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囊尸衣
孟场长坚定的说道:“大家可以想办法喽,晚上放‘天仙配’,让母猪们满怀着爱意进入梦乡,白天我们可以放革命样板戏‘红色娘子军’嘛,党代表洪常青不就是领导着一队女战士的么?我们这里是三头公猪领导着几百头母猪,同样都是革命工作,没有贵贱之分。”
职工们尽管感觉到这样的比喻似乎哪里有些不大对劲儿,但还是为新场长的工作魄力纷纷鼓起掌来。
酒桌上,孟场长频频举杯,场面气氛热烈。
场里下午工作安排是给猪配种,大家趁着酒兴来到了猪舍前。
“孟场长,我先给您介绍一下配种的工作流程,咱们场的三头公种猪,担负着为五百来头母猪的配种任务。”场支部耿书记说道,他是一位老职工,在场里已经兢兢业业的工作几十年了。
“那公种猪岂不每天都忙死了?”孟红兵遗憾的说道。
“不是这样的,我们不能让?接触到母猪,否则不但浪费精液,而且公猪发飙还会咬伤母猪的。”耿书记说道。
“哦,那怎么办呢?”孟红兵兴致勃勃地问道。
耿书记笑了笑道:“接下来,您就会看到了。”
配种员拿来一条板凳式的大木头架子,这就取精器,上面铺了一张带毛的生母猪皮,母猪皮上又抹了些新鲜的母猪屎尿,散发出一股富含荷尔蒙的臊臭气息。
一个职工用绳子牵来一头处于发情期的肥胖母猪,隔着架子将母猪屁股朝内,那头身材魁梧的种公猪一见便立即兴奋起来,呼的一下子扑了过来,口中吐着白沫,气喘如牛,长长的猪鞭红彤彤的伸出来,但是由于有木架子相隔,?只能够流着口水俯爬在了架子上,后退不住的乱蹬。配种员手持一节消过毒的竹筒,敏捷的套在了公猪的阳具上,只听到“吱吱”的声响,公猪的精液全部都射进了竹筒里。
孟红兵脸上发烧,口干舌燥的看着,感觉到胯间发烫,胀乎乎的。
配种员捧着竹筒来到了孟红兵的面前,说道:“场长,您看,大概有300毫升左右,可以够给20多头母猪授精之用了。”
孟红兵眼睛朝竹筒内瞧了瞧,乳白色的精液散发出一股清新的味道,真多啊,他想。。
有职工手持注射器过来,伸进竹筒抽出十多毫升精液,然后逐一注射进母猪的阴道里,不一会儿,20多头母猪就都已经注射完毕了。
耿书记笑着对孟红兵说:“其实很简单,一次人工授精十来毫升,基本上可以确保母猪怀孕,母猪的孕期平均为114天,就是三个月三星期又三天,小猪就生下来了,工人阶级的餐桌上就可以源源不断地供应上猪肉了。”
孟红兵没有作声,一种凄凉的感觉莫名其妙的自心底下油然而生,他扭头离开了猪舍,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孟场长怎么了?”配种员诧异的问耿书记道。
耿书记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
孟红兵的脑海中不时地浮现出那头公种猪口吐白沫的亢奋神态,和那些授精母猪们脸上怅然若失的无奈表情,?们太可怜了,自己一定要想法子改变这一切。
“哈哈哈,小兵,想不到你对工作这么有责任心,难得啊,干革命工作就是要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祝祺,工作态度方面,小兵可是比你强呦。”黄乾穗一面饮酒一面笑着说道。
“姑父,我想搬到养猪场里去住。”孟红兵说道。
“什么,那怎么行?养猪场里吃住条件都是很差的。”孟祝祺表示坚决反对。
孟红兵求助的眼神投向了黄乾穗。
黄乾穗看在了眼里,说道:“我倒是不反对,年轻人多吃一点苦并不是什么坏事,美国当年的国务卿杜勒斯就把和平演变的希望放在了中国第三代人身上,小兵能有这样的觉悟,我很欣慰,我们国家就需要像你这样子的接班人。小兵,你尽快的写一份入党申请书交到你们养猪场党支部,要写的深刻些,比如为什么放弃优越的条件,到艰苦的第一线,如何努力学习毛泽东思想,彻底改造世界观等等。”
孟红兵见姑父已经答应了,高兴的说道:“好,我搬下去以后马上就写。”
次日,新厂长为了工作搬到养猪场里睡觉的消息不胫而走,职工们深受感动,纷纷向党支部表示要以孟场长为学习榜样,努力做好本职工作。
入夜,孟祝祺漫步于猪舍之间,那三头公种猪依旧对他横眉冷对,满怀敌意,他远远的绕了过去。
母猪们见到孟红兵,纷纷站立起来,摇晃着短短的小尾巴,眨动着大眼睛,满脸堆笑的簇拥着他,当然是隔着木围栏。
孟红兵爱怜的摸摸这个脑袋,拍拍那个额头,说道:“瞧你们,个个年轻貌美,体态丰满,可惜被禁锢在这里,岂不知,自古红颜短薄命,早晚难逃上餐桌的命运啊。”
孟红兵叹息着瞥见立在墙角的木架取精器,上面还铺着那张涂了猪屎的猪皮。他默默的走了过去,轻柔地抚摸着那张皮,叹道:“人类为什么如此的残忍?连母猪最起码的生理要求也要剥夺?”
