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研究社 作者:最后阵地
谈谈吧。有三天时间,不怕没有机会。
“麦子,当初你跟社长是怎么认识的?”
“是在路边摊认识的。”燕麦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兴奋起来,手脚一阵颤动,眼中露出得意的光彩。“那天我在路边摊吃午饭,有三个小流氓闹事,他们打起架来,有个家伙撞了一下我那张桌子,饭菜什么的全都翻了。
“我一气之下就扑上去教训他们,有一个被我踢晕过去,另外两个打不过我,逃跑了。社长刚好经过那里,他过来跟我说:‘你身手很不错,希望你加入我的社团。’我一听,可以免费旅游还有免费美食,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昨天我去了一下社团,我见过吴剑哥跟火舞姐了,火舞姐真漂亮!火舞姐还有个妹妹叫水镜,也是社里的,似乎有事离开了,听说你原来跟水镜是一组的,你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吗?”
“水镜……”凌羽的心情一下子就跌入谷底,强烈的失落感甚至让他坐不直身子,他勉强说道:“应该就这几天了吧。”
后来,凌羽岔开话题,问了燕麦很多事情。原来燕麦家里开的就是跆拳道馆,所以很小就开始学跆拳道,腿功了得,但是除此之外,燕麦只知道各个省分的知名菜色,其他方面的知识一窍不通。
社长大概是没时间训练燕麦,所以才让她跟着自己学习吧。一想到自己要当别人榜样,凌羽就浑身不舒服。
两人说着说着,不知不觉中,飞机已经飞入了云南的上空。
从昆明机场出来,两人马不停蹄,坐计程车赶去车站。在豪华客车上,两人分别睡上卧铺,只是休息了四个小时就到了石林。
此时已经是半夜两点,但是石林周边的大街上,旅馆酒店的灯光依然大亮,还有一些少数民族的节目在空地上表演,旅客跟着寻欢作乐。
在这个旅游景点,因为周围的居民比较少,所以通常夜间也十分热闹,不怕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连续坐飞机又坐车颠簸了六个多小时,凌羽感到身体机能出现了不正常现象,走路两腿发软,眼睛碰到强光会有刺痛感。
在一间比较有民族风情的小旅馆订了两个套房后,凌羽就躺在床上睡过去了。
不过,刚刚闭上眼睛就听见拍门声,开门一看,只见门外的燕麦马上伸出一只手来,说是要出去吃点东西,但是身上的钱不够,凌羽只是迟疑了一下,就去拿了三百块给燕麦,并且把胸针型通讯器给她,让她有事就发讯号回来。
等燕麦数着钱奔跑着离去后,凌羽才又爬回了床上。深夜本来就是睡觉时间。
早上九点起来,凌羽洗漱后冲了个热水澡,换上一套耐磨的仿制迷彩服、一双黑色登山鞋,收拾东西,然后就去隔壁叫门。
“麦子、麦子,该起床了!早餐有烤羊腿,你不起来我一个人吃了,冷了就不好吃了。”凌羽无奈之下使出绝招,可是等了半晌,依旧没有回应。麦子没有手机,凌羽用通讯器呼叫她,可是她的通讯器已经关掉或者没电了。
不会吧!那个丫头难道吃了一晚上,到现在还没回来吗?还是因为吃坏了肚子,昏在房间的厕所里了?
这让凌羽有点为难起来,如果是前一种情况还比较好办,把行李放回房间,然后回去找人;但是若是后一种情况,就要请柜台的管理员来开门,或者自己想办法进去,然后进厕所去救人……
无论如何都要先进燕麦的房间,确定一下她人到底是不是在厕所里,可是那种情形光是想象就让人脸红,事后只怕两个人都会无比尴尬,甚至相处不下去!
我在想什么无聊的东西!当然是救人要紧,队长让麦子跟我执行任务,我就有责任保护她的周全……不管那么多了,进去看看再说!
凌羽左右看看,走廊没人走动,于是放心地从背包里取出那把社长的最新出品之一的“百合钥匙”。百合钥匙并不是百合花的形状,而是可以就锁孔的结构,组合成适合的形状,能轻易把各种门锁打开。
不到十秒,燕麦的房门就被凌羽打开了,他闪身进去,迅速关上门。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进来查探一下燕麦在不在,可是心中却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慌乱感,真是莫名其妙。
燕麦不在床上,她的背包还挂在衣架上,昨天她穿过的短袖衫、短裙、内衣、内裤都扔在床边。
天哪,她昨天回来的时候,难道把衣服脱了,然后光着身子去厕所的吗?
