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囊尸衣
东西了,尤其是威武的阴蝠首领,系着骑马布,相貌堂堂。
寒生把大黄狗肩部将要手术部分的黄毛全部刮干净,然后取出父亲遗留下来的那只画着红五星的赤脚医生药箱,默默地打开,先取出碘酒在光溜溜的狗皮上消毒。
老祖抱着皱皮女婴,手牵着沈才华站在一侧,惊奇的见到寒生在黄狗的颈部的两侧锁骨分别刺入了两根粗银针,然后又在其后颈椎四周斜插了几根细一些的,并逐个捻针。
“你这是?”老祖问道。
“这是针刺麻醉,父亲在遇到紧急情况时,乡下又没有麻醉剂,因此就用针刺神经麻痹病灶的方法来进行一些小的手术,我现在笨笨锁骨两侧的云门穴和颈椎下针,麻痹牠的胸部和背部的神经,这样割开时,笨笨就不会太疼。”寒生解释道。
“哦,原来狗也同人一样有穴位的啊。”老祖啧啧称奇。
“天地间万物,原本就是有许多相通的。”寒生说着,划开了笨笨的后肩,笨笨趴在饭桌上面的面板上,温和的目光瞅着地上的小才华,果然没有疼得叫喊,看来针刺麻醉很有效。
正文 第二百六十九章
( 本章字数:4332 更新时间:2009…7…15 21:50:30)
笨笨的肩胛骨断裂成了好几块,有一根裂开的尖尖的骨头斜着插进了牠的肺叶内,导致牠出现了气胸。寒生小心翼翼的轻轻拔出尖刺,以药棉团沾出血污及分泌的粘液,然后揩拭干净后用缝衣针缀上破损的肺叶创口,一点一点的拼接上断骨,用羊肠线捆牢,再将一层层的肌肉、真皮和表皮缝好,最后再次进行了消毒。
“接下来就需要些‘地龙粪’了,因为有新鲜创口,所以不能使用梁上尘土。”寒生对老祖解释道,说罢走到灶间取来一只破了口子的粗瓷碗,来到了菜园子里。
兰儿种植的辣椒秧和小白菜刚刚冒出地面,一片葱绿之色,尽管还未长大开花,但也还是有两只蜜蜂“嗡嗡”的盘桓其上。
地龙,也就是蚯蚓,喜爱在菜地里钻洞,并将粪便推到洞口处堆积起来,这就是地龙粪,也称蚯蚓泥,味甘、酸、寒,无毒。
寒生很快便发现了两处地面隆起的、深灰色有粘性的地龙粪,便蹲下身来将它们一一收进了碗里,然后站起身四面望望见没有人注意到他,于是赶紧解开裤子向碗里撒了些尿,一面自言自语道:“这童子尿也不知还能坚持到多久……”
寒生便以手指头搅拌着,边走回屋里,将调成糊状的地龙粪全部涂抹在了笨笨的后背上,然后缠上了绷带,又找来两条木棍做夹板,将牠的肩部固定住,最后系上布条,拔去银针,整个手术便完成了。
寒生和老祖将面板抬到了屋外,轻轻的放在狗窝的门口,黑妹感激的望着寒生,而那些狗宝宝们则一拥而上,爬满了笨笨的一身。
这边,冯生与金道长已经按照草图制作好了一支两米长碗口粗的毛竹射水枪,一头镶嵌了一段两寸多长、指头般粗细的小竹筒,另一头则是用一根同样长短稍细一些的毛竹筒,一端缠上了破棉布,做成了一根简易活塞。
兰儿从茅屋里走出来,告诉寒生已经温热了一大锅肥皂水,用掉了家中好几条肥皂呢。
金道长不解的问道:“寒生,你究竟要做什么?”