他闭起了眼睛,轻轻的俯身在木架上,幻想着自己仿佛就是那头嘴里冒着白沫的大公猪,浑身热血沸腾了起来,一种从未有过的亢奋充斥了全身……
“场长,是你吗?”猪舍外面传来了问话的声音。
孟红兵从恍惚中缓过神儿来,回头望去。
“孟场长,您在干什么?”值班饲养员惊讶的问道。
“哦,我在体验生活。”他回答道。
“大门口有人找您。”值班饲养员告诉他。
孟红兵恋恋不舍的从取精器的木架上下来,走出猪舍,来到了养猪场大门处,看见来人是县医院的荆太极院长,骑着一辆自行车。
“小兵,我到黄主任家为你复诊,原来你搬到养猪场来住了。”荆太极说道。
“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孟红兵自信的说道。
“那也要确诊一下,不然黄主任那儿没法儿交代。”荆太极笑着解释道。
孟红兵住在一间单身宿舍里,房间内十分的简单,一张竹床,一桌一椅而已。
荆太极先用听诊器听了听孟红兵的胸膛,确定心肺音都没有问题,再检查他的颈部并让其活动四肢关节,一切也都正常。
“我要检查一下你的新蛋蛋发育情况,这几天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么?”荆太极说道。
“哪里?那种感觉真是舒服极了,一种崭新的体验。”孟红兵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一面脱着裤子,一面喋喋不休的叨咕。
荆太极仔细的端详着,嗯,的确是比正常人的睾丸大了一倍还多,手指捏上去坚实度也要硬一些,他用指尖拽起阴囊皱皮,以手电光线透过,发现红色的毛细血管和输精管都已经长好,没有发生任何的排斥现象。奇怪,这寒生果然有些道行,民间真有高人啊。
但是可以肯定,这决不是人类的睾丸!
寒生,一个普通的乡村赤脚医生,他到哪儿能搞到人的睾丸?自己亲眼所见那对蛋蛋可是红扑扑新鲜的很呢,绝非死人的,再结合孟红兵的突然间性情大变,喜欢上了养猪场,荆太极怀疑孟红兵体内移植的是猪的睾丸。那对成活的猪睾丸分泌出大量猪的雄性激素,导致了其性格上的变异。
寒生丢在病房里的那瓶不明液体,已经过医院化验室反复的检验,里面含有丰富的蛋白质、微量元素和某些胶原物质,还有十余种酶类,资料文献中都查不到与其相同的分子式结构,也许是还未被科学所发现证实的东西,总之,这个寒生身上处处透着一种及其神秘的东西。
“怎么样,没问题吧?”孟红兵说道。
“嗯,没有发生排斥反应,”荆太极点点头,然后漫不经心的问道,“你现在还惦记着兰儿么?”
