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囊尸衣
山人冷笑着说道:“孟主任,你竟然敢火烧民房?”
孟祝祺忙摆手,支支吾吾道:“我,我不是有意的,是不小心酿成的……”
“你也太卑鄙了,欺骗兰儿不说,竟然断了寒生归家之路,今天就让我为民除害,杀了你这狗官吧。”吴楚山人忿忿的的举起了右掌。
“别,别,别误会,我还要求寒生给我家小兵治病呢,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做那种傻事的啊,你即使杀了我,房子也回不来了呀?山人有话好……好说,我是党的革命干部,我若死了,你要受到全国通缉,兰儿也就变成了反革命家属,你得为她想想啊。寒生家的房子我拿钱盖新的,行了吧?你要是杀了我,一切都没了。”孟祝祺不愧为是镇书记,讲出来的话怎么听都是有道理的。
吴楚山人心中何尝不明白?只是孟祝祺做的事情实在是太绝了,官逼民反,自古无不如此。
“你,第一要马上给寒生盖新房,第二,不允许再迫害我们一家,也不许再打兰儿的主意,否则,我吴楚山人会随时取尔的狗命!”山人义正严辞的说道。
“我答应。”孟祝祺连连道。
“你记住你今晚所说的话。”山人说道,然后闪身出门,飞身上墙,不见了踪影。
孟祝祺瘫倒在了椅子上。
第二天上午,镇上部署筹备今年四季度的学习毛主席著作积极分子大会,孟祝祺在一份上报的名单中划掉了朱彪的名字。这时,电话铃声响了,孟祝祺抓起听筒,里面传来了黄乾穗的声音,原来是姐夫回到了婺源。
孟祝祺赶紧驱车赶到了县城。
黄乾穗听完了孟祝祺关于前一段时间保护太极阴晕的汇报后,精神头十足。
“真***太神奇了,建国不但当上了北大的党委委员和团委书记,现在又被推选为国家第三梯队后备青年干部,准备破格送中央党校学习,老爷子这才下去几天啊。”黄乾穗春风得意的说道。
“恭喜姐夫,我看不出十年,天下就得是姓黄的了,所以古人云,皇(黄)天不负有心人么。”孟祝祺陪着笑脸说道。
“嗯,知道得晚了,早个几十年葬下去,说不定……哈哈……”黄乾穗哈哈大笑起来。
“姐夫,那个朱医生的事儿办的怎么样了?”孟祝祺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个么,已经见到首长了,没有问题,首长说,既然寒生暂时还没有决定下来,可以先让朱医生回来,搞好关系,再逐步的做思想工作,事情搞僵了,反而不好,你放心,首长派人陪着朱医生正在游览京城的名胜古迹呢。”黄乾穗拍拍小舅子的肩膀,笑着说道。
孟祝祺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不小心,把寒生家的房子给点着了。”
“什么!你把朱医生家给烧了!”黄乾穗的脸色刷的一下变了。
孟祝祺惊恐的嗫嚅道:“是,是的,已经烧光了。”
黄乾穗略一沉吟,又露出了笑容,说道:“这很好嘛,这是拆迁旧房,由政府出资盖新房,这次要盖成传统的徽式建筑,三进院子,种上名贵花草树木,对了,门口再蹲上两只大石头狮子。要快,马上就办,明白吗?”
