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法则 作者:延北老九(黑岩网vip2014-02-03完结)
我听完一愣,整个心都沉入谷底,他这话我哪还不明白,眼前这个伪娘就是真的钩舌罗刹。
他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又嘘了一声,紧接着当我面把他的胡子撕了下来,还把眼镜摘了下去。
他又凑到办公桌前,把好大一盒化妆品从抽屉里拿出来。我发现他上妆好快,也就十分八分的样子,他就把自己从一个男人变成一个极其艳丽的女子。这女子就是出现在视频前的那个网络美女。
都这时候,我心里竟还有一个感叹的观念,心说不服不行,现在这化妆技术真没法说理了,一个人素颜和化妆后真的能判若两人,尤其这他妈还是个老爷们!
我发现变成女子后,钩舌罗刹的举动也变了,跟一个大家闺秀似的,看着还有种纤弱的感觉。
他走到我面前,还特意凑近了让我看。
我能有啥话说?甚至都死心了,心说自己瞎了一双眼睛,今儿被她俘虏了,我也认栽了。不过从一个爷们的角度出发,我对这种伪娘,仍打心里鄙视。
或许我的眼神里流露出什么来,钩舌罗刹哼一声,强调一句,“你刚才想说我是人妖?你放屁,老娘是女人,不要把我跟李二当成一类人。”
她仍怕我不信,又站直了身子,把衣服脱个精光。
我没去过泰国,也没见过人妖的表演,但今天面对钩舌罗刹,我算大饱眼福了,甚至她赤裸的身体带给我的视觉冲击力,让我大脑几乎“当机”。
从上半身来看,她根本没什么女子的特征,胸部很小,拿飞机场来形容都不过分,而且她竟有胸肌和腹肌,那扎实的肌肉让我能感受到,她在攻击别人时能有多么可怕,刘千手说过,真罗刹用刀的功夫不错,现在一看,刘千手一点都没低估她。
再说她下半身,却是地地道道的女人身,尤其双腿和她隐私部位形成的倒三角,让她下体充满了一种女人的诱惑。
我只知道动物中有雌雄同体的概念,比如蚯蚓,但真难以想象,如果一个人是雌雄同体时会是什么样,或许钩舌罗刹这身子,能用来当做参考吧。
我有一个很大胆的猜测,钩舌罗刹确实算是女子,只是她从童年开始就有过跟常人不一样的经历,导致她的女性第二特征没发育完全,或者压根就停止发育了。
钩舌罗刹跟我的观念不一样,她倒是很欣赏自己这身子,尤其一脸满意的样子,抚摸着自己的腹肌。
她既像喃喃自语,又像跟我说话,“你知道为什么我是罗刹么?佛教有云,罗刹,食人血肉之恶鬼也,或空中疾飞,或地面速行,男罗刹凶恶,女罗刹貌美,这不跟我很像么?”
我只知道钩舌罗刹是凶手自封的外号,以前还真没较真她为什么叫这么名字,不过依我看,她叫罗刹真不恰当,也不该叫做人妖,或许称之为妖人更恰当一些。
我一直没说话,她也失去了跟我聊天的兴趣,她又找来一身女人衣服穿上了,还把我从床上扶起来,搀着我往一个墙面前走去。
我发现她这办公室有猫腻,这墙面竟然隐藏着机关,看着是墙面但能推开,后面是个小型车库,一辆贴着黑膜的宝来车,静静的停在那里。
她把我放在副驾驶位上,而且怕我坐不稳,还帮我把安全带都系上了,又对我脑门拍了一些古龙水,也怕我恢复过劲来。
不是我自悲,我心说就我现在这身子,软的跟个面条似的,她不补拍古龙水,我都斗不过她。
她又把宝来车开出车库。我不知道她要带我去哪,但我猜测,她又在找宾馆了,让我跟辛启义和小刀一样,跪死在宾馆门前。
我一想起那被钩舌头被切生殖器的惨状就不寒而栗,我也打定主意,一会真有机会,自己一定要反抗一下,哪怕真逃不出去也得求求情,舌头被她勾了就忍了,我那根棒子能不能留下?咋说我死后也算是个男人。