“兰儿,惦记她干什么?浑身上下一点都没有吸引人的地方,你再看看这些母猪,一个个憨掬可爱,赤身裸体,浑圆的屁股,尤其是乳房,每位都有十来个呢。兰儿算什么?只有区区两个,哼,简直小儿科。”孟红兵不屑一顾的说道。
荆太极心中暗自惊愕,这家伙已经完全变态了,没想到这猪蛋蛋这么厉害,那种荷尔蒙竟然可以改变人的思维。
沉吟了片刻,荆太极决定这一切暂时都先保密,不当他们家人说出去,自己要找到寒生,配方搞到手,当然,能够设法掏出寒生脑袋里的所有东西最好,必要时,也要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荆太极怀着复杂的心情走出了养猪场。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 本章字数:5495 更新时间:2009…7…15 21:45:35)
英国著名作家柯南道尔的名著《福尔摩斯探案》中有一篇名为“魔鬼草”,讲的是一个想谋取他叔父遗产的侄子,把一种名为“魔鬼草”的致幻植物丢在他叔父卧室中的壁炉内,使他在迷迷糊糊之中看到有一群群的“魔鬼”向他扑来;最终把他吓死。
这实际上用的就是致幻植物,以前人们都认为这是作者所虚构的,但后来证实,在非洲确实生长着一种能令人致幻的“魔鬼草”,而柯南•;道尔曾到过非洲游览,可见探案内容是有一定依据的。“致幻植物”指那些食后能使人或动物产生幻觉的植物,有些植物因其体内含有某种有毒成分,如裸头草碱、四氢大麻醇等,当人或动物吃下这类植物后,可导致神经或血液中毒。中毒后的表现多种多样:有的精神错乱,有的情绪变化无常,有的头脑中出现种种幻觉,常常把真的当成假的,从而做出很荒谬的行为来。中国西南边陲人烟罕至的地区,也有类似的植物生长。
深夜,荆太极一丝不苟的在自己房间内配置着“祝由散”,这是一种古老的源自祝由科的幻术,原料是云南的原始密林中生长的一种叫做“蛤蟆菌”的毒蘑菇和一种野生乔木的果实“小韶子”,外表很像荔枝,俗称“魔鬼果”。据说山民家里的猫误舔了“蛤蟆菌”表面的粘液后,眼睛里的老鼠忽然间会变得身躯十分硕大,因而失去捕食老鼠的勇气,这种现象在西方医学上被称之为“视物显大性幻觉症”。而“小韶子”则把梦幻当成真实,感觉天地都随着自己的意志移动,飘飘然,口若悬河,但恢复知觉后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这个“祝由散”的秘方是荆太极的师父,鄱阳湖峡谷里的王婆婆传授给他的,并给了他“蛤蟆菌”和“小韶子”每样一小包,对付寒生一家人应该是足够用了,他想。
最后,他将已按比例配制好的“祝由散”倒进一张糯米纸中,然后折成了一个扁扁的小纸包。
最好是投入寒生家的水缸里,糯米纸遇水则化,药粉无色无味,效力可以持续数个时辰,如果这缸水一直在使用,寒生一家人就可以持续被药力所困了,自己想得到什么就唾手可得了。
荆太极伸了下懒腰,心满意足的钻进了被窝里,哈欠连连,明日将是个漫长的一天。
次日清晨,荆太极安排好医院的事情后,自己开着那辆破救护车朝南山村驶去。
救护车停到了南山村东庄园的大门前,荆太极跳下了车,拎着一包糕点走进了大门内。苯苯站在院子中间,警惕的拦住了他的去路。
“这不是县医院的荆院长么?”朱医生从房间里出来,诧异道。
“哈,朱医生,我是特意来找寒生的,告诉他一个好消息。”荆太极满脸堆笑的说道。
“哦,寒生出诊去了,不在家中。”朱医生曾从兰儿那儿听说过这个荆院长也是孟家的帮凶,所以没有好感的说道。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我可以等他。”荆太极说道。
朱医生表情冷淡的告诉他,寒生可能还需数日才得到家。
荆太极心道,这么不巧,转念一想,先从他们身上下手也好,总之不能白跑一趟。
“哈哈,没关系,我们可以进去谈么?”他说道。
朱医生请荆太极进了客厅,沏上了茶水,然后静静的等待着他开口。
“寒生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已经治愈了了孟主任儿子的高位截瘫并给他移植了睾丸,这简直是医学界的奇迹,今天,我特意来告知喜讯,那对睾丸在临床上已经获得完全的成功了。顺便嘛,捎来几盒糕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荆太极赞叹着说道。
“哦,知道了,东西还是请拿回,我们朱家给人治病从来不受礼。”朱医生淡淡的说道。
荆太极轻轻一笑,叉过话头说道:“你们朱家不但医德高尚,而且祖传医术出神入化,不知祖上是何方高人?一直世居婺源么?”
朱医生摇了摇头,说道:“朱家世代布衣郎中,只是在乡下瞧些小病而已,实不值一提。”
“哦,那寒生的医术从何处学来?二十来岁的年纪,本应是在读医科学生的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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