凌羽条件反射般咽了咽口水,眼睛有点紧张地朝厕所门瞥了一眼,然后马上收回视线,搓了搓手,原地转了一圈。
最终,他放下行李,轻手轻脚地朝厕所门口走去,还故意咳嗽了一声,然后敲门沉声叫道:“麦子,在里边吗?我要进去了哦!”
心跳得厉害,握在门把的那只手也出汗了,沙啦,门被用力推开了。
厕所里没人。凌羽顿时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
看来燕麦应该是换衣服后一大早就出去了,为了寻找更多的线索,凌羽回头坐到了床上,抓起燕麦的衣服仔细观察起来,福尔摩斯能从陌生人的衣服上,看出那个陌生人去了什么地方,干过什么,凌羽没有经过这方面的学习,但他现在很想试试看。
忽然,房门被打开了,穿着白色运动短衣和短裤的燕麦,呆立在门口。
她的视线在第一时间落在了凌羽手上拿着的粉红胸罩上,然后又去看凌羽僵直的表情,又看自己的胸罩,又看凌羽的表情……反复了几次后,她终于脸色一变,猛然冲进来,顺手抓起一个花瓶就朝凌羽砸过去:“凌羽,你这个变态!”
“啊啊……嗷——等等……”
跟燕麦从旅店里出来的时候,凌羽的头上多了个大包,当时虽然躲过花瓶对脸部的攻击,但是额头还是被狠狠亲吻一下。
虽然事后凌羽已经跟燕麦做了详细解释,可惜燕麦似乎并没有完全相信,因为她对他的态度发生了明显的转变。一个女孩子对待一个同伴跟对待色狼的态度,两者之间的区别很容易分得出来。
“昨晚我三点就回来睡觉了,早上起来是去晨跑,可是这里的路太弯又太复杂,回来的时候我找了半天,才找对了路。”这是燕麦的解释。
“天哪,你就不会问路吗?”
“会呀,可是云南人说的普通话,我完全听不懂。”
凌羽买了一张石林的地图,发觉燕麦说的是一点都没错,石林这个地方的道路和关卡,多得像是蚂蚁的巢穴,就算看着地图去找路,那也非常麻烦。
“我们去找个导游吧。”凌羽用商量的口气跟燕麦说道。
“嗯!要找个比较帅、笑起来很阳光的男生!”
可是当凌羽根据路人指示找到导游处之后,燕麦兴奋而期待的表情立即粉碎,因为导游处的导游们清一色都是云南少女,只有领队是个男性,还是个五十多岁的大伯。
按照导游处的规矩,客人先说好要去什么地方,要雇佣导游多长时间,然后出示证件,交了费用,就可以自行选择看中的导游小姐了。一天才五十元,非常便宜。
导游们的年纪都是十七到二十五之间,她们排成两队让凌羽从中间走过,虽然她们中秀气美丽的有不少,但凌羽最后却挑了一个长相并不出众的少女,原因很简单,因为她笑起来非常自信。
“你们好,我们导游一般是不称呼客人名字的,我们这里的姑娘都叫‘阿诗玛’,小伙子都叫‘阿黑’,你们叫我‘阿诗玛’,我就叫你们‘阿黑’。”
少女的导游卡上写着沙琳,看起来十八岁左右的样子,彝族少女的标准打扮,红色的镶边上衣,红色的长裤,头戴一顶鸡冠帽,说话的语气上从容自然,估计已经有不少工作经验。
“阿诗玛,那么我们这一趟拜托你了。”凌羽说道。
“阿黑,不客气。”
“啊……我明明是女的,为什么我也是‘阿黑’?”燕麦很不喜欢被人叫“阿黑”。
沙琳只是抿嘴一笑,说:“对不起,那么这位妹妹,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我可以直接叫你名字。”
沙琳本想跟燕麦说明,在他们彝族的古老传说中,阿诗玛跟阿黑是一对历尽磨难却最终不能在一起的情侣,阿诗玛对彝族少女而言,就是象征追求自由跟爱情的女神,而她们叫客人阿黑,那是一种高度的尊重。
不过看燕麦一副小女孩的任性模样,就干脆顺着她的意思好了。
“阿诗玛,我叫麦子!”燕麦笑颜逐开。
在沙琳的带领下,凌羽跟燕麦在九点半的时候进入了大石林。大石林到处都可以看见耸立的巨大石头,一般都有几十公尺高,孑然一身,跟周围的巨石并不相连,而且数量极多,看起来就像是天上掉下来似的。