孟祝祺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瞪着一双迷茫的眼睛望着黄乾穗。
黄乾穗厉声道:“你听不明白吗?我要你立即给寒生家起新房,要赶在朱医生回来之前。”
“我,我明白了。”孟祝祺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次日,镇政府组织了一拨人马,浩浩荡荡的开进了南山村,在烧毁的宅基上重新开始建新房,按照三进大院布局,依照传统的徽式建筑,开始了二十四小时,昼夜不停的施工。
资金已由县政府财政局专项下拨,县里还派了两名工程师前来现场监督。
二十来天后,一幢崭新的徽式院落建成了,三进大院,十余间屋子,并配有家具、厨具和床上用品,朱红色的大门前,果真蹲坐着两只青石大狮子。
新屋终于落成了,婺源县革委会主任黄乾穗亲自前来视察,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是轻车简从,只带了几名心腹。
“不错嘛,嗯,够气派。”他拍了拍门口的青石大狮子的脑袋,爽朗的说道。
孟祝祺将其迎进朱红的大门内,院子里种满了金桂和银桂,盛着兰花和兰草的花盆摆了一溜儿。
“对了,朱医生和寒生父子两代神医,这是我们婺源县的骄傲,做好他们的后勤保障工作是我们地方政府的责任嘛,你们把这里面的情况拍摄下来,我要是寄到京城去的。”黄乾穗吩咐手下从各个角度拍下照片来。
“嗯,这床铺还是柔软地,采光也不错,同志们辛苦啦。”黄乾穗提高了声音说道。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孟祝祺带头,底下众人七嘴八舌的附和道。
一行人来到了正厅里,黄乾穗四下里看了看,手指着中堂之上说道:“这里要挂一张伟大领袖毛主席的画像,左右两侧对联是毛主席语录,就写‘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横批就是‘日月更新’吧。”
“是,黄主任,我们立刻就办。”手下人唯唯诺诺道。
“好,你们就在这里吧,我和孟主任到外面走走。”黄乾穗吩咐说道。
他和孟祝祺两人出了村,朝南山灵古洞方向走去。
穿过了那片竹林,钻进了灌木丛,黄乾穗来到了太极阴晕处。
孟祝祺从怀里掏出了事先准备的一把香,拿火柴点燃后交到姐夫的手里。
黄乾穗将香插在了地上,然后双膝一曲,跪在了太极阴晕前,虔诚的说道:“爹呀,千岁今日来给您上香来啦,请您保佑建国早日入主京城,也不枉您老人家疼他一回,孩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的孙子,您老人家可是一定要谅解的啊。”说罢,恭恭敬敬的大磕了三个响头。
秋风萧瑟,枯叶落地重又被风儿卷起,簌簌作响,呜呜的风声里仿佛裹挟着金戈铁马之声。
“不,不要战争,不要流血,让您的孙子建国和平的登上历史舞台,掀开中国历史新的一页。”黄乾穗口中喃喃祈祷着。
“嘎嘎”叫声响起,两只硕大的黑乌鸦蹲在灌木丛上,邪恶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
是什么兆头呢?黄乾穗想。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 本章字数:6489 更新时间:2009…7…15 21:43:51)
乾老大默默地站在阳公老僧的身旁。
良久,阳公转过身来,原本是憨拙的眼神不见了,代之以目光犀利、炯炯有神。
他盯了乾老大半天,然后缓缓说道:“嗯,那么照你看来,秦人谷很可能是野拂当年设下的一个迷魂阵,那图上标了十几处藏宝的地点,是故意迷惑后人的了。”
“是的,师父,七弟和八弟挖了几处都是空的,后来谷中来了一个老头和一个白发老尼,武功很是厉害,伤了七弟八弟的双目,他二人及时的毁掉了藏宝图,辗转着回到了牯岭镇据点。”乾老大说道。
“那老头和老尼是什么来路?”阳公问道。
乾老大回答说:“师父,听一个叫做朱彪的人说,那老头自称为岭南第一风水师吴道明,老尼是江西婺源无名庵的庵主无名师太,他们都是中了鹤顶红剧毒,千里迢迢来湘西找寒生治病的,眼下,他们都住在天门客栈。”
阳公老僧在听到岭南第一风水师吴道明的名字时,“唔”了一声,脸上显露出来一丝诧异的神情。
乾老大也注意到了师父表情异样,继续说道:“那个寒生有些与众不同,医术神奇,但不懂武功。”
阳公老僧点点头,道:“就是这个寒生,方才竟然认出了绿毛鱼原来就是上古时期的堪?之鱼,而且还以离奇古怪的方法钓上来一条两尺长的大堪?,十年了,我阳公从来不晓得这灵泉之内竟然还生有这么大的绿毛鱼,这鱼一次都没有上来过,隐藏在灵泉深处,这小子却可以轻易的钩上来,真***邪门。”
乾老大赞同的点点头,又接着说道:“这小子刚刚进去了鬼谷洞,也见到了湘西老叟,他说,湘西老叟已经有130多岁了,身怀鬼谷子的‘天门三十六量天尺’武功,但是并不知道这种武功的有关情况。”
阳公老僧说道:“天门山寺及周边野拂的遗迹处已经查遍,没有宝藏的任何线索,目前只剩鬼谷洞了,看来十有八九宝藏就在那里,我们的功夫已经下得不少了,应该到最后解决的时候了。”
乾老大闻言顿时兴奋起来,摩拳擦掌道:“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等兑二和离三从香港回来就动手。”阳公老僧说道。
乾老大这时才知道二弟和三弟去了香港,但是不便多问,只是说道:“五弟还在照顾师父您吧?”
