性整个人往后一仰。
砰的一声,他拿杜兴垫背,一同摔在了地上。
杜兴疼的哼一声,身子劲稍微松懈了,冷青就等着这机会呢,几下挣脱出去,又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
我发现冷青学坏了,被我和刘千手用阴招一演示,他现在的招数也变得极其阴险。
他举手伸出两根手指,就势要往杜兴脸上戳去。
这意图很明显,他要废了杜兴的双眼,我看的心里着急,人的眼睛可太重要了,真要瞎了,这人也等于废了一半了。
可我浑身没劲,爬不起来,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却无计可施。
这时候古怪再次出现,甚至可以说是一点征兆都没有的,突然间冷青抖了一下,随后他很痛苦的捂着胸口,猛地从杜兴身上站起来。
他一定很痛,整个脸扭曲的不成样子,眉毛都快拧一块去了,嘴里还哗哗往外淌血。
我不知道这是咋回事,但能肯定,他的五脏六腑出了问题,还有胃出血的征兆。
冷青挣扎了一小会,身子一软躺在了地上,一抽一抽的,眼见活不成了。
杜兴趁机爬了起来,不过他没乘势追击的攻击冷青,反倒踉踉跄跄的往旁边靠了靠。
之前问天就这么古里古怪的死了,当时还出现一阵婴儿哭,这次虽然没有哭声出现,但我坚信,冷青跟问天一样,是被这“婴儿”弄死的。只是他俩一个是脑袋出了问题,一个是内脏遇到攻击。
我猜qq神秘人就在附近,我觉得他不会害我,也就装着胆子往厂房外走。
我这次很执着,就连刘千手叫我停下,我都没听。
这厂房不被冷青锁上了么?这难不倒我,我捡起那狼锤,凑过去对着门锁砸上了。
这狼锤真是个宝贝,我挥舞起来稍微有点沉,估计冷青用起来正好,它打在门锁上的破坏力很大,我砸了七八下,这门锁就开了。
我又推开铁门,走出去四下看着。
可外面一片漆黑,哪有什么神秘人?
我有些失望,而且刚才就是被这一股劲撑着,现在一失望,我身上的疲惫感又回来了。
我腿一软又坐在了地上。
刘千手先给警局去了电话,让那边火速支援,其实也不算什么支援了,他们过来查看现场和收尸就可以了。
紧接着他缓了缓身子向我走了过来。
这次没等我问,他就直说了,“咱们运气好,冷青和问天都有先天病,要不是他们临时犯病,咱们难逃一劫的。”
我嗯了一声表示赞同,但心里却一点都不信。遗传病?我心说我还没听过哪个遗传病能让人吐血呢。
我回忆着问天和冷青死时的惨状,试着分析这里面的猫腻,不过我一点头绪都没有,因为这看着太诡异也太恐怖了,好像用常理都解释不通。
还是那话,这里一定有什么说道,只是我还没摸到门路而已。
我们回去后,刘千手又找人调查了枪库管理员,我是不知道最后具体是什么结果,反正那管理员换人了。
细算起来,这个行尸案,我们牺牲的同事太多了,而且总共死的人也不少。整个案件连带着十字架凶杀安和折翼天使案,全被作为机密,封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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