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的颠覆





  遽然,四周满布七彩的霓虹光芒,而且雪中伫立着四位贞德,空中与左右侧也各有四个贞德倒立,中间是荡漾的水面,震天憾地的重金属摇滚音乐从八方窜出,这正是查理最痛恨的音乐。十六位不同造型的贞德剎时奔向查理,霓虹光芒也像舞厅般急遽闪耀,不时变换色彩,尤其数十盏亮光快速闪烁,逼得查理的双眼无法张开,十六位贞德骤然同时杀至,他发疯似的狂舞光刀,渴望能逼退让他目眩神迷的贞德,但是他越战越后退,不时被逼得跌倒在地还击。忽地,那道水波如光刃般砍像他的光罩,增加音量的狂乱巨大声波如怒滔般狂打他的心思。
  他狂乱似的惊喊一声。其中一位从天而降的贞德趁隙一剑刺入他的天灵盖,查理的光罩剎时碎裂成千百片亮紫的玻璃四处飞散,他惊得没命似的往后飞奔,贞德从后连续发出两掌,击中他的后心,口口鲜血从他的口中狂奔而出。
  这时,早已受伤的贞德再也撑不下去,使出仅剩的力量接连射出三支光刃,强劲的亮蓝光刃划破夜空,查理听到狂冽的风声,急忙一刀﹑一掌分别挡住两支光刃,还是挡不住刺入左手的第三支光刃,他运起法力护住伤口,忍着痛楚急速奔离。
  贞德感觉喉咙一甜,狂吐出鲜血,将水蓝的鸢尾花瓣染红,鲜红的血滴也将雪白的大地染红。
  她,再也看不清四周的景物,冉冉阖上倦累的眼皮,全身了无力气地颓然倒了下去,身子在柔软的雪地上弹了弹,气若游丝地喊出刘邦,只是这两个字尚未完全讲完,她已经失去意识。
  五﹑六个维拉科查人见到贞德倒下去,急忙奔了过来,围成一道人墙保护贞德。而联军看到尊敬又可爱的贞德身受重伤,不禁奋不顾身地冲向敌人,这也是为了要保护心目中的女神…女娲。
  九黎士兵和奎扎寇特人看到查理身受重伤逃走,而且联军突然变得如此勇猛,不禁越战越退,最后朝涿鹿城狂奔。
  “贞德!”刘邦感应到贞德身受重伤,悲愤地嘶喊。他满腔愤恨地奔向嬴政和屋大维,安东尼见刘邦锐不可当,急忙闪开。刘邦一手光剑震开屋大维的光刀,差点逼得屋大维虎口崩裂,光刀落地。一手降龙二十掌的“龙战于野”击中嬴政,逼得他口吐鲜血。刘邦悲愤的一剑一掌,当下击伤当世两大高手。
  张良见联军被蚩尤的五个如狮似虎的儿子冲散,又瞥见此时的刘邦化悲愤为力量,足以镇住嬴政和屋大维,急忙使出心语要安东尼先对付蚩尤的儿子。
  安东尼跃飞了起来,环目四顾,找寻他们的踪迹。
  项羽早就在蚩尤的几个儿子施加法力,因此他们身上会绽放出眩目的光芒,除了可以吓阻敌人,又可以激励士气,但此时却成为明显的目标。安东尼左手伸向背后取出克莉欧佩特拉送给他的神弓,右手举起,一枝光箭在手心浮现,旋即把光箭架在弓上,使劲一拉,食指与中指同时一放,亮蓝的光箭划破幽明的空间,射入老大的头颅,轰地一声,老大剎时尸骨碎裂,化为一团血肉飞溅,宛如太阳的光芒也随即消失。
  屋大维见状,急忙飞起要阻止安东尼,刘邦挥剑横扫他的下盘,嬴政在空中翻转了一圈,提刀为屋大维挡下这一剑,左手随着翻滚的冲力朝刘邦发出一掌,刘邦急忙回掌接祝安东尼正将丧妻之痛化为手中使劲拉开的一箭,无暇避开屋大维的一掌。屋大维趁机右手挥出光刀,左手奋力击出一掌。当光箭射出之际,安东尼急忙扬起下半身,避开屋大维的狂刀,正打算往下挥掌时,屋大维的掌风已到,他被震得往上飞了数公尺,但还是朝屋大维发出一掌。刘邦急忙一剑逼退嬴政,中指朝屋大维一弹,使出八脉神剑的“钟馗嫁妹”。屋大维慌地闪过安东尼悲愤的一击,却中了刘邦的一指,剎时天昏地暗,发疯似的飞舞身体。安东尼强忍着痛楚,架起另一枝光箭射向老四,老四剎时全身爆裂,光芒顿时消散。