“嗯,走,我带你看一件东西。”阳公老僧说道,随即转身朝那塔后大殿的残垣断壁深处走去,乾老大赶紧跟在了后面。
转过一处照壁,来到了一间傍山而建的僧房,屋内摆着一张床铺及朴素的生活用品,靠山体的墙壁上嵌着一个小佛龛,里面供着一尊圣观音石像,这是整个天门山寺仅存的一尊佛像了,其余的全部都已经在文革期间被捣毁了。
阳公老僧伸手旋转着菩萨像,随着“吱嘎嘎”的一阵响声,佛龛旁边的山墙上面露出来一个暗门,门是厚木头的,看上去已有年头了。
阳公敲了三下门,里面有人开了木门,乾老大一看对那清癯的中年汉子点了点头,这人是他的师弟巽五。
走过十余米的甬道,来到了一间宽阔的石室内,四面光滑的石壁上,各挂着一张黄纸朱砂符,一盏小油灯,昏暗的光线,靠墙有一张小床,床上坐着一位憔悴的妇女,瞪着惊恐的眼睛望着他们进来,她的怀中还抱着一个营养不良的瘦弱婴儿……
那是沈菜花和鬼婴沈才华
沈菜花惊恐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茫然,不时地对着巽五呲下牙齿,发出些许恐吓和无奈。沈才华则明显的消瘦了,眼睛还是乌黑的,但是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他的瞳孔无精打采的收放调节着视距,小嘴紧闭着,再也没有了舔唇的冲动。
乾老大惊讶的说道:“师父,这两个好像不是人嘛?”
阳公老僧微笑着点点头,说道:“这是为师踏进中原以后,第一次抓到的荫尸母子,所以说嘛,中原地大物博,无奇不有,你看它们现在老老实实的,这是被我的独门阳符给困住了,否则那女荫尸可***凶呢。”
乾老大看着沈才华,咽了口吐沫,口中啧啧有声:“师父,我这就去替您老人家开了这婴儿的脑壳,给您滋补一下。”
阳公老僧摆摆手,说道:“不忙,我们暂且留着它们,等到进攻鬼谷洞的时候,还用得着它们。”
“它俩不吃什么东西么,看样子面黄肌瘦的。”乾老大说道。
阳公老僧摇摇头,说道:“它们是荫尸,不需要饮食,只要吸收月亮的阴气足已,关了几天了,巽五,今晚你带它们出去吸点月华。”
“是,师父。”巽五答道。
“哦,对了,见到你们的师娘了么?”阳公老僧问乾老大道。
“没有,师娘不是在香港么?”乾老大说道。
“哼,不好好的在香港纳福,又偷偷的跑回内地来啦,竟然在兑二和离三的眼皮底下溜走,一个小脚老太婆,她究竟想要干什么呢?”阳公老僧忿然说道。
乾老大推测道:“早几年,我见到师娘的时候,她老人家对我说,住在香港别的都很好,只是吃不到婴儿脑子,实在馋了,就去菜市场买回猪脑来吃,一股臊味儿,鸡脑鹅脑就更难以下咽了,她说她怀念在东北的日子,那时徒儿们经常孝敬她老人家,隔三差五的捉个把婴儿回来。现在在香港可就不行了,那儿的警察追得紧,谁家要是丢了孩子,恨不能把维多利亚湾海底都翻上来。徒儿在想,师娘会不会回内地来饱餐美食来了?”
“嗯,婴儿脑又鲜又嫩,就是分量太少,不解馋,为师到是喜欢食用大人的脑子,味道虽说是差了点,可是分量足,过瘾……尤其是小影的脑子,估计是甜美之极啊,为师一想起来,就***口水直流。”阳公老僧咽了口吐沫说道。
“师父,您既然那么喜欢她,怎么还会舍得吃她呢?”乾老大问道。
阳公老僧笑道:“为师最近琢磨出一种新药,小影食用了以后,开了天灵盖也不会死,而且我一边吃她的脑子,她还能同我唠嗑,说些缠绵悱恻的情话,那种感觉简直是太美了。”
乾老大脸上陪着笑脸,心中却是不寒而栗。
阳公老僧摆摆手,说道:“你可以去了,随时等我的通知,另外要留意寒生他们的动静,不可打草惊蛇。”
“是,师父,那个吴道明和白发老尼与七弟八弟交过手,恐怕会被认出来,是否先让他俩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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