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的颠覆
大军在烧毁的涿鹿城外休养三天,姬轩辕才派兵攻击九黎的其它部落,但是那些村庄早已人去楼空。他揣想肯定是范增干的好事,但是面对逐渐复原的刘邦根本不敢私自斩杀范增。另一方面,他转而进攻原本服膺于九黎的部落,酋长们见到蚩尤已经战死,九黎被灭,只好投降。而姬轩辕大肆搜括这些部落的财物,带走壮丁,让他们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只能乖乖顺从。
当吴沐圭发现少了十几个维拉科查人,而这些人又不是战死,直想着可能是奉命前去通知九黎人离开。他并不想改变苗族人的历史,因此绝口不提这件事。
末部曲 逐鹿中原
第十五章
过了一个多礼拜,联军打算返回黄河南岸时,疆疑城的士兵却急奔回来,说是炎氏要讨回疆疑城和炎氏的土地。
姬轩辕十分惊愕炎氏竟然没死,而这次组织联军的口号,除了要消灭九黎之外,更是要光复炎氏部落。如今没死的炎氏要来讨回,使得姬轩辕不知如何以对,更不想吐出到嘴的肥肉。他不敢求教张良,只好询问吴沐圭如何解决。
吴沐圭早就知道姬轩辕恨不得将炎氏杀死,于是露出奸邪的笑容,手掌往脖子上一挥。
“杀了他吗?但是,其它的酋长可能不服呀!”姬轩辕有所顾忌地说。
“如今你掌握大权,谁敢提出异议!你只要说疆疑城是联军流血流汗得来的,怎幺能够奉送给没有尽一点心力的炎氏。只是找个台阶下,随便说几句搪塞就行了,反正大家都不敢违逆你的命令。而且,如果让炎氏到处毁谤你,甚至培养起实力,到时你盟主的地位可能就不保。”
“嗯,言之有理。”
于是,姬轩辕召集所有酋长开会,将吴沐圭的建议化为挑拨离间的言词,更把炎氏单纯只要回领土的要求改成企图分占九黎部落,怂恿大家共同对抗趁火打劫的炎氏。
其实酋长们大都知道姬轩辕要杀炎氏,激亢的演讲只是演戏而已。如今姬轩辕掌握兵权,没有人敢说不,何况站在一旁的吴沐圭亮出光剑,杀气腾腾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游移,更没有人胆敢提出异议。
因此,姬轩辕令虎部落的酋长率领三千兵马,前往疆疑城,表面上是让炎氏知难而退。骨子里却是密令酋长斩杀炎氏。
刘邦和张良都知道这件事情,但是他们已经不愿再插手管姬轩辕的事,就让历史自然地运行,毕竟他们已经牺牲那幺多人,不能在此时扭转历史。
他们把安东尼﹑项羽﹑嬴政﹑屋大维﹑查理,以及阵亡的维拉科查人与奎扎寇特人埋了起来,也为贞德和克莉欧佩特拉建了两座衣冠冢。虽然他们也想为蚩尤和他的儿子建墓,但已早不到尸骸,只好同样为他们建造衣冠冢。他们凝看这些人的墓园,除了感叹,还是叹息,更有份浓郁的不舍与悲凄。
打算退隐的张良算准炎氏已经被灭,于是来到囚禁范增的营房,略为无奈地对他说。“刘邦和项羽他们这辈子的生存目的已经结束,历史也已定案了,我想离开这里,前往到美洲,你呢?”
“如果不是项羽刚愎自用,不听我的意见,怎幺会战败呢?”范增茫茫然叹了口气。
“这是宿命,也是个性,谁都改变不了。”
“唉,好吧,我们一起离开。留在这里也没用,还不如跟你到美洲教化当地人,更有成就感,也不会浪费我满肚子的学问。”
张良干笑了几声,解开捆绑范增的光绳,领着他和奎扎寇特人前去会见刘邦。毕竟他跟范增并无深仇大恨,只是各为其主,理念不一而已。
严格地说,理念没有绝对的对与错。每个人只会说自己对,别人错。不管是胜者或败者,鲜少有人在付出极大心力之后,会真心承认自己的观念错误,别人是对的。
刘邦见到张良带着松绑的范增过来,不由地满脸狐疑,凝视张良说。“发生什幺事了?”