寒生眼睛望着他,微笑着说道:“剿灭三尸虫。”
“那你如何来做呢?”金道长闻言激动万分。
“灌肠。”寒生回答道。
茅屋内,女人们都出去了,只有两个婴儿手拉着手站在一旁看热闹。
金道长脱掉裤子赤裸着下身,望着冯生和小赵两个人手中托着的那杆巨大的毛竹射水枪,心中不免有些发毛,臀部微微发着抖。
寒生留意到了道长光光的屁股,胯间一根毛都也没有。
“那是蝙蝠给拔掉的。”道长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我们开始吧,道长,请你将臀部撅起来。”寒生吩咐着说道。
金道长无奈,只得弯下腰双手扑地,撅起了屁股,露出了黑黝黝的肛门……
“道长,你屙完便后不揩腚的么?”冯生皱了皱眉头笑道。
金道长脸一红,闷头不吱声。
寒生在道长的肛门处抹上了些润滑的肥皂液,然后抓过射水枪一端那手指头粗细的射水枪口,用力塞进了金道长的肛门内。
“哦……”道长呻吟了一下。
“往里注射。”寒生命令道。
冯生手臂用力,开始向毛竹筒内推动活塞,一大管温热的肥皂液缓缓的注入金道长的身体里。
眼瞅着道长的肚子慢慢的隆起,活塞在即将要推到底的时候,金道长的腹部就已经膨胀得如同一个大气球了,好像是一个即将临盆的大肚孕妇。
“暂停,道长,我现在揭去你的护身符,请你尽可能的运气,听我的口令再用力将肥皂水从直肠顶出去。”寒生说道,同时伸手扯去金道长腹部贴着的那张黄纸符,然后示意冯生和小赵缓缓拔出射水枪,自己则用以手掌竭尽全力按住了道长的屁股。
“放!”寒生大喝一声,同时撤回手掌。
“噗”的一声响,一股乳白色的水柱自金道长的肛门喷薄而出,直射天棚之上……
“哎呦!”天棚上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叫,随即有人应声坠落下来,“啪”的摔在了地上,此人正是犬伏师……
原来犬伏师后背挨了老祖盛怒之下用足了十成功力的那一阴掌,内脏受到了重创,情急之下便以火雷弹爆炸的烟雾逃身,隐匿到了茅屋内的天棚梁上藏身。先见寒生为黄狗做手术,后来又看见寒生在为金道长灌肠,便伏在梁上不动声色,等待着三尸虫出来。不料,一个不提防,再加上身受重伤,竟然被这股臭烘烘、滑溜溜的肥皂液射了下来。
“犬伏师!”金道长惊讶道。
“三尸虫!”寒生轻声叫了一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地面上的那一大滩白里透黄的肥皂液里。
三条各为青白红三种颜色,一尺多长的寄生虫蠢蠢蠕动了起来……
青姑身子呈青绿色,手指头般粗,两只聪慧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众人;白姑长就雪练似的一身白肉,丰腴发福,硕大的嘴里还在不停地往外冒着肥皂泡泡;血姑则昂起尖尖如龟的头部,两只淫荡的眼睛左顾右盼,口角边渗出乳白色的肥皂液来。
犬伏师艰难的在滑溜溜的地上爬起身来盘腿坐好,双手三指撮起,口中念念有词。
三尸虫闻咒浑身一颤,眼光瞬间变得凶恶异常,在犬伏师三尸咒的催动下,青姑白姑和血姑竟同时跃起,凌空向寒生扑来。
原来犬伏师自忖今日难以全身而退,唯有擒贼擒王,制住这里最重要的人物——寒生,自已才能以此为要挟,占据主动,保住一条命。
寒生大惊,情急之下“蝇眼”自行发动,立马三尸虫移动的速度慢了下来,寒生从容不迫的向一旁闪避着,同时瞥见婴儿沈才华和皱皮女婴双双以慢动作跃起,沈才华在空中优雅的探出双手,一手捏住了青姑,一手掐住了白姑,而皱皮女婴则双手一齐扭住了血姑……
危险即除,寒生的蝇眼便自动关闭了,双眼视物又恢复到了正常状态。
沈才华张开了两排白森森的利齿“咔嚓咔嚓”接连两口,将青姑和白姑的脑袋咬了去,并在嘴里不停地咀嚼起来,皱皮女婴也学着沈才华般一口咬掉了血姑的尖脑袋,一伸脖吞进了肚子里。
望着自己培养多年、情同父子的青姑、白姑和血姑,竟然被那两个婴儿活活的咬掉了脑袋给吞食了,犬伏师一口气上不了来,双眼一翻腿一蹬,就此倒毙气绝身亡了。
金道长惊出了一身冷汗,低头望去,沈才华和皱皮女婴手拉着手,竟然若无其事般的走了出去。
“道长,现在身子无碍了么?”寒生微笑着问道。
金道长略一提气,倍感浑身轻松,真气运行通畅无阻,于是感激的点了点头,微笑道:“贫道好了。”
“请金道长还是穿上裤子吧。”冯生提醒道。
金道长此刻才醒悟过来,红着脸急忙穿戴整齐。