可我错了,这车直奔市郊开去,沿路遇到很多宾馆,她也没停车的意思。等刚到郊区时,她还把车开到一个隐蔽的林子边上停下来。
我整个人都懵了,搞不懂她带我来这干啥?我心说自己没那么点背吧,难道她最近手头紧?连开房的钱都没了?那我死后还不如辛启义他们了,怎么那哥俩还有个房子挡挡风啊。
钩舌罗刹坐在车里吸了一根烟,我发现她表情很丰富,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事,一会嗤笑一会愤怒的。
我没想说话,怕让这变态娘们有借口拿我撒气。等吸完烟,她又向右腿边上摸去,我看不清她摸到什么了,反正那里除了油门肯定还有摁钮,她啪啪摁了两下,这宝来车有了变化。
车窗黑膜,吱吱的落了下去,合着这车有两层玻璃,外面的是正常的车窗,里面还有薄薄一层专门贴着黑膜。
另外,车的前后方都传来咔咔的声响,我估计是换牌器的响声,这车牌号变了。
这么一来,这宝来车无疑摇身一变,成为另一辆车,尤其在乌州市大家都认宝来车,这种车在市面上很常见。
她又起车,带着我往郊区赶。我在车里又熬了一个多钟头,我俩来到一个地方。
这地方我认识,在乌州城小有名气,叫蛙地,这里很荒凉,全是水泡子,是青蛙蛤蟆的集聚地,现在天气冷了,这帮东西都冬眠了,不然在夏天,这里蛙声一片的。
她下车后先活动下四肢解解乏,又凑到副驾驶位前,把我一下扛了起来。
我发现这妖娘们儿真有劲,扛着我一点都不吃力,尤其她那肩膀头,还硌得我难受。我一下联想起来,心说那天在小刀死的酒店,我上楼时不是撞了一个清洁工么?他肩膀就很硬,难道那清洁工就是这钩舌罗刹?
我有种想抽自己的冲动,觉得自己当时怎么那么笨呢,就光顾着往楼上赶了,怎么就不能多点疑心,把那清洁工逮住盘问一下呢?但这事还真不好说,反过来看,我当时真要拽着她盘问,或许她当场就会暴露,偷袭捅我一刀。
反正这事已经过去了,我再较真又有什么用呢?
我被她扛了好久,她在这片蛙地里少说走了一刻钟,至少深入一两里地。
我发现我并不孤单,到达指定地方后,这里早就躺着两个人。
这俩人都带着头罩,身上被透明胶缠的密密麻麻,乍一看就跟个蚕蛹似的,当然了他俩也被扒个精光。
但他俩都很清醒,听到有人来了,他俩既兴奋又害怕的呜呜叫起来,很明显嘴里塞了东西。
钩舌罗刹像丢沙袋一样把我丢在这俩人旁边,又去了一个看似空地的地方,伸手刨起来。
没多久她挖出一个小黑口袋,打开后,里面全是各种工具,钩子、铲刀、胶布这类的。
我吓得心里砰砰直跳,脑门也冒汗了,不过这么一来我也发现个规律,我越心慌我身子越没劲,哪怕吓出汗来都不好使,也不知道这什么迷药,这么邪乎。
钩舌罗刹不理我,还吆喝让那俩人别乱动,她又带着工具凑到他俩面前,好一通忙活后,她把这俩人身上部分的透明胶布剪破了,让他俩能勉强跪在地上。
我一直好奇这俩人会是谁,会不会有杜兴呢?但凭他俩刚才那怂样,我觉得不像是杜兴。凭杜兴那性格,别说被凶手抓了,就算等着凌迟,都不带哼哼的。
钩舌罗刹给我揭秘了,她把那两人的头罩都扯了下来。
我看着这俩人,冷不丁愣住了,他俩我都认识,一个是副局,一个是副局的司机小王。我心说不能吧,他俩咋这么点背呢?尤其副局,今天才刚上的电视,咋这么快就被钩舌罗刹逮住了。
钩舌罗刹对这俩人的印象很差,她哼了一声指着副局跟我说,“这王八羔子就是你的领导?电视里那么风光,把自己形象说的多么多么好,哎呦喂,还哭了一通,可实际呢?下了电视就带着司机一起去嫖妓,这种人配当警察?还主抓刑警队?别开玩笑了,有他在,乌州市的治安算完了,要我说李警官,你这人倒挺正,适合当副局嘛。”
我真想让她住嘴,别看我们仨都被擒了,但死前也别在我领导这么捧我吧?