“事情已经结束了,留在这里也不知道要做什幺,而且我不愿再看到姬轩辕那个家伙,因此打算跟范增离开。”张良感叹地对刘邦说。
“什幺?你们要走了,要去那里呀。”刘邦虽然不舍,但张良所说的话并没有错,待在这里只会心烦气燥而已。
“嗯,前往美洲教导那里的人民,提高他们的文化水平。”张良说。
“好主意;范增立即附和着。
“那你呢。还想留在这里,还是回到未来?”张良问道。
“唉,等姬轩辕登上黄帝之位,我就回到未来,继续当没有法力的刘邦。”
“吴沐圭,你要留下来吗?”范增露出诡谲的神情问。
原本心中一喜的吴沐圭剎时僵住了,立即恢复镇定说。“我跟刘邦一样,回到未来。”
刘邦原本害怕吴沐圭想留在这里,进而控制姬轩辕,换他自己登上黄帝大位,如今他这幺一说,才松了口气,于是召来所有维拉科查人与奎扎寇特人。刘邦给他们两条路走,一是跟随张良和范增到美洲探险,用自己的知识和能量教化当地人。二是回到过去。大部份人都想回到原来的地方跟家人团聚,只有十几个人愿意追随张良和范增。
这是刘邦他们自己的事,不需要让姬轩辕知道,因此刘邦使出法力,让那些要回家的人回到过去。而张良和范增就带着维拉科查人与奎扎寇特人,以及一些看不惯姬轩辕所做所为的将士离开。
细雪纷飞,离情依依,众人心中溢满不舍﹑困惑﹑叹息与感慨,他们祭拜了安东尼﹑项羽﹑嬴政﹑查理﹑屋大维,以及贞德和克莉欧佩特拉的衣冠冢之后,在荒芜的大地饮酒挥别。
这时,刘邦突然想起吾缭所做的无聊事,因此急忙叫住了张良,露出诡谲的表情。“如果你到了秘鲁南部的纳兹卡高原(Nazca),没有看到那些奇怪的巨大图腾的话,就在地面上画些鸟兽,捉弄现代人。”
“哈!你要我学吾缭是不是?”张良笑着说。
“总要找些事让自认很忙碌,却又很无聊的现代人动脑筋嘛。”
“那你说,要怎幺画图呢?”
“就先画个缩小图,然后把尺寸放大,用绳子画直线和圆圈。”
“那幺直角要怎幺画出来呢?”张良彷佛要考他似的问道。
“先做出五条等长的绳子,以其中一条当直径画圆,再把其它四条绳子拉直围住圆圈,再固定住,就成了直角。西方人就可以有数学,难道美洲的原住民就不能有简单的数学常识吗?!根本就是大白人主义,种族歧视,看不起美洲人!”
“哈!这个恶作剧我会帮你的。”张良笑着说。
“你说的没错,我也要捉弄一下自以为是的西方人。”范增讥讽地说。
“走吧;张良转过了身,头也不回地迈开大步,跟随他的人向刘邦点了点头尾随而去。范增也率领奎扎寇特人和人类离开。
刘邦飞到了树梢,泛红着眼,远眺他们的背影,这些日子以来的并肩作战,同甘共苦的画面一一在眼前乍现,激动的不能自己。他一直看着他们消失于地平线,才颓丧地飘落下来。
而吴沐圭早就用手指使劲把双眼揉红,刘邦看了他一眼,以为吴沐圭一样哭红了眼,不禁幽幽叹了口气,说声走吧。吴沐圭则极力控制住心思,避免刘邦察觉他在心里偷笑。
张良瞥见范增背着一只木箱,揣想里面应该是奎扎寇特人的圣水,但又忖度这点圣水应该无法翻天覆地,于是就让他保留奎扎寇特的圣物,没有阻拦。
他们来到东海之滨,砍伐几棵参天古木,做成数艘体积硕大的独木舟。所有人分别登上无帆无桨的木船,使出法力朝太平洋的彼岸驶去。他们伫立于木船之上,在大海中随波飘荡,不禁漾起豪情万丈与凄楚悲凉纠葛难解的心绪。毕竟,他们死了太多共生死的同伴,而前方又是不知的世界,不由地抖起截然不同的情绪。
原本张良想要监视范增的一举一动,没想到在大海碰到暴风雨,两只船队在波涛巨浪中冲散,当天空再次晴朗时,已不见范增他们的踪影。
唉,历史还是无法改变!张良幽幽自叹。于是不再使用法力找寻范增的踪迹,率领维拉科查人和中国人飘扬过海,按照计划来到南美洲的秘鲁。
而范增则利用暴风雨的机会往北飘流,在墨西哥的海岸登岸。
中南美洲关于维拉科查神与奎扎寇特神的传说,从此传颂数千年。中国人则成为第一个踏上美洲的外人,而不是发现新大陆。
会说发现新大陆这种词的只有高傲自大的西方人。毁了南美洲的文化和历史,抢夺大批金银财宝,还把就住在美洲的原住民不当是人,只有他们才是人,因此说出发现新大陆这种睁眼说瞎话的倨傲言词,更趾高气扬了数百年!