“金道长,现在该是我们离开鄱阳湖谷的时候了。”寒生平静的说道。
众人立刻随即动起手来,小翠花抱起了刘今墨,老祖袒胸露乳,索性将两个婴儿悉数揣进了怀里搂着,金道长背起了吴楚山人,小赵轻轻的抱起了打着夹板的大黄狗笨笨,萍儿在小竹筐内铺了些干草,然后将狗宝宝一个个放进去背在身上先行出谷,黑妹则默默地跟在了后面。
寒生和兰儿收拾了一下行装,兰儿带上了所有的钱和粮票,背篓里放着一袋太极土卵和一些简单的衣物。
最后,寒生背起了父亲的药箱,怀里抱着那只帆布旅行袋,里面装的是王婆婆的骨殖,他答应过婆婆将其与古仙合葬,一定会恪守诺言的。
枣树林里,寒生和兰儿默默地站在朱医生与荷香的坟前……
老爹,寒生要走了,不过我还会回来的,我们还要回到南山村去,那里才是我们的家……
娘,女儿跟着寒生去了,还有爹爹……
嘎斯51卡车在颠簸的道路上朝着西南方驶去。
天阴沉沉的,北方地平线上,乌云正朝着这面滚滚而来。
正文 第二百七十章
( 本章字数:5123 更新时间:2009…7…15 21:50:35)
鄱阳县城。
黄建国呆呆的站立在那儿,寒生竟然从自己的眼皮底下逃掉了,还有不可思议的是门口的警卫拔枪相互自残,更可恶的则是筱艳芳竟然幸灾乐祸的在一边袖手旁观。
黄建国看着属下忙着替那两名警卫包扎住伤口止血,抬上吉普车送往医院。他招了招手,唤筱艳芳过来。
“你为什么不出手拦截?”他严厉的质问道。
筱艳芳抬起缠着绷带的双手,不阴不阳的嘿嘿道:“我已受伤行动不便,况且……”
“况且什么?”黄建国追问道。
“况且是你的人在施展祝由巫术令警卫们自相残杀,如同昨晚弄残我的双手一样,是她要放走寒生,我怎敢贸然阻止呢?”筱艳芳说罢拿眼睛瞥向了明月。
黄建国怒在心中却又无法发作,他清楚筱艳芳忌恨明月伤了他,所以故意不出手好给自己难堪。
黄建国没有理睬他,走过去到了明月的身边,望着她的眼睛,尽可能以柔声的声音说道:“明月,你干嘛故意伤害警卫,放跑了寒生?”
明月低下头,轻轻回答道:“建国,对不起,我见他们要开枪,所以才出手的,因为王婆婆……”
“又是王婆婆,行了,这事让你这一搅和可就麻烦大了。”黄建国阴沉着脸说道。
“建国,我不是有意为难你的……”明月涨红了脸小声嗫嚅着。
一名属下急匆匆的走到黄建国身边,附耳轻轻说道:“刚刚接到通知,首长半小时后就到鄱阳,现已从南昌出发快两个小时了。”
黄建国闻言心中一惊,首长突然抵达,而且快要到时才通知,可见对自己还是不太信任啊,唉,偏偏在这个紧要关头,又让寒生给逃走了,岂不更加……黄建国沮丧的想着。
突然间,他眼前一亮,对了,明月……
他早就看出来了,首长自从在雍和宫见过明月一面之后,便一直念念不忘,自己此刻正好借花献佛,嗯,即可以摆脱了明月,又得到了首长的信任,此乃一箭双雕,真的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黄建国主意已定,脸上故作忧心忡忡状,道:“明月,你知道,建国永远都是不会埋怨你的,但是由于事关国家机密,我因此可能会受到严厉的处分。”
明月闻言一惊,忙道:“他们会怎么处罚你?”
黄建国眼眶发红,难过地说道:“轻者入狱,重者可能会……”
“会怎样?”明月焦急的问道。
“我们可能永无再见之日。”黄建国眼睛一眨,挤出两滴眼泪。
“那我们走吧,不干了,找一个地方隐居起来,种块地养点鸡鸭,反正也饿不着。”明月动情的说道。
“不行啊,我父亲是政府的官员,我要是畏罪潜逃,他就会受到牵连的。”黄建国摇摇头道。
“那可怎么办啊?”明月无奈道。
“惟有一个办法可以挽救。”黄建国思索着说道。
“什么办法?”明月如同捞到了救命稻草般急切的问道。
“你也参加革命工作。”黄建国目光坚定的说道。
“8341?就是几个数字?”首长犀利的目光望着黄建国。
“是的,岳父,这是第一组数字。”黄建国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首长负手而立,面向窗外,仿佛在思索着那四位数字的含义,许久,慢慢的转过身来,国字脸上的目光已经变得柔和了。
“建国啊,东东特意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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