很快,凌羽就发现请导游并不是个聪明的决定。
当然,不是说沙琳不够专业,而是恰恰相反,她太专业了,燕麦问她这里有什么特色美食,她一一告之,燕麦听着垂涎三尺,请沙琳修改游览路线,最好可以吃到所有的特色美食,于是,预定的路线因此变长了三四倍。
趁着燕麦吃东西的时候,凌羽买了饮料给沙琳,然后悄悄请求沙琳,下次告诉燕麦,所有的美食在阿底村都有,只要去到那里什么都可以吃到。
“我们导游是不可以说谎的,不管是不是客人的要求。”
沙琳看见凌羽心急的样子又说:“不过我会尽量避开这个话题——不要怪我多嘴,我觉得跟女朋友一起出来旅游,还是大方一点比较好哦。”
凌羽顿时无语,只是强笑着点点头。
因为沙琳的协助,后边的路程走得比较快了。沙琳挑的都是一些僻静的路线,一边走,一边给两人介绍那些怪石的名字跟彝族的神话,当燕麦再次问到美食的事情,沙琳都会扯到他们家乡的乡俗和趣事上。凌羽不得不承认,沙琳是个很优秀的导游。
下午一点,凌羽一行人来到了阿底村,在沙琳的介绍下,他们很快就入住到一个叫金太老伯的家里,沙琳的任务完成,接着她要去他们这里的导游分处报告,让凌羽跟燕麦有事可以再去联系她,她傍晚之前还会待在村子里。
凌羽跟燕麦两人才一从房间里出来,金太老伯让他们喝点水稍微休息一下,半个小时就准备好丰盛的午饭招待他们。洋芋酸菜汤、石烙仔鸡、臼捣仔鸡、凉辣汤、荞麦烙饼、咂酒……看得燕麦两眼发光。
沙琳还介绍过,跟彝族人吃饭的时候,主人将食物推到你面前,你要是不吃,那就代表你看不起主人。
大概是因为燕麦长得比较可爱的缘故,金太老伯将好几大盘食物推到燕麦面前,燕麦本来就想吃,自然不客气,可是撑饱之后,金太老伯还不停给她推菜,她只好勉强吃下去,一顿饭下来,把肚子都吃圆了。
不过,这是好事,因为燕麦吃饱后,肯定在夜晚之前都不会再有食欲了,凌羽正好可以趁这个时候去调查严石跟宋水盈的事。
金太老伯在村里住了有几十年,有什么事情问他肯定错不了,可是凌羽觉得住在人家家里,明明说是旅游,忽然又要找人,这太自相矛盾了,还是出去随便找户人家调查一下,阿底村并不是很大,相信不会太困难。
调查的过程是出乎意料的顺利,凌羽把燕麦让在金太老伯家里,一个人出去,看见有棵大榕树下坐着个正在抽旱烟的老头,那个老头神采奕奕、目光明朗,肯定知道很多事情。
“老爷爷,能不能向你打听一点事情。”
“小伙子,呵呵呵……你是我们村子的客人,你有什么事都可以问的。”
“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一户姓严的人家,主人是严风。”凌羽报的是严石父亲的名字。
“哦,‘卖货郎’严风啊,知道知道。”
“那么,宋语家呢?”这次报的是宋水盈父亲的名字。
老头看凌羽的眼神有点猜疑起来,他皱了皱眉,又说:“你想知道他们两家的事情吗?哎,小伙子,虽然我不知道你要查这些事情干什么,但是他们两家并没有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告诉你也无妨。”
原来十三年前,那时村里还很穷,严风是一个挑着担子去城里进货来卖的“卖货郎”,他老婆死得早,留下一个三岁的孩子,他到哪里都带着那个孩子。村里人都认识他,而宋语只是个普通的农户,两人算不上交情。
宋语的女儿小盈也是三岁,就是三岁的时候,一天夜里忽然得了一场大病,高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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