  屋大维没有学过幻魔录和擒梦术,如今被蕴含这两种法术的钟馗嫁妹击中,顿时魔性入脑,敌我不分,挥刀砍向嬴政。刘邦见状,立即攻向嬴政的下盘。嬴政急忙使出凌波微步避开屋大维的刀,回刀挡住刘邦的剑。但他早已受伤,如今再受到两大高手围攻,剎时节节败退,手忙脚乱,穷于应付。而且屋大维神志已失,根本就是挥刀乱砍,就像小孩子打架般胡缠烂打,不管对方的招式,因此凌波微步对他根本没有作用,嬴政只好在刀上使出全力,挡住他的狂刀,希望能把他震醒,帮自己脱困。而刘邦趁势递出一剑,嬴政朝右闪开,但是刘邦的“无上法指”正等着他。嬴政见无处可躲,只好运掌挡住这股浑厚的指气,冷热相间的指气猛然灌入嬴政的体内,激得他再次吐出鲜血,退后了五﹑六步才稳住身子。
  安东尼趁着他们混战之际,急速连翻射出光箭,解决了老二﹑老七和老八,他们宛如太阳西落般,永远在人间消失。
  这时,已受内伤屋大维逐渐清醒过来,见到自己竟然挥刀砍向嬴政,在千钧一发之际回刀攻向刘邦。刘邦奋力横剑挡了下来,逼得屋大维退后数步,嘴角渗出了鲜血。刘邦杀气腾腾地凝看捉襟见肘的嬴政,这个男人除了是项羽的儿子,更是杀克莉欧佩特拉的凶手,也让贞德身受重伤,满腔愤怒的他发出降龙二十掌的“突如其来”,更早已忘记晏凡的警告,再运出最后的两掌之一“泣血涟如”。身受重伤的嬴政硬生生接下第一掌,狂吐了口鲜血,当他要使出凌波微步避开第二掌时,强劲广袤的掌风已经将他完全笼罩,不管他走向那个方位都在掌风之内,他只好双掌齐出,希望能挡住劈天裂地的一掌,但是在宏大的掌气之下,他宛如一片飘零的枯叶,被暴风猛然击中,剎时全身击碎,血肉横飞。
  屋大维惊喊了一声,挥刀来救时,只可惜为时以晚,嬴政已经在他面前碎裂成数百块。而安东尼从空中发出雄厚的一掌,逼得屋大维急忙往后避开,落荒而逃,不敢恋战。
  “这里就交给你。”刘邦慌张地喊着,随即飞向后山。
  安东尼忍着丧妻之痛,率领大军反攻。联军原来把全身散发太阳光的蚩尤几个儿子,当做是毒辣的太阳,因而心存恐惧,当他们看到安东尼在空中连射数箭,将五颗太阳一一射灭,不禁精神一振,跟随英雄奋勇杀敌。而原本宛如猛兽的九黎士兵见到主将一一阵亡,不自主地慌了起来,顿时被提振起精神的联军杀的节节败退。
  刘邦飞到贞德旁边,手指按着她的脉搏,感觉脉搏轻轻跳动,既心疼又松了口气,急忙将昏迷不醒的她扶了起来,让她的背靠在怀里,一手贴着她的天灵盖,一手捺在她的额头,将能量汩汩传进去。
  姬轩辕原本打算趁机攻进涿鹿,但张良立刻阻止,因为老三和老五率领生力军出城排开阵仗。而且,位于北方的唐部落特地派兵前来支持蚩尤,在这个紧要关头已经赶到城北布阵,随时狙击联军的后防。而联军已是疲惫不堪,此时进攻可能讨不到便宜,于是鸣金收兵。
  站在瞭望台的蚩尤见到联军撤退,而且军容整齐,并非杂乱无章,只能忍着丧子之痛,下令大军在城外扎营防备。
  张良请安东尼协助姬轩辕整顿军队,布下鱼鳞阵之后,随即赶往后山。他边飞跃﹑边斥喝茫无头绪的士兵与酋长,避免他们乱成一团。当他来到山丘后面的树林,见到刘邦正给脸色苍白的贞德灌入能量,直想着好在贞德没有战死,却又不禁担忧爱恋的执拗让刘邦一直将能量传递给已经往生的贞德。他担忧地晃过身,颤抖的手指贴着贞德的鼻孔,感觉到她的丝微气息,这才调派一部份士兵搜索附近是否有敌军,然后坐在贞德的对面,双手轻按她的脉搏,逆转法力,引导贞德的内伤流出身体,当双手凝结了不少浊气,就往旁边的空地弹了弹手指,将浊气弹在地上,再继续引出她的内伤。
  过了许久,贞德再次吐出鲜血,痛喊一声。刘邦和张良都松了口气,贞德有救了。一会儿,贞德已经可以自行运转法力,一边吸进刘邦的能量,一边将体内的伤传送到张良的手中,再让他弹到地上。
  “嗯,我好很多了,别再给我能量,我快承受不了了。”贞德轻轻地说。
  刘邦和张良才缓缓收起真气,挪开双手。但是刘邦在使出幻魔录时被嬴政骚扰,致使真气逆流乱窜,再加上为了避免伤及无辜,在使出泣血涟如这一招时拼命箝制住掌气,导致受了内伤。这时,体力用尽的他嘴角渗出了鲜血。
  贞德幽幽转身,想看刘邦一眼,却见到他也受伤了,轻呼了一声。“阿!”