第二十二章 记忆残片
在我心里,副局的形象很高大的,倒不是说他多威武雄壮,而是他时时刻刻都有一副领导的架子,那种气势以及威严,甚至在警局不经意间与他撞见时,我心里都有点小紧张。
但他这形象,今儿晚上全打破了,尤其他现在的德行,看着钩舌罗刹吓得直喘粗气,我心说我是高估他了。
副局还好说一些,相比之下,司机小王更不行了,那哭的啊,简直泪流满面了,在他鼻孔里出现的两行大鼻涕更是直接跨过嘴唇,挂在下巴上了。
钩舌罗刹来回打量着副局和小王,似乎在拿主意到底先杀谁,这时候就看出一个司机忠不忠心了,小王说不出话,但呜呜叫着,使劲摇着脑袋。
可他这举动有什么用?不仅不会让钩舌罗刹心软,反倒让罗刹拿了主意先可他下手。
钩舌罗刹凑到他身边,把他嘴里那块布拽了出来。小王一能说话后就急忙叽里咕噜说起来,我发现这小子口才不错,好一通赞扬,把钩舌罗刹都吹出花来了。
钩舌罗刹听着笑了笑,又随手把黑口袋拿来,当着小王的面,把里面的铲刀和钩子全抻了出来。
我发现这铲刀和钩子上都带着血迹,没想到钩舌罗刹杀完人后连作案工具都不清洗,但这绝不说明钩舌罗刹很懒,她办公室可是很干净的,只能说她有这种怪嗜好,喜欢铲刀和钩子粘血的感觉。
她这么一整理工具,小王吓得脸色都变了,还嗷嗷直叫唤。
我发现小王有当伪娘的潜质,这叫唤的嗓门真尖,刺激的我耳膜直疼。钩舌罗刹也听烦了,吆喝一声说,“你是猪嘛?叫唤个什么?我只是检查工具而已。”
看小王不叫唤了,钩舌罗刹又说,“放心吧,我不会杀你的。”
我真都怀疑这小王的智商有多少,我觉得他平时挺聪明一个人嘛,现在竟信了钩舌罗刹的话,还有些放松的吐了一口气,呵笑一声。
钩舌罗刹歪着脑袋看着小王,还伸手使劲掐着他的脖子,又说,“原来你真是猪,如果你听我这套谎话心里能舒服一些的话,那我可以继续演下去。”
小王一愣,随后脸又惊恐的扭曲起来,嗷嗷吼上了。我一看他这不理智的劲儿,知道他完了。
面对杀手,他还敢这么闹,不是作死是什么?我以为钩舌罗刹马上会拿起钩子把他舌头拽出来呢,可出乎意料的是,钩舌罗刹只把那团布塞到小王的嘴里,让他暂时闭嘴。
钩舌罗刹突然一转头扭头看着我。她那冷冰冰的眼神让我心里直打怵,我承认我很害怕,但我压得住这股暴躁感,还同样用冷冰冰的眼神瞧着她。
我俩这么对视一会,钩舌罗刹笑了,她也没站起来,跟个野兽一样四肢并用的爬过来,凑到我面前说,“李峰李警官,你知道么?你不是一般人,你的脑袋里藏着一个魔鬼,它被封印在一个阴冷的角落里,或者科学点说的话,这叫脑袋受到强烈刺激后的失忆,只有偶尔的巧合,触景生情时才能把那段封尘的记忆激活。我承认我不是第四人的对手,他真是个可怕的怪物,但他也有弱点,他心疼你照顾你,甚至最怕的就是你这个记忆复苏了,哼!也好,我既然斗不过他,今天就走走旁门,让他知道你的记忆复苏后会有什么后果。”
我听得迷迷糊糊似懂非懂,但钩舌罗刹不说了,还疯狂的笑起来,把小王嘴里的布拽出来,还用铲刀对准他的肚囊狠狠铲了上了。
我发现这钩舌罗刹好变态,他这一铲子下去,小王肚子上就出现一个豁口,乌青的肠子都流了出来,这还没完,他还用钩子借力,钩在肠子上往外拽。
这场景看的我脑袋里直嗡嗡响,小王疼的几乎一边吼一边哆嗦,那副局更是眼一翻晕了过去。可唯一镇定的就是那钩舌罗刹,她竟然还唱起歌来,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
我也不知道咋了,我看着这场景,突然间脑袋跟炸锅一样,就好像里面有一小块区域突然膨胀起来,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似的。一幅幅画面零散的出现在我眼前。
这画面里我还是个小孩子,或许最多有两三岁那么大吧,另外有个人,正将一把刀刺在对手的肚子上,而且在这俩人的旁边,已经死了两个人了,有一个被掰断了脖子,另一个心口上出现一个血洞,还在嗤嗤往外喷着血。
我看不清这些人都什么长相,反正那时的我正嗷嗷哭着。
那钩舌罗刹也在留意我的举动,她?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