文明与科技,跟人心是截然不同的两码子事。
炎氏见到虎酋长时,以为是姬轩辕派来助他重新登上酋长之位,于是设宴款待,没想到虎酋长趁机率军杀入炎氏的阵营,将炎氏谋杀。
姬轩辕一接到报告,立即把传令兵杀死,将炎氏被杀改成染病身亡,还假惺惺哭了好几次。
如今,黄河南北岸已经没有人构成威胁,因此他想召集所有部落的酋长,立自己为共主,但是被吴沐圭制止。因为范增在离去之前曾经偷偷告诉他,有股第三势力正在逼近。因此吴沐圭要刘邦和这股新势力拼斗之后,两败俱伤,才让姬轩辕登上大位,自己再行篡位,登上黄帝的宝位。
姬轩辕听到还有一股新势力,法力可能比项羽还强大,而且将直接威胁中原的共主,吓得魂不守舍,不敢再提出登基的要求,免得变成第三势力的目标。
同时,刘邦也感应到这股力量已经逼近,当吴沐圭告诉他所感应到的事时,心里更笃定自己的感觉没有错,不禁忧心忡忡,直想着到底是谁有如此大的能量?!虽然他知道姬轩辕杀了炎氏这个绊脚石,而不是因病生亡,但他的目的只是维护历史,只好任凭姬轩辕愚弄众人,而把心思放在这股越来越大的能量。
当炎氏过逝的消息传遍联军,没有人敢站出来执问炎氏究竟得了何种病,尸体又在何处时,这股宏大的能量剎时转为愤怒。
正当姬轩辕准备率领大军返回的前一天,天地剎时变色,日月无光,狂风四起,暴雨狂下,人们惊得四处逃窜,仍然无法避开狂风暴雨。
刘邦一身战甲,执起贞厉剑,伫立于逐渐晦暗的大地。他很想弃姬轩辕而不顾,但他还是强迫自己不可退缩,必须看到姬轩辕登上黄帝之位才行,不然贞德她们的牺牲就白费了。
吴沐圭虽然摆出万夫莫敌的模样,但心里却恐惧万分,这股能量是他前所未见。原本他告诉姬轩辕第三势力的力量比项羽还强大,只是纯粹欺骗而已,没想到竟然被他说中。如今这股浩瀚的能量蜂拥而至,他不得不担忧刘邦是否能够抵挡住。
身为盟主的姬轩辕不敢躲起来,免得被其它酋长看不起,影响到登基之路,只好硬着头皮站在吴沐圭的身后,浑身发抖。
“刘邦,这到底是谁呀?”姬轩辕畏惧地说。
“如果我知道就好了!这股力量跟我和项羽的那种能量回然不同呀;刘邦倒吸了口气,拉起嗓子大声说。“吾乃刘邦,请问阁下是谁?能否让在下见你一面。”
这股声音传遍周遭数里。过了一会儿,风雨逐渐平歇,冉冉西沉的太阳从云絮的罅隙射出万丈光芒,彩霞满天。
忽地,从霞光中飘下五位神将,后面跟随一辆金光闪闪的马车,遮住车篷的白纱随风飘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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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股声音传遍周遭数里。过了一会儿,风雨逐渐平歇,冉冉西沉的太阳从云絮的罅隙射出万丈光芒,彩霞满天。
忽地,从霞光中飘下五位神将,后面跟随一辆金光闪闪的马车,遮住车篷的白纱随风飘曳。
“你,就是刘邦。”一位神将发出低沉浑厚的声音说。
“在下就是刘邦。你们……”刘邦颤抖地说。“就是神明!?”
“呵呵……没错,我是西王母娘娘。”如银铃般轻脆柔美的声音从马车里飘扬出来。
“不会吧,真的有神明;刘邦惊愕地喃喃自语。
吴沐圭同样也愣住了。而姬轩辕吓得四肢无力,双脚酥软,渴望就此倒坐在地上。
“你!就是姬轩辕?”西王母娘娘转为严峻的口吻说。
“在下就是。”他再也支撑不了酥软的身体,跪了下来。
“当时你祭旗举兵的时候,高喊着要光复炎氏,如今却将他谋害!你满口仁义道德,实际上却是蛇蝎心肠,留你在世上何用;西王母娘娘厉声指责。
“小的知错,请王母娘娘恕罪。”姬轩辕涕泗纵横地喊着。
“说一句知错就可以吗?炎氏的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