  “镇定!千万别出声。”张良也发现了,急忙制止她的惊喊。他召来十名维拉科查人,教他们如何扰乱磁场的方法,再叫他们面向外,把刘邦围了起来,佯装正在施法,避免被项羽他们得知刘邦已经受伤,也防止联军发现这件事,七嘴八舌把事情传出去。他布置完毕之后,才搀扶起贞德,步出维拉科查人所扬起的不透明光罩。
  “但是他?!”贞德心疼地凝看闭目运气的刘邦,哽咽地说。
  “他自己会疗伤,别让任何人发现这件事。”张良用心语说。他扶着贞德来到一棵参天古树旁边,让她靠着壮硕的树干休息。“你现在能自己运气疗伤吗?”
  “你去忙吧。我在这里自行疗伤,也一边保护他。”贞德孱弱地点了点头。他才叹了口气离开。
  张良调来两百名士兵,将树林团团围住,提防敌人偷袭。他安排妥当之后,才回到大营,却见到安东尼面无血色。
  “你也受伤了?!”张良用心语惊慌地问道。
  “被屋大维击中一掌。贞德没事吧。”安东尼强忍住痛楚。
  “贞德受了重伤,但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刘邦也受伤了。”
  “阿;安东尼露出惊愕的神情。站在一旁的姬轩辕狐疑地凝看他。
  “这里就交给我,你赶快去疗伤,别再耽搁了,不然项羽一旦攻来就完了。”
  安东尼心想此时自己所受的伤最轻,必须赶紧康复才能抵挡项羽可能的偷袭,于是对姬轩辕说。“盟主,我先告退了。”随即转身离去。
  姬轩辕不自觉地举起右手,彷佛要询问发生什幺事,但被张良轻轻捺下了手。
  “嫦娥已经牺牲了,让他独处一下吧。”张良凄然地说。
  姬轩辕幽幽叹了口气说。“唉,是伟大的嫦娥牺牲自己拯救我们。而且若不是神箭手安东尼解决蚩尤的几个儿子,我们现在还陷于苦战。联军亏欠这对夫妻太多了!”
  “现在不是感伤的时候,我们赶快到各部队激励军心。”
  姬轩辕随即振起精神,尾随张良步出大营,到各部队视察。
  安东尼回到了帐篷,细细抚摸克莉欧佩特拉所坐过的草席,摸过的发簪,穿过的衣服,深吸她呼出的残存气息,激动的不能自己。
  “为什幺你要这幺做?为什幺连遗体也不留给我,只留下看不到的气息,只留下我爱你三个字,你为什幺要这幺狠呀!”安东尼再也承受不了一直强忍的丧妻之痛,跪坐在地上,恸哭失声,让自己的泪水落在她曾经坐过的草席上面,让两人合二为一。
  倏然,有股声音在空荡的帐篷里若有似无地回荡。“夫君,虽然我走了,但是我会一直陪在你身体。不要伤心好吗?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心碎呀!还有许多事情正等着你,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刻。为了不让我的牺牲白费,你要振作起来……”
  “克莉欧佩特拉,你就在这里吗?你来看我吗?”安东尼既惊又喜的跳了起来,双手在了无形体的空中挥舞,彷佛要抓住她的踪影。
  “听我的话,别再伤心了,赶快运功疗伤。等你完成任务,我们就可以团聚。”回荡的声音带着哽咽的黯然神伤。
  “什幺时候我们能再见面?告诉我呀;安东尼惊喜地喊着。但是,四周悄然无声,只有他自己的声音。“克莉欧佩特拉,你在那里?回答我呀。”不管他再如何叫喊,那股声音彷佛要惩罚安东尼不愿尽快疗伤似的,不再出现。“好好好……我运气疗伤就是了,你别再离开我呀!”
  安东尼不敢违逆爱妻的叮嘱,慌地盘腿而坐,运转法力疗伤。一席暖烘烘的气流,若有似无地轻拂他的颈项,安东尼才甩开愁容,绽放出凄凉的笑靥。
  在涿鹿城里,众将士皆感觉到气氛诡谲异常,尤其看到蚩尤的五个儿子的尸体被抬进城里,不由地漾起寞名的惧怕与气愤。各个情绪紧绷地四处巡逻,提防联军趁虚而入。
  蚩尤看到五个儿子活生生的出城作战,如今却是只剩下尸块回来,连完整的尸骸也没有,忍不住放声恸哭,边哭﹑边痛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